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二舅，知音啊！（求追讀）
「綠毛龜，這能行嗎？」
大聰明抱著兩個酒罈，一臉懷疑地看著千壽。
這酒是他們剛從木溪村要來的。深更半夜的，千壽去敲了村民的門才把酒要來，人家開門看見一隻直立的老龜，差點嚇得半死，說了是蛟神派來的，他們才放心。
「年將軍放心，老夫是最了解這土龍精的，他嗜酒如命，老夫已在這酒里下了入夢藻，他喝了酒必將呼呼入睡，到時候大王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將其纏死了。」
千壽說得自己都興奮了，一雙拳頭攥得老緊。
「嘰里咕嚕一大通，俺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陳玄倒覺得這個計劃還算靠譜，但不多。關鍵要看千壽有沒有撒謊，以及大聰明的演技。
「千壽，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水藻？」
「老夫在這明水澤也活了幾十年了，儘管只在南湖區域活動，但對南湖的各類植被動物，老夫也算是頗有了解，等將來除了土龍精，老夫定替大王多搜集些寶貝。」
陳玄露出欣喜的笑容：「好，那本王就祝你們旗開得勝。」
「多謝大王。」
千壽領著大聰明到了北岸底下的一座洞口，洞口寬大足足有數米高，容納大聰明通行綽綽有餘。「年將軍，按照計劃，你先進去，千萬別說錯話了。要是遇到意外，就趕緊開溜。」
「俺知道，用不著你廢話。」
大聰明不顧千壽的叮囑，捧著兩個酒罈挺胸抬頭的往裡前進。
洞整體向上，通往深處的一座溶洞，裡面有平地和充足的空氣，土龍精平日就在裡面休息。
「大外甥！快出來，二舅看你來了！」
大聰明一邊叫嚷著，一邊四處張望。
整個洞很大，比洞口要大得多，高有將近十米，寬也差不多，洞底滿是矮小水草和各色礁石，水沒有灌滿整個洞，越往裡洞壁越高，水面也離頂部越遠。
「叫什麼呢？你是誰呀？敢擾了本王的清淨？」
一個如同破鑼般的雄渾嗓音從洞的那頭傳來。
大聰明循聲看去，看見一隻雄壯高大的土龍精正朝自己游過來。
身形高大約莫有四米長，如人般直立，四肢粗壯，一節節肌肉暴起，魁梧的尾巴拖在身後，渾身上下覆蓋著深綠色的鱗甲，一張修長兇悍的長嘴張開，露出兩排尖銳如刃的牙齒。長條狀的瞳仁在渾濁的黃眼珠里閃著凶光。
大聰明也絲毫不怵，睜圓了眼睛瞪回去，一對鬍子吹得老高，他沒有作答，反倒發問：「你是何人？」
土龍精見對方這般無禮蠻橫，他也毫不示弱，眼睛瞪得更大了。
「本王乃明水龍王，你這肥鯰魚是何魚，敢來此造次？」
大聰明步步靠近，和對方大眼瞪小眼。
「俺來找俺大外甥，他住這。」
「大鯰？」土龍精翹著高低眉，狐疑地看著他，「他可沒說過有你這麼個膀大腰圓的二舅？」
大聰明冷笑一聲：「他也沒和俺們說他還有個大王，俺們都以為他自己帶頭干呢。他魚呢？」
土龍精心裡暗罵一聲：大鯰這小子太不講規矩了，簡直不把本王放在眼裡，等他回來得好好教訓他一番。
他沒好氣地回復道：「他出門了，不在洞裡。」
「這小魚崽子也太不地道了，虧俺還帶了兩壇好酒。那隻好拿回去了。」
大聰明轉身要走，土龍精一聽有酒立刻兩眼放光，趕緊把他攔住，搓著手笑嘻嘻地說：「老兄，既然都來了，就別走了，不如你我共飲啊？」
大聰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酒罈往身子裡緊了緊：「這是給俺大外甥的。」
「我是他大王，你給他，他也是要拿來孝敬我的，不如咱們哥倆共飲一番。」說這話時，土龍精雙眼一刻沒有離開過大聰明胸前的兩個酒罈。
大聰明抬著眼睛裝作思考，他也不知道在思考啥，反正大王和千壽當時就是這麼囑咐的，照做就是了。
「行吧，那俺就跟你喝兩口。咱在哪喝，總不能在水裡吧？」
「到水面去。」
土龍精趕緊接過一個酒罈，抱著出了水面，他著急地將鼻子湊近壇口，猛地一嗅。
「嗯！香！」
他一把揭開封壇的泥，長嘴張得老大，兩眼放光像是見著了最心愛之物，滿眼都是對酒精的渴望。他撩起酒罈就往嘴裡倒，任由冰涼的酒灌進他的咽喉。
「哈——痛快！好酒！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土龍精發出放蕩不羈的大笑，笑聲在整個山洞裡迴響。
「你喝慢點，這酒容易醉。」
大聰明嫌棄地看著一臉興奮的土龍精，這不過是尋常漁民家討來的酒，能是什麼好酒，看來這酒鬼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這才喝了沒多少，土龍精就已經眼神迷離，眯著眼睛看魚了，用迷迷糊糊地語氣說道：「喝醉才好，喝酒就是要喝醉，自古詩人都是要醉了才有詩情的。本王今日詩性大發，為老兄你題詩一首！」
土龍精提著酒罈在水中晃悠，攪動一陣陣浪濤。
「贈二舅！」
他的右手在空中作手刀揮動，腦袋不受控制的亂晃，眼睛已經不知道看向哪裡了。
「一個圓滾滾，問他是何人？」
「那誰好二舅，提酒來相逢。」
「一杯接一杯，一壇又一壇。」
「痛飲三百杯，大醉慰相逢！」
「好詩，真是好詩！本王真是文武雙全，酒量高超！」
大聰明聽得如痴如醉，高興地鼓起掌來，平時大王和千壽念的那些文縐縐的詩句，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土龍精這首詩，自己全都聽明白了，這是什麼？這是藝術！
「好詩！好詩！」
「還是你懂我，你我相逢恨晚，知己啊！」
土龍精握著大聰明的手激動不已，就差要哭出來了，一張長嘴已經杵到了他的臉上。
酒過三巡，他們都有些醉意。
「嗝！」
大聰明紅著臉，迷迷糊糊地打了個響嗝。
土龍精迷醉地將罈子都扔進嘴裡，大口咀嚼著碎裂的陶片，迷濛地說：「二舅啊，你有沒有覺得這酒口感有點硬啊？」
千壽伸長了脖子，探著個烏龜腦袋鬼鬼祟祟地進了洞。
「大王？大王？」
他向前游去，就看見大聰明和土龍精喝得爛醉抱在一起，睡得像死了一樣。
他心中大喜。
成了！老夫這就去通知蛟王。
大聰明抱著兩個酒罈，一臉懷疑地看著千壽。
這酒是他們剛從木溪村要來的。深更半夜的，千壽去敲了村民的門才把酒要來，人家開門看見一隻直立的老龜，差點嚇得半死，說了是蛟神派來的，他們才放心。
「年將軍放心，老夫是最了解這土龍精的，他嗜酒如命，老夫已在這酒里下了入夢藻，他喝了酒必將呼呼入睡，到時候大王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將其纏死了。」
千壽說得自己都興奮了，一雙拳頭攥得老緊。
「嘰里咕嚕一大通，俺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陳玄倒覺得這個計劃還算靠譜，但不多。關鍵要看千壽有沒有撒謊，以及大聰明的演技。
「千壽，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水藻？」
「老夫在這明水澤也活了幾十年了，儘管只在南湖區域活動，但對南湖的各類植被動物，老夫也算是頗有了解，等將來除了土龍精，老夫定替大王多搜集些寶貝。」
陳玄露出欣喜的笑容：「好，那本王就祝你們旗開得勝。」
「多謝大王。」
千壽領著大聰明到了北岸底下的一座洞口，洞口寬大足足有數米高，容納大聰明通行綽綽有餘。「年將軍，按照計劃，你先進去，千萬別說錯話了。要是遇到意外，就趕緊開溜。」
「俺知道，用不著你廢話。」
大聰明不顧千壽的叮囑，捧著兩個酒罈挺胸抬頭的往裡前進。
洞整體向上，通往深處的一座溶洞，裡面有平地和充足的空氣，土龍精平日就在裡面休息。
「大外甥！快出來，二舅看你來了！」
大聰明一邊叫嚷著，一邊四處張望。
整個洞很大，比洞口要大得多，高有將近十米，寬也差不多，洞底滿是矮小水草和各色礁石，水沒有灌滿整個洞，越往裡洞壁越高，水面也離頂部越遠。
「叫什麼呢？你是誰呀？敢擾了本王的清淨？」
一個如同破鑼般的雄渾嗓音從洞的那頭傳來。
大聰明循聲看去，看見一隻雄壯高大的土龍精正朝自己游過來。
身形高大約莫有四米長，如人般直立，四肢粗壯，一節節肌肉暴起，魁梧的尾巴拖在身後，渾身上下覆蓋著深綠色的鱗甲，一張修長兇悍的長嘴張開，露出兩排尖銳如刃的牙齒。長條狀的瞳仁在渾濁的黃眼珠里閃著凶光。
大聰明也絲毫不怵，睜圓了眼睛瞪回去，一對鬍子吹得老高，他沒有作答，反倒發問：「你是何人？」
土龍精見對方這般無禮蠻橫，他也毫不示弱，眼睛瞪得更大了。
「本王乃明水龍王，你這肥鯰魚是何魚，敢來此造次？」
大聰明步步靠近，和對方大眼瞪小眼。
「俺來找俺大外甥，他住這。」
「大鯰？」土龍精翹著高低眉，狐疑地看著他，「他可沒說過有你這麼個膀大腰圓的二舅？」
大聰明冷笑一聲：「他也沒和俺們說他還有個大王，俺們都以為他自己帶頭干呢。他魚呢？」
土龍精心裡暗罵一聲：大鯰這小子太不講規矩了，簡直不把本王放在眼裡，等他回來得好好教訓他一番。
他沒好氣地回復道：「他出門了，不在洞裡。」
「這小魚崽子也太不地道了，虧俺還帶了兩壇好酒。那隻好拿回去了。」
大聰明轉身要走，土龍精一聽有酒立刻兩眼放光，趕緊把他攔住，搓著手笑嘻嘻地說：「老兄，既然都來了，就別走了，不如你我共飲啊？」
大聰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酒罈往身子裡緊了緊：「這是給俺大外甥的。」
「我是他大王，你給他，他也是要拿來孝敬我的，不如咱們哥倆共飲一番。」說這話時，土龍精雙眼一刻沒有離開過大聰明胸前的兩個酒罈。
大聰明抬著眼睛裝作思考，他也不知道在思考啥，反正大王和千壽當時就是這麼囑咐的，照做就是了。
「行吧，那俺就跟你喝兩口。咱在哪喝，總不能在水裡吧？」
「到水面去。」
土龍精趕緊接過一個酒罈，抱著出了水面，他著急地將鼻子湊近壇口，猛地一嗅。
「嗯！香！」
他一把揭開封壇的泥，長嘴張得老大，兩眼放光像是見著了最心愛之物，滿眼都是對酒精的渴望。他撩起酒罈就往嘴裡倒，任由冰涼的酒灌進他的咽喉。
「哈——痛快！好酒！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土龍精發出放蕩不羈的大笑，笑聲在整個山洞裡迴響。
「你喝慢點，這酒容易醉。」
大聰明嫌棄地看著一臉興奮的土龍精，這不過是尋常漁民家討來的酒，能是什麼好酒，看來這酒鬼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這才喝了沒多少，土龍精就已經眼神迷離，眯著眼睛看魚了，用迷迷糊糊地語氣說道：「喝醉才好，喝酒就是要喝醉，自古詩人都是要醉了才有詩情的。本王今日詩性大發，為老兄你題詩一首！」
土龍精提著酒罈在水中晃悠，攪動一陣陣浪濤。
「贈二舅！」
他的右手在空中作手刀揮動，腦袋不受控制的亂晃，眼睛已經不知道看向哪裡了。
「一個圓滾滾，問他是何人？」
「那誰好二舅，提酒來相逢。」
「一杯接一杯，一壇又一壇。」
「痛飲三百杯，大醉慰相逢！」
「好詩，真是好詩！本王真是文武雙全，酒量高超！」
大聰明聽得如痴如醉，高興地鼓起掌來，平時大王和千壽念的那些文縐縐的詩句，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土龍精這首詩，自己全都聽明白了，這是什麼？這是藝術！
「好詩！好詩！」
「還是你懂我，你我相逢恨晚，知己啊！」
土龍精握著大聰明的手激動不已，就差要哭出來了，一張長嘴已經杵到了他的臉上。
酒過三巡，他們都有些醉意。
「嗝！」
大聰明紅著臉，迷迷糊糊地打了個響嗝。
土龍精迷醉地將罈子都扔進嘴裡，大口咀嚼著碎裂的陶片，迷濛地說：「二舅啊，你有沒有覺得這酒口感有點硬啊？」
千壽伸長了脖子，探著個烏龜腦袋鬼鬼祟祟地進了洞。
「大王？大王？」
他向前游去，就看見大聰明和土龍精喝得爛醉抱在一起，睡得像死了一樣。
他心中大喜。
成了！老夫這就去通知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