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所謂仙人
當然不僅僅是竺箭霜。
越往後看陸恆才發現，羽禪幾乎在某一段時間內對於藥材的使用幾乎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種藥材的數量發生了變化。
像是增加了某種東西的用料。
或者相對減少。
還有就是在煉製時間上也做出了改變。
但是時間都很規律。
一開始都是一個時辰起步。
最後加到兩個時辰。
如果四個時辰後還是不行就會開始嘗試新的藥材搭配。
這一點陸恆還是明白羽禪為什麼會這麼做。
一般來說，丹藥和藥浴都有一個炮製時間。
如果是固體丹藥就絕對不能超過四個時辰。
畢竟時間一久先不說很多藥材的藥性都蒸發掉了。
最主要的是四個時辰幾乎是所有丹藥的炮製上限時間。
超過這個時間丹藥甚至無法定型會變成藥渣。
這是絕對無法跨越的原理或者說規矩。
當然了羽禪在所謂的第二階段從未將其煉製成固體丹藥。
而是為了所謂的藥浴。
不過這藥浴也是同樣道理。
超過四個時辰很多藥材的藥性就沒了。
甚至這上面還記載著羽禪的好幾次失敗結果。
像是四個時辰後藥浴表面出現不明的白色泡沫啊......
或者藥浴味道有所改變。
甚至還發生過凝固現象。
說是凝固，但是羽禪的記錄中所寫的是「充滿彈性，表明並不堅固。」
看來應該是凝固成了膠質狀。
可這原理陸恆卻怎麼都想不通。
最後也只好放棄朝著後面看去。
他粗略地看了看，在這兩年之中，光是第二階段的藥浴。
羽禪就進行了大約1000次的配比。
直到第999次的時候，這中間實驗的間隔才終於慢了下來。
而這第999次上面所記載的，正是自己第一次試藥後的結果。
和他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差不多，羽禪的總結幾乎都是自己知道的訊息。
但是這癩子頭還真是信了自己當時的鬼話。
把所謂的「怪聲音」這番話都給記錄了進去。
而從那次之後，羽禪就只進行了一次試藥。
而且那次試藥還是只有自己這一個試藥體。
書上所記載的結果是：「試藥體無任何不良反應。」
就只有這麼一句簡單的話。
也就是說羽禪在那之後得出的唯一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不，應該說他知道了所謂的結果。
那就是從自己身上去挖掘想要的答案。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今後羽禪要求的所有進行第一次試藥的孩子最後都會被自己秘密帶去亂葬崗那邊。
而之前那些在第二次試藥活下來的人也全都死了。
也就是說今後羽禪只能從自己身上去尋找答案。
這......或許是個機會？
既然他至今仍相信自己當初那番鬼話。
那為何不將計就計讓他跳進自己的圈套好好收拾他？
想到這裡，陸恆表面上還是仍看著手上的記錄。
實際上腦子裡已經開始朝著這個方向在擬定計劃。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之後。
陸恆突然看到有個影子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這才猛地抬頭看去。
發現竟是羽禪眯起雙眼正看著自己。
對上羽禪的視線後，陸恆也是吞咽下一口唾沫道：「師......師傅？」
「您有事找我嗎？」
羽禪沒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眯著眼看了他一陣後才說出一句讓陸恆差點沒蚌住的話。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沒說話。」
「呵，還以為你看得睡著了呢。」
陸恆聽完也是暗暗鬆口氣。
還以為自己的反常被羽禪看出了端倪。
於是他趕緊解釋：「沒有的事師傅。」
「徒兒只是在仔細分析您的記載狀況。」
「哦？那你可是看出了什麼？」
陸恆抿了抿嘴，硬著頭皮道：「暫時還沒想法。」
「只是覺得師傅一直以來的探索方式還是蠻科學的。」
「科學？科學是什麼？」
陸恆暗道不好，趕緊打了個馬虎眼道：「就是做事很嚴謹的意思。」
「師傅您看，您的辦法幾乎都是在控制時間的同時控制藥物的用量。」
「徒兒看完覺得您會這麼想那是毫無問題。」
羽禪嘆息道：「嗯，但是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摸清竺箭霜的藥性。」
「以及能和它的藥性搭配在一起的藥物。」
陸恆聽完則是點頭回應：「我記得師傅您跟我說過。」
「丹藥這東西可能是一兩種或者成百上千種藥材搭配在一起煉成的。」
「但若是確定了某味藥材的藥性。」
「也就能知道排除那些不能與之用藥的藥材對吧？」
羽禪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伸手在陸恆頭上拍了拍。
「不僅如此，我最近還確定了這藥浴所用的最大限度藥材也就只能是十種藥材同時使用。」
「也就是說可以在有限的數量內把那些藥材全部挨個進行搭配煉製。」
陸恆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心中更是暗罵這羽禪到底是個聰明人。
竟然能從一味藥材就推斷出這麼多有用信息。
「可要是這樣的話，師傅您何必還需要我的建議。」
「雖然花的時間要多一些，但至少您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前進的方向不是？」
聽完陸恆的詢問，羽禪則苦笑著回道：「或許真的是這樣。」
「但是娃啊，作為煉丹師你也應該知道。」
「一樣的藥用在不同人身上，產生的效果也不同。」
「就比如你和王勝。」
陸恆靜默下來，腦子裡自然是知道羽禪所說的意思。
羽禪見狀卻是裝作沒看見似的繼續道：「再說雖然有了方向，但是這時間依舊很寶貴。」
「要是在試藥中途結合我們師徒二人的智慧，說不定就能更快接近這逆天之術。」
「你說是不？」
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現在確實得和時間開始賽跑了。
要是等到羽禪真的煉製出所謂的長生不死藥。
他們這些人也就沒用了。
且不說自己，至少林柒染她們絕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這裡，陸恆咬咬牙，看向羽禪說道：「師傅，還記得之前我跟您說的那個怪聲音嗎？」
羽禪挑起眉頭，嘴角勾笑。
「自然記得，不瞞你說，本真人當時還以為你是聽到了仙語。」
「仙語？」
羽禪捏了捏自己的山羊鬍，隨後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
「此術不應人間有，本真人一度懷疑。」
「那本怪書，其實是仙人的東西。」
陸恆聽得有些懵，但還是擺了擺手道：「師傅，這不太可能吧？」
「仙人的東西，怎麼會掉到人間來？」
羽禪卻搖了搖頭，雙眼一橫道：「娃啊，你可曾這麼想過。」
「仙人仙人......」
「說不定所謂的仙就是長生不死的人。」
越往後看陸恆才發現，羽禪幾乎在某一段時間內對於藥材的使用幾乎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各種藥材的數量發生了變化。
像是增加了某種東西的用料。
或者相對減少。
還有就是在煉製時間上也做出了改變。
但是時間都很規律。
一開始都是一個時辰起步。
最後加到兩個時辰。
如果四個時辰後還是不行就會開始嘗試新的藥材搭配。
這一點陸恆還是明白羽禪為什麼會這麼做。
一般來說，丹藥和藥浴都有一個炮製時間。
如果是固體丹藥就絕對不能超過四個時辰。
畢竟時間一久先不說很多藥材的藥性都蒸發掉了。
最主要的是四個時辰幾乎是所有丹藥的炮製上限時間。
超過這個時間丹藥甚至無法定型會變成藥渣。
這是絕對無法跨越的原理或者說規矩。
當然了羽禪在所謂的第二階段從未將其煉製成固體丹藥。
而是為了所謂的藥浴。
不過這藥浴也是同樣道理。
超過四個時辰很多藥材的藥性就沒了。
甚至這上面還記載著羽禪的好幾次失敗結果。
像是四個時辰後藥浴表面出現不明的白色泡沫啊......
或者藥浴味道有所改變。
甚至還發生過凝固現象。
說是凝固，但是羽禪的記錄中所寫的是「充滿彈性，表明並不堅固。」
看來應該是凝固成了膠質狀。
可這原理陸恆卻怎麼都想不通。
最後也只好放棄朝著後面看去。
他粗略地看了看，在這兩年之中，光是第二階段的藥浴。
羽禪就進行了大約1000次的配比。
直到第999次的時候，這中間實驗的間隔才終於慢了下來。
而這第999次上面所記載的，正是自己第一次試藥後的結果。
和他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差不多，羽禪的總結幾乎都是自己知道的訊息。
但是這癩子頭還真是信了自己當時的鬼話。
把所謂的「怪聲音」這番話都給記錄了進去。
而從那次之後，羽禪就只進行了一次試藥。
而且那次試藥還是只有自己這一個試藥體。
書上所記載的結果是：「試藥體無任何不良反應。」
就只有這麼一句簡單的話。
也就是說羽禪在那之後得出的唯一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不，應該說他知道了所謂的結果。
那就是從自己身上去挖掘想要的答案。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今後羽禪要求的所有進行第一次試藥的孩子最後都會被自己秘密帶去亂葬崗那邊。
而之前那些在第二次試藥活下來的人也全都死了。
也就是說今後羽禪只能從自己身上去尋找答案。
這......或許是個機會？
既然他至今仍相信自己當初那番鬼話。
那為何不將計就計讓他跳進自己的圈套好好收拾他？
想到這裡，陸恆表面上還是仍看著手上的記錄。
實際上腦子裡已經開始朝著這個方向在擬定計劃。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之後。
陸恆突然看到有個影子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這才猛地抬頭看去。
發現竟是羽禪眯起雙眼正看著自己。
對上羽禪的視線後，陸恆也是吞咽下一口唾沫道：「師......師傅？」
「您有事找我嗎？」
羽禪沒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眯著眼看了他一陣後才說出一句讓陸恆差點沒蚌住的話。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沒說話。」
「呵，還以為你看得睡著了呢。」
陸恆聽完也是暗暗鬆口氣。
還以為自己的反常被羽禪看出了端倪。
於是他趕緊解釋：「沒有的事師傅。」
「徒兒只是在仔細分析您的記載狀況。」
「哦？那你可是看出了什麼？」
陸恆抿了抿嘴，硬著頭皮道：「暫時還沒想法。」
「只是覺得師傅一直以來的探索方式還是蠻科學的。」
「科學？科學是什麼？」
陸恆暗道不好，趕緊打了個馬虎眼道：「就是做事很嚴謹的意思。」
「師傅您看，您的辦法幾乎都是在控制時間的同時控制藥物的用量。」
「徒兒看完覺得您會這麼想那是毫無問題。」
羽禪嘆息道：「嗯，但是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摸清竺箭霜的藥性。」
「以及能和它的藥性搭配在一起的藥物。」
陸恆聽完則是點頭回應：「我記得師傅您跟我說過。」
「丹藥這東西可能是一兩種或者成百上千種藥材搭配在一起煉成的。」
「但若是確定了某味藥材的藥性。」
「也就能知道排除那些不能與之用藥的藥材對吧？」
羽禪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伸手在陸恆頭上拍了拍。
「不僅如此，我最近還確定了這藥浴所用的最大限度藥材也就只能是十種藥材同時使用。」
「也就是說可以在有限的數量內把那些藥材全部挨個進行搭配煉製。」
陸恆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心中更是暗罵這羽禪到底是個聰明人。
竟然能從一味藥材就推斷出這麼多有用信息。
「可要是這樣的話，師傅您何必還需要我的建議。」
「雖然花的時間要多一些，但至少您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前進的方向不是？」
聽完陸恆的詢問，羽禪則苦笑著回道：「或許真的是這樣。」
「但是娃啊，作為煉丹師你也應該知道。」
「一樣的藥用在不同人身上，產生的效果也不同。」
「就比如你和王勝。」
陸恆靜默下來，腦子裡自然是知道羽禪所說的意思。
羽禪見狀卻是裝作沒看見似的繼續道：「再說雖然有了方向，但是這時間依舊很寶貴。」
「要是在試藥中途結合我們師徒二人的智慧，說不定就能更快接近這逆天之術。」
「你說是不？」
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現在確實得和時間開始賽跑了。
要是等到羽禪真的煉製出所謂的長生不死藥。
他們這些人也就沒用了。
且不說自己，至少林柒染她們絕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這裡，陸恆咬咬牙，看向羽禪說道：「師傅，還記得之前我跟您說的那個怪聲音嗎？」
羽禪挑起眉頭，嘴角勾笑。
「自然記得，不瞞你說，本真人當時還以為你是聽到了仙語。」
「仙語？」
羽禪捏了捏自己的山羊鬍，隨後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
「此術不應人間有，本真人一度懷疑。」
「那本怪書，其實是仙人的東西。」
陸恆聽得有些懵，但還是擺了擺手道：「師傅，這不太可能吧？」
「仙人的東西，怎麼會掉到人間來？」
羽禪卻搖了搖頭，雙眼一橫道：「娃啊，你可曾這麼想過。」
「仙人仙人......」
「說不定所謂的仙就是長生不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