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女官大人的尷尬
「怎麼……」
姬靈兮正想開口。
在話出口之後，她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到了原因。
殺氣。
凝如實質的殺氣無孔不入地自洞外湧入而來。
姬靈兮猛地側頭看去。
「能將殺氣凝練到這種程度，應該是至人境的強者了，會是誰？」
「應該是那位『柳如煙』。」
姜止起身，看向她，低聲道：「殿下，你先走吧。」
「不行！要走我們……」
「殿下難道以為你留不留下來，有區別嗎？即使你留下來，也不過是多一招的區別。」
姜止按住了她的雙肩，一臉認真地看向她。
「也多謝殿下的關心，不過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可以脫身。」
姬靈兮沉默了。
「哼！誰關心你了，既然你非要留下來，那我也不管了。」
姬靈兮咬牙，拿起烤魚，起身就走。
「……」
姜止靜靜地注視著她的離開，轉身看向那殺氣源頭的竹林之中。
草木皆兵。
這一刻，周圍向他彎腰的青草、自枝頭飄落的小黃花……
仿佛他成為了整座天地的敵人一樣。
姜止舔了舔嘴唇，目光堅毅地看向林中。
他好像，想起來了柳如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妖族奸細、外加青樓女子這兩個身份，再加上這件註定會震驚長寧城內外的大案。
這讓他一下子便想到了《仙子下地獄》中的一位女主。
南溯韻，妖族天狐一族的聖女。
同時也是各女主中最為神秘的那個。
為何？
因為有關於她的人設，姜止並沒有做完。
但這並不妨礙他以對其現有的了解，來審視她。
「以南溯韻的性格，她絕不會是那種在殺人之前暴露自己的人。」
「也就是說……」
她有極大的概率，是在狐假虎威。
那麼，問題來了。
她為何要狐假虎威？故意釋放殺氣來嚇唬他們？
唯一的解釋，便是……
她受傷了。
且，她的存在極有可能會被我們給發現。
所以，她才會主動暴露，而不是靜靜等待他們的離開。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原本打算留下來殿後的姜止，也頓時改變了主意。
反正他有洛傾仙留下的天人之力，怕什麼？
……
與此同時。
長寧城內，皇宮殿內。
玄帝姬靈曦面色嚴寒地坐在龍椅之上，注視著下方噤若寒蟬的大臣們。
「飯桶！飯桶！都是一群飯桶！」
姬靈曦大發雷霆，將手上的奏摺狠狠地砸在他們的臉上。
此話一出，殿上的大臣們身子抖動越發得厲害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姬靈曦如此生氣，也是他們第一次被姬靈曦如此直言不諱地辱罵。
「偌大的皇城，竟然混入了這麼多的妖族，禁軍統領徐盛何在？都是在吃乾飯的嗎！」
「陛下！臣在。」
一位穿著鮮紅鎧甲的中年人，抱拳跪下。
「關於昨夜之事，你要作何解釋？」
聽見這話，中年男子頓時冷汗津津。
「陛下息怒。」
「息怒？你想讓朕如何息怒？」
姬靈曦閉眸，語氣淡漠：「長寧城乃我大景國都，結果一群妖族在其中肆意妄為，一旦傳出去，你讓外邦如何看我大景？你讓朕如何與城內百姓交代？！」
「殿下！此非禁軍守衛之過啊。」
徐盛語氣沉重：「每日守門衛士，都會細細盤查，再加上有大陣相助，臣敢保證，尋常妖族，定然混不進來。」
「哦？」
姬靈曦冷笑一聲。
「尋常妖族混不進來？那你的意思便是說，只有那些天人境妖族才有混進來的機會了？」
「理應如此。」
徐盛微一遲疑，點頭道。
「那你自己親眼看看，這奏摺上寫的是什麼。」
姬靈曦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奏摺丟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徐盛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起來。
周圍的大臣們，尤其是武官個個面露駭然之色。
不修行的人不知道，但他們這些修行之人可是非常清楚徐盛的武力，
天人境武夫。
放在戰場之上，可是輕易就能以一敵萬的存在。
但對方只是隨手一甩，就讓他那堪稱恐怖的肉身，起了一個紅印
「……此番青樓妖族之亂，作亂者至人境妖族，先天、後天妖族若干。」
徐盛將上面的內容一一念出。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姬靈曦語氣冷漠，眼神睥睨。
「陛下，恕臣多言。」
徐盛眼神閃動：「這……恐怕是因為城內有內奸。」
此言一出，殿下群臣個個面露驚恐之色。
將底下眾人的神情盡收入眼底，姬靈曦面露諷刺。
果然啊。
恐怕，這其中絕大多部分人，都與那妖族存在聯繫或交易。
這個爛攤子，可還真不好收拾。
「哦？那你覺得，這當中誰最有可能呢？」
當姬靈曦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群臣們個個面露懼色。
「陛下！恕老臣直言，這怕不是徐將軍為了擺脫罪責而想出來的藉口！」
一位鬚髮皆白，面含威嚴的老人從行列中邁步而出，大聲控訴道：「臣在之前，便多次聽聞徐將軍手下的軍紀混亂。」
「對！臣也曾聽聞過，更是聽說，其連日流連於青樓之中。」
一聽見徐盛很有可能會將現場絕大多數人牽連出來，很多人都是急了。
「呵！」
姬靈曦冷笑一聲：「你們甩脫罪責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啊！可昨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的時候，倒是沒見你們一個個行動起來？也替朕轉告諸卿背後的各大仙門，只享供奉，但遇事的時候卻裝縮頭烏龜，連個未入武夫境的小子都比不過，如此只吃不出力，也別朕日後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未入境的武夫小子？」
群臣面面相覷。
但卻沒人知道，陛下這說的是誰。
「敢問陛下，您所說的是何人？一個未入境的武夫，難不成比昨天夜裡去坐鎮的謝將軍的作用還要大？」
一位白髮蒼蒼的武將仍不住出來說道。
姬靈曦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穿著，道：「婉兒，你來說吧，好教諸卿背後的仙家得知，一位未入境的武夫，如何作用比他們還大。」
也是此時，眾臣才突然發覺了方才他們覺得不對的違和感在哪。
按照道理來說，指鹿閣巡視全城。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指鹿閣應該擔負最大的責任才對啊。
結果，陛下今天卻全程都沒提起他們的事情。
李婉兒面色平靜地站出來，內心卻覺得十分的尷尬。
明明昨天的時候，她還一口咬定對方毫無作用。
結果，今天就出了這種事情。
姬靈兮正想開口。
在話出口之後，她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到了原因。
殺氣。
凝如實質的殺氣無孔不入地自洞外湧入而來。
姬靈兮猛地側頭看去。
「能將殺氣凝練到這種程度，應該是至人境的強者了，會是誰？」
「應該是那位『柳如煙』。」
姜止起身，看向她，低聲道：「殿下，你先走吧。」
「不行！要走我們……」
「殿下難道以為你留不留下來，有區別嗎？即使你留下來，也不過是多一招的區別。」
姜止按住了她的雙肩，一臉認真地看向她。
「也多謝殿下的關心，不過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可以脫身。」
姬靈兮沉默了。
「哼！誰關心你了，既然你非要留下來，那我也不管了。」
姬靈兮咬牙，拿起烤魚，起身就走。
「……」
姜止靜靜地注視著她的離開，轉身看向那殺氣源頭的竹林之中。
草木皆兵。
這一刻，周圍向他彎腰的青草、自枝頭飄落的小黃花……
仿佛他成為了整座天地的敵人一樣。
姜止舔了舔嘴唇，目光堅毅地看向林中。
他好像，想起來了柳如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妖族奸細、外加青樓女子這兩個身份，再加上這件註定會震驚長寧城內外的大案。
這讓他一下子便想到了《仙子下地獄》中的一位女主。
南溯韻，妖族天狐一族的聖女。
同時也是各女主中最為神秘的那個。
為何？
因為有關於她的人設，姜止並沒有做完。
但這並不妨礙他以對其現有的了解，來審視她。
「以南溯韻的性格，她絕不會是那種在殺人之前暴露自己的人。」
「也就是說……」
她有極大的概率，是在狐假虎威。
那麼，問題來了。
她為何要狐假虎威？故意釋放殺氣來嚇唬他們？
唯一的解釋，便是……
她受傷了。
且，她的存在極有可能會被我們給發現。
所以，她才會主動暴露，而不是靜靜等待他們的離開。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原本打算留下來殿後的姜止，也頓時改變了主意。
反正他有洛傾仙留下的天人之力，怕什麼？
……
與此同時。
長寧城內，皇宮殿內。
玄帝姬靈曦面色嚴寒地坐在龍椅之上，注視著下方噤若寒蟬的大臣們。
「飯桶！飯桶！都是一群飯桶！」
姬靈曦大發雷霆，將手上的奏摺狠狠地砸在他們的臉上。
此話一出，殿上的大臣們身子抖動越發得厲害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姬靈曦如此生氣，也是他們第一次被姬靈曦如此直言不諱地辱罵。
「偌大的皇城，竟然混入了這麼多的妖族，禁軍統領徐盛何在？都是在吃乾飯的嗎！」
「陛下！臣在。」
一位穿著鮮紅鎧甲的中年人，抱拳跪下。
「關於昨夜之事，你要作何解釋？」
聽見這話，中年男子頓時冷汗津津。
「陛下息怒。」
「息怒？你想讓朕如何息怒？」
姬靈曦閉眸，語氣淡漠：「長寧城乃我大景國都，結果一群妖族在其中肆意妄為，一旦傳出去，你讓外邦如何看我大景？你讓朕如何與城內百姓交代？！」
「殿下！此非禁軍守衛之過啊。」
徐盛語氣沉重：「每日守門衛士，都會細細盤查，再加上有大陣相助，臣敢保證，尋常妖族，定然混不進來。」
「哦？」
姬靈曦冷笑一聲。
「尋常妖族混不進來？那你的意思便是說，只有那些天人境妖族才有混進來的機會了？」
「理應如此。」
徐盛微一遲疑，點頭道。
「那你自己親眼看看，這奏摺上寫的是什麼。」
姬靈曦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奏摺丟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徐盛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起來。
周圍的大臣們，尤其是武官個個面露駭然之色。
不修行的人不知道，但他們這些修行之人可是非常清楚徐盛的武力，
天人境武夫。
放在戰場之上，可是輕易就能以一敵萬的存在。
但對方只是隨手一甩，就讓他那堪稱恐怖的肉身，起了一個紅印
「……此番青樓妖族之亂，作亂者至人境妖族，先天、後天妖族若干。」
徐盛將上面的內容一一念出。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姬靈曦語氣冷漠，眼神睥睨。
「陛下，恕臣多言。」
徐盛眼神閃動：「這……恐怕是因為城內有內奸。」
此言一出，殿下群臣個個面露驚恐之色。
將底下眾人的神情盡收入眼底，姬靈曦面露諷刺。
果然啊。
恐怕，這其中絕大多部分人，都與那妖族存在聯繫或交易。
這個爛攤子，可還真不好收拾。
「哦？那你覺得，這當中誰最有可能呢？」
當姬靈曦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群臣們個個面露懼色。
「陛下！恕老臣直言，這怕不是徐將軍為了擺脫罪責而想出來的藉口！」
一位鬚髮皆白，面含威嚴的老人從行列中邁步而出，大聲控訴道：「臣在之前，便多次聽聞徐將軍手下的軍紀混亂。」
「對！臣也曾聽聞過，更是聽說，其連日流連於青樓之中。」
一聽見徐盛很有可能會將現場絕大多數人牽連出來，很多人都是急了。
「呵！」
姬靈曦冷笑一聲：「你們甩脫罪責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啊！可昨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的時候，倒是沒見你們一個個行動起來？也替朕轉告諸卿背後的各大仙門，只享供奉，但遇事的時候卻裝縮頭烏龜，連個未入武夫境的小子都比不過，如此只吃不出力，也別朕日後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未入境的武夫小子？」
群臣面面相覷。
但卻沒人知道，陛下這說的是誰。
「敢問陛下，您所說的是何人？一個未入境的武夫，難不成比昨天夜裡去坐鎮的謝將軍的作用還要大？」
一位白髮蒼蒼的武將仍不住出來說道。
姬靈曦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穿著，道：「婉兒，你來說吧，好教諸卿背後的仙家得知，一位未入境的武夫，如何作用比他們還大。」
也是此時，眾臣才突然發覺了方才他們覺得不對的違和感在哪。
按照道理來說，指鹿閣巡視全城。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指鹿閣應該擔負最大的責任才對啊。
結果，陛下今天卻全程都沒提起他們的事情。
李婉兒面色平靜地站出來，內心卻覺得十分的尷尬。
明明昨天的時候，她還一口咬定對方毫無作用。
結果，今天就出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