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把小爺惹急了
龍煙二人小心翼翼，裝模作樣地喝著飲料，眼鏡後的眸子卻死死盯著白衣人。
實際上，白衣人看起來並不那麼拉風，因為商場裡除了龍煙他們倆，沒人關注幾人。他們進來後一邊踱步走著，一邊有說有笑，更像是在逛街。
盯著閒庭信步的白衣人，龍煙越來越緊張，心跳也越來越快，因為白衣人正在漫不經心中向他靠近。
「情況不對！」龍煙低聲咕噥道，隨後拿起鐵棍握在手中，藏於桌下。
「是不妙！這群孫子就是沖你來的。」川朗壓低聲音，提醒龍煙，「待會見機行事，你只管跑，不用管我。我是人畜無害，他們要我沒用。」
「我能往哪跑？」
「這倒是個問題。他們一旦識別鎖定你，整個國家你都沒地方去。看來，你只能去朝陽，那裡是黑幫的天下，也算是法外之地。只是，黑幫再強，它也強不過國家意志，只要他們想拿你，還真是無處可藏。」
龍煙聽聞，心裡涼了半截，「這麼說，我目前面對的，就是個死局？」
「局是人做出來的，也是闖出來的。闖出一條路來，我相信你，兄弟。」
「寬慰我，是吧？」
「可以是寬慰，也可以是鼓勵，倒要看你怎麼想了！你有無人能及的速度，有根小號的金箍棒，還有一身刀槍不入的戰衣，還不夠牛逼嗎？我穿過來的時候可沒這待遇，除了我超群的智慧，可謂一無所有。」
川朗在給龍煙心理按摩時，三個白衣人先後在飲品區坐下，互為犄角，將龍煙二人圍在中間，還有那個無辜的，沒有任何察覺的花衣少女。
片刻後，龍煙身後的兩個白衣人站起身，一隻手放在背後，慢慢向他靠近，而他對面那個，則在認真翻看菜單。
龍煙二人靠在椅子上，若無其事地喝著飲料，似乎並未發現背後有人在靠近。
白衣人慢慢靠近，離龍煙二人已不足五米，他們突然站起，速轉回身拋出手中的玻璃杯，隨後又操起椅子，向白衣人砸去。
突然襲擊，穩准狠！
椅子直接拍到白衣人頭上，轉瞬炸裂。
這逼裝的，又酷又帥！
白衣人沒有躲，也沒伸手遮擋，任由椅子砸到頭頂，被砸後則筆挺站在原地，表情淡然，眸子裡卻射出殺意。
「臥槽，他們是武者。兄弟，快跑！」川朗帶著話音閃離。
龍煙沒跑，瞪著血紅橙子眼，雙手蓄力，掄起鐵棍橫掃過去，直擊白衣人小腹。
鐺鐺鐺……
一個白衣人弓著腰，一路撞著桌椅退去，最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稍後三秒，另一個白衣人也按照同樣的路數上桌。
兩次致命重擊，間隔三秒，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看菜單的白衣人站起身，鼓掌稱讚，「黛墨星人，你果然有功夫。」
龍煙提起鐵棍，指著白衣人怒喝道：「你記住，我只說一遍，我是地球人。我無意與你們為敵，我只想回家，請不要逼我。」
話音一落，龍煙手中的鐵棍便也落下，砸碎身前的桌子。
白衣人不語，古井無波，筆挺站在那裡。
二人無聲對峙，時間靜止在那一刻。
而整個商場早已亂做一團，物品叮噹作響，人們四散逃離。玻璃幕牆外，不斷有飛車降落、升空。
龍煙身後的兩個白衣人捂著肚子站起身，快步向他走來。
同一時間，他身前那人快速掏出手槍，抬槍的瞬間扣動扳機，感覺就像把子彈甩出去一樣。
龍煙穿的兩片大樹葉霎時化作粉末，而他那件青色太極服則像波浪一般，在他身上一波一波翻滾。龍煙身體稍稍一顫，嘴角也微微一抽，一種酸癢的感覺傳遍全身。
「司長官，脈衝槍傷不到他，該用鐳射槍。」
說話間，龍煙身後兩人也已扣動扳機，兩道白光射向他的後背。
「不能殺他！」司長官放聲阻止，卻也於事無補，聲速再快也快過光速。
聽到「鐳射槍」三個字，龍煙心中一凜，他見識過這裡的鐳射武器，瞬間就能把人割斷。
龍煙心中升騰著恨意，「奶奶的，真要殺我！那就別怪老子心狠了！」
龍煙轉身，懟著光束狂奔過去，人到棍落，一顆人頭瞬間崩裂，再橫掃過去，另一顆人頭也飛了出去。
龍煙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兩個無頭身體仍站在那，手中的槍還射著光束，就像他們還活著。
倏然間，血漿從無頭的脖頸噴涌而出，澆到龍煙的西瓜帽上，染紅了橙子眼鏡，把他再次帶入到血紅世界。
「我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龍煙呆立在那，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片刻前，他在心中把二人千刀萬剮了無數遍，而一念閃過後，他果真把二人的腦袋削掉。
知行合一，篤行致遠。
他是惡魔嗎，他的骨子裡本就藏著惡魔的本性？
一隻蟑螂，憑藉向前沖的勇氣，便能跟他大戰三百合，搞不好還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皮來；一隻毛毛蟲，只需展示一身剛毛，便能逼得他全身冒雞皮疙瘩，跳舞似的躲閃。
這樣的惡魔，可不是一般的SUI。
所以，他骨子裡隱藏的必定是良善，這是龍國新生代才具備的特質。
可是，他為什麼會如此殘忍？
答案可能只有一個，環境使然，被逼無奈。
他腦子斷片了，來到這個詭異、未知的世界，時刻都處在生死邊緣。之前，他驚恐、膽怯、無助，用逃亡來躲避死亡；而此刻，他依然驚恐、無助，但面對足以身穿胸膛的光束，他不再膽怯，確切地說，他沒有資格膽怯，因為膽怯便意味著死亡。
不在膽怯中死亡，便在爆發中求活，或許這就是詭譎世界的生存法則。
於是，他爆發了，掄鐵棍，斬頭顱。
他不是惡魔，他只是被逼無奈，他是正當防衛，目的簡單卻意義重大。
他只為活下去。
即便一切都說得通，即便那二人是咎由自取，但他終究是殺了人，而不是拍死兩隻蟑螂。
望著血柱噴涌的無頭屍，龍煙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似乎又斷片了。
生死對決，對手不會給他預留時間做心理建設，一腳飛踹過來，他嗷的一聲撲到無頭屍身上。
撲通！
一人一屍，抱在一起，倏然倒地。
隨後，那隻腳帶著風聲跺下來，龍煙翻身避開，他身下的無頭屍未能倖免，肚囊被踩個正著。
滋……
無頭屍的脖頸霎時湧出一股血柱，裡面還夾雜著其他液體，噴出幾米遠。
龍煙仰面對著敵手，舉起鐵棍，狠力砸去。
司長官沒有躲避，只是抬起胳膊抵擋。
「噹啷」一聲，胳膊無恙，鐵棍被瞬間彈回。
龍煙心中一顫，「鐵棍怎麼不靈了？它可是砸碎了機器人五條臂膀，怎麼，他的胳膊比鋼鐵還硬？」
電光石火間的一顫，並未阻擋龍煙的殺意，他迅即掄起鐵棍，又是討命一擊。
噹啷，鐵棍再次被彈回。
龍煙雙眼火紅，動作迅疾如電，「噹噹噹噹……」，鐵棍像小雞叨米一般，敲著那條不知什麼材質做的胳膊，但速度要比小雞快上百倍。
擊打並非蠻幹，借著敵手抵抗之際，龍煙雙腳蹬地，「嗖」地躥出去，一個翻身爬起來，施展跑酷絕活，閃到敵手背後，掄起悶棍拍了過去。
龍煙可是疾如獵豹，身形輾轉只在剎那間，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手的速度也很快，轉身抵擋也在剎那間。
又是「噹啷」一聲，鐵棍還是砸在司長官的胳膊上。
「明白了！他只是胳膊最硬。」
想到這，龍煙繞著司長官閃挪，找機會襲擊其背後，鐵棍頻繁出招，多數被司長官的胳膊擋回，但也有幾棍拍到其背後。
見司長官面目淡然，龍煙心中又是一凜，「媽的，怎麼他全身都是銅筋鐵骨！」
雲龍兄說的好，狹路相逢勇者勝。
龍煙心中湧起熱浪，戰意更甚，鐵棍繞著圈拍向敵手，而敵手則宛若哪吒在世，全身都是臂膀，構成一堵牆，抵擋鐵棍襲擊。
當——
拉風的鐵棍瞬間靜止，一頭攥在龍煙手中，而另一頭則被司長官握住。
龍煙發力扯回鐵棍，突然感覺小腹一沉，整個人倏地飛了出去，砸到五米開外的桌子上。
眼冒金星，小腹劇痛，胸口火熱，龍煙感覺全身馬上要散架。
司長官提著鐵棒，面色清冷，踱步過來，「我不想殺你，只想請你回黛墨司。而你，殺了我兩個同事。」
龍煙用肘彎撐起身體，喘了兩口氣，說道：「上來就要人命，你們就是這樣請人的？」
「你武功太高，非得如此！要不是你在湖邊把我打飛，我們也絕不會這麼做。我們是宇航部的，國家公職人員，依法辦案，非不得已決不動用武力。」
龍煙輕哼，「說的比唱的好！那鐳射槍我見識過，瞬間就能洞穿人體。」
「我知道，什麼槍都打不死你。所以，你沒事。」
「我殺了你的人，要判什麼罪，死刑嗎？」
「依法定罪，一事一議。」
「我是地球人，不受你們的法律約束。」
「來到華國，就要遵守我國的法律。」
「那我有多大概率能活命？」
「不到百分之五。」
「長官，請問你高姓大名？」
「司力永。好了，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跟我回黛墨司吧！」
「好吧！」
龍煙確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而且他的身體已癱軟無力，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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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煙仰面對著敵手，舉起鐵棍，狠力砸去。
司長官沒有躲避，只是抬起胳膊抵擋。
「噹啷」一聲，胳膊無恙，鐵棍被瞬間彈回。
龍煙心中一顫，「鐵棍怎麼不靈了？它可是砸碎了機器人五條臂膀，怎麼，他的胳膊比鋼鐵還硬？」
電光石火間的一顫，並未阻擋龍煙的殺意，他迅即掄起鐵棍，又是討命一擊。
噹啷，鐵棍再次被彈回。
龍煙雙眼火紅，動作迅疾如電，「噹噹噹噹……」，鐵棍像小雞叨米一般，敲著那條不知什麼材質做的胳膊，但速度要比小雞快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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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噹啷」一聲，鐵棍還是砸在司長官的胳膊上。
「明白了！他只是胳膊最硬。」
想到這，龍煙繞著司長官閃挪，找機會襲擊其背後，鐵棍頻繁出招，多數被司長官的胳膊擋回，但也有幾棍拍到其背後。
見司長官面目淡然，龍煙心中又是一凜，「媽的，怎麼他全身都是銅筋鐵骨！」
雲龍兄說的好，狹路相逢勇者勝。
龍煙心中湧起熱浪，戰意更甚，鐵棍繞著圈拍向敵手，而敵手則宛若哪吒在世，全身都是臂膀，構成一堵牆，抵擋鐵棍襲擊。
當——
拉風的鐵棍瞬間靜止，一頭攥在龍煙手中，而另一頭則被司長官握住。
龍煙發力扯回鐵棍，突然感覺小腹一沉，整個人倏地飛了出去，砸到五米開外的桌子上。
眼冒金星，小腹劇痛，胸口火熱，龍煙感覺全身馬上要散架。
司長官提著鐵棒，面色清冷，踱步過來，「我不想殺你，只想請你回黛墨司。而你，殺了我兩個同事。」
龍煙用肘彎撐起身體，喘了兩口氣，說道：「上來就要人命，你們就是這樣請人的？」
「你武功太高，非得如此！要不是你在湖邊把我打飛，我們也絕不會這麼做。我們是宇航部的，國家公職人員，依法辦案，非不得已決不動用武力。」
龍煙輕哼，「說的比唱的好！那鐳射槍我見識過，瞬間就能洞穿人體。」
「我知道，什麼槍都打不死你。所以，你沒事。」
「我殺了你的人，要判什麼罪，死刑嗎？」
「依法定罪，一事一議。」
「我是地球人，不受你們的法律約束。」
「來到華國，就要遵守我國的法律。」
「那我有多大概率能活命？」
「不到百分之五。」
「長官，請問你高姓大名？」
「司力永。好了，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跟我回黛墨司吧！」
「好吧！」
龍煙確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而且他的身體已癱軟無力，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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