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林宅（求收藏！求追讀！）
噠……噠……
幾道清脆的腳踏聲緩緩接近那名醉漢。
醉漢察覺到有人靠近，嚇得捂著腦袋，嗓音帶著哭腔：
「不要打我……不要……」
片刻。
他沒有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才敢探出腦袋，愣了愣神：
「陸老……」
陸生看著如此狼狽的寧無畏，表情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可心中卻又一陣燥意燃起。
眼前的寧無畏與先前相比，那股剛勇的勁頭已經蕩然無存。
陸生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一身酒味撲面而來。
「走，老哥帶你喝點好的去。」
寧無畏此刻已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早已沒了當初在後院時的風采。
……
酒肆中。
寧無畏看著身前的兩壺好酒，卻始終雙眼無神。
陸生見狀，開口道：
「寧老弟，你平日最好這一口，怎麼今兒如此拘束？」
他語氣平和，猶如嘮家常一般。
主要是怕語氣太過直接，眼前這個情緒瀕臨破碎的漢子會徹底失控。
所以就儘量引誘他自己開口。
被陸生這麼一說，寧無畏眼角兩抹淚水落下。
「老哥，怪我，是我害死了他們……阿毛、阿強……都怪我。」
他低垂著腦袋，一陣哽咽。
說罷，又給了自己兩巴掌，強大的利刀使得臉頰瞬間漲紅。
「難不成有什麼隱情？」
陸生看著他這般自殘，心中疑惑，再次開口：
「這件事我聽說過了，這怎麼能是你的錯？」
「不……是我……就是我……」
「我那晚要是不攔著他們去勾欄……他們也不至於會……」
說到此處，寧無畏已是哭成淚人。
陸生嘆了口氣，心中明白他這是認為自己間接害了他們。
殊不知。
就算寧無畏那晚放他們去，他們也終究會回到林宅……終究會死的。
「老寧，想開點，你若真有心，還不如去尋出那真兇，為他們報仇。」
以陸生對他的了解，就這種倔脾氣，是說服不過他的。
還不如給他一個念頭，有個目標可以追逐。
「你知道是何人所致？！」
見陸生搖頭，他不再說話，但是眸底多了幾分清醒。
見寧無畏漸漸緩過神來，他再次問道：
「張浩那小子沒出事吧？」
陸生想到他那徒弟，有些擔憂。
「沒事……說來屍體還是那小子幫忙抬的……」
「都怪我無用，他們甚至連個棺材都沒有……」
說完，寧無畏沉默下來。
陸生蹙起眉頭，按理來說，護院不比賤籍，待遇比下人好上不少。
怎麼會落得死後連個棺材都沒有？
「老爺不肯出錢？」
陸生瞬即想到什麼，詢問道。
「林宅死了這麼多人，他心底肯定是想著怎麼將消息壓下去，怎麼可能還會給他們置辦葬禮。」
「不然，我也不會鬧到被逐出林家。」
寧無畏點了點頭，十分無奈。
真是令人寒心。
聽完寧無畏的話語後，陸生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在這種大戶眼中，人命還比不過臉面嗎？
這一刻，更加堅定了陸生想要脫離賤籍的決心。
「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找個山寨，估計也能混個二當家身份。」
「直接找林老爺贖身……應該不會攔我。」
陸生思忖道。
他相信，林老爺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也能明白在家中養一個「反骨」的武夫是何等危險。
「倘若……不成。」
陸生眼眸中顯露出一絲狠辣。
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不考慮林家中藏匿的那妖魔，屠戮一整個林家也是不難。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陸生並不想如此絕情。
畢竟，他在林宅也是待了大半輩子。
但他也受夠了唯唯諾諾，被當狗使喚的日子了。
陸生心中有了抉擇。
……
次日，晨霧稀薄。
陸生領著白馬再次來到林宅門前。
此刻門口護院已然換了一批。
見陸生來到門前，緩緩走近。
「什麼人？」
幾名護院立刻警覺起來，持棍相迎。
「林家馬夫，陸生。」
陸生摸了摸白馬額頭，平淡說道。
見他們不信，陸生補充道：
「我這幾日被老爺叫到外頭去，幾位認不得我也是正常，還請勞煩叫馬廄的張浩來認。」
見陸生如此客氣，護院的神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還請稍等片刻，這幾日林宅出了些變故，所以規矩比較多。」
領頭的對著陸生抱拳說道。
陸生點頭，表示理解。
但也不再與其交流。
畢竟，他估摸著這幾日寧無畏沒少挨他們打。
片刻功夫。
一道身影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
見來人真是陸生，張浩激動不已：
「師傅，你可算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
張浩話說一半就咽了下去，連忙上前拉起馬繩，領著陸生進去：
「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隨後轉頭向看門的護院確認後，便一路將陸生領到馬廄。
一到馬廄，張浩便開始述苦：
「師傅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日發生了好多事情。」
「先是李哥走了。」
張浩掰著手指數著。
陸生漠然，心中早有意料。
張浩還以為陸生太過傷心，又補充了一句：
「臨走前我問他是不是想你，他還一直眨眼，一定很思念你。」
緊接著，他又掰了一根手指，臉色惆悵：
「還有就是幾位護院小哥死了……他們還幫我抬李哥的遺體，沒想到幾日後，就排到我幫他們抬了。」
「再加上張府的滅門案……最近死了好多人。」
「師傅，你說過幾天，會不會就輪我了……」
這幾日林宅都因為這件事人心惶惶的。
張浩也不由得多想。
「不會的。」
陸生安慰道，但心中也是沒底。
若是真能贖回身契，這妖魔也必須處理。
也算是報了林家早些年的收留之恩，重要的是給張浩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
不過單靠他自然是不行的。
他腦海中瞬間便想到了被稱為「斬妖人」的陳清芝。
或許，她可以。
接下來的時間，陸生指揮這徒弟拌好馬料餵給白馬。
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就有一名丫鬟跑來馬廄：
「陸老頭，老爺聽說你回來了，說要見你。」
陸生點了點頭，也意料到會如此。
臨走前再叮囑張浩幾句餵馬的事宜，就跟著丫鬟的步伐走去客廳。
……
很快。
丫鬟便帶著林老爺的命令，領路帶著陸生進了客廳。
此刻，林老爺與林夫人位於正前方，抿著茶。
而其身旁，端坐著二人，正是林吳洋與少夫人翠兒。
他們都盯著走進來的陸生，各自心懷鬼胎。
見陸生被領到大堂中央，林老爺當即大喝一聲：
「陸老頭，你可知錯？」
幾道清脆的腳踏聲緩緩接近那名醉漢。
醉漢察覺到有人靠近，嚇得捂著腦袋，嗓音帶著哭腔：
「不要打我……不要……」
片刻。
他沒有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才敢探出腦袋，愣了愣神：
「陸老……」
陸生看著如此狼狽的寧無畏，表情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可心中卻又一陣燥意燃起。
眼前的寧無畏與先前相比，那股剛勇的勁頭已經蕩然無存。
陸生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一身酒味撲面而來。
「走，老哥帶你喝點好的去。」
寧無畏此刻已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早已沒了當初在後院時的風采。
……
酒肆中。
寧無畏看著身前的兩壺好酒，卻始終雙眼無神。
陸生見狀，開口道：
「寧老弟，你平日最好這一口，怎麼今兒如此拘束？」
他語氣平和，猶如嘮家常一般。
主要是怕語氣太過直接，眼前這個情緒瀕臨破碎的漢子會徹底失控。
所以就儘量引誘他自己開口。
被陸生這麼一說，寧無畏眼角兩抹淚水落下。
「老哥，怪我，是我害死了他們……阿毛、阿強……都怪我。」
他低垂著腦袋，一陣哽咽。
說罷，又給了自己兩巴掌，強大的利刀使得臉頰瞬間漲紅。
「難不成有什麼隱情？」
陸生看著他這般自殘，心中疑惑，再次開口：
「這件事我聽說過了，這怎麼能是你的錯？」
「不……是我……就是我……」
「我那晚要是不攔著他們去勾欄……他們也不至於會……」
說到此處，寧無畏已是哭成淚人。
陸生嘆了口氣，心中明白他這是認為自己間接害了他們。
殊不知。
就算寧無畏那晚放他們去，他們也終究會回到林宅……終究會死的。
「老寧，想開點，你若真有心，還不如去尋出那真兇，為他們報仇。」
以陸生對他的了解，就這種倔脾氣，是說服不過他的。
還不如給他一個念頭，有個目標可以追逐。
「你知道是何人所致？！」
見陸生搖頭，他不再說話，但是眸底多了幾分清醒。
見寧無畏漸漸緩過神來，他再次問道：
「張浩那小子沒出事吧？」
陸生想到他那徒弟，有些擔憂。
「沒事……說來屍體還是那小子幫忙抬的……」
「都怪我無用，他們甚至連個棺材都沒有……」
說完，寧無畏沉默下來。
陸生蹙起眉頭，按理來說，護院不比賤籍，待遇比下人好上不少。
怎麼會落得死後連個棺材都沒有？
「老爺不肯出錢？」
陸生瞬即想到什麼，詢問道。
「林宅死了這麼多人，他心底肯定是想著怎麼將消息壓下去，怎麼可能還會給他們置辦葬禮。」
「不然，我也不會鬧到被逐出林家。」
寧無畏點了點頭，十分無奈。
真是令人寒心。
聽完寧無畏的話語後，陸生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在這種大戶眼中，人命還比不過臉面嗎？
這一刻，更加堅定了陸生想要脫離賤籍的決心。
「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找個山寨，估計也能混個二當家身份。」
「直接找林老爺贖身……應該不會攔我。」
陸生思忖道。
他相信，林老爺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也能明白在家中養一個「反骨」的武夫是何等危險。
「倘若……不成。」
陸生眼眸中顯露出一絲狠辣。
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不考慮林家中藏匿的那妖魔，屠戮一整個林家也是不難。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陸生並不想如此絕情。
畢竟，他在林宅也是待了大半輩子。
但他也受夠了唯唯諾諾，被當狗使喚的日子了。
陸生心中有了抉擇。
……
次日，晨霧稀薄。
陸生領著白馬再次來到林宅門前。
此刻門口護院已然換了一批。
見陸生來到門前，緩緩走近。
「什麼人？」
幾名護院立刻警覺起來，持棍相迎。
「林家馬夫，陸生。」
陸生摸了摸白馬額頭，平淡說道。
見他們不信，陸生補充道：
「我這幾日被老爺叫到外頭去，幾位認不得我也是正常，還請勞煩叫馬廄的張浩來認。」
見陸生如此客氣，護院的神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還請稍等片刻，這幾日林宅出了些變故，所以規矩比較多。」
領頭的對著陸生抱拳說道。
陸生點頭，表示理解。
但也不再與其交流。
畢竟，他估摸著這幾日寧無畏沒少挨他們打。
片刻功夫。
一道身影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
見來人真是陸生，張浩激動不已：
「師傅，你可算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
張浩話說一半就咽了下去，連忙上前拉起馬繩，領著陸生進去：
「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隨後轉頭向看門的護院確認後，便一路將陸生領到馬廄。
一到馬廄，張浩便開始述苦：
「師傅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日發生了好多事情。」
「先是李哥走了。」
張浩掰著手指數著。
陸生漠然，心中早有意料。
張浩還以為陸生太過傷心，又補充了一句：
「臨走前我問他是不是想你，他還一直眨眼，一定很思念你。」
緊接著，他又掰了一根手指，臉色惆悵：
「還有就是幾位護院小哥死了……他們還幫我抬李哥的遺體，沒想到幾日後，就排到我幫他們抬了。」
「再加上張府的滅門案……最近死了好多人。」
「師傅，你說過幾天，會不會就輪我了……」
這幾日林宅都因為這件事人心惶惶的。
張浩也不由得多想。
「不會的。」
陸生安慰道，但心中也是沒底。
若是真能贖回身契，這妖魔也必須處理。
也算是報了林家早些年的收留之恩，重要的是給張浩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
不過單靠他自然是不行的。
他腦海中瞬間便想到了被稱為「斬妖人」的陳清芝。
或許，她可以。
接下來的時間，陸生指揮這徒弟拌好馬料餵給白馬。
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就有一名丫鬟跑來馬廄：
「陸老頭，老爺聽說你回來了，說要見你。」
陸生點了點頭，也意料到會如此。
臨走前再叮囑張浩幾句餵馬的事宜，就跟著丫鬟的步伐走去客廳。
……
很快。
丫鬟便帶著林老爺的命令，領路帶著陸生進了客廳。
此刻，林老爺與林夫人位於正前方，抿著茶。
而其身旁，端坐著二人，正是林吳洋與少夫人翠兒。
他們都盯著走進來的陸生，各自心懷鬼胎。
見陸生被領到大堂中央，林老爺當即大喝一聲：
「陸老頭，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