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魅
龍煙驚呆於眼前的景象，倏忽間又感到有人在往後拉自己，還有急切的呼喊聲——「兄弟，你癔症就算了，怎麼還把鬼也招來了？」
川朗一邊給龍煙招魂，一邊咬牙拉他，使出吃奶的勁，這才把龍煙拉回來。
撲通！
二人仰面栽倒。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二人的前方，光幕的後面，現出一個身形，是人的模樣。一個，兩個，漸漸便有數不清的身影，向二人衝來。
他們像是被什麼包裹著，身形清晰，但五官模糊，像是蒙了一層薄紗。
緊接著，那些身影伸出雙手，向二人抓來，有一雙手已抓到龍煙的腳。
龍煙奮力蹬踹，這才僥倖逃脫，而他身邊的川朗卻又被抓住。他一個翻身爬起，從背後猛拉川朗，這才幫其逃脫。
川朗反應機敏，轉身一個獵豹沖，想逃離魔窟。誰成想，只見他不停蹬腿，卻不見身體動彈，鞋底都磨出煙了，也沒跑出去半米。
反觀龍煙倒是淡定得很，他雙拳揮舞，如冰雹般襲向探來的手，任你鹹豬手無數，我自有鐵拳還擊。
可能是被打疼了，鹹豬手不再伸出，龍煙趁機拉起磨鞋底的川朗往外沖，但還是無法脫身，他們就像鐵塊，牢牢被磁石吸住。
焦急之際，龍煙盯著前方那一具具骸骨，腦洞瞬間打開，「趴下，川朗，爬出去。」
二人撲通趴到地上，狗刨著艱難向外爬，一米，兩米，十米………龍煙疾風驟雨，一股腦爬出去二十米。川朗悽慘，膝蓋和手指都見了血，才勉強爬出五米。
龍煙回頭催促，「快點，兄弟！」
「我不行了，實在爬不動了！你走吧，不要管我。老子今天要勇斗紅魔，將來必定青史留名。」
嘴上說著，川朗還是拼了命往前爬，疼痛映襯在臉上，滿頭金髮散落飛舞，像極了被鬣狗群虐的獅子。
龍煙翻身坐起，想回來拉川朗一把，不料身體嗖地被吸了過去，陷入無形泥沼中，下半身被無數雙手死死掐住。
龍煙奮力掙扎，「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N雙手，不言以對，只是奮力拉扯他。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
一寸，一寸，漸漸，龍煙的身體已完全被無形的薄膜包裹。又有N雙手上來，按住他的上半身，把他死死按在地上，一雙黑手已掐住他的咽喉。
龍煙眸光如炬，射出灼熱，炙烤那一張張毫無生氣，卻帶著渴求的臉。
徒勞！沒卵用！
這時，一柄長劍懸在龍菸頭頂，緩緩下落，劍尖閃著銀光，直抵龍煙的天門。
龍煙動彈不得，喊叫不得，只感覺額頭傳來劇痛，血紅漸漸蒙住雙眸。
「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今天你們殺了我，明天我就變成厲鬼，找你們尋仇。天涯海角，不殺光你們，我誓不罷休。」
喉嚨被牢牢鎖死，龍煙只能在心裡暗暗發狠。
「鬼如何殺得了鬼？」
一個聲音傳入龍煙耳畔。
果真遇見鬼了！龍煙心中無暇震顫，那裡此刻已被憤怒填滿。
「人能殺人，鬼當然也能殺鬼！」
「無稽之談！」
「那你就試試！如果變成厲鬼，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丫的！」
霎那間，刺向龍煙的那柄長劍崩裂，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束縛也一併解除。
「你的能量這麼強大，這怎麼可能？」
「身死絕望，一切皆有可能。」
龍煙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而那些鬼，也隨之一步步向後退去。
一膜之隔，兩個世界。
頂著那層無形的膜，龍煙緩步前行，全無剛才那種裹挾感，仿佛已步入鬼的世界。
不知走了多遠，龍煙又看到了他，曾經拉他的那個鬼，離他很遠，但他卻能看清其面孔。
龍煙繼續前行，與那張臉越來越近，感覺自己面前放著一面鏡子，因為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你是誰？你是我嗎？」龍煙用意念傳音。
「我只是個鬼魂！」
「你是我的鬼魂嗎？我還沒死，你怎麼會出現？」
「………」
「你剛才為什麼要拉我？」
「………」
龍煙伸手抓過去，那個鬼魂迅即躲到遠處，傳音道：「你快走吧！長老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鬼魂？」
鬼魂又喊了一聲「快走」，便轉身飄去。
龍煙迅即退回，拉起川朗逃離鬼府。
坐在白骨堆上，川朗喘息了好一會，這才開口，「龍哥，那洞裡的是什麼人？」
龍煙面若冰霜，吐出一個字，「鬼！」
「臥槽，真有鬼！你是怎麼制服他們的？你臉上怎麼全是血？你為什麼能走那麼遠？你不會變成鬼了吧？」驚愕未消，川朗的問題跟連珠炮似的一個個蹦出。
「別問那麼多了，我也搞不明白！這裡就是個陷阱，藏著很多秘密，那些鬼是秘密，可能還有其他的秘密。我想去看看。」說著，龍煙站起身四處張望。
「看個毛線！剛剛差點喪命，趕快撤吧！」
龍煙手指著天井，「你看，這有一百多米高，我們能爬上去嗎？這裡必定有出口，只有找到它，我們才能出去。」
川朗情緒低落，「唉！紅洞探過了，接下來要探哪個顏色？」
龍煙嘀咕一句，「你來選。」
川朗一臉愁容，「最靠譜的兔紅都險些要了命，其他的更危險。我一個也不選。」
「那就輪著來。」龍煙面無表情，語氣堅定。
黑色、綠色、藍色，幾個色標也都對應著一個洞穴，齊齊的一米寬的洞口，也有一條筆直的通道，可穿行不到200步，全都戛然而止。光滑的洞壁自然天成，連石頭的紋路都是無縫銜接，一看便知，這幾條通道還沒挖到頭。
但，有一件事令二人生奇，通道的四壁能發光，雖然光線很弱，但足以保證他們順利探尋。仔細看去，通道四壁不過是石頭，裡面看不到任何光源，即便細微的閃光也見不到，而在遠處卻能看到那裡在熠熠生輝。
二人無暇深究這些，因為五行已走完四行，他們探到的結果都是死路，如果剩下的一個也如此，他們可能真要被困死。
帶著忐忑不安，二人快速來到最後一個洞口，黃色對應的那個。
穿過一米高的逼仄洞口，二人眼前一片漆黑。面對黑暗的通道，他們心中興奮無比，因為這與其他三條通道截然不同，也意味著他們可能會探得不同結果，生路或許就在其中。
突然，黑暗之中似乎有個光點忽閃而過，二人看得真切，異口同聲高喊：「誰？」
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影，但不知是人，還是鬼。
二人快速退回，站在洞口朝裡面喊話，又是威逼恐嚇，又是問候奶奶、媽媽，偶爾還嘮幾句家常，但未收到任何回應。
川朗把搜刮來的一包寶貝扔了進去，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把狗給打死了。
恐懼感再次襲來！進，還是不進？不進，等死，進，可能會死，但也有活著逃離的希望。
進！
趁著還沒陷入絕望之前闖一票，否則小命必然交代於此。
二人從天堂請來手電筒，一人還舉著一顆頭骨，用以震懾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
龍煙在前探路，川朗在後回收寶貝，二人就這樣走了兩百多步。
突然，龍煙止步，喊道：「有腳印，果真有人。」
川朗探頭過來，隨即扔掉骷髏頭，「是人我就放心了！」
二人順著腳印繼續往裡探，走了兩百多步，地上腳印突然消失，四周也沒有人影，更沒有人吊在洞頂。
二人瞬間懵逼，合計，這還是個鬼！
不對呀，鬼不是走不出腳印嗎？
一念閃過，他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地球上的鬼沒腳印，而這裡是變態的坤靈星，鬼也必然變態，是否要留下腳印，全憑心情。
川朗打著哆嗦懺悔，「媽的，不該扔了死人頭，至少還能有個心靈慰藉。」
龍煙不語，把手中的頭骨遞給川朗，繼續探路。
果不其然，再走不到一百步，二人又進入到一隻倒扣的大碗中，裡面漆黑一片，空空蕩蕩。
「完嘍！又是一條絕路。」川朗眼瞼低垂，有氣無力地咕噥著。
「沒走到頭，便不是絕路。」龍煙提著電筒進入大碗，一路探，一路用電筒打量。
「你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黑黢黢，密密麻麻。」
川朗一邊給龍煙招魂，一邊咬牙拉他，使出吃奶的勁，這才把龍煙拉回來。
撲通！
二人仰面栽倒。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二人的前方，光幕的後面，現出一個身形，是人的模樣。一個，兩個，漸漸便有數不清的身影，向二人衝來。
他們像是被什麼包裹著，身形清晰，但五官模糊，像是蒙了一層薄紗。
緊接著，那些身影伸出雙手，向二人抓來，有一雙手已抓到龍煙的腳。
龍煙奮力蹬踹，這才僥倖逃脫，而他身邊的川朗卻又被抓住。他一個翻身爬起，從背後猛拉川朗，這才幫其逃脫。
川朗反應機敏，轉身一個獵豹沖，想逃離魔窟。誰成想，只見他不停蹬腿，卻不見身體動彈，鞋底都磨出煙了，也沒跑出去半米。
反觀龍煙倒是淡定得很，他雙拳揮舞，如冰雹般襲向探來的手，任你鹹豬手無數，我自有鐵拳還擊。
可能是被打疼了，鹹豬手不再伸出，龍煙趁機拉起磨鞋底的川朗往外沖，但還是無法脫身，他們就像鐵塊，牢牢被磁石吸住。
焦急之際，龍煙盯著前方那一具具骸骨，腦洞瞬間打開，「趴下，川朗，爬出去。」
二人撲通趴到地上，狗刨著艱難向外爬，一米，兩米，十米………龍煙疾風驟雨，一股腦爬出去二十米。川朗悽慘，膝蓋和手指都見了血，才勉強爬出五米。
龍煙回頭催促，「快點，兄弟！」
「我不行了，實在爬不動了！你走吧，不要管我。老子今天要勇斗紅魔，將來必定青史留名。」
嘴上說著，川朗還是拼了命往前爬，疼痛映襯在臉上，滿頭金髮散落飛舞，像極了被鬣狗群虐的獅子。
龍煙翻身坐起，想回來拉川朗一把，不料身體嗖地被吸了過去，陷入無形泥沼中，下半身被無數雙手死死掐住。
龍煙奮力掙扎，「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N雙手，不言以對，只是奮力拉扯他。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
一寸，一寸，漸漸，龍煙的身體已完全被無形的薄膜包裹。又有N雙手上來，按住他的上半身，把他死死按在地上，一雙黑手已掐住他的咽喉。
龍煙眸光如炬，射出灼熱，炙烤那一張張毫無生氣，卻帶著渴求的臉。
徒勞！沒卵用！
這時，一柄長劍懸在龍菸頭頂，緩緩下落，劍尖閃著銀光，直抵龍煙的天門。
龍煙動彈不得，喊叫不得，只感覺額頭傳來劇痛，血紅漸漸蒙住雙眸。
「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今天你們殺了我，明天我就變成厲鬼，找你們尋仇。天涯海角，不殺光你們，我誓不罷休。」
喉嚨被牢牢鎖死，龍煙只能在心裡暗暗發狠。
「鬼如何殺得了鬼？」
一個聲音傳入龍煙耳畔。
果真遇見鬼了！龍煙心中無暇震顫，那裡此刻已被憤怒填滿。
「人能殺人，鬼當然也能殺鬼！」
「無稽之談！」
「那你就試試！如果變成厲鬼，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丫的！」
霎那間，刺向龍煙的那柄長劍崩裂，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束縛也一併解除。
「你的能量這麼強大，這怎麼可能？」
「身死絕望，一切皆有可能。」
龍煙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而那些鬼，也隨之一步步向後退去。
一膜之隔，兩個世界。
頂著那層無形的膜，龍煙緩步前行，全無剛才那種裹挾感，仿佛已步入鬼的世界。
不知走了多遠，龍煙又看到了他，曾經拉他的那個鬼，離他很遠，但他卻能看清其面孔。
龍煙繼續前行，與那張臉越來越近，感覺自己面前放著一面鏡子，因為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你是誰？你是我嗎？」龍煙用意念傳音。
「我只是個鬼魂！」
「你是我的鬼魂嗎？我還沒死，你怎麼會出現？」
「………」
「你剛才為什麼要拉我？」
「………」
龍煙伸手抓過去，那個鬼魂迅即躲到遠處，傳音道：「你快走吧！長老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鬼魂？」
鬼魂又喊了一聲「快走」，便轉身飄去。
龍煙迅即退回，拉起川朗逃離鬼府。
坐在白骨堆上，川朗喘息了好一會，這才開口，「龍哥，那洞裡的是什麼人？」
龍煙面若冰霜，吐出一個字，「鬼！」
「臥槽，真有鬼！你是怎麼制服他們的？你臉上怎麼全是血？你為什麼能走那麼遠？你不會變成鬼了吧？」驚愕未消，川朗的問題跟連珠炮似的一個個蹦出。
「別問那麼多了，我也搞不明白！這裡就是個陷阱，藏著很多秘密，那些鬼是秘密，可能還有其他的秘密。我想去看看。」說著，龍煙站起身四處張望。
「看個毛線！剛剛差點喪命，趕快撤吧！」
龍煙手指著天井，「你看，這有一百多米高，我們能爬上去嗎？這裡必定有出口，只有找到它，我們才能出去。」
川朗情緒低落，「唉！紅洞探過了，接下來要探哪個顏色？」
龍煙嘀咕一句，「你來選。」
川朗一臉愁容，「最靠譜的兔紅都險些要了命，其他的更危險。我一個也不選。」
「那就輪著來。」龍煙面無表情，語氣堅定。
黑色、綠色、藍色，幾個色標也都對應著一個洞穴，齊齊的一米寬的洞口，也有一條筆直的通道，可穿行不到200步，全都戛然而止。光滑的洞壁自然天成，連石頭的紋路都是無縫銜接，一看便知，這幾條通道還沒挖到頭。
但，有一件事令二人生奇，通道的四壁能發光，雖然光線很弱，但足以保證他們順利探尋。仔細看去，通道四壁不過是石頭，裡面看不到任何光源，即便細微的閃光也見不到，而在遠處卻能看到那裡在熠熠生輝。
二人無暇深究這些，因為五行已走完四行，他們探到的結果都是死路，如果剩下的一個也如此，他們可能真要被困死。
帶著忐忑不安，二人快速來到最後一個洞口，黃色對應的那個。
穿過一米高的逼仄洞口，二人眼前一片漆黑。面對黑暗的通道，他們心中興奮無比，因為這與其他三條通道截然不同，也意味著他們可能會探得不同結果，生路或許就在其中。
突然，黑暗之中似乎有個光點忽閃而過，二人看得真切，異口同聲高喊：「誰？」
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影，但不知是人，還是鬼。
二人快速退回，站在洞口朝裡面喊話，又是威逼恐嚇，又是問候奶奶、媽媽，偶爾還嘮幾句家常，但未收到任何回應。
川朗把搜刮來的一包寶貝扔了進去，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把狗給打死了。
恐懼感再次襲來！進，還是不進？不進，等死，進，可能會死，但也有活著逃離的希望。
進！
趁著還沒陷入絕望之前闖一票，否則小命必然交代於此。
二人從天堂請來手電筒，一人還舉著一顆頭骨，用以震懾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
龍煙在前探路，川朗在後回收寶貝，二人就這樣走了兩百多步。
突然，龍煙止步，喊道：「有腳印，果真有人。」
川朗探頭過來，隨即扔掉骷髏頭，「是人我就放心了！」
二人順著腳印繼續往裡探，走了兩百多步，地上腳印突然消失，四周也沒有人影，更沒有人吊在洞頂。
二人瞬間懵逼，合計，這還是個鬼！
不對呀，鬼不是走不出腳印嗎？
一念閃過，他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地球上的鬼沒腳印，而這裡是變態的坤靈星，鬼也必然變態，是否要留下腳印，全憑心情。
川朗打著哆嗦懺悔，「媽的，不該扔了死人頭，至少還能有個心靈慰藉。」
龍煙不語，把手中的頭骨遞給川朗，繼續探路。
果不其然，再走不到一百步，二人又進入到一隻倒扣的大碗中，裡面漆黑一片，空空蕩蕩。
「完嘍！又是一條絕路。」川朗眼瞼低垂，有氣無力地咕噥著。
「沒走到頭，便不是絕路。」龍煙提著電筒進入大碗，一路探，一路用電筒打量。
「你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黑黢黢，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