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月嬋獻祭，青塵覺醒
虞月嬋忍住靈魂撕裂般的痛苦，內心的執念前所未有的堅定——這種類似於「心血來潮」的感應，恰恰說明——她的判斷是對的！
「讓我成為誘餌？迫害我心愛的男人？痴心妄想！」
「我已經立下自毀誓言——佛前長跪三千年，此心無悔赴黃泉；昔時巫山同雲雨，今朝嬋心共桑田！如今依舊！痴心不改！九死不悔！」
虞月嬋的「心劫」沒有斬斷，反而更加堅定了！
她沒有再去看蘇忘塵，因為她害怕她再次被影響！
她毅然轉身，同時死死控制住眼中的淚水，不讓其淌落。
「玄熵，我們走！」
虞月嬋語氣極其冰冷無情，她平靜的掃了遠處默默「護道」的虞玄熵一眼，一手捲起滄浪漣漪，瞬間遁入虛空鸞鳳戰車的鳳輦中！
「嗡——」
虛空深處，雲霧繚繞，霞光震盪。
一座巨大的鸞鳳戰車御風而行，瞬間沒入天際深處。
鳳輦之中，虞月嬋主動的摧動了她的道兵——那是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般的兵器，晶瑩剔透，卻逸散出一股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鳳輦的另一邊，虞玄熵則依然回味著蘇忘塵傳授的那種獨特的「道」。
越是思考，越是覺得受益匪淺。
等察覺到姐姐不對勁後，他這才有些擔心的道：「姐，你……你可別做傻事啊！你到底怎麼想的？弟弟我……願聞其翔。」
虞月嬋冷冽的表情差點兒沒崩住，她深吸一口氣，白了虞玄熵一眼，道：「這次的事情，你能斬記憶嗎？如果可以，那就斬掉。」
虞玄熵想了想，道：「斬記憶沒問題，姐你是擔心姐夫的安全問題吧？我覺得姐你可以完全放心——」
虞月嬋俏臉一紅，嗔道：「什麼『姐夫』，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虞玄熵笑道：「姐，你眼裡的笑是藏不住的，不過這事情不好辦。這次的事情鬧大了……我們都是有『帝道命格』的，現在人魂全部丟失了，如同被真正的斬魂，留下了道傷和魂殤，族裡的那些道域大能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所以斬記憶沒用——記憶斬了，我們自己都會再次跑過來調查。
所以只能偽造記憶了。」
虞月嬋莫名看了虞玄熵一眼——這個弟弟，好像很聰明噢！
想著，她又不由有些沮喪，有些……自慚形穢，有些失落和彷徨——好像，也就是她自己蠢，身邊的人其實都很聰明。
之前，蘇忘塵罵她是個糞坑……
當時她被那句『希望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話美住了，雖被罵得自閉卻也沒太難過，現在想起來，反而內心隱隱作痛。
「姐，你的顧慮我大概知道了，蘇忘塵大哥是真正的經天緯地之才，他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擔心！
這樣，我用我的第二天賦『熵增法則』，來幫我們構建一場『法域』，做一場虛假的場景記憶對這件事進行遮掩就行了。
現在就我們四人——兩個孩子不能篡改太多，那就簡單叮囑幾句就行了，甚至不需要多修改，這樣反而足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這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姐姐你自己的情況，才是有些特殊，所以姐姐你若是把自身處理好了，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虞玄熵正色道。
虞月嬋想了想，道：「我決定精修『斬魂道』，同時準備正式『接授』我們古族第一神女的位置，讓月鵑她徹底死心！」
虞玄熵聞言，微微皺眉，神情頗為凝重：「我們的法身丟失，人魂被斬，這件事瞞不住的！虞月鵑這小賤人和烈天潛那狗東西天天混在一起，惡臭至極也就罷了，烈天潛那狗東西之前更是跑族裡來——咳，這狗東西肯定是要搞事的！我們倒是不懼，就怕這兩個孩子……」
虞月嬋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烈天潛？他來族裡做了什麼？！」
虞玄熵遲疑了一下，在虞月嬋冰冷審視的目光中，訕訕道：「烈陽族的一位大能送了族老一顆魂源珠，想要讓他與姐姐你衍化一份血脈，誕生一位特殊的麒麟道胎種子，用來培養全新的天驕『道魂魂種』，衝擊皇境。」
虞月嬋臉色頓時冰冷了下來：「族老答應了？」
虞玄熵搖了搖頭，道：「不知，但——」
虞月嬋嗤笑道：「我懂，魂源珠啊，那自然是比我值錢的！」
虞月嬋說著，卻忽然發現，本來處於「封鎮」狀態的虞思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封鎮，正瞪大眼睛，靜靜的看著她。
虞月嬋內心一暖，頓時源自於曾經法身共鳴的那部分母愛徹底覆蓋了她內心所有的冰冷與痛苦。
她毫不猶豫，一把將虞思塵抱在了懷裡。
「思塵孩兒。」
「娘……娘親？」
「嗯嗯。」
「娘，孩兒好想娘……娘你不要再死了，孩兒一定會保護好娘親，保護好爹爹！孩兒要將所有壞人統統殺死，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要讓娘親和爹爹最幸福最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唉，我的好孩兒，我苦命的孩兒……」
「娘……」
……
許久後。
「思塵，你……看過遺書了吧？還有那兩枚琉璃珠……」
虞月嬋輕輕摟著虞思塵，聲音輕柔。
虞思塵大眼睛掛著淚水，乖巧的道：「娘，孩兒看了。娘，爹爹他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險？是不是很多敵人都想要害爹爹？」
虞月嬋嘆道：「是，而且超乎想像的嚴重，但……你爹爹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反而是你……思塵，不要怪娘。
娘原本是準備將你帶入虞氏古族培養，但如今看來，娘自己恐怕都是被族裡或者是其餘的強者豢養的魂食——塵兒你如此恐怖的天賦，斷不能去我們火族。
所以，娘準備將你和青檸分開，同時為你改變氣質、骨齡和身份。
在這之前，娘會以特殊的天賦『隱魂玄禁』之法，對你進行鎖魂，並將自己的一縷天賦本源斬給你，讓你徹底改變。
你要聽話，暫時的蟄伏，暫時的苦，只是為了將來能真正的崛起！
自此之後，你改名姓『華』！
娘於驚雷中法身被捲入神秘幻境，在其中與你爹邂逅，並度過了七天七夜的快樂時光，那期間他曾說過他來自『華夏』，你這個姓，那自然就是『無上仙庭華夏』的『華』！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青塵』，娘生你的時候，那是一個清晨，那也同樣是娘最幸福的時光……」
虞月嬋說著，又嘆息道，「你的出身，會重新『編排』，娘會打造一段記憶，放置於你的記憶領域裡並進行一定的覆蓋，但是不會讓你忘記你父親的一切——所有一切，都會在你徹底掌握了『隱魂玄禁』這個天賦後恢復。
改名，也意味著改命！
塵兒，你能做到嗎？！」
虞思塵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娘，塵兒能做到！從此之後，孩兒便是『華青塵』！」
虞月嬋道：「之後，娘對你完成『斬魂』和玄禁傳承之後，會將你送入乾隱聖地麾下的天源宗修行！你爹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在崛起之前，不要再輕易冒頭，但是也絕不能太低調被人欺辱……」
虞思塵哽咽著哭泣道：「娘，孩兒聽娘的話。」
虞月嬋抱緊了虞思塵幾分，眼淚同樣止不住淌落。
虞玄熵嘆道：「道器屏蔽天機持續時間不多——姐姐你要儘快了噢。我們要抓緊時間將這件事辦了，然後再將虞青檸丟去涅槃祖地就行了，也只有那個地方，她的確才能活下來——剛好，到了那裡她也自然更名為『鳳青檸』，剔除『虞姓』。」
虞月嬋收斂情緒，道：「我知道，這次辛苦你了玄熵。」
虞思塵也立刻朝著虞玄熵行禮，道：「多謝舅舅。」
虞玄熵心中也是微微一暖，又莫名有些唏噓：「應該的。」
在這之前，虞玄熵對古族很多事情其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他和堂姐是族裡的寶貝疙瘩，如今被蘇忘塵點醒，他才意識到，這個「寶貝疙瘩」可能是另一種意思——比如說「人形皇藥」，比如說「魂源珠」的材料。
這讓他也不敢再將這兩個極其恐怖天賦的小傢伙帶回去了！
而涅槃祖地之所以能活，是因為涅槃祖地修煉的是天地間的真火，是不太會有那種藏污納垢之類的事情發生的，只是那個地方門檻很高，而且專收血脈特殊、靈魂澄淨的女弟子。
「嗡——」
這時候，虞月嬋手持蟬翼小刀，狠狠一刀刺向了她自己的眉心——這是在以自身作為「獻祭」，再次為兒子虞思塵鋪路！
而虞思塵，則是死死的看著這一幕——鳳輦里，他的娘親虞月嬋靜靜的坐著，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猶如最美的鮮花綻放。
眉心鮮艷的血和虛空中浮現的破碎殘魂，伴隨著熊熊燃燒的魂火，化作純粹的魂源不斷的流淌向虞思塵，幫虞思塵蛻變為「全新」的「華青塵」。
「娘——」
虞思塵哭著，小小的身體顫抖得厲害，他爬著想要撲向虞月嬋，卻又死死的止住了——他害怕阻斷了娘的付出，讓一切心血白費！
他努力的忍住哽咽的聲音，卻在心中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娘」，同時將這個黑暗的世界本身，都徹底的銘刻在了心中——都怪這個世界太黑暗，逼迫爹爹不認他，逼得娘親一次次以死來為他鋪路！
「為了爹娘，我要殺穿這個世界！我要走爹爹教我的『唯心無敵』之路！從此，我就是華青塵！華夏仙庭的華！」
華青塵的信念更加堅定，小小的他，那種眼神讓一旁的虞玄熵的「心血來潮」天賦都顫慄不已，同時莫名的身心發冷，脊背發涼！
……
「讓我成為誘餌？迫害我心愛的男人？痴心妄想！」
「我已經立下自毀誓言——佛前長跪三千年，此心無悔赴黃泉；昔時巫山同雲雨，今朝嬋心共桑田！如今依舊！痴心不改！九死不悔！」
虞月嬋的「心劫」沒有斬斷，反而更加堅定了！
她沒有再去看蘇忘塵，因為她害怕她再次被影響！
她毅然轉身，同時死死控制住眼中的淚水，不讓其淌落。
「玄熵，我們走！」
虞月嬋語氣極其冰冷無情，她平靜的掃了遠處默默「護道」的虞玄熵一眼，一手捲起滄浪漣漪，瞬間遁入虛空鸞鳳戰車的鳳輦中！
「嗡——」
虛空深處，雲霧繚繞，霞光震盪。
一座巨大的鸞鳳戰車御風而行，瞬間沒入天際深處。
鳳輦之中，虞月嬋主動的摧動了她的道兵——那是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般的兵器，晶瑩剔透，卻逸散出一股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鳳輦的另一邊，虞玄熵則依然回味著蘇忘塵傳授的那種獨特的「道」。
越是思考，越是覺得受益匪淺。
等察覺到姐姐不對勁後，他這才有些擔心的道：「姐，你……你可別做傻事啊！你到底怎麼想的？弟弟我……願聞其翔。」
虞月嬋冷冽的表情差點兒沒崩住，她深吸一口氣，白了虞玄熵一眼，道：「這次的事情，你能斬記憶嗎？如果可以，那就斬掉。」
虞玄熵想了想，道：「斬記憶沒問題，姐你是擔心姐夫的安全問題吧？我覺得姐你可以完全放心——」
虞月嬋俏臉一紅，嗔道：「什麼『姐夫』，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虞玄熵笑道：「姐，你眼裡的笑是藏不住的，不過這事情不好辦。這次的事情鬧大了……我們都是有『帝道命格』的，現在人魂全部丟失了，如同被真正的斬魂，留下了道傷和魂殤，族裡的那些道域大能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所以斬記憶沒用——記憶斬了，我們自己都會再次跑過來調查。
所以只能偽造記憶了。」
虞月嬋莫名看了虞玄熵一眼——這個弟弟，好像很聰明噢！
想著，她又不由有些沮喪，有些……自慚形穢，有些失落和彷徨——好像，也就是她自己蠢，身邊的人其實都很聰明。
之前，蘇忘塵罵她是個糞坑……
當時她被那句『希望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話美住了，雖被罵得自閉卻也沒太難過，現在想起來，反而內心隱隱作痛。
「姐，你的顧慮我大概知道了，蘇忘塵大哥是真正的經天緯地之才，他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擔心！
這樣，我用我的第二天賦『熵增法則』，來幫我們構建一場『法域』，做一場虛假的場景記憶對這件事進行遮掩就行了。
現在就我們四人——兩個孩子不能篡改太多，那就簡單叮囑幾句就行了，甚至不需要多修改，這樣反而足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這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姐姐你自己的情況，才是有些特殊，所以姐姐你若是把自身處理好了，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虞玄熵正色道。
虞月嬋想了想，道：「我決定精修『斬魂道』，同時準備正式『接授』我們古族第一神女的位置，讓月鵑她徹底死心！」
虞玄熵聞言，微微皺眉，神情頗為凝重：「我們的法身丟失，人魂被斬，這件事瞞不住的！虞月鵑這小賤人和烈天潛那狗東西天天混在一起，惡臭至極也就罷了，烈天潛那狗東西之前更是跑族裡來——咳，這狗東西肯定是要搞事的！我們倒是不懼，就怕這兩個孩子……」
虞月嬋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烈天潛？他來族裡做了什麼？！」
虞玄熵遲疑了一下，在虞月嬋冰冷審視的目光中，訕訕道：「烈陽族的一位大能送了族老一顆魂源珠，想要讓他與姐姐你衍化一份血脈，誕生一位特殊的麒麟道胎種子，用來培養全新的天驕『道魂魂種』，衝擊皇境。」
虞月嬋臉色頓時冰冷了下來：「族老答應了？」
虞玄熵搖了搖頭，道：「不知，但——」
虞月嬋嗤笑道：「我懂，魂源珠啊，那自然是比我值錢的！」
虞月嬋說著，卻忽然發現，本來處於「封鎮」狀態的虞思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封鎮，正瞪大眼睛，靜靜的看著她。
虞月嬋內心一暖，頓時源自於曾經法身共鳴的那部分母愛徹底覆蓋了她內心所有的冰冷與痛苦。
她毫不猶豫，一把將虞思塵抱在了懷裡。
「思塵孩兒。」
「娘……娘親？」
「嗯嗯。」
「娘，孩兒好想娘……娘你不要再死了，孩兒一定會保護好娘親，保護好爹爹！孩兒要將所有壞人統統殺死，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要讓娘親和爹爹最幸福最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唉，我的好孩兒，我苦命的孩兒……」
「娘……」
……
許久後。
「思塵，你……看過遺書了吧？還有那兩枚琉璃珠……」
虞月嬋輕輕摟著虞思塵，聲音輕柔。
虞思塵大眼睛掛著淚水，乖巧的道：「娘，孩兒看了。娘，爹爹他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險？是不是很多敵人都想要害爹爹？」
虞月嬋嘆道：「是，而且超乎想像的嚴重，但……你爹爹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反而是你……思塵，不要怪娘。
娘原本是準備將你帶入虞氏古族培養，但如今看來，娘自己恐怕都是被族裡或者是其餘的強者豢養的魂食——塵兒你如此恐怖的天賦，斷不能去我們火族。
所以，娘準備將你和青檸分開，同時為你改變氣質、骨齡和身份。
在這之前，娘會以特殊的天賦『隱魂玄禁』之法，對你進行鎖魂，並將自己的一縷天賦本源斬給你，讓你徹底改變。
你要聽話，暫時的蟄伏，暫時的苦，只是為了將來能真正的崛起！
自此之後，你改名姓『華』！
娘於驚雷中法身被捲入神秘幻境，在其中與你爹邂逅，並度過了七天七夜的快樂時光，那期間他曾說過他來自『華夏』，你這個姓，那自然就是『無上仙庭華夏』的『華』！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青塵』，娘生你的時候，那是一個清晨，那也同樣是娘最幸福的時光……」
虞月嬋說著，又嘆息道，「你的出身，會重新『編排』，娘會打造一段記憶，放置於你的記憶領域裡並進行一定的覆蓋，但是不會讓你忘記你父親的一切——所有一切，都會在你徹底掌握了『隱魂玄禁』這個天賦後恢復。
改名，也意味著改命！
塵兒，你能做到嗎？！」
虞思塵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娘，塵兒能做到！從此之後，孩兒便是『華青塵』！」
虞月嬋道：「之後，娘對你完成『斬魂』和玄禁傳承之後，會將你送入乾隱聖地麾下的天源宗修行！你爹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在崛起之前，不要再輕易冒頭，但是也絕不能太低調被人欺辱……」
虞思塵哽咽著哭泣道：「娘，孩兒聽娘的話。」
虞月嬋抱緊了虞思塵幾分，眼淚同樣止不住淌落。
虞玄熵嘆道：「道器屏蔽天機持續時間不多——姐姐你要儘快了噢。我們要抓緊時間將這件事辦了，然後再將虞青檸丟去涅槃祖地就行了，也只有那個地方，她的確才能活下來——剛好，到了那裡她也自然更名為『鳳青檸』，剔除『虞姓』。」
虞月嬋收斂情緒，道：「我知道，這次辛苦你了玄熵。」
虞思塵也立刻朝著虞玄熵行禮，道：「多謝舅舅。」
虞玄熵心中也是微微一暖，又莫名有些唏噓：「應該的。」
在這之前，虞玄熵對古族很多事情其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他和堂姐是族裡的寶貝疙瘩，如今被蘇忘塵點醒，他才意識到，這個「寶貝疙瘩」可能是另一種意思——比如說「人形皇藥」，比如說「魂源珠」的材料。
這讓他也不敢再將這兩個極其恐怖天賦的小傢伙帶回去了！
而涅槃祖地之所以能活，是因為涅槃祖地修煉的是天地間的真火，是不太會有那種藏污納垢之類的事情發生的，只是那個地方門檻很高，而且專收血脈特殊、靈魂澄淨的女弟子。
「嗡——」
這時候，虞月嬋手持蟬翼小刀，狠狠一刀刺向了她自己的眉心——這是在以自身作為「獻祭」，再次為兒子虞思塵鋪路！
而虞思塵，則是死死的看著這一幕——鳳輦里，他的娘親虞月嬋靜靜的坐著，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猶如最美的鮮花綻放。
眉心鮮艷的血和虛空中浮現的破碎殘魂，伴隨著熊熊燃燒的魂火，化作純粹的魂源不斷的流淌向虞思塵，幫虞思塵蛻變為「全新」的「華青塵」。
「娘——」
虞思塵哭著，小小的身體顫抖得厲害，他爬著想要撲向虞月嬋，卻又死死的止住了——他害怕阻斷了娘的付出，讓一切心血白費！
他努力的忍住哽咽的聲音，卻在心中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娘」，同時將這個黑暗的世界本身，都徹底的銘刻在了心中——都怪這個世界太黑暗，逼迫爹爹不認他，逼得娘親一次次以死來為他鋪路！
「為了爹娘，我要殺穿這個世界！我要走爹爹教我的『唯心無敵』之路！從此，我就是華青塵！華夏仙庭的華！」
華青塵的信念更加堅定，小小的他，那種眼神讓一旁的虞玄熵的「心血來潮」天賦都顫慄不已，同時莫名的身心發冷，脊背發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