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婁曉娥
一九五七年！大年初五！
正月初五祭財神。民間傳說，財神即五路神。
所謂五路，指東西南北中，意為出門五路，皆可得財。
同時也是玉堂在守的黃道日，宜訂婚和嫁娶。
林韌謙早上出門就看到大師傅帶著兩個幫廚來了。
因為許大茂不準備給大師傅留菜，大師傅比了一個十！
許大茂一口答應了，但等到大師傅進去，就看到許大茂在後面吐口水！
嘀咕著：「初五迎財神！老子倒是破了財！」
年初五，軋鋼廠還沒正式恢復生產，林韌謙值了半天班，就和後勤打個招呼回來。
林韌謙正跨過大門準備回家的時候。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道嬌俏的驚呼聲。
「你···你·怎麼住這裡？」婁曉娥驚訝的捂著小嘴。
林韌謙感覺聲音不對頭，不像是何雨水或者閻解娣的聲音。
大院內比他小的女孩子目前就這兩個。
對了，還有一個剛剛懷上的小當。
秦淮如上次沒來義診就是去醫院了，拿單子去領計生用品了。
卓部長在五三年就提出每年拿一千萬元採購一千噸天然橡膠。
為生育兩個孩子以上的母親免費提供計生用品。
當然，由於種種問題，只能在城市內推行。
然後到五七年一年新增一千七百多萬新生兒，計生用品就完全不夠用了。
林韌謙回頭一看，這好像是婁曉娥吧？
畢竟要是跟著大人拜年在年初四前就拜完了。
「你在和我說話嗎？」林韌謙皺眉道。
「你……你不認識我了？我們那天見過呀。」
婁曉娥往前走了兩步，看得許大茂眼皮直跳。
許大茂朝著林韌謙做嘴型：「兄弟！這是我對象！！」
「你？我不清楚，沒見過，不認識，就先回去了。」
林韌謙沒道理打斷許大茂相親，別人相親，你和他對象聊上了？
是個男人都不好想，要是極端點，都要磨刀了。
況且這院子裡，就許大茂天天請他喝酒。
要是真領走了，那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和他來這個三進大雜院的目的截然而反了。
「兄弟，夠意思。」
許大茂見到林韌謙的態度，不由暗自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要是傻柱這樣早把人領走了，當然，他也一樣！
婁曉娥銀牙輕咬，目送著林韌謙離去的背影，竟然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
「曉蛾，我家住這邊……」許大茂急忙喊道。
他和林韌謙都住在後院，進了後院左邊月亮門這邊都是林韌謙家。
中間是聾老太，右邊是劉海中和他家。
劉海中兩間房，他一間房，這也是他爸把房留給他的原因。
「我身體不適，我去找林醫生，你先回去，我等會來找你。」
婁曉娥丟下一句話後，跟著林韌謙跑了。
婁曉娥看向了那扇鍍銅的大門，心裡猶豫了一下。
但一想到林韌謙和許大茂，最終還是敲響了。
「誰啊？」
林韌謙剛把大衣脫下，點上暖氣片，就通過窗戶往外看。
卻看到一個姑娘正俏生生的站在大門口。
「我……我是婁曉娥。」
「嗯？！！」
你不和你相親對象聊天，找我幹嘛？看上我了？？
臥槽，我都一身雷，好不容易想辦法放棄幹部編制當上工人了。
要是和你結婚，那不是白干？
但一想，婁董還沒失勢，真要咬牙給女兒出氣。
把自己禮送出軋鋼廠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樣一想不能賭！
於是林韌謙沉著面孔皺著眉頭走出房門，打開了院子大門，
「婁小姐，你怎麼來了？你的相親對象還在那邊呢！」
「我……我就想和你聊聊。」婁曉娥怯生生的說道。
男女之間沒有工作上的聯繫能聊什麼？
林韌謙想了一會，但還是側開了身子，請她進了院子。
來都來了，該誤會都誤會了。
人生嘛，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坦然面對嘛！
把人拒之門外事情就更不好辦。
婁曉娥進了院子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院子周圍移植了爬山虎，只因為天氣才不明顯。
院子的靠門的角落裡搭建了一個遮陽的大棚。
棚子下放了一個木製躺椅和一個放茶水的小茶几。
另一側則放置了一張有架子大桌子，和四條長板凳。
桌子和板凳都寬大厚實，看起來很有質感。
上面擺放了一個茶壺，茶壺裝著熱水。
林韌謙走回房子裡，拎起一個火爐，放到桌子底下，熟練地點起火。
然後又抱了一床舊被子，架在桌子四周。
「婁小姐，請坐！」
婁曉娥學著林韌謙的樣子，把自己雙腿放到桌子底下，用舊棉被包裹著。
真暖和！
「吃茶水嗎？我泡了祁門紅茶。」林韌謙問道。
「不用了，謝謝。」婁曉娥小聲道。
然後兩人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林韌謙本來是打算喝茶聊聊茶水，紅茶的種類，等到過半小時就送人離開。
結果人家都不接話。
按常理，我請你喝茶，你是要客氣一下。
然後等著我再勸，但你縮了縮身體幹嘛？
我這又不是昏睡紅茶！我還怕你仙人跳呢！
婁曉娥看著也覺得這氛圍有問題，於是開口問道。
「我可以參觀一下你房間嗎？」婁曉娥按著衣角起身。
「請自便。」
林韌謙答應了一聲，扭上了爐子開關，讓爐子熄滅。
抱著被子走回屋子，婁曉娥這才近距離打量房子。
竟然有兩層啊！
她坐小汽車看過周圍的四合院，基本都是一層。
哪怕是大院胡同她跟隨父親去過，也是一樣。
婁曉娥走進房門，看著地上的竹製鞋套，不由笑了起來。
這林醫生倒是細心，知道天氣冷，就擺了鞋套出來。
林韌謙主要是怕小仙女有腳臭，熏著自己了。
她穿著低跟小皮鞋套上鞋套，進了書房後，不由大吃一驚。
水泥抹過的地板平平整整，黃花梨木的家具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寬大的書桌上除了一摞紙張外，竟然還有檀木的鎮物還有擺件。
書桌頂上一盞大燈，後面是一個巨大書櫃。
從地板一直到天花板，旁邊還放了一個小梯子。
書櫃裡密密麻麻的的全是書，婁曉娥走進一看。
中醫西醫都有，還有一列基本是空著的，只有一兩本。
婁曉娥拿了一本看了一下，他說自便，我是應該能翻動的，我又不帶走！
婁曉娥看了看封面——《林韌謙醫案》
她又翻了兩頁，又翻到後面，她看了看編號。
已經快排到三千了。
「難怪他這麼厲害。」婁曉娥喃喃自語。
如果這話被林韌謙聽到，他一定喜不自勝。
這些舊書是他特意買的，要不然解釋不了他這麼天才。
我就是能讀書就學會了，這就是證明！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讀書筆記。
字跡很標準，和上次在秦家的那張藥方有些區別。
但區別不是很大，婁曉娥也不在意。
就當是讀書時候能夠靜下來寫字了。
當然，這都不是，這都是林韌謙用自動抄寫機器寫的。
設定好程序，一分鐘能寫十個字，一個小時就是六百，一天就能寫一本書了。
那林韌謙的時間呢？他的時間都用來檢驗書上的真理了。
一想到後年的自然災害他就揪心。
是時候拿出赤腳醫生手冊了，現在三千人的病案，也算夠了。
正月初五祭財神。民間傳說，財神即五路神。
所謂五路，指東西南北中，意為出門五路，皆可得財。
同時也是玉堂在守的黃道日，宜訂婚和嫁娶。
林韌謙早上出門就看到大師傅帶著兩個幫廚來了。
因為許大茂不準備給大師傅留菜，大師傅比了一個十！
許大茂一口答應了，但等到大師傅進去，就看到許大茂在後面吐口水！
嘀咕著：「初五迎財神！老子倒是破了財！」
年初五，軋鋼廠還沒正式恢復生產，林韌謙值了半天班，就和後勤打個招呼回來。
林韌謙正跨過大門準備回家的時候。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道嬌俏的驚呼聲。
「你···你·怎麼住這裡？」婁曉娥驚訝的捂著小嘴。
林韌謙感覺聲音不對頭，不像是何雨水或者閻解娣的聲音。
大院內比他小的女孩子目前就這兩個。
對了，還有一個剛剛懷上的小當。
秦淮如上次沒來義診就是去醫院了，拿單子去領計生用品了。
卓部長在五三年就提出每年拿一千萬元採購一千噸天然橡膠。
為生育兩個孩子以上的母親免費提供計生用品。
當然，由於種種問題，只能在城市內推行。
然後到五七年一年新增一千七百多萬新生兒，計生用品就完全不夠用了。
林韌謙回頭一看，這好像是婁曉娥吧？
畢竟要是跟著大人拜年在年初四前就拜完了。
「你在和我說話嗎？」林韌謙皺眉道。
「你……你不認識我了？我們那天見過呀。」
婁曉娥往前走了兩步，看得許大茂眼皮直跳。
許大茂朝著林韌謙做嘴型：「兄弟！這是我對象！！」
「你？我不清楚，沒見過，不認識，就先回去了。」
林韌謙沒道理打斷許大茂相親，別人相親，你和他對象聊上了？
是個男人都不好想，要是極端點，都要磨刀了。
況且這院子裡，就許大茂天天請他喝酒。
要是真領走了，那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和他來這個三進大雜院的目的截然而反了。
「兄弟，夠意思。」
許大茂見到林韌謙的態度，不由暗自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要是傻柱這樣早把人領走了，當然，他也一樣！
婁曉娥銀牙輕咬，目送著林韌謙離去的背影，竟然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
「曉蛾，我家住這邊……」許大茂急忙喊道。
他和林韌謙都住在後院，進了後院左邊月亮門這邊都是林韌謙家。
中間是聾老太，右邊是劉海中和他家。
劉海中兩間房，他一間房，這也是他爸把房留給他的原因。
「我身體不適，我去找林醫生，你先回去，我等會來找你。」
婁曉娥丟下一句話後，跟著林韌謙跑了。
婁曉娥看向了那扇鍍銅的大門，心裡猶豫了一下。
但一想到林韌謙和許大茂，最終還是敲響了。
「誰啊？」
林韌謙剛把大衣脫下，點上暖氣片，就通過窗戶往外看。
卻看到一個姑娘正俏生生的站在大門口。
「我……我是婁曉娥。」
「嗯？！！」
你不和你相親對象聊天，找我幹嘛？看上我了？？
臥槽，我都一身雷，好不容易想辦法放棄幹部編制當上工人了。
要是和你結婚，那不是白干？
但一想，婁董還沒失勢，真要咬牙給女兒出氣。
把自己禮送出軋鋼廠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樣一想不能賭！
於是林韌謙沉著面孔皺著眉頭走出房門，打開了院子大門，
「婁小姐，你怎麼來了？你的相親對象還在那邊呢！」
「我……我就想和你聊聊。」婁曉娥怯生生的說道。
男女之間沒有工作上的聯繫能聊什麼？
林韌謙想了一會，但還是側開了身子，請她進了院子。
來都來了，該誤會都誤會了。
人生嘛，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坦然面對嘛！
把人拒之門外事情就更不好辦。
婁曉娥進了院子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院子周圍移植了爬山虎，只因為天氣才不明顯。
院子的靠門的角落裡搭建了一個遮陽的大棚。
棚子下放了一個木製躺椅和一個放茶水的小茶几。
另一側則放置了一張有架子大桌子，和四條長板凳。
桌子和板凳都寬大厚實，看起來很有質感。
上面擺放了一個茶壺，茶壺裝著熱水。
林韌謙走回房子裡，拎起一個火爐，放到桌子底下，熟練地點起火。
然後又抱了一床舊被子，架在桌子四周。
「婁小姐，請坐！」
婁曉娥學著林韌謙的樣子，把自己雙腿放到桌子底下，用舊棉被包裹著。
真暖和！
「吃茶水嗎？我泡了祁門紅茶。」林韌謙問道。
「不用了，謝謝。」婁曉娥小聲道。
然後兩人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林韌謙本來是打算喝茶聊聊茶水，紅茶的種類，等到過半小時就送人離開。
結果人家都不接話。
按常理，我請你喝茶，你是要客氣一下。
然後等著我再勸，但你縮了縮身體幹嘛？
我這又不是昏睡紅茶！我還怕你仙人跳呢！
婁曉娥看著也覺得這氛圍有問題，於是開口問道。
「我可以參觀一下你房間嗎？」婁曉娥按著衣角起身。
「請自便。」
林韌謙答應了一聲，扭上了爐子開關，讓爐子熄滅。
抱著被子走回屋子，婁曉娥這才近距離打量房子。
竟然有兩層啊！
她坐小汽車看過周圍的四合院，基本都是一層。
哪怕是大院胡同她跟隨父親去過，也是一樣。
婁曉娥走進房門，看著地上的竹製鞋套，不由笑了起來。
這林醫生倒是細心，知道天氣冷，就擺了鞋套出來。
林韌謙主要是怕小仙女有腳臭，熏著自己了。
她穿著低跟小皮鞋套上鞋套，進了書房後，不由大吃一驚。
水泥抹過的地板平平整整，黃花梨木的家具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寬大的書桌上除了一摞紙張外，竟然還有檀木的鎮物還有擺件。
書桌頂上一盞大燈，後面是一個巨大書櫃。
從地板一直到天花板，旁邊還放了一個小梯子。
書櫃裡密密麻麻的的全是書，婁曉娥走進一看。
中醫西醫都有，還有一列基本是空著的，只有一兩本。
婁曉娥拿了一本看了一下，他說自便，我是應該能翻動的，我又不帶走！
婁曉娥看了看封面——《林韌謙醫案》
她又翻了兩頁，又翻到後面，她看了看編號。
已經快排到三千了。
「難怪他這麼厲害。」婁曉娥喃喃自語。
如果這話被林韌謙聽到，他一定喜不自勝。
這些舊書是他特意買的，要不然解釋不了他這麼天才。
我就是能讀書就學會了，這就是證明！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讀書筆記。
字跡很標準，和上次在秦家的那張藥方有些區別。
但區別不是很大，婁曉娥也不在意。
就當是讀書時候能夠靜下來寫字了。
當然，這都不是，這都是林韌謙用自動抄寫機器寫的。
設定好程序，一分鐘能寫十個字，一個小時就是六百，一天就能寫一本書了。
那林韌謙的時間呢？他的時間都用來檢驗書上的真理了。
一想到後年的自然災害他就揪心。
是時候拿出赤腳醫生手冊了，現在三千人的病案，也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