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婁半城的計策
婁公館。
「媽，別揪了，疼疼疼……」
婁曉娥一進門被婁母拉著耳朵拖到了客廳。
「曉娥又犯什麼錯了？上次還是去年她考大學。
她八門功課考了不到兩百八十分，讓你在閨蜜面前丟了大臉面。」
婁半城頓時樂了。
「這還怎麼了？當然是昨天的事情！」婁母氣呼呼的喊道，
「我臉都快丟盡了！」
「媽媽，哪有？」婁曉娥跺了跺腳。
「你又怎麼得罪你媽了？」婁半城疑惑地看著婁曉娥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正常接觸林醫生啊。」婁曉娥感覺不明白。
「正常？！！」婁母氣笑了。
「哎呦呦，林醫生，我兩邊都痛！
我第一次聽說早起落枕落兩邊的！」
「那我不是特殊嗎？你這就見到了！」
婁曉娥回答得理直氣壯！
「呵呵！」
「哎呀，林醫生，你好厲害呀！」
······
「哎呀，韌謙，你太厲害了！」
婁母學起婁曉娥惟妙惟肖。
「哎呀，我哪會是這樣子的？」
婁曉娥撲進婁半城懷裡，把自己遮住了。
「如果不是我看著，你女兒恨不得鑽進林醫生的懷裡。
明年我就做姥姥了。」婁母狠狠地瞪了婁曉娥一眼。
「那還行啊，女兒喜歡，他人又不錯。
對家裡也有幫助，這已經是上上之選了。」
「半城，你怎麼想的？女兒才十六，我還想多留兩年呢。
我就她一個女兒，你倒是不缺孩子？」
婁半城感嘆了一會就被打斷了。
唉，又是這些陳年爛芝麻穀子的事情。
「你是我續弦，又不是小老婆？我戶口本都是你的名字呢！」
婁半城轉了一個話題，
「你覺得林韌謙怎麼樣，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婁半城！你存心給我難堪是吧？」婁母生氣道，
「林韌謙那副長相放二十年前做個上海灘影星都夠！
光這份醫術，到哪裡去吃不開？
我倒是覺得曉蛾配不上他。」
「啥，我配不上他？
我好歹也算女校畢業，外語我都會兩門···」
婁曉娥立刻不幹了，她又不是正規教育出來的。
「林韌謙可是醫科大學首席畢業。
請問婁小姐考上大學了嗎？」婁半城打趣道。
「我……我讀的是舊式女校···」婁曉娥反駁道，
「評價標準就不一樣！」
「那林韌謙十六歲拿著獎學金讀書，十八歲畢業一個月收入七八十。
婁小姐，你十六了，你可還是靠我們養著呢。」婁母也笑了起來。
「那又怎麼樣？到時候我連人一起收了。
那不是都是我的了？還分什麼彼此？」婁曉娥滿不在乎道。
「真不害臊。」
婁母狠狠的點了點婁曉娥的額頭。
婁半城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
「軋鋼廠是萬人大廠，醫務室早就該獨立了。
不能什麼都靠紅星醫院。
我覺得林醫生當上醫務科科長正好。
他大學畢業，我聽人說過他打過報告放棄幹部待遇。
但他的編制還沒取消，正好我給他圓上去。
別人可能不好辦，我給他送個人情！」
婁半城想到了什麼，看向婁曉娥說道：
「我記得前年首都有青年志願活動，聲勢很大，還有國家領導人出面過。
正好，我們軋鋼廠同樣可以有志願服務隊伍，招收城市畢業青年。
只要初中畢業我們就要！年滿十八優先分配，我覺得曉娥就很不錯！」
婁半城覺得自己的計策是沒有疏漏的。
既響應了青年號召，又解決了女兒的問題。
只要志願服務隊，一天不解散，自己女兒就一天無虞！
誰敢解散志願服務隊呢？
「真的？」婁曉娥驚喜道，
「志願者，沒錢的。」婁半城沒好氣道。
「我不圖錢，只要和韌謙一起呆著就好，我明天就去……
哎呀，我能穿什麼衣服呢？
這些衣服太花了！
不行，我得買兩件上班穿的。」
婁曉娥說完就大喊道，「劉叔，備車，我們去王府井……」
「這丫頭。」
婁母看著團團轉的婁曉娥搖搖頭。
醫務室。
林韌謙吃過午飯後，歇了一會兒就躺在床上午休。
突然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差點沒讓他從床上摔了下來。
又是錦旗？給我的？
上回一個以工代干就差點打亂自己計劃，這回不會吧？
我就是想老老實實當個廠醫，靠著老大哥保護我。
然後有時間出書，為老百姓服務！
給各個工廠廠醫開速訓班！給農民伯伯傳授赤腳醫生知識。
怎麼？你們能不能為我考慮一下？
我不發飆，真當我是泥捏的？
「幹什麼呢？這真是醫務室，不是廠俱樂部！」
林韌謙打開門就朝外面怒吼一聲，一群人頓時愣在了當場。
「有外人在。」楊廠長握拳道。
「給我們點面子。」李副廠長也小聲提醒道。
林韌謙平復了一下心情，立刻笑容滿面道，
「兩位廠長，來醫務室視察，有什麼事嗎？」
「有人給你送錦旗來了。」李副廠長笑容滿面道。
「誰啊？」林韌謙好奇道。
「林醫生，您好，我叫秦邵，秦文則。」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了過來。
儘管他穿著便裝，但林韌謙看出來了是海軍的味道。
陸軍有陸軍的職業病，海軍有海軍的職業病。
瞞不過醫生！
太陽曬的和海風吹的，是有區別的。
尤其是海軍是陸軍轉職，身上就更好分辨了。
同時被太陽曬和海風吹，人的膚色是不一樣的。
要是剛上岸，甚至還有海味！
「你好，同志，請問是來就醫的嗎？
我這邊不收廠外人員，有廠長簽名另算。」
林韌謙皺眉道。
「不是。我替我父親過來給您送錦旗，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秦邵先是給林韌謙鞠了一躬後，才展開了旗子。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秦某獻上。」
「你父親身體好些了嗎？」林韌謙好奇道。
「剛做完血管手術，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最少把命保住了。」
秦邵帶著感激道。
林韌謙想了想，「走，去醫院看看秦老……」
你上門送錦旗來，我怎麼能不去回訪病人？
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
協和。
兩位廠長跟著林韌謙走進病房，門口有警衛值班。
林韌謙說明了他的來意後才被放進去。
外面的兩位廠長被留下了，畢竟是無關人員。
一進門，林韌謙瞳孔猛烈收縮了一下。
病房內坐著很多大佬，級別高到離譜。
甚至有兩三個上了教科書的。
不是？秦老，你不是四級幹部嗎？
怎麼這還有二級大佬？
就差一級老人家來了！
「林醫生，你來了？」
秦老露出一個面無血色，帶著虛弱的聲音。
「兩位廠長不放心你的身體，托我過來看看。」林韌謙平靜道。
秦邵聞言，詫異的看了林韌謙一眼。
不是說自己？還在為他人請功？
「他們有心了。」
秦老點點頭。
周圍的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林韌謙，這麼年輕就能治病？
林韌謙把秦老翻過身，秦老也沒掙扎。
旁邊兩名看護醫生連忙要制止。
林韌謙解釋一句：「你們能順利做完血管手術，都有我的功勞。
沒看到秦老都沒出聲嗎？」
「你們要是有用，秦老至於來找我嗎？
好好看！好好學！」
「媽，別揪了，疼疼疼……」
婁曉娥一進門被婁母拉著耳朵拖到了客廳。
「曉娥又犯什麼錯了？上次還是去年她考大學。
她八門功課考了不到兩百八十分，讓你在閨蜜面前丟了大臉面。」
婁半城頓時樂了。
「這還怎麼了？當然是昨天的事情！」婁母氣呼呼的喊道，
「我臉都快丟盡了！」
「媽媽，哪有？」婁曉娥跺了跺腳。
「你又怎麼得罪你媽了？」婁半城疑惑地看著婁曉娥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正常接觸林醫生啊。」婁曉娥感覺不明白。
「正常？！！」婁母氣笑了。
「哎呦呦，林醫生，我兩邊都痛！
我第一次聽說早起落枕落兩邊的！」
「那我不是特殊嗎？你這就見到了！」
婁曉娥回答得理直氣壯！
「呵呵！」
「哎呀，林醫生，你好厲害呀！」
······
「哎呀，韌謙，你太厲害了！」
婁母學起婁曉娥惟妙惟肖。
「哎呀，我哪會是這樣子的？」
婁曉娥撲進婁半城懷裡，把自己遮住了。
「如果不是我看著，你女兒恨不得鑽進林醫生的懷裡。
明年我就做姥姥了。」婁母狠狠地瞪了婁曉娥一眼。
「那還行啊，女兒喜歡，他人又不錯。
對家裡也有幫助，這已經是上上之選了。」
「半城，你怎麼想的？女兒才十六，我還想多留兩年呢。
我就她一個女兒，你倒是不缺孩子？」
婁半城感嘆了一會就被打斷了。
唉，又是這些陳年爛芝麻穀子的事情。
「你是我續弦，又不是小老婆？我戶口本都是你的名字呢！」
婁半城轉了一個話題，
「你覺得林韌謙怎麼樣，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婁半城！你存心給我難堪是吧？」婁母生氣道，
「林韌謙那副長相放二十年前做個上海灘影星都夠！
光這份醫術，到哪裡去吃不開？
我倒是覺得曉蛾配不上他。」
「啥，我配不上他？
我好歹也算女校畢業，外語我都會兩門···」
婁曉娥立刻不幹了，她又不是正規教育出來的。
「林韌謙可是醫科大學首席畢業。
請問婁小姐考上大學了嗎？」婁半城打趣道。
「我……我讀的是舊式女校···」婁曉娥反駁道，
「評價標準就不一樣！」
「那林韌謙十六歲拿著獎學金讀書，十八歲畢業一個月收入七八十。
婁小姐，你十六了，你可還是靠我們養著呢。」婁母也笑了起來。
「那又怎麼樣？到時候我連人一起收了。
那不是都是我的了？還分什麼彼此？」婁曉娥滿不在乎道。
「真不害臊。」
婁母狠狠的點了點婁曉娥的額頭。
婁半城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
「軋鋼廠是萬人大廠，醫務室早就該獨立了。
不能什麼都靠紅星醫院。
我覺得林醫生當上醫務科科長正好。
他大學畢業，我聽人說過他打過報告放棄幹部待遇。
但他的編制還沒取消，正好我給他圓上去。
別人可能不好辦，我給他送個人情！」
婁半城想到了什麼，看向婁曉娥說道：
「我記得前年首都有青年志願活動，聲勢很大，還有國家領導人出面過。
正好，我們軋鋼廠同樣可以有志願服務隊伍，招收城市畢業青年。
只要初中畢業我們就要！年滿十八優先分配，我覺得曉娥就很不錯！」
婁半城覺得自己的計策是沒有疏漏的。
既響應了青年號召，又解決了女兒的問題。
只要志願服務隊，一天不解散，自己女兒就一天無虞！
誰敢解散志願服務隊呢？
「真的？」婁曉娥驚喜道，
「志願者，沒錢的。」婁半城沒好氣道。
「我不圖錢，只要和韌謙一起呆著就好，我明天就去……
哎呀，我能穿什麼衣服呢？
這些衣服太花了！
不行，我得買兩件上班穿的。」
婁曉娥說完就大喊道，「劉叔，備車，我們去王府井……」
「這丫頭。」
婁母看著團團轉的婁曉娥搖搖頭。
醫務室。
林韌謙吃過午飯後，歇了一會兒就躺在床上午休。
突然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差點沒讓他從床上摔了下來。
又是錦旗？給我的？
上回一個以工代干就差點打亂自己計劃，這回不會吧？
我就是想老老實實當個廠醫，靠著老大哥保護我。
然後有時間出書，為老百姓服務！
給各個工廠廠醫開速訓班！給農民伯伯傳授赤腳醫生知識。
怎麼？你們能不能為我考慮一下？
我不發飆，真當我是泥捏的？
「幹什麼呢？這真是醫務室，不是廠俱樂部！」
林韌謙打開門就朝外面怒吼一聲，一群人頓時愣在了當場。
「有外人在。」楊廠長握拳道。
「給我們點面子。」李副廠長也小聲提醒道。
林韌謙平復了一下心情，立刻笑容滿面道，
「兩位廠長，來醫務室視察，有什麼事嗎？」
「有人給你送錦旗來了。」李副廠長笑容滿面道。
「誰啊？」林韌謙好奇道。
「林醫生，您好，我叫秦邵，秦文則。」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了過來。
儘管他穿著便裝，但林韌謙看出來了是海軍的味道。
陸軍有陸軍的職業病，海軍有海軍的職業病。
瞞不過醫生！
太陽曬的和海風吹的，是有區別的。
尤其是海軍是陸軍轉職，身上就更好分辨了。
同時被太陽曬和海風吹，人的膚色是不一樣的。
要是剛上岸，甚至還有海味！
「你好，同志，請問是來就醫的嗎？
我這邊不收廠外人員，有廠長簽名另算。」
林韌謙皺眉道。
「不是。我替我父親過來給您送錦旗，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秦邵先是給林韌謙鞠了一躬後，才展開了旗子。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秦某獻上。」
「你父親身體好些了嗎？」林韌謙好奇道。
「剛做完血管手術，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最少把命保住了。」
秦邵帶著感激道。
林韌謙想了想，「走，去醫院看看秦老……」
你上門送錦旗來，我怎麼能不去回訪病人？
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
協和。
兩位廠長跟著林韌謙走進病房，門口有警衛值班。
林韌謙說明了他的來意後才被放進去。
外面的兩位廠長被留下了，畢竟是無關人員。
一進門，林韌謙瞳孔猛烈收縮了一下。
病房內坐著很多大佬，級別高到離譜。
甚至有兩三個上了教科書的。
不是？秦老，你不是四級幹部嗎？
怎麼這還有二級大佬？
就差一級老人家來了！
「林醫生，你來了？」
秦老露出一個面無血色，帶著虛弱的聲音。
「兩位廠長不放心你的身體，托我過來看看。」林韌謙平靜道。
秦邵聞言，詫異的看了林韌謙一眼。
不是說自己？還在為他人請功？
「他們有心了。」
秦老點點頭。
周圍的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林韌謙，這麼年輕就能治病？
林韌謙把秦老翻過身，秦老也沒掙扎。
旁邊兩名看護醫生連忙要制止。
林韌謙解釋一句：「你們能順利做完血管手術，都有我的功勞。
沒看到秦老都沒出聲嗎？」
「你們要是有用，秦老至於來找我嗎？
好好看！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