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斬妖人的邀約
只見陳清芝頓在門口，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生。
自從狐妖從她手裡逃離後，她就明白她一定會來找陸生算帳。
甚至，腦海中已經能想像出陸生的死狀。
她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就是想避免這場悲劇，儘管希望不大。
可現在眼前的一幕與她想像中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視線內，安靜躺在血泊中的狐妖屍體異常顯眼。
她看向陸生那雙布滿血絲的瞳孔，她卻只覺深邃無比，看不透此人。
「陳大人，別來無恙啊。」
見她不說話，被瞧得有些不舒服的陸生率先開口。
陳清芝沒有理會陸生，而是拔出長刀警惕地觀察著院落內的情況。
見沒有別的身影，才神情凝重地盯著陸生，刀尖指著地上的狐妖屍體，開口道：
「這是你殺的？」
若是現場有第二個人，她絕對不會懷疑到陸生的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陸生年邁的年紀。
而是她自從上次見過陸生一面後，她便派人調查過陸生的背景。
先前的經歷可謂是平平無奇，毫無亮點。
只是最近……才有些疑點。
難道是一直在隱忍？
她有些不相信一個邁入武境的人會甘心做一輩子馬夫。
「是。」
事到如今，陸生也沒有否認。
而且也不一定能瞞得過她。
無論是從陳清芝的行事上，還是剛剛狐妖的話語中，陸生也大致能判斷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她神情警惕，上下打量著陸生，對陸生的身份起疑。
「十天前，林宅附近發現一具屍體，其身份是你那徒弟李馳的親爹，隨即李馳重病身亡。」
「風雪廟下，你在那看守馬匹，到最後只剩下幾匹馬兒和一名血魔教徒的屍體。」
「還有幾日前，紅塵客棧的拐賣案，根據那群小孩的口供，他們是被一個老者，身旁還帶著一匹白馬所救。」
陳清芝將探查到的消息緩緩道出，不斷觀測陸生的反應。
「這，都是你做的？」
陸生一臉淡然，應了聲「是」。
看來眼前這人已經將他給摸透了，連這事都被扒了出來。
果然是人紅是非多。
陳清芝似乎意識到什麼，語鋒一轉：
「你真是陸生？！」
她實在不理解，一個養馬的老頭，哪來的修煉資源和功法呢？
甚至，她現在都有些懷疑陸生是不是被江湖中那些擅於畫皮的老手套上臉皮偽裝的。
陸生也瞧得出她的疑慮。
確實。
但凡拉來一個與他相識的人來此，看見這血腥的一幕，恐怕都會懷疑陸生是不是偽裝的。
「不然呢？」
陸生搓了搓臉皮，雖說有些鬆弛，但還是看得出是真材實料的。
他看了看身前只剩三個月的壽元，他吐出一口濁氣，連帶著各種負面情緒一同吐出，低眉順耳：
「一切都是小人一人所為，或許在大人眼中，有做錯的地方，但陸某，無悔……」
陳清芝見狀，挑了挑眉，原先那股謹慎轉變，露出笑意：
「我可沒說你做錯了。」
陸生一怔。
這好像跟他想像中的劇情有些不同……
「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心智倒是成熟，剛剛若是你磕頭求饒，那迎接的將是依據大孟律法的懲罰，殺人償命。」
「李家父子劣跡斑斑，雖說該殺，但也不該由你來殺。」
陳清芝頓了頓，臉色逐漸呈現悅色：
「但接下來，迎接你的是斬妖人的邀約。」
見陳清芝如此說道，陸生更加懵圈。
「斬妖人的邀約……邀請我？？」
隨即看向眼前此人，能在如此風華正茂的年紀達到這等成就，背後必定有資源扶持。
要是能傍上這條大腿……那此生無憂了。
或許，他可以……去給白馬當個專職馬夫。
也算得上是重操舊業了。
林清芝看著陸生陡然變得有些猥瑣，蹙了蹙眉：
「斬妖人也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要不是現在這邊缺人，我也不屑要你一個老頭。」
隨後她瞥了瞥地上那頭狐妖，感覺這話說得有點違心了，心中默念：「說話客氣點，這老頭是個寶。」
陸生看了看林清芝的反應後，馬上心領神會，借坡下驢道：
「大人見諒，我只是過於興奮了。」
「我這個人雖然做了一輩子馬夫，但是一直都是任勞任怨，堅持修行數十年載，想一步步走到山巔的人，大人選我一定沒毛病！」
這番話，陸生將他自己描繪成一個知恩圖報，堅持不懈，渴望進步的上進老頭。
「先跟你說說這斬妖人的職責所在，你再考慮清楚吧。」
陳清芝自然也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大人的職責應該是處理這些妖魔邪祟之事吧？」
陸生上次就聽到那兩名血魔教徒稱其為斬妖人，再加上陳清芝對妖魔之事反應這麼大，便這樣認為。
「倒是猜中幾分，但還不全對。」
陳清芝微微點頭，但還是否定。
「斬妖人的職責可不僅僅只是斬妖罷了。」
「大人請說。」
陸生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除了妖魔，更有妖人，你上次遇著的血魔教也在我們的剿滅對象里。」
「不過近幾年，包括江湖上的事，只要是衙門管不了的事，就都由斬妖人接手。」
「先斬後奏，皇上親許。」
陸生聽明白了。
東廠管不了的，就由西廠來管。
這似乎與前世的錦衣衛差不多。
「所以，你還願意加入嗎？」
陳清芝極其認真，補充道：
「加入之後，你可以有更多的資源，但是遇到的危險更多，死的也更快了。」
陸生聽後，一陣嘀咕。
我快沒命了，還在乎這不成？
隨後他一臉正經說道：
「為國捐軀，義不容辭。」
聽到陸生的話語，林清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
「果然，老臉的臉皮就是厚。」
陸生也不尷尬，能笑得出，就說明機會越大。
「大人難道不信？」
陸生反問，隨即又拿起長槍戳了幾下地上的狐妖以表示決心。
「這個組織也分為斬妖人與守妖人，其中斬妖人最為危險，需要經常外出處理任務，而守妖人則更像後勤一般。」
「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選擇守妖人職位。」
見陳清芝說完，陸生已經做好抉擇了。
殺妖與養馬，他自然選擇殺妖！
所以。
斬妖人，他勢在必得。
見陸生心中有了主意，陳清芝便說道：
「明日將這妖魔抬去衙門，我在那邊等你。」
自從狐妖從她手裡逃離後，她就明白她一定會來找陸生算帳。
甚至，腦海中已經能想像出陸生的死狀。
她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就是想避免這場悲劇，儘管希望不大。
可現在眼前的一幕與她想像中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視線內，安靜躺在血泊中的狐妖屍體異常顯眼。
她看向陸生那雙布滿血絲的瞳孔，她卻只覺深邃無比，看不透此人。
「陳大人，別來無恙啊。」
見她不說話，被瞧得有些不舒服的陸生率先開口。
陳清芝沒有理會陸生，而是拔出長刀警惕地觀察著院落內的情況。
見沒有別的身影，才神情凝重地盯著陸生，刀尖指著地上的狐妖屍體，開口道：
「這是你殺的？」
若是現場有第二個人，她絕對不會懷疑到陸生的身上。
不僅僅是因為陸生年邁的年紀。
而是她自從上次見過陸生一面後，她便派人調查過陸生的背景。
先前的經歷可謂是平平無奇，毫無亮點。
只是最近……才有些疑點。
難道是一直在隱忍？
她有些不相信一個邁入武境的人會甘心做一輩子馬夫。
「是。」
事到如今，陸生也沒有否認。
而且也不一定能瞞得過她。
無論是從陳清芝的行事上，還是剛剛狐妖的話語中，陸生也大致能判斷出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她神情警惕，上下打量著陸生，對陸生的身份起疑。
「十天前，林宅附近發現一具屍體，其身份是你那徒弟李馳的親爹，隨即李馳重病身亡。」
「風雪廟下，你在那看守馬匹，到最後只剩下幾匹馬兒和一名血魔教徒的屍體。」
「還有幾日前，紅塵客棧的拐賣案，根據那群小孩的口供，他們是被一個老者，身旁還帶著一匹白馬所救。」
陳清芝將探查到的消息緩緩道出，不斷觀測陸生的反應。
「這，都是你做的？」
陸生一臉淡然，應了聲「是」。
看來眼前這人已經將他給摸透了，連這事都被扒了出來。
果然是人紅是非多。
陳清芝似乎意識到什麼，語鋒一轉：
「你真是陸生？！」
她實在不理解，一個養馬的老頭，哪來的修煉資源和功法呢？
甚至，她現在都有些懷疑陸生是不是被江湖中那些擅於畫皮的老手套上臉皮偽裝的。
陸生也瞧得出她的疑慮。
確實。
但凡拉來一個與他相識的人來此，看見這血腥的一幕，恐怕都會懷疑陸生是不是偽裝的。
「不然呢？」
陸生搓了搓臉皮，雖說有些鬆弛，但還是看得出是真材實料的。
他看了看身前只剩三個月的壽元，他吐出一口濁氣，連帶著各種負面情緒一同吐出，低眉順耳：
「一切都是小人一人所為，或許在大人眼中，有做錯的地方，但陸某，無悔……」
陳清芝見狀，挑了挑眉，原先那股謹慎轉變，露出笑意：
「我可沒說你做錯了。」
陸生一怔。
這好像跟他想像中的劇情有些不同……
「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心智倒是成熟，剛剛若是你磕頭求饒，那迎接的將是依據大孟律法的懲罰，殺人償命。」
「李家父子劣跡斑斑，雖說該殺，但也不該由你來殺。」
陳清芝頓了頓，臉色逐漸呈現悅色：
「但接下來，迎接你的是斬妖人的邀約。」
見陳清芝如此說道，陸生更加懵圈。
「斬妖人的邀約……邀請我？？」
隨即看向眼前此人，能在如此風華正茂的年紀達到這等成就，背後必定有資源扶持。
要是能傍上這條大腿……那此生無憂了。
或許，他可以……去給白馬當個專職馬夫。
也算得上是重操舊業了。
林清芝看著陸生陡然變得有些猥瑣，蹙了蹙眉：
「斬妖人也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要不是現在這邊缺人，我也不屑要你一個老頭。」
隨後她瞥了瞥地上那頭狐妖，感覺這話說得有點違心了，心中默念：「說話客氣點，這老頭是個寶。」
陸生看了看林清芝的反應後，馬上心領神會，借坡下驢道：
「大人見諒，我只是過於興奮了。」
「我這個人雖然做了一輩子馬夫，但是一直都是任勞任怨，堅持修行數十年載，想一步步走到山巔的人，大人選我一定沒毛病！」
這番話，陸生將他自己描繪成一個知恩圖報，堅持不懈，渴望進步的上進老頭。
「先跟你說說這斬妖人的職責所在，你再考慮清楚吧。」
陳清芝自然也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大人的職責應該是處理這些妖魔邪祟之事吧？」
陸生上次就聽到那兩名血魔教徒稱其為斬妖人，再加上陳清芝對妖魔之事反應這麼大，便這樣認為。
「倒是猜中幾分，但還不全對。」
陳清芝微微點頭，但還是否定。
「斬妖人的職責可不僅僅只是斬妖罷了。」
「大人請說。」
陸生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除了妖魔，更有妖人，你上次遇著的血魔教也在我們的剿滅對象里。」
「不過近幾年，包括江湖上的事，只要是衙門管不了的事，就都由斬妖人接手。」
「先斬後奏，皇上親許。」
陸生聽明白了。
東廠管不了的，就由西廠來管。
這似乎與前世的錦衣衛差不多。
「所以，你還願意加入嗎？」
陳清芝極其認真，補充道：
「加入之後，你可以有更多的資源，但是遇到的危險更多，死的也更快了。」
陸生聽後，一陣嘀咕。
我快沒命了，還在乎這不成？
隨後他一臉正經說道：
「為國捐軀，義不容辭。」
聽到陸生的話語，林清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
「果然，老臉的臉皮就是厚。」
陸生也不尷尬，能笑得出，就說明機會越大。
「大人難道不信？」
陸生反問，隨即又拿起長槍戳了幾下地上的狐妖以表示決心。
「這個組織也分為斬妖人與守妖人，其中斬妖人最為危險，需要經常外出處理任務，而守妖人則更像後勤一般。」
「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選擇守妖人職位。」
見陳清芝說完，陸生已經做好抉擇了。
殺妖與養馬，他自然選擇殺妖！
所以。
斬妖人，他勢在必得。
見陸生心中有了主意，陳清芝便說道：
「明日將這妖魔抬去衙門，我在那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