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和競蘭衫的初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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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

  過了良久之後場內才爆發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交談聲。

  不管是不是支持李家的人這一刻都沸騰了。

  但是此時的魏合卻將目光看向了司徒家的方向。

  沒等他開口競蘭衫已經主動站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場戰鬥是不可避免的。

  裁判讓人把王玉攙扶下去,然後直接宣布開始。

  但是裁判出去很長時間,魏合和競蘭衫兩個人卻並沒有出手。

  「他們這是在幹嗎呢?」

  圍觀的人看的疑惑,不由得開口問道。

  「不知道啊。」

  就在大家等到就快不耐煩的時候競蘭衫才緩緩開口了。

  他開口緩緩說到。

  「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

  魏合也看著他說到。

  「可以告訴我你剛才用的身法叫什麼名字嗎?」

  「可以,七星步。」

  「七星步,好名字,我很期待你再度用出七星步。」

  說罷競蘭衫緩緩的從身後拿出了一根鐵棍持在了手中。

  只見他手掌一抖,那根鐵棍陡然間變長成為了一根棍子。

  「當心了。」

  競蘭衫挽出了一個十分漂亮的棍花,然後率先出手向魏合的面門而去。

  「是鄭家的十方棍。」

  在場的人立刻就認出了競蘭衫所用的棍法。

  鄭家家主鄭煜見狀微微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臉上毫無表情。

  競蘭衫所用的十方棍剛猛異常,招招都在往魏合的死角處打。

  但是魏合步法玄妙,憑藉他已經練之大成的七星步,總是能在毫釐之間閃躲競蘭衫的攻勢。

  「哼,難道你就只會步法嗎?」

  競蘭衫十分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後攻勢突變。

  那本來剛猛異常的十方棍頭部猛然探出了一個槍尖。

  而競蘭衫也很快將棍法轉換成了槍法。

  「孫家的望月槍法。」

  孫家的人面色不悅的看向了場中央的競蘭衫。

  望月槍法和十方棍都是各家壓箱底的功法,但是競蘭衫用出來卻並沒有任何阻礙。

  甚至在棍法和槍法切換的時候也顯得無比順暢。

  望月槍法和十方棍的運氣方法截然不同。

  就在競蘭衫由棍法轉換為槍法的一瞬間魏合突然感到自己身邊的空氣流轉速度變慢了很多。

  連帶著他的動作也跟著遲緩了起來。

  他還沒適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一支槍尖已經悄然來到了他的面前。

  魏合連忙側頭閃過槍尖,但是競蘭衫此時卻趁勢下壓,槍桿狠狠的砸在了魏合的肩頭之上。

  儘管魏合很快就閃了開來,但還是感覺肩頭就像是被隕石砸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然而還沒等他緩過氣來,競蘭衫手中的槍突然再變。

  這次長槍猛然從中間斷裂成了三截,競蘭衫猛然甩動三節鞭,攻擊範圍居然一下子變長了很多。

  就在三節棍前段的槍尖即將觸碰到魏合的時候,魏合的身影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競蘭衫絲毫不意外,他從戰鬥開始的時候就在一直死死的盯著魏合。

  眼看著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人就這樣消失了,他趕忙轉身將三節鞭的末端打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三節鞭和魏合手中的行道劍碰撞在了一起。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競蘭衫率先反應過來做出防禦,最終卻是他反被魏合擊飛了出去很遠。

  服用過兩次金身靈液的魏合此時的肉體強度已經十分強大,雖然剛才硬生生受了競蘭衫一棍,但是此刻已經差不多恢復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

  競蘭衫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和魏合之間的這段距離。

  他從小修習各種功法法門,對自己的力量也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今天他居然被人擊退了這麼遠。


  很快競蘭衫就由震驚轉為了憤怒。

  他很少出現這樣的情緒,但是在遇到魏合之後這樣的情緒已經出現了兩次。

  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於是競蘭衫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

  只見他緩緩將三節鞭丟在了地上雙手交叉狠狠的壓了一下。

  然後在場的人就都聽到了他手指骨之間擠壓發出來的噼啪聲響。

  「他這是要用雙手了嗎?」

  「這怎麼可能?競蘭衫很少,不,是根本沒在對敵的時候用過掌法或者拳法。」

  圍觀的人交頭接耳不斷,但是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

  競蘭衫活動過筋骨之後又在原地跳了兩下,然後就以肉眼難以捉摸的速度沖向了魏合。

  而魏合也同樣以七星步應對,一時間圍觀的人看的眼花繚亂,仿佛場中每一處都是他們兩個的身影。

  「我們跟他們是一個級別的嗎?」

  這時候無數金丹期修士的腦海中都湧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魏合和競蘭衫的身法已經超越了一般的金丹期修士,甚至就連一些元嬰期的修士都沒有如此精湛的身法。

  不過很快他們兩個就停了下來,兩個人分別站在了場地的兩邊。

  圍觀的人十分緊張的看去,只見魏合的前胸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而競蘭衫的右臂則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眾人都毫不懷疑用劍之人再用大一點點力氣就會將競蘭衫的整條右臂給斬下來。

  兩個人都是十分警惕的看著對方,魏合現在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剛才拼著硬挨了競蘭衫一掌,但是卻感覺競蘭衫的那一掌仿佛是小卡車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一樣疼痛。

  而且更糟糕的是競蘭衫的掌中還有一些細小的尖刺趁機進入了他的體內。

  這些尖刺現在正在瘋狂的蠶食著魏合體內的靈氣。

  所以現在魏合還要分心去抵擋這些細小的尖刺。

  就在這時在他對面的競蘭衫卻對他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笑容。

  然後魏合就看到競蘭衫的嘴巴很不自然的動了一下,然後一個不知道的東西就順著他的喉嚨被他給咽了下去。

  「我去,鐵子,這可不行啊。」

  魏合見狀連忙向裁判示意,然而眾人卻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對戰期間除了投降對戰雙方人員都不能做多餘動作,否則將當做投降處理。」

  一邊的裁判冷冰冰的對魏合說了這樣的話。

  但是在看台上的李毅卻眉頭緊皺,他站起身來就要向裁判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才剛站起身來就被人給壓了下去。

  他看向壓自己的人,正是林家的家主。

  林家家主對著他緩緩搖了搖頭,然後說到。

  「李兄,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司徒家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你們李家擠下來了。」

  「你可別忘了你也是這次家族試煉的參賽人員之一。」

  「如果你現在去找裁判理論,恐怕司徒明就會以此為由對你施加壓力。」

  「最糟糕的情況可能你還會被取消這次參賽的資格。」

  林家家主說的十分有道理,李毅頓時頹廢的坐了下來。

  「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樣作弊?」

  「唉,李兄,現在的周鄭皇朝是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少年的身上了。」

  「只希望他可以多撐一會,只要撐到競蘭衫的藥力消失說不定還有機會。」

  兩個人同時看向場下,眼中都不免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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