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瑤來歷
鏡妖素手輕抬，接過那盞熱茶，微微低頭，朱唇輕啟：「她？」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清瑤本是王家女，家住常州邵城人，五年前常州鬧大旱，地里沒了收成。」
「那縣令不但不體恤民情，為了自己官途，又要多徵收幾成賦稅。」
常峰眉頭緊皺，抿了口熱茶，他幾月來見平川府民風淳樸，吏治清明，讓他產生了所有地方都是如此錯覺，他搖搖頭心裡苦笑。
「她家算是富農家裡有點積蓄，卻不想銀匠鋪與官府勾結，火耗時被貪了四成，東拼西湊交完賦稅，家裡糧食只夠吃半月，家裡還有幼年的弟弟整日餓的低燒。」
大貞規定百姓需要用整塊白銀上交稅收，交了碎銀官府會收取火耗的費用，銀匠鋪與官家勾結將火耗費私自抬高，藉此再對百姓來一次剝削。
平川府百年前易正在任時就允許百姓以碎銀交稅，火耗損失官府管帳出。避免官商勾結避免百姓又被剮掉一層油水。將火耗歸公也是易正在任時一樁美談。
「她家祖是戲場賣藝為生，所以家裡人都有一手吃飯本是，為了口吃的也顧不得什麼上下九流的身份，就隨父去別縣街頭賣藝。」
「後來聽說春花樓里主戶在那招漂亮女子，清瑤見自己姿色容貌皆是上等，就偷偷去賣身，換得銀兩交給家裡人，自己孤身來到春這花樓。」
「嗯？」
常峰嚴聲道：「你的意思是這春花樓里姑娘是從別州買賣而來。」
自己說的引了歧義，鏡妖趕緊擺手解釋：「不不不，春花樓別州的苦難姑娘自願來此，在這學習歌舞，至於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願，春花樓里絕無逼迫。」
「要是遇到真心喜歡的男子願意為自己贖身，樓里還會添上一份嫁妝。」
鏡妖覺得自己解釋有些蒼白無力便舉例：「三年前清瑤就是如此，在遇到那李進士之前，一直不曾破身，春花樓里姑娘向來只要交夠贖身費，來取皆有自己。」
「但是有的姑娘享受樓里奢靡的日子，怎麼過得慣外面苦日子。」
鏡妖接著補上一句。
常峰聽得差不多便問：「你可知清瑤己經死了，並化為厲鬼被妖人驅使？」
鏡妖眼神充滿驚愕，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常峰一眼就看出她的異樣，大聲嚇唬道：」快說，不然就當你是那妖人同夥！」
「李玉帶清瑤回家和家人產生嫌隙，於是就將清瑤養在外頭。」
「那時我剛剛化形，就與他們做了約定替清瑤回來，打消李玉家裡人疑慮。
「我回來後借著兩人故事，名聲大作，成了春花樓里名魁。」
被扣上這麼大帽子，她不敢隱瞞兩句就說清緣由，還附上一句撇清自己嫌疑。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有次我回去找她，發現她早已離開，還留了封書信說自己回常州老家去了。」
所以清瑤死去的時間大概是在鏡妖冒充她回春花樓之後，期間又發生什麼讓清瑤化為厲鬼、李玉得了失魂症。
常峰大致有了猜想，他撕下一面曲譜，拿起毛筆輕輕落筆，待墨水干後，折成一個紙鶴，從窗口丟了出去。
鏡妖不明所以畢恭畢敬問道：「仙師可是要調查清瑤的死因，那我天賦神通可為仙師提供幫助。」
「呦？是何神通啊。」聽到她說起神通他有了興趣。
「小女子神通有回溯之能，有時糾察司的大人，回請我過去回溯妖物本源探其真身，清瑤好歹算是我前任主人，能為其明冤，我義不容辭。」
「跟著我？你不用在樓里拉客了，我看少了你這樓里客人少了一半。」
鏡妖和常峰聊了半天，也知道他不是什麼不講理之人。
她露出媚態悄悄挪著身子往常峰身上靠，小手還不老實地扯著衣領摩挲。
她手放在曲譜上嬌柔地說：「還不是要怪仙師，做了這首詞，以後外面就要傳平川府有一名魁，先是迷惑了進士郎，有引得才子獻上流芳千古的名詞只為博美人一笑。」
她說著放肆的依偎著他肩膀：「要是過幾日我與仙師離開就又是樁美談，所以仙師什麼時候把這蝶戀花譜給我。」
常峰輕輕推開，她順著倒在地上，我見猶憐。
「譜曲什麼我不會，等我準備回李鄉時你在與我一同前往。」
鏡妖當做常峰不願將曲譜給自己。
她心裡雖然可惜，但明日將兩人故事粉飾，一傳十，十傳百，光借著這首蝶戀花，身價有又能翻上一番，自己也知足了。
她端正坐好，收起青樓女子的媚態，展現世家小姐的姿態。
「仙師，坐好了。」
「不要叫我仙師，叫我常先生吧。」
二樓的陳義兩人還在門口觀察這三樓，等了許久還不見動靜。
「文成，你說常兄會不會已經睡下了。」
李文成剛剛在大堂喝了點就臉頰微紅，眼皮在跳舞：「常先生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唉這怎麼又個紙鶴。」
他剛捏起地上紙鶴，陳義搶過來拆開說：「是常兄的紙鶴，趕緊打開來看看。」
「沒有好戲看，早點睡吧。」
李文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倒在床上睡下。
「難道常兄還真在那清瑤姑娘床上睡下！」陳義拿著信喃喃自語，對心裡常峰形象產生懷疑。
臨江城易府下人早早睡下，易秀閨房燭光搖曳，易娘子還在燭光下為李文成納著冬鞋的鞋墊。
回了易家生活雖然不像之前那般，但是在自己夫君衣物上自己還是想親力親為。
柳煙兒在一旁看著，想提醒她早點休息，不敢露身只好將蠟燭熄滅，卻又被易秀點著。
閨房內，常峰向鏡妖打聽許多糾察司和關他們這些精怪的消息。
突然腦海中一條消息傳來。
【共收到香火值+124】
【神位；土地（晉升消耗1000點香火值）】
【轄地：山神廟方圓三十里】
【品階：九品】
【神侍：1\4】
【香火值：358】
常峰收到消息心裡詫異道
平日自己香火值都是個位數的增加，也就沒怎麼理會。今日怎麼增的這般多，難道李鄉今日發生什麼好事。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清瑤本是王家女，家住常州邵城人，五年前常州鬧大旱，地里沒了收成。」
「那縣令不但不體恤民情，為了自己官途，又要多徵收幾成賦稅。」
常峰眉頭緊皺，抿了口熱茶，他幾月來見平川府民風淳樸，吏治清明，讓他產生了所有地方都是如此錯覺，他搖搖頭心裡苦笑。
「她家算是富農家裡有點積蓄，卻不想銀匠鋪與官府勾結，火耗時被貪了四成，東拼西湊交完賦稅，家裡糧食只夠吃半月，家裡還有幼年的弟弟整日餓的低燒。」
大貞規定百姓需要用整塊白銀上交稅收，交了碎銀官府會收取火耗的費用，銀匠鋪與官家勾結將火耗費私自抬高，藉此再對百姓來一次剝削。
平川府百年前易正在任時就允許百姓以碎銀交稅，火耗損失官府管帳出。避免官商勾結避免百姓又被剮掉一層油水。將火耗歸公也是易正在任時一樁美談。
「她家祖是戲場賣藝為生，所以家裡人都有一手吃飯本是，為了口吃的也顧不得什麼上下九流的身份，就隨父去別縣街頭賣藝。」
「後來聽說春花樓里主戶在那招漂亮女子，清瑤見自己姿色容貌皆是上等，就偷偷去賣身，換得銀兩交給家裡人，自己孤身來到春這花樓。」
「嗯？」
常峰嚴聲道：「你的意思是這春花樓里姑娘是從別州買賣而來。」
自己說的引了歧義，鏡妖趕緊擺手解釋：「不不不，春花樓別州的苦難姑娘自願來此，在這學習歌舞，至於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願，春花樓里絕無逼迫。」
「要是遇到真心喜歡的男子願意為自己贖身，樓里還會添上一份嫁妝。」
鏡妖覺得自己解釋有些蒼白無力便舉例：「三年前清瑤就是如此，在遇到那李進士之前，一直不曾破身，春花樓里姑娘向來只要交夠贖身費，來取皆有自己。」
「但是有的姑娘享受樓里奢靡的日子，怎麼過得慣外面苦日子。」
鏡妖接著補上一句。
常峰聽得差不多便問：「你可知清瑤己經死了，並化為厲鬼被妖人驅使？」
鏡妖眼神充滿驚愕，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常峰一眼就看出她的異樣，大聲嚇唬道：」快說，不然就當你是那妖人同夥！」
「李玉帶清瑤回家和家人產生嫌隙，於是就將清瑤養在外頭。」
「那時我剛剛化形，就與他們做了約定替清瑤回來，打消李玉家裡人疑慮。
「我回來後借著兩人故事，名聲大作，成了春花樓里名魁。」
被扣上這麼大帽子，她不敢隱瞞兩句就說清緣由，還附上一句撇清自己嫌疑。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有次我回去找她，發現她早已離開，還留了封書信說自己回常州老家去了。」
所以清瑤死去的時間大概是在鏡妖冒充她回春花樓之後，期間又發生什麼讓清瑤化為厲鬼、李玉得了失魂症。
常峰大致有了猜想，他撕下一面曲譜，拿起毛筆輕輕落筆，待墨水干後，折成一個紙鶴，從窗口丟了出去。
鏡妖不明所以畢恭畢敬問道：「仙師可是要調查清瑤的死因，那我天賦神通可為仙師提供幫助。」
「呦？是何神通啊。」聽到她說起神通他有了興趣。
「小女子神通有回溯之能，有時糾察司的大人，回請我過去回溯妖物本源探其真身，清瑤好歹算是我前任主人，能為其明冤，我義不容辭。」
「跟著我？你不用在樓里拉客了，我看少了你這樓里客人少了一半。」
鏡妖和常峰聊了半天，也知道他不是什麼不講理之人。
她露出媚態悄悄挪著身子往常峰身上靠，小手還不老實地扯著衣領摩挲。
她手放在曲譜上嬌柔地說：「還不是要怪仙師，做了這首詞，以後外面就要傳平川府有一名魁，先是迷惑了進士郎，有引得才子獻上流芳千古的名詞只為博美人一笑。」
她說著放肆的依偎著他肩膀：「要是過幾日我與仙師離開就又是樁美談，所以仙師什麼時候把這蝶戀花譜給我。」
常峰輕輕推開，她順著倒在地上，我見猶憐。
「譜曲什麼我不會，等我準備回李鄉時你在與我一同前往。」
鏡妖當做常峰不願將曲譜給自己。
她心裡雖然可惜，但明日將兩人故事粉飾，一傳十，十傳百，光借著這首蝶戀花，身價有又能翻上一番，自己也知足了。
她端正坐好，收起青樓女子的媚態，展現世家小姐的姿態。
「仙師，坐好了。」
「不要叫我仙師，叫我常先生吧。」
二樓的陳義兩人還在門口觀察這三樓，等了許久還不見動靜。
「文成，你說常兄會不會已經睡下了。」
李文成剛剛在大堂喝了點就臉頰微紅，眼皮在跳舞：「常先生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唉這怎麼又個紙鶴。」
他剛捏起地上紙鶴，陳義搶過來拆開說：「是常兄的紙鶴，趕緊打開來看看。」
「沒有好戲看，早點睡吧。」
李文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倒在床上睡下。
「難道常兄還真在那清瑤姑娘床上睡下！」陳義拿著信喃喃自語，對心裡常峰形象產生懷疑。
臨江城易府下人早早睡下，易秀閨房燭光搖曳，易娘子還在燭光下為李文成納著冬鞋的鞋墊。
回了易家生活雖然不像之前那般，但是在自己夫君衣物上自己還是想親力親為。
柳煙兒在一旁看著，想提醒她早點休息，不敢露身只好將蠟燭熄滅，卻又被易秀點著。
閨房內，常峰向鏡妖打聽許多糾察司和關他們這些精怪的消息。
突然腦海中一條消息傳來。
【共收到香火值+124】
【神位；土地（晉升消耗1000點香火值）】
【轄地：山神廟方圓三十里】
【品階：九品】
【神侍：1\4】
【香火值：358】
常峰收到消息心裡詫異道
平日自己香火值都是個位數的增加，也就沒怎麼理會。今日怎麼增的這般多，難道李鄉今日發生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