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道心重燃，宗師願景
「大哥，我演練完了，怎麼樣？」
周武收起架勢，得意的詢問羅銘，卻看到羅銘表情很是複雜。
「小弟，剛剛最後兩式，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見羅銘這麼問，周武大大方方的承認：
「是啊，大哥你教了我三十四式，最後兩式我順著推演出來了。」
「不一定對，就是感覺這樣整個拳法才完整了。」
他想著在羅銘這裡，自己天賦怪的人設已經立住了，自己補全了最後兩式也沒什麼奇怪的。
羅銘聽到這個回答，表情卻是更加陰沉：
「小弟，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只演示三十四式嗎？」
周武感覺出羅銘的情緒不對勁，但還是做出回答：
「因為當時體驗課有時長限制，大哥你不想壞了規矩，和鄭師兄起衝突？」
羅銘搖頭：
「體驗課有時長限制，但節奏卻是我自己控制的。」
「我沒教你最後兩式，是因為我學到的鐵鑄拳，只有三十四式。」
周武在驚駭中沉默了。
看到周武的表情，羅銘笑出聲來：
「沒想吧，不只是銅梁樁功，師傅他還在其它地方防著我呢。」
「我鐵鑄拳入門後，很快就注意到，很多連攜招式容易露出破綻，但我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學藝不精。」
「因為師傅跟我保證過，除了銅梁樁功有一部分，因為祖訓不能傳我，其它武功他都是傾囊相授。」
他越說，表情就越是苦澀：
「很多人叫我羅剎鬼，因為我打聯賽的時候經常以傷換傷，把自己打的像個惡鬼羅剎。」
「但我踏馬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喜歡以傷換傷的打法，我難道不怕疼嗎？」
「可一旦遇到水平相近的人，我的招式更容易被抓住破綻，不想被抓住破綻後陷入被動，只能用以傷換傷來打開局面。」
看到羅銘這幅快哭出來的樣子，周武思來想去，提出一個猜想：
「大哥，會不會館主的鐵鑄拳真的只有三十四式，剩下的兩式在很久之前就失傳了。」
羅銘呵呵一笑：
「小弟，謝謝你的安慰，但我的鐵鑄拳已經圓滿，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東西。」
「最後的那兩式，不僅僅是加入招式連攜後，減少破綻那麼簡單。」
「打個比方吧，假設我是業餘一級，你是業餘二級，我們戰力差了一百點，同樣用鐵鑄拳，你可以輕鬆破開我的招式，打崩我的架勢，最後以弱勝強。」
聽到這話，周武瞪大了眼睛。
這代表假如有一天，羅銘和鄭陽明開戰，即使鄭陽明實力比羅銘低上一級，最後輸的也會是羅銘。
他立刻想到，要確保作為真傳弟子的鄭陽明，能夠在差距不大的情況下穩贏羅銘，只在鐵鑄拳上藏招是不夠的。
挑梁步，甚至其它銅梁武道的功法，恐怕都藏了一到兩個，羅銘不知道的關鍵招式。
「銅梁樁功不傳完整，我認了，我可以不做繼承人。」
「為了武館浴血奮戰，我自願的，師傅把我養大，我應該報答，所以不管傷的多重，落下多少隱疾，只要武館需要，我就去打。」
羅銘的語氣越發低沉：
「我注意到銅梁武道的缺陷，日夜鑽研，不斷改進，只希望銅梁武道可以更好，讓師傅開心。」
「結果，我看到的缺陷，只是師傅騙了我，我改進的銅梁武道，只是空中危樓。」
「真正的銅梁武道，我從來沒學會過。」
「哈哈，我的前半生就像個笑話。」
看到羅銘這幅消沉的樣子，周武深吸一口氣，站開架勢，大喝一聲：
「大哥，接我這招！」
他縱身向前，如離弦之箭，力量層層傳遞，以絕技的姿態匯聚於一點。
「斷岳！」
砰！
這一拳，被羅銘抬手接住，近千的戰力差距，讓他接下這招毫不費力。
他瞬間就認出來，這招絕技，脫胎於他自己的鐵鑄拳，他的羅氏鐵鑄拳。
周武看著接下自己一拳的羅銘，開口發問：
「大哥，這一招，原本的鐵鑄拳有嗎？」
羅銘搖頭。
「大哥，鐵鑄拳的絕技，比得上這一招嗎？」
羅銘遲疑了一下，依然搖頭：
「這一招的從發力過程到威力，同等條件下，好過鐵鑄拳的絕技『摧鐵』，變招的靈活性，更是遠勝。」
周武點頭笑了：
「既然這樣，大哥你還有什麼好傷心的，你的鐵鑄拳不完整是真的，可你改良後的鐵鑄拳比原版更好，也是真的。」
「你的前半生不是笑話，你有了屬於你自己的銅梁武道，你是能開宗立派的宗師。」
聽到宗師兩個字，羅銘眼中浮現嚮往，但又猶豫起來：
「可我學到的根本不完整。」
周武收回手，指了指自己：
「這不是巧了嗎？」
「你有個能幫你從殘篇推演全本的弟弟。」
「我們兄弟聯手，你今後一定超越祖師爺。」
羅銘看著眼前的周武，一時間胸腔中，竟因為周武許下的美好未來燃起了火。
自己對銅梁武道的改良不是白費。
周武能幫自己補全殘缺的武功。
自己有希望成為開宗立派的宗師，甚至超過銅梁武道的祖師爺！
「好，好，好。」
連叫三聲好，羅銘舒展筋骨，原先的頹廢氣息一掃而空。
「我是個孤兒，你也是個孤兒，但今後，你我便是彼此的家人，在這世上同行的兄弟。」
「我來給你演示銅梁武道的腿法：翻雲腿，看仔細了。」
羅銘將自己所知道的翻雲腿，事無巨細的教給了周武。
周武也將鐵鑄拳最後兩式，交給了羅銘，讓他的鐵鑄拳徹底完整。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傍晚時分，羅銘把鄭陽明改變了賽制，要讓周武守擂的事情說了出來。
「報名條件，是學習銅梁武道不超過三個月的新學員，小弟你在這個群體裡，天賦一騎絕塵，奪冠希望很大。」
「但如果是擂台賽，變數就多了，你很可能會被車輪戰耗盡氣力。」
「甚至最壞的情況，他為了確保你輸，會安排專門的人針對你。」
聽著羅銘的擔憂，周武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權且放心，這樣的條件我也有贏的把握。」
「只不過在陰謀詭計上，就麻煩你替我防備了。」
羅銘點頭：
「你放心，他改規則已經是明擺著欺負你，如果還打算得寸進尺，我便教他知道厲害。」
周武收起架勢，得意的詢問羅銘，卻看到羅銘表情很是複雜。
「小弟，剛剛最後兩式，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見羅銘這麼問，周武大大方方的承認：
「是啊，大哥你教了我三十四式，最後兩式我順著推演出來了。」
「不一定對，就是感覺這樣整個拳法才完整了。」
他想著在羅銘這裡，自己天賦怪的人設已經立住了，自己補全了最後兩式也沒什麼奇怪的。
羅銘聽到這個回答，表情卻是更加陰沉：
「小弟，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只演示三十四式嗎？」
周武感覺出羅銘的情緒不對勁，但還是做出回答：
「因為當時體驗課有時長限制，大哥你不想壞了規矩，和鄭師兄起衝突？」
羅銘搖頭：
「體驗課有時長限制，但節奏卻是我自己控制的。」
「我沒教你最後兩式，是因為我學到的鐵鑄拳，只有三十四式。」
周武在驚駭中沉默了。
看到周武的表情，羅銘笑出聲來：
「沒想吧，不只是銅梁樁功，師傅他還在其它地方防著我呢。」
「我鐵鑄拳入門後，很快就注意到，很多連攜招式容易露出破綻，但我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學藝不精。」
「因為師傅跟我保證過，除了銅梁樁功有一部分，因為祖訓不能傳我，其它武功他都是傾囊相授。」
他越說，表情就越是苦澀：
「很多人叫我羅剎鬼，因為我打聯賽的時候經常以傷換傷，把自己打的像個惡鬼羅剎。」
「但我踏馬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喜歡以傷換傷的打法，我難道不怕疼嗎？」
「可一旦遇到水平相近的人，我的招式更容易被抓住破綻，不想被抓住破綻後陷入被動，只能用以傷換傷來打開局面。」
看到羅銘這幅快哭出來的樣子，周武思來想去，提出一個猜想：
「大哥，會不會館主的鐵鑄拳真的只有三十四式，剩下的兩式在很久之前就失傳了。」
羅銘呵呵一笑：
「小弟，謝謝你的安慰，但我的鐵鑄拳已經圓滿，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東西。」
「最後的那兩式，不僅僅是加入招式連攜後，減少破綻那麼簡單。」
「打個比方吧，假設我是業餘一級，你是業餘二級，我們戰力差了一百點，同樣用鐵鑄拳，你可以輕鬆破開我的招式，打崩我的架勢，最後以弱勝強。」
聽到這話，周武瞪大了眼睛。
這代表假如有一天，羅銘和鄭陽明開戰，即使鄭陽明實力比羅銘低上一級，最後輸的也會是羅銘。
他立刻想到，要確保作為真傳弟子的鄭陽明，能夠在差距不大的情況下穩贏羅銘，只在鐵鑄拳上藏招是不夠的。
挑梁步，甚至其它銅梁武道的功法，恐怕都藏了一到兩個，羅銘不知道的關鍵招式。
「銅梁樁功不傳完整，我認了，我可以不做繼承人。」
「為了武館浴血奮戰，我自願的，師傅把我養大，我應該報答，所以不管傷的多重，落下多少隱疾，只要武館需要，我就去打。」
羅銘的語氣越發低沉：
「我注意到銅梁武道的缺陷，日夜鑽研，不斷改進，只希望銅梁武道可以更好，讓師傅開心。」
「結果，我看到的缺陷，只是師傅騙了我，我改進的銅梁武道，只是空中危樓。」
「真正的銅梁武道，我從來沒學會過。」
「哈哈，我的前半生就像個笑話。」
看到羅銘這幅消沉的樣子，周武深吸一口氣，站開架勢，大喝一聲：
「大哥，接我這招！」
他縱身向前，如離弦之箭，力量層層傳遞，以絕技的姿態匯聚於一點。
「斷岳！」
砰！
這一拳，被羅銘抬手接住，近千的戰力差距，讓他接下這招毫不費力。
他瞬間就認出來，這招絕技，脫胎於他自己的鐵鑄拳，他的羅氏鐵鑄拳。
周武看著接下自己一拳的羅銘，開口發問：
「大哥，這一招，原本的鐵鑄拳有嗎？」
羅銘搖頭。
「大哥，鐵鑄拳的絕技，比得上這一招嗎？」
羅銘遲疑了一下，依然搖頭：
「這一招的從發力過程到威力，同等條件下，好過鐵鑄拳的絕技『摧鐵』，變招的靈活性，更是遠勝。」
周武點頭笑了：
「既然這樣，大哥你還有什麼好傷心的，你的鐵鑄拳不完整是真的，可你改良後的鐵鑄拳比原版更好，也是真的。」
「你的前半生不是笑話，你有了屬於你自己的銅梁武道，你是能開宗立派的宗師。」
聽到宗師兩個字，羅銘眼中浮現嚮往，但又猶豫起來：
「可我學到的根本不完整。」
周武收回手，指了指自己：
「這不是巧了嗎？」
「你有個能幫你從殘篇推演全本的弟弟。」
「我們兄弟聯手，你今後一定超越祖師爺。」
羅銘看著眼前的周武，一時間胸腔中，竟因為周武許下的美好未來燃起了火。
自己對銅梁武道的改良不是白費。
周武能幫自己補全殘缺的武功。
自己有希望成為開宗立派的宗師，甚至超過銅梁武道的祖師爺！
「好，好，好。」
連叫三聲好，羅銘舒展筋骨，原先的頹廢氣息一掃而空。
「我是個孤兒，你也是個孤兒，但今後，你我便是彼此的家人，在這世上同行的兄弟。」
「我來給你演示銅梁武道的腿法：翻雲腿，看仔細了。」
羅銘將自己所知道的翻雲腿，事無巨細的教給了周武。
周武也將鐵鑄拳最後兩式，交給了羅銘，讓他的鐵鑄拳徹底完整。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傍晚時分，羅銘把鄭陽明改變了賽制，要讓周武守擂的事情說了出來。
「報名條件，是學習銅梁武道不超過三個月的新學員，小弟你在這個群體裡，天賦一騎絕塵，奪冠希望很大。」
「但如果是擂台賽，變數就多了，你很可能會被車輪戰耗盡氣力。」
「甚至最壞的情況，他為了確保你輸，會安排專門的人針對你。」
聽著羅銘的擔憂，周武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權且放心，這樣的條件我也有贏的把握。」
「只不過在陰謀詭計上，就麻煩你替我防備了。」
羅銘點頭：
「你放心，他改規則已經是明擺著欺負你，如果還打算得寸進尺，我便教他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