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修煉與吃人
砰！！！
忽然，整個基地都震動一下。
一個三階的改造進化者在負二層飛了過來，撞在連通一二層的鋼鐵樓梯，噴出一大口鮮血就沒了聲息。
「鄒曉華快下來救人！」陳俊鋒在下面大聲的呼喊。
「收到！」
鄒曉華連忙回應，沒有走樓梯直接跨過護欄跳了下去，沐易看到這也連忙跟上，一起下去負二層。
來到負二層。
地上已經躺著三個改造人的屍體，牆壁到處都是一些刀痕劍印，甚至還有一些凹下去的人形痕跡。
戰鬥現場的旁邊是一個面積三百多平米，配置大量的生物儀器跟醫療機器人，充滿科幻未來氣息的改造房間。
7位研究員跟1個改造人倒在血泊里，劉高明正在給還沒死透的兩個研究員進行緊急救治。
在房間的中央還有一個直徑一米二，高三米的玻璃管，穿著一身校服的徐清琴，整個人浸泡在一種淺綠色可呼吸的液體裡。
「我們下來還沒有滅口，還在進行改造，但後面改造好像出了問題，看守的改造人就開始滅口......曉華你試一下，能不能救回來。」
陳俊鋒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示意鄒曉華趕緊查看情況。
「我看看。」
鄒曉華快速走到操作台前，調出全部的生物監控數據，這一看，臉色就不由地變了。
「蟲族基因數據？他們在使用蟲族基因進行九階改造......混蛋，他們不知道使用蟲族基因改造是宇宙禁忌嗎？」
「華哥，快別管這個了。」
沐易在旁邊追問：「能救人嗎？」
「這是九階改造，但方案不完善改造失控了，他們沒有進行救治反而繼續改造，收集失敗數據再通過量子型的快子通訊儀傳遞出去。
現在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崩潰，情況很危急堅持不了幾分鐘，我只能盡力試試能不能救她。」
鄒曉華一邊回答，一邊看著監控的生物數據，神情認真地輸入一條條指令。
嘀！
嘀嘀！
全部生物儀器啟動，醫療機器人配置好各種生物試劑，通過預設的管道輸入到玻璃管裡面。
玻璃管裡面的淺綠色液體浮現出大量的氣泡，由納米機器人反饋的生物監控數據正在不停地刷新和變化。
沐易對這些數據看不懂，他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其中的心率數據，這時已經飆升到290bpm，平均一秒跳動差不多五次，這樣的心率水平，已經遠超普通人類的極限。
緊張等了幾分鐘。
徐清琴的心率水平開始下降。
在下降到130bpm的時候，忽然，她的手指動了動，表情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
砰！
這時，鄒曉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看著清醒的徐清琴，再看著生物監控數據，最後沉默做了一個戰術手勢。
沐易神情一震，握住戰刀的手指顫抖了兩下，他認出來鄒曉華手勢的意思。
——救治失敗，人道主義解除痛苦。
嘀！
玻璃管跟裡面的液體開始下降，把徐清琴的腦袋顯露出來。
「我來吧。」
陳俊鋒嘆了一口氣，提起自己的戰刀就準備過來。
但剛走沒兩步，就被劉高明攔住了，劉高明指了指沐易，搖了搖頭。
「沐，沐易……」
這時，徐清琴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看向腳踩血漿手拿戰刀的沐易，強忍全身細胞集體崩潰的痛苦：「我，我爸爸他……」
僅僅半句話的時間，徐清琴的嘴唇就仿佛潰爛般裂開。
哪怕她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正在瘋狂修復，但鮮血還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還有爸爸？
不遠處，劉高明的神色一動。
沐易沉默一下，緊了緊手裡的刀鋒：「叔叔已經救......」
「等等！」
突然，劉高明阻止了沐易的回答，神情認真看著徐清琴：「你爸爸死了，我看到了！」
「被當做一個實驗品，開膛破肚進行生物試驗，在無盡的痛苦中死了！」
說著，劉高明打開基地的監控，藉助戰術手錶的智能搜尋快速找到徐清琴的爸爸，再把畫面用全息投影投射出來。
監控的畫面里，徐清琴的爸爸，那一個充滿生活風霜的中年人，正永遠地躺在冰冷的試驗台上。
胸腹被剖開連接了一根根的管子，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猙獰和痛苦，還有一絲無法磨滅的眷念和擔憂。
甚至生怕徐清琴看不清楚，劉高明還對投影畫面進行放大，對試驗台的畫面進行了高清特寫。
徐清琴愣住了。
她看著全息投影里的畫面，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前面幾滴還是清澈的淚水，後面完全變成了血淚。
沐易看到這一幕，神情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他猜出劉高明是在救人，因為徐清琴已經完成改造，只是改造方案不夠完善，導致改造失控，細胞崩潰。
但在理論上，改造完成就已經觸及生命源能，而生命源能除了跟身體細胞的活動，還跟思維，思想，心態等息息相關。
這樣在精神情緒上進行刺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種救人手段，不管最後結果成功還是失敗，都是一種莫大的殘忍。
「對了。」
劉高明看著徐清琴的表情，覺得自己的刀不夠狠：「我看了一下資料，你爸爸就是一個普通人，生活了幾十年也沒有罪惡勢力關注他，但因為你被抓到這個基地......」
「爸爸！」
不等劉高明把話說完，徐清琴就發出一聲啼血的悲鳴，緊接著就陷入昏迷。
嘀！
她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開始瘋狂活動，新的生物數據被刷新出來......
「快！」劉高明看到這變化，對還在發愣的鄒曉華大吼：「補充源能藥劑，維持她的生命體徵！」
「好！」
鄒曉華急忙回應，快速輸入一個個指令。
玻璃管跟液體重新回升，大量的源能藥劑跟各種細胞穩定藥劑被輸入進去。
這些源能藥劑跟生物藥劑，在徐清琴自身的循環系統跟納米機器人的輔助之下，快速分配給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嘀——
時間過去近十分鐘，監控儀器一聲長鳴。
徐清琴波動的生物數據在快速的穩定，最後歸於平靜，有序。
「臥槽！」
鄒曉華整個人蹦了起來，滿臉驚喜的呼喊：「我居然把一個九階改造失敗，細胞崩潰的人救了回來，這樣的案例在整個人類文明也找不到一千起......牛逼！我鄒曉華牛逼！」
「放屁，這是你救的嗎？
你就只會喊人道主義，解除痛苦。」
陳俊鋒沒好氣拍了鄒曉華一下，看著正沉穩呼吸的徐清琴，想了想對沐易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司長應該快過來了，沐易你跟我一起出去接一下。」
沐易神情一怔，隨即就明白陳俊鋒是有事情要跟他說，點頭跟上：「是，隊長。」
兩人走上負一層。
看著地上的改造人屍體，還有兩邊房間已經死亡的複製人和自然人，陳俊鋒轉頭看向沐易。
「這次攻克這個基地的功勞很大，你保底能拿1次一等功，還有兩千以上貢獻值，不過，有沒有覺得這裡很瘋狂，很黑暗？
為了進化，為了力量，建造了這樣的基地，把人類當做試驗品。」
「有點。」
沐易看向徐清琴爸爸的房間，想起上一次見面對方感謝鞠躬的樣子，點點頭：「挺震撼人心的。」
「這就是我們跟白鷹聯邦的最大分別。」
陳俊鋒感慨一聲：「星曆時代，大家都在追求進化，權能登神。
只不過我們大夏以修煉進化為主，是以人工智慧解放生產力，建立了全民社會福利制度，再開闢巡查司，修煉營，參軍三條進化途徑，講究個人努力，以人定勝天。
白鷹聯邦等西方陣營以改造進化為主，是以人工智慧掌控社會，從資本社會形態走向賽博社會形態。
權能者財閥掌控一切權勢和資源，講究改造進化，吃人進化。
他們的每一條改造途徑，每一個改造模型，都需要大量的試驗數據進行完善。
而每一個試驗數據的背後，都是無數在試驗台上痛苦死去的人……」
忽然，整個基地都震動一下。
一個三階的改造進化者在負二層飛了過來，撞在連通一二層的鋼鐵樓梯，噴出一大口鮮血就沒了聲息。
「鄒曉華快下來救人！」陳俊鋒在下面大聲的呼喊。
「收到！」
鄒曉華連忙回應，沒有走樓梯直接跨過護欄跳了下去，沐易看到這也連忙跟上，一起下去負二層。
來到負二層。
地上已經躺著三個改造人的屍體，牆壁到處都是一些刀痕劍印，甚至還有一些凹下去的人形痕跡。
戰鬥現場的旁邊是一個面積三百多平米，配置大量的生物儀器跟醫療機器人，充滿科幻未來氣息的改造房間。
7位研究員跟1個改造人倒在血泊里，劉高明正在給還沒死透的兩個研究員進行緊急救治。
在房間的中央還有一個直徑一米二，高三米的玻璃管，穿著一身校服的徐清琴，整個人浸泡在一種淺綠色可呼吸的液體裡。
「我們下來還沒有滅口，還在進行改造，但後面改造好像出了問題，看守的改造人就開始滅口......曉華你試一下，能不能救回來。」
陳俊鋒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示意鄒曉華趕緊查看情況。
「我看看。」
鄒曉華快速走到操作台前，調出全部的生物監控數據，這一看，臉色就不由地變了。
「蟲族基因數據？他們在使用蟲族基因進行九階改造......混蛋，他們不知道使用蟲族基因改造是宇宙禁忌嗎？」
「華哥，快別管這個了。」
沐易在旁邊追問：「能救人嗎？」
「這是九階改造，但方案不完善改造失控了，他們沒有進行救治反而繼續改造，收集失敗數據再通過量子型的快子通訊儀傳遞出去。
現在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崩潰，情況很危急堅持不了幾分鐘，我只能盡力試試能不能救她。」
鄒曉華一邊回答，一邊看著監控的生物數據，神情認真地輸入一條條指令。
嘀！
嘀嘀！
全部生物儀器啟動，醫療機器人配置好各種生物試劑，通過預設的管道輸入到玻璃管裡面。
玻璃管裡面的淺綠色液體浮現出大量的氣泡，由納米機器人反饋的生物監控數據正在不停地刷新和變化。
沐易對這些數據看不懂，他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其中的心率數據，這時已經飆升到290bpm，平均一秒跳動差不多五次，這樣的心率水平，已經遠超普通人類的極限。
緊張等了幾分鐘。
徐清琴的心率水平開始下降。
在下降到130bpm的時候，忽然，她的手指動了動，表情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
砰！
這時，鄒曉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看著清醒的徐清琴，再看著生物監控數據，最後沉默做了一個戰術手勢。
沐易神情一震，握住戰刀的手指顫抖了兩下，他認出來鄒曉華手勢的意思。
——救治失敗，人道主義解除痛苦。
嘀！
玻璃管跟裡面的液體開始下降，把徐清琴的腦袋顯露出來。
「我來吧。」
陳俊鋒嘆了一口氣，提起自己的戰刀就準備過來。
但剛走沒兩步，就被劉高明攔住了，劉高明指了指沐易，搖了搖頭。
「沐，沐易……」
這時，徐清琴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看向腳踩血漿手拿戰刀的沐易，強忍全身細胞集體崩潰的痛苦：「我，我爸爸他……」
僅僅半句話的時間，徐清琴的嘴唇就仿佛潰爛般裂開。
哪怕她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正在瘋狂修復，但鮮血還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還有爸爸？
不遠處，劉高明的神色一動。
沐易沉默一下，緊了緊手裡的刀鋒：「叔叔已經救......」
「等等！」
突然，劉高明阻止了沐易的回答，神情認真看著徐清琴：「你爸爸死了，我看到了！」
「被當做一個實驗品，開膛破肚進行生物試驗，在無盡的痛苦中死了！」
說著，劉高明打開基地的監控，藉助戰術手錶的智能搜尋快速找到徐清琴的爸爸，再把畫面用全息投影投射出來。
監控的畫面里，徐清琴的爸爸，那一個充滿生活風霜的中年人，正永遠地躺在冰冷的試驗台上。
胸腹被剖開連接了一根根的管子，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猙獰和痛苦，還有一絲無法磨滅的眷念和擔憂。
甚至生怕徐清琴看不清楚，劉高明還對投影畫面進行放大，對試驗台的畫面進行了高清特寫。
徐清琴愣住了。
她看著全息投影里的畫面，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前面幾滴還是清澈的淚水，後面完全變成了血淚。
沐易看到這一幕，神情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他猜出劉高明是在救人，因為徐清琴已經完成改造，只是改造方案不夠完善，導致改造失控，細胞崩潰。
但在理論上，改造完成就已經觸及生命源能，而生命源能除了跟身體細胞的活動，還跟思維，思想，心態等息息相關。
這樣在精神情緒上進行刺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種救人手段，不管最後結果成功還是失敗，都是一種莫大的殘忍。
「對了。」
劉高明看著徐清琴的表情，覺得自己的刀不夠狠：「我看了一下資料，你爸爸就是一個普通人，生活了幾十年也沒有罪惡勢力關注他，但因為你被抓到這個基地......」
「爸爸！」
不等劉高明把話說完，徐清琴就發出一聲啼血的悲鳴，緊接著就陷入昏迷。
嘀！
她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開始瘋狂活動，新的生物數據被刷新出來......
「快！」劉高明看到這變化，對還在發愣的鄒曉華大吼：「補充源能藥劑，維持她的生命體徵！」
「好！」
鄒曉華急忙回應，快速輸入一個個指令。
玻璃管跟液體重新回升，大量的源能藥劑跟各種細胞穩定藥劑被輸入進去。
這些源能藥劑跟生物藥劑，在徐清琴自身的循環系統跟納米機器人的輔助之下，快速分配給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嘀——
時間過去近十分鐘，監控儀器一聲長鳴。
徐清琴波動的生物數據在快速的穩定，最後歸於平靜，有序。
「臥槽！」
鄒曉華整個人蹦了起來，滿臉驚喜的呼喊：「我居然把一個九階改造失敗，細胞崩潰的人救了回來，這樣的案例在整個人類文明也找不到一千起......牛逼！我鄒曉華牛逼！」
「放屁，這是你救的嗎？
你就只會喊人道主義，解除痛苦。」
陳俊鋒沒好氣拍了鄒曉華一下，看著正沉穩呼吸的徐清琴，想了想對沐易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司長應該快過來了，沐易你跟我一起出去接一下。」
沐易神情一怔，隨即就明白陳俊鋒是有事情要跟他說，點頭跟上：「是，隊長。」
兩人走上負一層。
看著地上的改造人屍體，還有兩邊房間已經死亡的複製人和自然人，陳俊鋒轉頭看向沐易。
「這次攻克這個基地的功勞很大，你保底能拿1次一等功，還有兩千以上貢獻值，不過，有沒有覺得這裡很瘋狂，很黑暗？
為了進化，為了力量，建造了這樣的基地，把人類當做試驗品。」
「有點。」
沐易看向徐清琴爸爸的房間，想起上一次見面對方感謝鞠躬的樣子，點點頭：「挺震撼人心的。」
「這就是我們跟白鷹聯邦的最大分別。」
陳俊鋒感慨一聲：「星曆時代，大家都在追求進化，權能登神。
只不過我們大夏以修煉進化為主，是以人工智慧解放生產力，建立了全民社會福利制度，再開闢巡查司，修煉營，參軍三條進化途徑，講究個人努力，以人定勝天。
白鷹聯邦等西方陣營以改造進化為主，是以人工智慧掌控社會，從資本社會形態走向賽博社會形態。
權能者財閥掌控一切權勢和資源，講究改造進化，吃人進化。
他們的每一條改造途徑，每一個改造模型，都需要大量的試驗數據進行完善。
而每一個試驗數據的背後，都是無數在試驗台上痛苦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