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還是那個大茂
「你們待會看病，我找林醫生有點事。」
李村長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林韌謙放下手裡的筆，跟著李村長走到一邊。
「李村長，怎麼了？」林韌謙問道。
「有人說你犯了錯誤，比如亂搞男女關係。
而且經常問病人索要賄賂，來鄉下義診是沒地方去……」
李村長邊說著，邊看林韌謙的臉色。
就他看林韌謙，不像有這種事的。
捕風捉影的黑材料，他見多了。
他是經歷過四一年整風的老人，這算什麼？
「嚯，陰魂不散啊？
還真是我退你進啊！
游擊真言也學得好啊！」
林韌謙也皺起了眉頭。
但光任人潑黑水也不行。
他本意是冷處理，事後慢慢調查。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事！
但這邊問了，肯定要給個回復。
你能捕風捉影，我也能避重就輕！
「這些傳言是有部分真實的，我的確被廠里放假了。」
林韌謙坦言了一部分，又接著道，
「但我義診已經持續了兩三年了。
總不可能我沒來軋鋼廠之前義診也有錯吧？」
「的確，有些病人富裕，過年送了我些禮物。
可能是因為這事，不遭人妒是庸才，我習慣了！」
一旁有些偷聽的村民為林韌謙叫屈道：
「過年送個禮值什麼？
哪怕是再窮的人家出門送禮也要帶根頭繩！
更別提這年歲，已經好了起來了！」
「就是，人家大夫看病不收診費，還贈藥呢！」又有人喊了起來。
「村長，這村裡有外人傳的吧？
畢竟我的事也只有廠里知道」林韌謙平靜道。
「是今天的電影放映員，好像是什麼軋鋼廠的。」李村長不確定道。
「哦，是他啊。」林韌謙頓時笑了起來，「那行，我來問問他！」
林韌謙問了一句許大茂的方向，村民指了一個位置！
一走到附近，就聽到許大茂的聲音。
「我為我這個兄弟叫屈啊！他是被小人舉報才被迫下鄉的！」
「他就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會看什麼病人？肯定是有人惡意舉報！」
······
「再說一次！我兄弟肯定沒收受賄賂！」
許大茂啊，許大茂，名肯實否，這玩得溜！
這幫我解釋，還真用心！
一下子把我刻畫成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技藝生疏的小人了。
什麼叫做睡在身邊的小夫？
還不如叫做睡在身邊的大茂！
「大茂兄弟，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嗎？」
林韌謙在許大茂背後幽幽說道。
許大茂打了一個冷顫，回頭一看。
「兄弟，你怎麼在這裡？我這是幫你解釋！
你是個好醫生啊！我還不是怕別人誤會？」
一旁的李村長很快就回過意了，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媽的，最恨這種人了！
要是被審訊絕對胡亂攀咬！
李村長似乎想到了過去！
李村長招了招手，身後立刻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許大茂還以為是自己解釋成功了。
林韌謙應該聽不出來，畢竟他連傻柱都沒看清。
到時候自己解釋一下就行了。
他心裡暗喜，這是要去收拾林韌謙了，教訓一下他都是好的。
許大茂越看越不對勁，怎麼人是朝自己來的？
「村長，我……」
「別說話！受著！打！」
李村長一揮手，壯漢立刻把許大茂拖到一旁陰影處。
他們抓著許大茂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哎呦，別打，別打臉。」
「村長，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傳聞。」
許大茂被打得慌不擇路，抱成一團甚至撞翻了放映機，連幕布也壓得褶皺起來。
「放心，樹不修不直溜！你的心思我清楚。
這事大概不是你舉報的，落井下石可是有你一份的。
但我更恨後一種人。」
李村長叼著一根生產，冷笑道，
「你回去告訴你們廠，下次放電影要是不換人，年豬我就給機修廠了。」
「村長，別，我道歉……」許大茂一臉可憐兮兮看著林韌謙。
這可是科長交代自己的任務。
自己送了好多禮，才求到的。
要是真這樣，那自己完了！
林韌謙倒是饒有趣味看著許大茂，這事談不上要許大茂命，給個教訓就好。
萬一許大茂從院子離開，搬來新人，自己著了道怎麼辦？用熟不用生！
要真是許大茂舉報的，那要他命也很正常。
晚上把嘴捂著，從谷道打一分鐘高壓氣體，人腸子就破裂了，還會內出血。
腸內容物包含有大量的細菌，進入腹腔或傷口後會引起各處感染，敗血症的可能十分大。
和服用敵敵畏的效果差不多。
什麼叫做醫生殺人不見血啊！
林韌謙裝作被麻煩的樣子，就和李村長一說許大茂的家境，村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來眼前的林韌謙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李村長讓許大茂跟他去另一邊。
林韌謙看著許大茂的臉色越變越白，最後雙眼無神，癱倒在地上。
看著李村長笑眯眯地走過來，就知道李村長這一刀，斬到大動脈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只要林韌謙出來，無數村裡的，外村的人都慕名前來看大夫。
一個月以後，甚至有隔壁縣的人專門過來請林韌謙看病。
燕山縣！Get!
林韌謙在坐著牛車去最後一個鄉看病，答應林韌謙的村長們也沒閒著。
縣辦公室。
林韌謙義診了十一個鄉鎮的村長都到了不說，還有沒有義診的鄉鎮也來了。
零零總總百來人，甚至比開代表大會的人都要多。
燕山縣長看著這邊很震驚，這樣動員群眾力量還是上次五四年馳援長江大水。
胡裕民咧嘴笑了笑，對門外招了招手，隨即王奶奶的兩個兒子扛著兩個籮筐進來了。
「這是什麼？」縣領導皺眉道。
「領導，這是咱們各個村給林醫生的表彰信，還有一些是病人的感謝信……」
「……」
「領導，我們各個村的村長商量了一下。
我們聯名想讓縣裡給林醫生的單位去一封表彰信。
畢竟這樣的醫生被舉報，現在停職待查呢。」
王大有對縣領導說道。
「還有這事？」縣領導皺眉看向了衛生部門的分管領導。
「這我們倒是不清楚。
他當時給我們寄信的時候有其他縣的蓋章。
我就同意了，我們醫療力量的確薄弱。」
衛生部門負責人解釋道。
「他不是來贖罪的？」
「就我們問過懷柔密雲的縣領導了。
以前他給的藥片都是大白片。
現在給咱們縣是藥丸，應該是有了經濟來源。」
縣領導沉默了半晌，才猛拍桌子，
「我要向上級匯報樹典型！
同時以縣辦公室的名義致電軋鋼廠，表彰，必須要狠狠的表彰……」
李村長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林韌謙放下手裡的筆，跟著李村長走到一邊。
「李村長，怎麼了？」林韌謙問道。
「有人說你犯了錯誤，比如亂搞男女關係。
而且經常問病人索要賄賂，來鄉下義診是沒地方去……」
李村長邊說著，邊看林韌謙的臉色。
就他看林韌謙，不像有這種事的。
捕風捉影的黑材料，他見多了。
他是經歷過四一年整風的老人，這算什麼？
「嚯，陰魂不散啊？
還真是我退你進啊！
游擊真言也學得好啊！」
林韌謙也皺起了眉頭。
但光任人潑黑水也不行。
他本意是冷處理，事後慢慢調查。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事！
但這邊問了，肯定要給個回復。
你能捕風捉影，我也能避重就輕！
「這些傳言是有部分真實的，我的確被廠里放假了。」
林韌謙坦言了一部分，又接著道，
「但我義診已經持續了兩三年了。
總不可能我沒來軋鋼廠之前義診也有錯吧？」
「的確，有些病人富裕，過年送了我些禮物。
可能是因為這事，不遭人妒是庸才，我習慣了！」
一旁有些偷聽的村民為林韌謙叫屈道：
「過年送個禮值什麼？
哪怕是再窮的人家出門送禮也要帶根頭繩！
更別提這年歲，已經好了起來了！」
「就是，人家大夫看病不收診費，還贈藥呢！」又有人喊了起來。
「村長，這村裡有外人傳的吧？
畢竟我的事也只有廠里知道」林韌謙平靜道。
「是今天的電影放映員，好像是什麼軋鋼廠的。」李村長不確定道。
「哦，是他啊。」林韌謙頓時笑了起來，「那行，我來問問他！」
林韌謙問了一句許大茂的方向，村民指了一個位置！
一走到附近，就聽到許大茂的聲音。
「我為我這個兄弟叫屈啊！他是被小人舉報才被迫下鄉的！」
「他就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會看什麼病人？肯定是有人惡意舉報！」
······
「再說一次！我兄弟肯定沒收受賄賂！」
許大茂啊，許大茂，名肯實否，這玩得溜！
這幫我解釋，還真用心！
一下子把我刻畫成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技藝生疏的小人了。
什麼叫做睡在身邊的小夫？
還不如叫做睡在身邊的大茂！
「大茂兄弟，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嗎？」
林韌謙在許大茂背後幽幽說道。
許大茂打了一個冷顫，回頭一看。
「兄弟，你怎麼在這裡？我這是幫你解釋！
你是個好醫生啊！我還不是怕別人誤會？」
一旁的李村長很快就回過意了，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媽的，最恨這種人了！
要是被審訊絕對胡亂攀咬！
李村長似乎想到了過去！
李村長招了招手，身後立刻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許大茂還以為是自己解釋成功了。
林韌謙應該聽不出來，畢竟他連傻柱都沒看清。
到時候自己解釋一下就行了。
他心裡暗喜，這是要去收拾林韌謙了，教訓一下他都是好的。
許大茂越看越不對勁，怎麼人是朝自己來的？
「村長，我……」
「別說話！受著！打！」
李村長一揮手，壯漢立刻把許大茂拖到一旁陰影處。
他們抓著許大茂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哎呦，別打，別打臉。」
「村長，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傳聞。」
許大茂被打得慌不擇路，抱成一團甚至撞翻了放映機，連幕布也壓得褶皺起來。
「放心，樹不修不直溜！你的心思我清楚。
這事大概不是你舉報的，落井下石可是有你一份的。
但我更恨後一種人。」
李村長叼著一根生產，冷笑道，
「你回去告訴你們廠，下次放電影要是不換人，年豬我就給機修廠了。」
「村長，別，我道歉……」許大茂一臉可憐兮兮看著林韌謙。
這可是科長交代自己的任務。
自己送了好多禮，才求到的。
要是真這樣，那自己完了！
林韌謙倒是饒有趣味看著許大茂，這事談不上要許大茂命，給個教訓就好。
萬一許大茂從院子離開，搬來新人，自己著了道怎麼辦？用熟不用生！
要真是許大茂舉報的，那要他命也很正常。
晚上把嘴捂著，從谷道打一分鐘高壓氣體，人腸子就破裂了，還會內出血。
腸內容物包含有大量的細菌，進入腹腔或傷口後會引起各處感染，敗血症的可能十分大。
和服用敵敵畏的效果差不多。
什麼叫做醫生殺人不見血啊！
林韌謙裝作被麻煩的樣子，就和李村長一說許大茂的家境，村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來眼前的林韌謙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李村長讓許大茂跟他去另一邊。
林韌謙看著許大茂的臉色越變越白，最後雙眼無神，癱倒在地上。
看著李村長笑眯眯地走過來，就知道李村長這一刀，斬到大動脈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只要林韌謙出來，無數村裡的，外村的人都慕名前來看大夫。
一個月以後，甚至有隔壁縣的人專門過來請林韌謙看病。
燕山縣！Get!
林韌謙在坐著牛車去最後一個鄉看病，答應林韌謙的村長們也沒閒著。
縣辦公室。
林韌謙義診了十一個鄉鎮的村長都到了不說，還有沒有義診的鄉鎮也來了。
零零總總百來人，甚至比開代表大會的人都要多。
燕山縣長看著這邊很震驚，這樣動員群眾力量還是上次五四年馳援長江大水。
胡裕民咧嘴笑了笑，對門外招了招手，隨即王奶奶的兩個兒子扛著兩個籮筐進來了。
「這是什麼？」縣領導皺眉道。
「領導，這是咱們各個村給林醫生的表彰信，還有一些是病人的感謝信……」
「……」
「領導，我們各個村的村長商量了一下。
我們聯名想讓縣裡給林醫生的單位去一封表彰信。
畢竟這樣的醫生被舉報，現在停職待查呢。」
王大有對縣領導說道。
「還有這事？」縣領導皺眉看向了衛生部門的分管領導。
「這我們倒是不清楚。
他當時給我們寄信的時候有其他縣的蓋章。
我就同意了，我們醫療力量的確薄弱。」
衛生部門負責人解釋道。
「他不是來贖罪的？」
「就我們問過懷柔密雲的縣領導了。
以前他給的藥片都是大白片。
現在給咱們縣是藥丸，應該是有了經濟來源。」
縣領導沉默了半晌，才猛拍桌子，
「我要向上級匯報樹典型！
同時以縣辦公室的名義致電軋鋼廠，表彰，必須要狠狠的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