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別有洞天
「震死老子了！這是什麼技術，不是穿越，是穿心！我這是到哪了，怎麼這麼黑？」說話間，川朗探手去摸，「兄弟，怎麼你還在？」
「可能還沒開始穿，只是先把我們送到穿梭機。」
「想想也是，那穿梭設備都該是精密儀器，怎會是草坪！莫得事，心急了點！」
「走，川哥，去找回家的路。」說著，龍煙摸索著下了車。
「欸——欸，這籠子怎麼一掰就開了。趙家小丫頭設計的東西怪人性化的，確認我們安全後自動解鎖。」
沉寂片刻，川朗突然驚呼，「等等，那丫頭，不會是她把我們拘來的吧，還有她那個死爹！」
「不會是她！若有這種無敵本事，她怎能被我們劫持？而且她對這裡非常恐懼，一看就知，那不是裝出來的。」龍煙斬釘截鐵道。
「誒，那小丫頭鬼精鬼精的，說不定是裝出來的，專門騙你這種直腸男。」
「直覺告訴我，她不會騙人。」口隨心愿，龍煙的心告訴他，自己的直覺不會騙人。
「好吧，直覺男，被你打敗了！只是你再也見不到她了！走，風緊扯呼！」
二人下了車，探出十指摸索著往前走，實際上，他們沒有任何方向感。
走了幾步，川朗突然拍了一下龍煙，「等我一會，直覺男，我要弄個手電筒。」
片刻後，一個光點在黑暗中閃爍。緊接著，一束碗口粗的光柱射穿黑暗，射向幽深。
倏忽一瞬，周遭光彩熠熠，宛若有無數盞燈同時亮起，光線柔和溫潤，置身其中，會給人一種漂浮在怡靜湖泊中的感覺，夢幻、空靈，讓人不自覺地迷醉其中。
「太舒服了！」龍煙慨嘆著，隨即閉上雙眼暢遊其中。
眨眼間，光亮消失，四周重回黝黑深邃。
「怎麼消失了？」龍煙慢悠悠問道，顯然還沒走出迷醉。
眨眼間，亮光重回人間，夢幻、空靈再次沁入龍煙心脾。
「奇蹟啊！這地方太讓人心醉了！」龍煙閉著眼睛喃喃道。
「說啥子？兄弟，你癔症了？這奇蹟是哥哥我創造的。」
說著，川朗提著一個大號手電筒走到龍煙身邊，用肩膀頂了一下神魂顛倒的龍煙，「瓜娃子，你還真癔症了！」
好半天，龍煙才從沉醉中走出，盯著川朗的手電筒，問：「這……你哪兒弄的？」
「這是大冬瓜配車燈。大冬瓜是智能系統模組，喏，就是這個黑疙瘩，裡面有一塊電池，接上大燈，正好當手電筒用。大冬瓜雖已身死，倒也能發揮餘熱。只是它也太牛逼了，竟照出這麼大亮。」
龍煙搖搖頭，「應該不止是你的手電筒，這裡的光線很怪異，有一種攝魂的魔力，你沒感覺到嗎？」
川朗一臉獰笑，「呵呵，你的魂在坤靈星就被攝走了，現在剩下的是毛魂，誰還稀得攝你。只是這裡確實很怪，一是不符合光學原理，不管是折射，還是反射，你看不到任何痕跡；二是沒有邊際，這裡似乎有無限大。走，探探去。」
二人躡手躡腳，踩著平整光滑，沒有任何縫隙的石板，一路探過去。
本以為這裡無邊無際，可剛走了不到五十步，只聽「當」、「當」兩聲，他們撞頭了。
眼睛湊過去，他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堵牆，光滑如靜水。
川朗將車燈貼上牆面，關燈，漆黑；開燈，通明。
扶著牆壁，二人繼續探尋，走了半個小時，卻是沒走到盡頭。
不明就裡中，川朗飆出一句話，來表達此刻心境——此物只應天上有。
「我就說嘛，一直有種在天堂的感覺。」龍煙附和道。
「哦！合計是直接送我們來天堂了！省卻了人間無數煩惱！他們想的可真周到。」川朗滿意地讚許道，可轉瞬又想到了什麼，「不行，老子不干，人間有煩惱，更有快樂！還有妞等著老子去泡，還有雙峰等著老子去攀，老子絕不能負了如來，又負卿！」
「這是起點，不是終點。再找找。」龍煙安慰道。
「找個錘子！這才是真正的死地，讓你在光明中等待死亡。」
川朗情緒低落，他手中的車燈瞬間頹廢，然後用餘光親吻大地。
奇蹟這東西很奇怪，悄然間，它就發生了！
手電筒照向地面的那一刻，二人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以至於川朗興奮得跺腳驚呼，「太爽了，兄弟！這不是天堂，我們……進洞了！」
這又是個奇怪的光學效應，他們不僅能看到清晰的牆壁，而且一眼可瞭然身處的環境。他們確實掉到洞裡，一個巨洞，百米直徑、百米洞深，但其形狀像是一隻倒扣的碗，洞口正是碗底，就在橘車的正上方。
碗裡很乾淨，除了一台髒兮兮的車，以及心裡不太乾淨的哥倆，可謂空無一物。
「進洞好，進洞好，進洞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可路在何方呢？」川朗仰著頭，喃喃自語著。
「有人！」龍煙高聲驚呼。
川朗隨即警覺起來，「人？在哪裡？」
龍煙伸手指著前方，「那裡，一閃而過。你看，那裡好像有個洞。」
川朗望過去，眼睛擠成一道縫，這才看清楚，「龍爺，你眼神可真好，想像力更是奇絕！那是個鼠洞，鬼才能從那裡鑽出來。」
「是有個人影，走，過去看看。」
二人小跑過去，不過幾十米的路程，奇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那個洞似乎在生長，到了近前他們才看清，它足有五米高。
「錯覺，一切都是錯覺！原因就是這裡的光，太特麼詭異。」川朗用驚呼和分析來抵消自己的恐懼。
「走吧！」說罷，龍煙踏步進洞。
川朗一把拉住龍煙，「你等等！不知虛實，不能貿然進去。」
龍煙聳聳肩，「不進去，你還有的選嗎？這是個密封空間，只有這個洞口可以出去。」
「就是進去，也要先試探一下。」川朗清了清嗓子，用手掌做擴音器，朝洞內喊話，「喂，是穿梭站的同志嗎？你是來接我們兄弟回地球的嗎？那就出來見一面吧！雖然你把我們害得夠慘，但我們不怪你。出來吧，同志。」
「同志，同志，同志…………」
見有人回應，川朗無比興奮，「你聽，有回應了，是我們自己的同志。」
「屁！是你自己，沒同志！」說罷，龍煙邁步進入洞內。
曲徑通幽！
天府之路十八彎！輾轉間，二人見到了光明，一種逃出生天的喜悅湧上心頭。
歡笑，狂奔，戛然而止！
「媽媽的，奶奶的，他大爺的，這特麼又是什麼鬼地方？」川朗用噴涌而出的髒活，支撐著即將軟綿的軀體。
「地獄——」龍煙臉色煞白，咕噥著。
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層層白骨，足足有一米高，浩浩湯湯，一眼望不到邊。
白骨橫亘，卻是唯一的路，不走，回天堂慢慢等死，走，到地獄闖出一條血路。
心裡向各種神佛祈禱了無數遍後，二人這才鼓起勇氣，手挽著手，囁嚅地踏上白骨路。
「咔嚓，咔嚓………」
骨頭炸裂的聲響，清脆、冷冽、攝魂。
這又是一隻倒扣的碗，百米長的直徑，百米高的穹頂，一束白光從碗底直射而下，照亮了累累白骨。
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空間，一個漆黑如夜，一個亮如晨曦。漆黑的那個如地獄般幽邃，但給它一道光，瞬間便光鮮如天堂；亮眼的這個，白骨沐浴在上帝創世而拘的光明中，卻是寒意凜凜，森森灌九幽。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走在白骨叢中，龍煙有感而發：「天堂有路通地獄；地獄通途鋪白骨；白骨無聲念人間；人間何處見天堂。」
川朗拍了一下萌呆的龍煙，「地獄詩人，我們這還沒死呢！無需如此徹悟！白骨路才是我們回家的正途！走起——」
「可能還沒開始穿，只是先把我們送到穿梭機。」
「想想也是，那穿梭設備都該是精密儀器，怎會是草坪！莫得事，心急了點！」
「走，川哥，去找回家的路。」說著，龍煙摸索著下了車。
「欸——欸，這籠子怎麼一掰就開了。趙家小丫頭設計的東西怪人性化的，確認我們安全後自動解鎖。」
沉寂片刻，川朗突然驚呼，「等等，那丫頭，不會是她把我們拘來的吧，還有她那個死爹！」
「不會是她！若有這種無敵本事，她怎能被我們劫持？而且她對這裡非常恐懼，一看就知，那不是裝出來的。」龍煙斬釘截鐵道。
「誒，那小丫頭鬼精鬼精的，說不定是裝出來的，專門騙你這種直腸男。」
「直覺告訴我，她不會騙人。」口隨心愿，龍煙的心告訴他，自己的直覺不會騙人。
「好吧，直覺男，被你打敗了！只是你再也見不到她了！走，風緊扯呼！」
二人下了車，探出十指摸索著往前走，實際上，他們沒有任何方向感。
走了幾步，川朗突然拍了一下龍煙，「等我一會，直覺男，我要弄個手電筒。」
片刻後，一個光點在黑暗中閃爍。緊接著，一束碗口粗的光柱射穿黑暗，射向幽深。
倏忽一瞬，周遭光彩熠熠，宛若有無數盞燈同時亮起，光線柔和溫潤，置身其中，會給人一種漂浮在怡靜湖泊中的感覺，夢幻、空靈，讓人不自覺地迷醉其中。
「太舒服了！」龍煙慨嘆著，隨即閉上雙眼暢遊其中。
眨眼間，光亮消失，四周重回黝黑深邃。
「怎麼消失了？」龍煙慢悠悠問道，顯然還沒走出迷醉。
眨眼間，亮光重回人間，夢幻、空靈再次沁入龍煙心脾。
「奇蹟啊！這地方太讓人心醉了！」龍煙閉著眼睛喃喃道。
「說啥子？兄弟，你癔症了？這奇蹟是哥哥我創造的。」
說著，川朗提著一個大號手電筒走到龍煙身邊，用肩膀頂了一下神魂顛倒的龍煙，「瓜娃子，你還真癔症了！」
好半天，龍煙才從沉醉中走出，盯著川朗的手電筒，問：「這……你哪兒弄的？」
「這是大冬瓜配車燈。大冬瓜是智能系統模組，喏，就是這個黑疙瘩，裡面有一塊電池，接上大燈，正好當手電筒用。大冬瓜雖已身死，倒也能發揮餘熱。只是它也太牛逼了，竟照出這麼大亮。」
龍煙搖搖頭，「應該不止是你的手電筒，這裡的光線很怪異，有一種攝魂的魔力，你沒感覺到嗎？」
川朗一臉獰笑，「呵呵，你的魂在坤靈星就被攝走了，現在剩下的是毛魂，誰還稀得攝你。只是這裡確實很怪，一是不符合光學原理，不管是折射，還是反射，你看不到任何痕跡；二是沒有邊際，這裡似乎有無限大。走，探探去。」
二人躡手躡腳，踩著平整光滑，沒有任何縫隙的石板，一路探過去。
本以為這裡無邊無際，可剛走了不到五十步，只聽「當」、「當」兩聲，他們撞頭了。
眼睛湊過去，他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堵牆，光滑如靜水。
川朗將車燈貼上牆面，關燈，漆黑；開燈，通明。
扶著牆壁，二人繼續探尋，走了半個小時，卻是沒走到盡頭。
不明就裡中，川朗飆出一句話，來表達此刻心境——此物只應天上有。
「我就說嘛，一直有種在天堂的感覺。」龍煙附和道。
「哦！合計是直接送我們來天堂了！省卻了人間無數煩惱！他們想的可真周到。」川朗滿意地讚許道，可轉瞬又想到了什麼，「不行，老子不干，人間有煩惱，更有快樂！還有妞等著老子去泡，還有雙峰等著老子去攀，老子絕不能負了如來，又負卿！」
「這是起點，不是終點。再找找。」龍煙安慰道。
「找個錘子！這才是真正的死地，讓你在光明中等待死亡。」
川朗情緒低落，他手中的車燈瞬間頹廢，然後用餘光親吻大地。
奇蹟這東西很奇怪，悄然間，它就發生了！
手電筒照向地面的那一刻，二人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以至於川朗興奮得跺腳驚呼，「太爽了，兄弟！這不是天堂，我們……進洞了！」
這又是個奇怪的光學效應，他們不僅能看到清晰的牆壁，而且一眼可瞭然身處的環境。他們確實掉到洞裡，一個巨洞，百米直徑、百米洞深，但其形狀像是一隻倒扣的碗，洞口正是碗底，就在橘車的正上方。
碗裡很乾淨，除了一台髒兮兮的車，以及心裡不太乾淨的哥倆，可謂空無一物。
「進洞好，進洞好，進洞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可路在何方呢？」川朗仰著頭，喃喃自語著。
「有人！」龍煙高聲驚呼。
川朗隨即警覺起來，「人？在哪裡？」
龍煙伸手指著前方，「那裡，一閃而過。你看，那裡好像有個洞。」
川朗望過去，眼睛擠成一道縫，這才看清楚，「龍爺，你眼神可真好，想像力更是奇絕！那是個鼠洞，鬼才能從那裡鑽出來。」
「是有個人影，走，過去看看。」
二人小跑過去，不過幾十米的路程，奇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那個洞似乎在生長，到了近前他們才看清，它足有五米高。
「錯覺，一切都是錯覺！原因就是這裡的光，太特麼詭異。」川朗用驚呼和分析來抵消自己的恐懼。
「走吧！」說罷，龍煙踏步進洞。
川朗一把拉住龍煙，「你等等！不知虛實，不能貿然進去。」
龍煙聳聳肩，「不進去，你還有的選嗎？這是個密封空間，只有這個洞口可以出去。」
「就是進去，也要先試探一下。」川朗清了清嗓子，用手掌做擴音器，朝洞內喊話，「喂，是穿梭站的同志嗎？你是來接我們兄弟回地球的嗎？那就出來見一面吧！雖然你把我們害得夠慘，但我們不怪你。出來吧，同志。」
「同志，同志，同志…………」
見有人回應，川朗無比興奮，「你聽，有回應了，是我們自己的同志。」
「屁！是你自己，沒同志！」說罷，龍煙邁步進入洞內。
曲徑通幽！
天府之路十八彎！輾轉間，二人見到了光明，一種逃出生天的喜悅湧上心頭。
歡笑，狂奔，戛然而止！
「媽媽的，奶奶的，他大爺的，這特麼又是什麼鬼地方？」川朗用噴涌而出的髒活，支撐著即將軟綿的軀體。
「地獄——」龍煙臉色煞白，咕噥著。
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層層白骨，足足有一米高，浩浩湯湯，一眼望不到邊。
白骨橫亘，卻是唯一的路，不走，回天堂慢慢等死，走，到地獄闖出一條血路。
心裡向各種神佛祈禱了無數遍後，二人這才鼓起勇氣，手挽著手，囁嚅地踏上白骨路。
「咔嚓，咔嚓………」
骨頭炸裂的聲響，清脆、冷冽、攝魂。
這又是一隻倒扣的碗，百米長的直徑，百米高的穹頂，一束白光從碗底直射而下，照亮了累累白骨。
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空間，一個漆黑如夜，一個亮如晨曦。漆黑的那個如地獄般幽邃，但給它一道光，瞬間便光鮮如天堂；亮眼的這個，白骨沐浴在上帝創世而拘的光明中，卻是寒意凜凜，森森灌九幽。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走在白骨叢中，龍煙有感而發：「天堂有路通地獄；地獄通途鋪白骨；白骨無聲念人間；人間何處見天堂。」
川朗拍了一下萌呆的龍煙，「地獄詩人，我們這還沒死呢！無需如此徹悟！白骨路才是我們回家的正途！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