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非死不可
「接下來我結帳，咱們再去二場！」
粉紅色曖昧氛圍正在充斥空氣，旁邊傳來令人不快的聲音。
不是冤家不碰頭。
其實馮子健這句話說出來前，嚴格意義上不算冤家，但現在肯定是。
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看臉色，喝了不少。
好像就他一個人，身邊沒看到同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悶酒。
「你已有取死之道！」
林諾沒想真的和陳度靈幹什麼。
至少氣氛沒到，況且旁邊的小助理眼睛瞪得像銅鈴。
但和談得來的女演員吃飯的場合，突然冒出來一個「反派」，簡直是自尋死路。
在劇組的時候，想著找機會，給平時受欺負的小演員們找回場子。
可馮子健畢竟沒有對自己怎麼樣，林諾始終沒有實際行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林諾的生存法則就是「只要不是自己人被踩就行」。
其他人的事，隨緣。
現在馮子健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下跳出來，等於給了林諾一個「開戰」的藉口。
「本次挨整，由你本人負全責！」
林諾一邊用看獵物的表情看著馮子健，一邊靜靜地欣賞表演。
果然，陳度靈看清來人後，直接就是一個能飛到天上的大白眼。
看到馮子健沒皮沒臉地挨著她坐下，二話不說，直接和小助理換了個位置。
一點面子都不給！
林諾暗暗讚嘆，不愧是不簽公司，自己開工作室的妞，有態度！
當然，林諾也有點小失望。
根本沒出手的機會！
陳度靈從馮子健坐下開始，半個字都沒說過。
要麼看著面前的菜發呆，把「煩」字寫在臉上。
要麼看著林諾的帥臉，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整活是需要場合的。
陳度靈一點反應都不給，林諾反而不知道從哪裡出手。
但凡她和馮子健聊幾句天，林諾一卡車的鬼點子，隨便找個機會，都能打切入。
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面，反而沒有發揮的空間。
或許是覺得太沒面子，馮子健找個藉口，尷尬起身離開。
臨行之前，狠狠瞪了林諾一眼。
意思很明顯：對我不理不睬的女人，你憑什麼跟她吃飯？
好！
你很好！
本來什麼事都沒發生，應該就此作罷。
現在馮子健是翻牆玩社交——非死不可！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吃吃飯，聊聊天，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被馮子健一攪和，直接散夥。
兩人回去的車上，都沒說幾句話。
只有小助理樂呵呵地，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的表情一言難盡。
恨不得找塊布條，把陳度靈看林諾的眼睛蒙上。
現在「平安」結束飯局，她開心得哼起歌來。
「閉嘴！」
陳度靈聽的煩，沒好氣地喝罵一聲。
小助理完全不介意，得意洋洋地點點頭，改為輕輕哼唱。
回到酒店，兩人不住同一層，下電梯的時候簡單道別。
電梯即將關門之前，陳度靈又按了一下：「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演……」
「嗯？」林諾這幾天戲不多，沒太關注拍攝計劃。
「重要戲份。」陳度靈想了半天，憋出一個「重要戲份」。
「嗨！不就是當龍騎士嘛！」回到房間的林諾掏出手機，看看拍攝計劃，玩味一笑。
……
第二天上午的戲很正常。
林諾有兩場，幾乎都是一條過。
到了下午，噩夢降臨。
第一場戲就是「龍騎士」。
按原著描寫，小龍女被點了穴道。
一直在偷窺的甄志丙等到機會。
上來一頓折騰，小龍女成了「地缺」。
民間說法，《神鵰俠侶》又叫天殘地缺。
天殘當然是楊過斷臂。
地缺指的就是小龍女失身。
草地上，小龍女陳度靈靜悄悄地躺著。
林諾飾演的甄志丙從草叢後露出身形。
猥瑣靠近，確認小龍女沒有反應後。
一聲不吭，準備「悶聲發大財」。
一直到這裡，林諾演得完全沒有問題。
甚至可以說非常精彩。
內心戲把握很好，表情控制到位，按照這個架勢完全可以一鏡到底。
結果下一個鏡頭，林諾非科班出身的毛病徹底暴露。
林諾演上帶台詞的角色以來，第一次深感演技不足。
眼神閃躲，手更是不知道往哪放。
剛碰到小龍女的臉頰，還沒親上去，都有點發抖了。
導演鄧城第一時間喊了「咔」。
「前面的部分保留，從林諾彎腰開始拍。」
說完，鄧城把林諾叫到監視器前，耐心地解釋道：「這段戲確實不好演，不怪你。」
「內心有矛盾，但是終歸是動手了。只要一兩個表情，表現出內心掙扎就夠了……」
鄧城誤會了。
他以為林諾在故意表現內心矛盾。
實際上，林諾就是有點不會演。
正經影視學校畢業的，這都不算事，平時排練都不知道練了多少次。
但第一次演親熱戲的林諾確實不知道怎麼演下去。
更何況兩人旁邊，圍了一大圈子工作人員，架了一大堆機器。
「客氣什麼？這是演戲！」
陳度靈拍拍身上的塵土，笑嘻嘻地來到林諾身邊。
模特、演員經常有親熱的戲份。
這種戲最忌諱的就是客氣。
表面上尊重對方，其實是不職業的表現。
鄧城是誤會，或者說相信林諾。
陳度靈反而一下抓到林諾的癥結所在。
「沒試過啊！」
林諾隨口答應一句，本意是沒試過這種方式。
說完，不想再理陳度靈，從劇本上找答案。
「我知道了，你沒交過女朋友吧！」
陳度靈一臉吃瓜表情，帶著壞笑，滿臉嘲諷，幾乎要和林諾臉貼臉。
林諾揮揮手，把她推開：「誰說的！我現在都有女朋友啊！」
「你有女朋友？」陳度靈頓了一下，表情有些呆滯。
幾秒鐘的工夫，臉上再次揚起壞笑，微微眯起雙眼，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騙人！你有女朋友還不會演？」
這姑娘哪都好，就是什麼都喜歡腦補！
天地良心，林諾沒騙人！
這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只能怪陳度靈自己。
「別煩了，再來！」
林諾把劇本隨手一甩，整整衣衫，再次邁向拍攝場地。
不知道是不是被幾人輪番戲謔的原因，林諾的表現依然很糟糕。
可以說沒有半點進步。
緊接著，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七次。
粉紅色曖昧氛圍正在充斥空氣，旁邊傳來令人不快的聲音。
不是冤家不碰頭。
其實馮子健這句話說出來前，嚴格意義上不算冤家，但現在肯定是。
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看臉色，喝了不少。
好像就他一個人，身邊沒看到同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悶酒。
「你已有取死之道！」
林諾沒想真的和陳度靈幹什麼。
至少氣氛沒到，況且旁邊的小助理眼睛瞪得像銅鈴。
但和談得來的女演員吃飯的場合，突然冒出來一個「反派」，簡直是自尋死路。
在劇組的時候，想著找機會，給平時受欺負的小演員們找回場子。
可馮子健畢竟沒有對自己怎麼樣，林諾始終沒有實際行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林諾的生存法則就是「只要不是自己人被踩就行」。
其他人的事，隨緣。
現在馮子健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下跳出來，等於給了林諾一個「開戰」的藉口。
「本次挨整，由你本人負全責！」
林諾一邊用看獵物的表情看著馮子健，一邊靜靜地欣賞表演。
果然，陳度靈看清來人後，直接就是一個能飛到天上的大白眼。
看到馮子健沒皮沒臉地挨著她坐下，二話不說，直接和小助理換了個位置。
一點面子都不給！
林諾暗暗讚嘆，不愧是不簽公司，自己開工作室的妞，有態度！
當然，林諾也有點小失望。
根本沒出手的機會！
陳度靈從馮子健坐下開始，半個字都沒說過。
要麼看著面前的菜發呆，把「煩」字寫在臉上。
要麼看著林諾的帥臉，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整活是需要場合的。
陳度靈一點反應都不給，林諾反而不知道從哪裡出手。
但凡她和馮子健聊幾句天，林諾一卡車的鬼點子，隨便找個機會，都能打切入。
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面，反而沒有發揮的空間。
或許是覺得太沒面子，馮子健找個藉口，尷尬起身離開。
臨行之前，狠狠瞪了林諾一眼。
意思很明顯：對我不理不睬的女人，你憑什麼跟她吃飯？
好！
你很好！
本來什麼事都沒發生，應該就此作罷。
現在馮子健是翻牆玩社交——非死不可！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吃吃飯，聊聊天，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被馮子健一攪和，直接散夥。
兩人回去的車上，都沒說幾句話。
只有小助理樂呵呵地，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的表情一言難盡。
恨不得找塊布條，把陳度靈看林諾的眼睛蒙上。
現在「平安」結束飯局，她開心得哼起歌來。
「閉嘴！」
陳度靈聽的煩，沒好氣地喝罵一聲。
小助理完全不介意，得意洋洋地點點頭，改為輕輕哼唱。
回到酒店，兩人不住同一層，下電梯的時候簡單道別。
電梯即將關門之前，陳度靈又按了一下：「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演……」
「嗯？」林諾這幾天戲不多，沒太關注拍攝計劃。
「重要戲份。」陳度靈想了半天，憋出一個「重要戲份」。
「嗨！不就是當龍騎士嘛！」回到房間的林諾掏出手機，看看拍攝計劃，玩味一笑。
……
第二天上午的戲很正常。
林諾有兩場，幾乎都是一條過。
到了下午，噩夢降臨。
第一場戲就是「龍騎士」。
按原著描寫，小龍女被點了穴道。
一直在偷窺的甄志丙等到機會。
上來一頓折騰，小龍女成了「地缺」。
民間說法，《神鵰俠侶》又叫天殘地缺。
天殘當然是楊過斷臂。
地缺指的就是小龍女失身。
草地上，小龍女陳度靈靜悄悄地躺著。
林諾飾演的甄志丙從草叢後露出身形。
猥瑣靠近，確認小龍女沒有反應後。
一聲不吭，準備「悶聲發大財」。
一直到這裡，林諾演得完全沒有問題。
甚至可以說非常精彩。
內心戲把握很好，表情控制到位，按照這個架勢完全可以一鏡到底。
結果下一個鏡頭，林諾非科班出身的毛病徹底暴露。
林諾演上帶台詞的角色以來，第一次深感演技不足。
眼神閃躲，手更是不知道往哪放。
剛碰到小龍女的臉頰，還沒親上去，都有點發抖了。
導演鄧城第一時間喊了「咔」。
「前面的部分保留，從林諾彎腰開始拍。」
說完，鄧城把林諾叫到監視器前，耐心地解釋道：「這段戲確實不好演，不怪你。」
「內心有矛盾，但是終歸是動手了。只要一兩個表情，表現出內心掙扎就夠了……」
鄧城誤會了。
他以為林諾在故意表現內心矛盾。
實際上，林諾就是有點不會演。
正經影視學校畢業的，這都不算事，平時排練都不知道練了多少次。
但第一次演親熱戲的林諾確實不知道怎麼演下去。
更何況兩人旁邊，圍了一大圈子工作人員，架了一大堆機器。
「客氣什麼？這是演戲！」
陳度靈拍拍身上的塵土，笑嘻嘻地來到林諾身邊。
模特、演員經常有親熱的戲份。
這種戲最忌諱的就是客氣。
表面上尊重對方，其實是不職業的表現。
鄧城是誤會，或者說相信林諾。
陳度靈反而一下抓到林諾的癥結所在。
「沒試過啊！」
林諾隨口答應一句，本意是沒試過這種方式。
說完，不想再理陳度靈，從劇本上找答案。
「我知道了，你沒交過女朋友吧！」
陳度靈一臉吃瓜表情，帶著壞笑，滿臉嘲諷，幾乎要和林諾臉貼臉。
林諾揮揮手，把她推開：「誰說的！我現在都有女朋友啊！」
「你有女朋友？」陳度靈頓了一下，表情有些呆滯。
幾秒鐘的工夫，臉上再次揚起壞笑，微微眯起雙眼，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騙人！你有女朋友還不會演？」
這姑娘哪都好，就是什麼都喜歡腦補！
天地良心，林諾沒騙人！
這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只能怪陳度靈自己。
「別煩了，再來！」
林諾把劇本隨手一甩，整整衣衫，再次邁向拍攝場地。
不知道是不是被幾人輪番戲謔的原因，林諾的表現依然很糟糕。
可以說沒有半點進步。
緊接著，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