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者、特權、內外城
大月城牆。
除五大王族分鎮的五京，及行省、府級單位的城牆高度在二十尺，也就是兩丈以上之外，縣級城防除個別城牆，基本大部分在十到十五尺，甚至還有八、九尺高的城牆。
也就是說，除了大型城池，大月的縣級單位城牆高度多數在3~4米高，個別縣城城牆高度還不到3米。
當然，這僅僅是指的外城。
真正提供給強者，貴人們居住的內城，城牆高度最低都是兩丈。
......
杜仲來到白風縣城下。
他看著城門口的一片繁忙景象，排著一條長龍的隊伍，那都是在等待著入城的普通百姓。
「白風縣，寅時二刻城門開啟，百姓可自由出入。亥時三刻，城門關閉，夜禁肅清，非縣城百姓，不得逗留於街上。」
杜仲想道。
當然，這一切只是針對普通百姓的規矩。
武者，是沒有限制的。
杜仲看向城門處的一道小門。
這道小門，除特殊的戒嚴時期，十二時辰都會有人駐守，負責為武者的進出，提供服務。
「這個世界，只有武者才能算是真正的人，剩下的百姓，無非就是武者的供養者。」
杜仲感慨。
武者的特權，不止是入門，在城內的居住區域也截然不同。
大月每一座城池，都分為內外城，外城的城牆低矮，城防一般，專門提供給普通的老百姓居住使用。
而內城卻截然不同。
住在內城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身份的。
只有武者以及武者的家庭，才能入住內城。
至於富商？很抱歉，有錢也沒資格住進去。
當然，大商人家庭基本保底都有一名武者，或者培養出了家中子弟成為武者。
中小商人則無比渴望，有極大欲望培養後代去學武，成為武者。
「萬般皆下品，唯有武者高。」
杜仲搖了搖頭。
當然，文化也是有用的，可以考試去當吏員，給能當官的武者大人們跑腿打雜。
去做很多服務業。
比如說為武者服務，最基礎的要求，就是要有足夠高的文化，要足夠聰明。
「我是刀河武館的內院弟子，等同於享受武者待遇。」
杜仲想道。
當然，他也算是一個特例。
畢竟刀河武館的內院弟子，進入的門檻就是成為一名一血武者。
整個內院之中。
也只有杜仲是憑藉絕頂天賦，直接無視眾人要遵守的規矩，以非武者的身份進入。
杜仲來到武者專用城門外。
「進城。」
杜仲從懷中摸出一塊內院弟子的身份令牌，便在負責守城門的捕快恭敬的眼神下，在周遭百姓敬畏又艷羨的目光中，輕鬆自一旁的武者專用城門走過，進了白風縣。
杜仲走在繁華的長街上，觀察著縣城內的洶湧人潮。
《大月·地理志》記載，「天臨十年，白風縣人口二十萬餘。」
現在是天臨十三年。
白風縣人口缺少流動性，還是那麼多。
而能居住在縣城中的人，則不到三萬人。
可饒是三萬人，擠在一座小小的縣城中，也足夠繁華了。
更別說，還有來自下面各鄉村進縣趕集，做生意的普通百姓。
忽然——
「駕駕駕！」
一陣喧譁聲伴著馬蹄陣陣，揚塵數里。
杜仲看去。
一道道衣著華貴的少年身影，騎著高駿的紅棕大馬，自城外歸來，一路在長街上橫衝直撞。
老百姓紛紛手忙腳亂的躲避，就連有些臨近道路的武者也不得不躲避。
武者雖然享受特權，可那也要看跟誰比。
大族子弟，家中最少都有入勁武師級強者。
剛剛衝撞過去的那騎馬的幾人，身上服飾更是能看得出，為首者乃是擁有鍛骨境武者的王家子弟。
跟在王家少年旁邊的那個少年，身份也不凡，是縣尉李山瀚的幼子李行之，背後的李家，也是白風縣內的一流勢力。
族內除了李山瀚外，更有一名入勁巔峰境界的族長。
「唉，又是他們這夥人，也就只有在內城，怕惹上強者，他們才能收斂一點。」
有一血武者狼狽地站在一處攤位前，搖了搖頭。
在這些大族貴子面前，像他這種實力一般的武者，和普通百姓也沒有任何區別。
「誰讓人家會投胎，我們在閻王爺那就慢了一步呢。」這名武者的同伴也是唏噓。
「雖然強者都住在內城，可他們這麼囂張，不怕惹上正好走到外城的強者？」有外地走鏢，路過白風縣的武者疑惑。
「強者？這些大族子弟聰明著呢！別看他們一向驕橫跋扈，可這白風縣內，那些他們惹不起的人，卻也個個記得清清楚楚。」
有人嘿笑了一聲，「現在之所以這麼囂張，那是因為人確認了，這條街上沒有惹不起的人在，不然，你就能看到他們有多老實了。」
既然確定沒有惹不起的人，他們自然就是無所顧忌了。
哪怕是普通的武者躲避不及時，敢攔路，那也是提鞭就打。
至於百姓？
他們之前縱馬，有幼童來不及躲閃被馬匹活活踩死，其結果是什麼？
那家人去縣衙報官，而縣衙主官·縣尉李山瀚正是縱馬踩死幼童的主犯之一的親爹。
結果可想而知，隨著一家人的神秘消失，整件事自然也就得到了解決。
畢竟，解決事情或許很難，李山瀚怎麼可能判自己兒子大刑？
可，事情並不是只有一種解法。
問題解決不了，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人死了，一切皆休，凡事自然不了了之。
「李家？」杜仲望著那遠去的隊伍。
「白員外那異常的舉動，有理由而且能指揮動他的，只怕也就是李家了。」
杜仲想道。
武館這些天，杜仲天賦絕佳，受到鄭玄墨的看重，自然與內院弟子們的關係也不會差。
一來二去的閒聊下，對白風縣內諸多強者的情報，自然也有了更深了解。
「除去站在白風縣頂端的鍛骨境武者們所屬的勢力，剩下的便是李家，青山武館，白馬幫這三個擁有入勁巔峰級武者的一流勢力。」
杜仲想道。
在白風縣。
頭號，頂尖就是五大鍛骨武者所在的勢力！
次之，就是擁有入勁武者的勢力。
其中擁有入勁巔峰強者的則為一流勢力。
另外幾個擁有入勁武者的武館、家族、鏢局則是二流勢力。
再次之，就是百業幫、柴幫、漁幫這些幫派，幫主都是三血武者。
同時也是背後有人，站著各大家族的入勁武者。
再再次之，就是普通的三血武者。
然後，就是二血、一血武者了。
「有武館在，哪怕白五林發覺不對，拜託了縣尉李山翰幫忙查一查癩頭林幾兄弟的情況，沒證據也奈何不了我。」
杜仲想道，「可，白五林和李山翰背後，還站著府城的大人物。」
「更何況，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我要更快強起來。」杜仲壓力很大。
當即，杜仲尋到一處隱蔽之地，偽裝好自身。
他立即朝著武者黑市走去。
除五大王族分鎮的五京，及行省、府級單位的城牆高度在二十尺，也就是兩丈以上之外，縣級城防除個別城牆，基本大部分在十到十五尺，甚至還有八、九尺高的城牆。
也就是說，除了大型城池，大月的縣級單位城牆高度多數在3~4米高，個別縣城城牆高度還不到3米。
當然，這僅僅是指的外城。
真正提供給強者，貴人們居住的內城，城牆高度最低都是兩丈。
......
杜仲來到白風縣城下。
他看著城門口的一片繁忙景象，排著一條長龍的隊伍，那都是在等待著入城的普通百姓。
「白風縣，寅時二刻城門開啟，百姓可自由出入。亥時三刻，城門關閉，夜禁肅清，非縣城百姓，不得逗留於街上。」
杜仲想道。
當然，這一切只是針對普通百姓的規矩。
武者，是沒有限制的。
杜仲看向城門處的一道小門。
這道小門，除特殊的戒嚴時期，十二時辰都會有人駐守，負責為武者的進出，提供服務。
「這個世界，只有武者才能算是真正的人，剩下的百姓，無非就是武者的供養者。」
杜仲感慨。
武者的特權，不止是入門，在城內的居住區域也截然不同。
大月每一座城池，都分為內外城，外城的城牆低矮，城防一般，專門提供給普通的老百姓居住使用。
而內城卻截然不同。
住在內城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身份的。
只有武者以及武者的家庭，才能入住內城。
至於富商？很抱歉，有錢也沒資格住進去。
當然，大商人家庭基本保底都有一名武者，或者培養出了家中子弟成為武者。
中小商人則無比渴望，有極大欲望培養後代去學武，成為武者。
「萬般皆下品，唯有武者高。」
杜仲搖了搖頭。
當然，文化也是有用的，可以考試去當吏員，給能當官的武者大人們跑腿打雜。
去做很多服務業。
比如說為武者服務，最基礎的要求，就是要有足夠高的文化，要足夠聰明。
「我是刀河武館的內院弟子，等同於享受武者待遇。」
杜仲想道。
當然，他也算是一個特例。
畢竟刀河武館的內院弟子，進入的門檻就是成為一名一血武者。
整個內院之中。
也只有杜仲是憑藉絕頂天賦，直接無視眾人要遵守的規矩，以非武者的身份進入。
杜仲來到武者專用城門外。
「進城。」
杜仲從懷中摸出一塊內院弟子的身份令牌，便在負責守城門的捕快恭敬的眼神下，在周遭百姓敬畏又艷羨的目光中，輕鬆自一旁的武者專用城門走過，進了白風縣。
杜仲走在繁華的長街上，觀察著縣城內的洶湧人潮。
《大月·地理志》記載，「天臨十年，白風縣人口二十萬餘。」
現在是天臨十三年。
白風縣人口缺少流動性，還是那麼多。
而能居住在縣城中的人，則不到三萬人。
可饒是三萬人，擠在一座小小的縣城中，也足夠繁華了。
更別說，還有來自下面各鄉村進縣趕集，做生意的普通百姓。
忽然——
「駕駕駕！」
一陣喧譁聲伴著馬蹄陣陣，揚塵數里。
杜仲看去。
一道道衣著華貴的少年身影，騎著高駿的紅棕大馬，自城外歸來，一路在長街上橫衝直撞。
老百姓紛紛手忙腳亂的躲避，就連有些臨近道路的武者也不得不躲避。
武者雖然享受特權，可那也要看跟誰比。
大族子弟，家中最少都有入勁武師級強者。
剛剛衝撞過去的那騎馬的幾人，身上服飾更是能看得出，為首者乃是擁有鍛骨境武者的王家子弟。
跟在王家少年旁邊的那個少年，身份也不凡，是縣尉李山瀚的幼子李行之，背後的李家，也是白風縣內的一流勢力。
族內除了李山瀚外，更有一名入勁巔峰境界的族長。
「唉，又是他們這夥人，也就只有在內城，怕惹上強者，他們才能收斂一點。」
有一血武者狼狽地站在一處攤位前，搖了搖頭。
在這些大族貴子面前，像他這種實力一般的武者，和普通百姓也沒有任何區別。
「誰讓人家會投胎，我們在閻王爺那就慢了一步呢。」這名武者的同伴也是唏噓。
「雖然強者都住在內城，可他們這麼囂張，不怕惹上正好走到外城的強者？」有外地走鏢，路過白風縣的武者疑惑。
「強者？這些大族子弟聰明著呢！別看他們一向驕橫跋扈，可這白風縣內，那些他們惹不起的人，卻也個個記得清清楚楚。」
有人嘿笑了一聲，「現在之所以這麼囂張，那是因為人確認了，這條街上沒有惹不起的人在，不然，你就能看到他們有多老實了。」
既然確定沒有惹不起的人，他們自然就是無所顧忌了。
哪怕是普通的武者躲避不及時，敢攔路，那也是提鞭就打。
至於百姓？
他們之前縱馬，有幼童來不及躲閃被馬匹活活踩死，其結果是什麼？
那家人去縣衙報官，而縣衙主官·縣尉李山瀚正是縱馬踩死幼童的主犯之一的親爹。
結果可想而知，隨著一家人的神秘消失，整件事自然也就得到了解決。
畢竟，解決事情或許很難，李山瀚怎麼可能判自己兒子大刑？
可，事情並不是只有一種解法。
問題解決不了，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人死了，一切皆休，凡事自然不了了之。
「李家？」杜仲望著那遠去的隊伍。
「白員外那異常的舉動，有理由而且能指揮動他的，只怕也就是李家了。」
杜仲想道。
武館這些天，杜仲天賦絕佳，受到鄭玄墨的看重，自然與內院弟子們的關係也不會差。
一來二去的閒聊下，對白風縣內諸多強者的情報，自然也有了更深了解。
「除去站在白風縣頂端的鍛骨境武者們所屬的勢力，剩下的便是李家，青山武館，白馬幫這三個擁有入勁巔峰級武者的一流勢力。」
杜仲想道。
在白風縣。
頭號，頂尖就是五大鍛骨武者所在的勢力！
次之，就是擁有入勁武者的勢力。
其中擁有入勁巔峰強者的則為一流勢力。
另外幾個擁有入勁武者的武館、家族、鏢局則是二流勢力。
再次之，就是百業幫、柴幫、漁幫這些幫派，幫主都是三血武者。
同時也是背後有人，站著各大家族的入勁武者。
再再次之，就是普通的三血武者。
然後，就是二血、一血武者了。
「有武館在，哪怕白五林發覺不對，拜託了縣尉李山翰幫忙查一查癩頭林幾兄弟的情況，沒證據也奈何不了我。」
杜仲想道，「可，白五林和李山翰背後，還站著府城的大人物。」
「更何況，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我要更快強起來。」杜仲壓力很大。
當即，杜仲尋到一處隱蔽之地，偽裝好自身。
他立即朝著武者黑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