第七十四章 林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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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韌謙最近一直覺得,這大院裡好像少一個人,但一直沒想起來。

  直到有天下班外診療路過紅星小學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來。

  原來是賈梗被他給忘了,都已經六七歲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現在的棒梗還真的挺老實的。

  完全看不出白眼狼的樣子。

  不過林韌謙好像是高興的太早了…

  …………

  今天林韌謙下班一回來,離的老遠就聽到中院靠前在吵吵。

  主角則是三大媽和賈張氏。

  林韌謙將自行車在後院停好之後,就來到中院。

  此時已經變成了兩撥人對立狀態。

  一撥人是賈張氏為首,秦淮茹委屈巴巴的抱著被三個小子揍的灰頭土臉的棒梗。

  她剛剛把眼淚收住的樣子,旁邊站著一臉鬱悶的賈東旭。

  稍微遠一點就是傻柱和易中海了,易中海在看著棒梗,傻柱在盯著秦淮茹。

  名畫!

  另一波人就是閻埠貴,三大媽,還有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

  再遠一些則是二大爺劉海中和許大茂,不過這倆人可能是單純看熱鬧。

  林韌謙從後院出來後,從大院的一邊穿過中院.

  走到了正在看熱鬧的二大爺那一波人堆里。

  他看到一旁賊眉鼠眼的劉光天,他打個手勢,劉光天悄咪咪地走過來。

  為什麼聽話?林哥真給東西。

  林韌謙給了劉光天兩粒麥芽糖還有一枚大白兔。

  然後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倆咋還打起來了?」

  「林哥,是這麼回事。

  我放學回來就看到,棒梗從前院三大爺那拿了兩串曬好的香菇。

  聽許大茂說,是他前些日子給三大爺的。

  三大爺放在外面曬的時候,被棒梗偷拿跑了。

  結果被解成三兄弟看到了,結果就把棒梗打了一頓。」

  劉光天一邊摸著兜里的大白兔,一邊跟林韌謙解釋道。

  等下給劉組長一枚小麥芽糖,算是自己的孝敬,看看今天能不能吃上雞蛋。

  至於光福?小孩子吃糖不好!容易蛀牙!

  林韌謙白天的時候他還在想這個棒梗怎麼沒什麼存在感。

  他竟然不來偷傻柱家的花生米。

  結果下班回來就因為棒梗打起來了。

  「賈張氏,我告訴你,今天你們家必須把蘑菇錢賠給我家。」三大媽大喊著。

  「狗屁,我家棒梗沒見過蘑菇,就看看。

  結果就挨了你三家三個小東西一頓打。

  你們家必須得賠我棒梗醫藥費,要不然這事沒完。」

  賈張氏怎麼會承認棒梗在偷東西。

  要是讓大孫子有一個偷東西的名聲,以後連媳婦兒都不用找了。

  估計和傻柱一樣了。

  「賈張氏,你滿嘴噴糞!他不偷東西能挨打麼?」三大媽罵道。

  說著說著兩個人又動起手來了,又是扯頭髮又是扣人的。

  大院的眾人好不容易拉開了之後。

  兩個人最近還是不乾不淨的罵著。

  嘴裡帶著對方的父母還有身體的器官再加上一頓屎尿屁。

  「賈東旭,你兒子犯的錯,你說咋辦吧。」

  閻埠貴知道跟賈張氏掰扯不明白,乾脆就問起了賈東旭。

  棒梗感覺情況不好,估計又是一頓好打。

  就掙開了秦淮如罵道:「閻埠貴,你個臭九流!

  我媽的錢買的飯菜,你把剩菜拿走了,當我不知道?

  你還當老師,你臭不要臉!!」

  這句話說得閻埠貴臉色通紅,但上回的菜確確實實是秦淮如買的。

  雖然不夠,一看就傻柱補貼了,但這事傻柱不可能承認。


  但上回拿回來就剩菜水了,一點油水都沒有。

  他那可是兩串香菇,十來個,要是發起來能發半斤!

  易中海很無奈,都有錯。

  估計是賈張氏在家裡嘀咕你媽的錢買的東西被拿走了,結果棒梗聽到了來報復。

  你當面要總比來偷好啊!

  這下子。老閻肯定是吃虧了,要不然這事就了了。

  也只能出來說道:「他三大爺啊,我來說兩句公道話。」

  還沒等他繼續說完,三大媽又罵上了:

  「易中海,你能講個屁的公道話。

  你那屁股都歪到賈張氏的炕上去了。

  我家那兩串香菇可不便宜。

  他那剩飯菜就剩菜水,一片肉都沒!

  再說,我們從小林那拿的,也不知道。

  當時傻柱都點頭了,你說秦淮如有這個錢買肉嗎?」

  傻柱聽完面色通紅,賈東旭聽完頭頂發綠!

  大院裡的其他人人,有好幾個忍不住都撲哧的笑出了聲來。

  不過這下易中海也沒法出頭了。

  他險些氣得暈過去,於是黑著臉直接扭頭回了屋。

  賈東旭看著跑路的師傅,看了看旁邊的傻柱,又看看低頭的秦淮如。

  最後看到張牙舞爪耀武揚威的棒梗。

  賈東旭想到二大爺沒事就打孩子。

  他也一把拉著棒梗到懷裡,翻過面按在地上,扒了褲子。

  然後巴掌就往棒梗的屁股上招呼。

  「我讓你去禍害人家東西,你個沒出息的玩意。

  手賤!難道你沒見過香菇嗎?」

  不得不說,賈東旭還是有幾分急智的。

  這事要是再掰扯下去,要麼賈東旭變成賈東綠,要麼棒梗就真成小偷了。

  賈東旭看著別人的注意看他打棒梗,心裡舒了口氣。

  「誰讓你回來不做作業去看人家曬蘑菇的,挨打了也該!

  我再揍你一頓,看你以後還去不去。」

  賈東旭一邊揍人一邊罵,棒梗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掙扎著。

  「東旭啊!這麼打孩子,可不要打壞了!!」

  賈張氏看到賈東旭開始打棒梗,就開始嚎叫起來了。

  棒梗可是她的眼珠子心尖子肺葉子!

  小兒子大孫子,奶奶心裡的心尖子!

  「哎呦,我的棒梗,我的乖孫啊!」

  賈張氏坐在地下就開始嚎哭。

  秦淮茹在賈張氏的旁邊一起哭的梨花帶雨的,看得旁邊的傻柱那叫一個心碎。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去護著棒梗。

  不過賈家這麼一鬧,要是閻埠貴要是揪著不放,那就成他欺負人了。

  孩子嘛,打都打了,你還怎麼樣?又不是沒教訓。

  閻埠貴雖然是個教師碰到這種情況還有些嘴笨。

  他只能用手點了兩下,然後帶著老婆孩子就回了前院。

  坐在地下哭的賈張氏看到正主走了,也就不哭了。

  他拍了拍屁股就要站起來,可是人胖,沒站穩,就又栽倒在地下了。

  秦淮茹連忙去扶,結果把她也帶倒了。

  這下傻柱可有機會了,趕緊湊上前去說道:

  「哎呀。嬸子你可得小心點,別再摔著了。」

  可傻柱嘴上說的是賈張氏,手在往秦淮茹身上摸索。

  賈張氏那可是老寡婦了,傻柱怎麼想的,她還能不知道。

  只見賈張氏一把秦淮如扯到自己身邊。

  推手就給了傻柱一肘,說道:「滾一邊去。」

  傻柱眼睛都長在秦淮如身上,一時沒防備,被撞了一個趔趄。

  看到傻柱這副狼狽樣,許大茂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果然是傻柱,哈哈。」


  賈張氏爬起來以後,趕忙從賈東旭手裡把哭得沒力氣的棒梗搶了過來。

  「我的乖孫呦,我的乖孫呦。」

  把棒梗一邊摟在懷裡,一邊說道。

  「奶奶,你怎麼才過來?我爹都把我打狠了。」

  看到有人過來,棒梗又開始嗚嗚地哭。

  「乖孫,你爸要是不打你,今兒這事就過不去啊!」

  「好了,不哭了,棒梗,乖孩子啊,聽話。」

  秦淮茹也在一邊安撫著棒梗。

  林韌謙也看到棒梗哭的都有點抽抽了,看來賈東旭是真下手了。

  要不然閻埠貴也沒這麼快走。

  秦淮如看到林韌謙還在這邊,就走了過來。

  「林醫生,您這邊有沒有跌打的藥酒?孩子明天還要上學!」

  林韌謙點頭,「等下我我拿過來,勻你一杯,不收錢了。

  但上次調侃你,這事到此為止了!」

  見到秦淮如沒說話,林韌謙就往後院走。

  救了秦淮如一次,給她騰一次地方,給棒梗治傷。

  上回造謠的事情,就結了,心裡也舒坦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又到了五七年十月。

  林韌謙從收音機聽到了閱兵介紹,這是他第一次用廣播聽。

  什麼時候也能在門樓上看呢?

  在家聽完閱兵介紹後,林韌謙帶著自豪和鬱悶回到了軋鋼廠。

  林韌謙屁股都還沒坐熱,突然楊衛國和李為民魚貫而入,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表情。

  「又怎麼了?哪個人又給我送錦旗了?」林韌謙無奈的道。

  「難道不送錦旗我們就不能來你這指導你工作過嗎?」楊衛國不忿道。

  「我這裡就我一個醫生,我手底也沒人指揮。

  那治療病人,您會嗎?」

  林韌謙說完,自顧自地打開病曆本準備寫病案。

  「咳咳咳……」

  李為民乾咳了兩聲,示意楊衛國別太自信了。

  「林科長,這次咱們廠可露大臉了。」李為民笑道,

  「蘇俄同志從外交那邊給我們廠來了封表揚信,尤其是重點表揚了你。

  表揚你『醫術高明』且有高尚的職業道德……

  他們還邀請過去交流學習呢。」

  說著,拿出了一封邀請函和一封表彰信。

  現在留學?去了也是八九點的太陽。

  說不定還能認識丁力,有個元帥岳父,然後參加兩彈一星,最後當上院士。

  然後一路開掛,從三代機到航母,然後···

  但和自己路有了衝突,自己的電腦可搞不出原子彈資料。

  能把醫療力量播撒到鄉村,惠及六億人,這才是自己的理想!

  林韌謙瞥了一眼表彰信後,放在了桌子上。

  隨手卻把邀請函丟到了火盆里,沒一會就燃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國家的醫療力量連城市尚且不能顧及。

  廣大鄉村的老百姓還盼望著有病能醫,。

  有空去外面啊?狗不嫌家貧!」林韌謙撇嘴道。

  李為民站出來打個圓場:

  「老楊別生氣,林韌謙是我們孩子輩的,日後有他後悔的!」

  誰會後悔?我才不想去青海基地呢!

  「對了,韌謙,他們還給你寄來了一箱酒和一箱……」

  李為民把兩個大箱子擺在了桌子上。

  「好傢夥,伏特加啊?」林韌謙拆開箱子。

  一箱酒是六瓶,而且都是五百毫升的。

  另外一箱巧克力就更不得了,大概有兩斤重。

  蘇聯這地盤可是不產糖不產可可豆的,基本都是古巴、巴西進口的。

  潛水艇一次能裝四五百噸的古巴糖,和飛機空運牛排紅酒也差不多!


  林韌謙把酒留下做酒精,七十度的伏特加,完全可以當酒精用了。

  把巧克力箱子拿了幾塊出來,又推了回去。

  「廠長你們拿去給廠勞模做獎勵吧。」

  「這不合適吧?」李為民一臉難以置信。

  好傢夥,巧克力可是要用外匯買的,就連僑匯商店也不一定有。

  林韌謙瞧不上,要不是得給自己母親帶一塊,給婁曉娥拿一塊,他一塊都不想要。

  古巴糖這年頭是用海水做凝結核的,吃到嘴裡有股淡淡的鹹味,他吃不慣。

  「要不要,不要我搬走了。」林韌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我替廠勞模們謝謝林科長。」楊衛國急忙道。

  「韌謙謝謝你,你不知道我特意為了些獎品和各個廠長那是鬥智鬥勇!」

  李廠長也是大吐苦水。

  林韌謙接著打開看了看表彰信,就怕裡面有其他東西。

  曉夫當眾表揚過某國元帥,某國元帥還當眾說過要請蘇聯紅軍來。

  要是邀請信也有東西就完蛋了。

  林韌謙打開信,是一封俄語的,旁邊還有中文翻譯,下面是厚厚的一疊盧布。

  林韌謙一捏厚度,一看面值,大概有兩千。

  他把錢遞給了楊衛國,「廠長,現在部里缺外匯,你上交部里去吧。」

  「小林,這錢數……」

  楊衛國有些猶豫。

  盧布除了歐美不收,其他地區都收,和後世的待遇截然相反。

  「組織給我的待遇已經很好了,我還有個有錢的女朋友,還能吃軟飯。」林韌謙笑著說了兩句。

  「要不還是說林部長有『覺悟』呢。」

  李為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用眼神往信上瞟了瞟。

  就算不說,林韌謙也是要上交的,他還是謝謝李廠長的好意。

  怪不得楊廠長第一批被打倒。

  要麼就是立身不正(某跳湖小說家),要麼就是所有人都覺得你礙事(楊廠長)。

  「對了,這些信麻煩也全部送到部里去。

  我是人民的兒子,一清二白!」林韌謙沉聲道。

  「好。」

  楊衛國頓時鬆了口氣,看來手裡的晉升函沒有浪費。

  要是林韌謙收了,晉升肯定不會給了。

  畢竟林韌謙再升就要備案了,政治上要可靠!

  部里肯定不會明著問你要信,但自己得自覺啊。

  楊廠長把一封帶著公函的文件從袖口裡拿出:

  「林科長,組織要找你談話,最近要謹言慎行啊!」

  ???

  林韌謙不知所措。

  李廠長解釋了一句:「下次見面,順利的話,就在廠委會了!」

  兩人他走後,林韌謙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頓時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都來這個世界一年了,這一提拔,要到什麼地步?

  有人三年成神,林韌謙一年就到了中層幹部,還要往上進步,也不知道誰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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