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漩渦
小女孩一雙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沒想到韓慎會這麼回答。
但沒過多久，她醒悟過來，韓慎若真的那麼心狠，只需要一刀斬下那歸辛樹便可，沒必要將刀懸在脖頸。
歸二娘關心則亂，倒沒發現小女孩都能看出來的事。
她見威脅不了韓慎，一時情急，就向韓慎跪了下來。
「這位少俠，是我們剛才錯了，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二哥這一次！你若是不解恨，儘管殺了我便是。」
歸辛樹虎目圓睜，大吼：「二娘，大丈夫死則死耳，用不著向他求饒。」
說著，他便往前死命地掙扎，竟是想用喉嚨去碰血刀鋒刃。
韓慎此時已是銀樣蠟槍頭，真的讓歸辛樹死了，那歸二娘豈不會找他拼命。
這樣一來，倒是給了他台階下。
可歸辛樹這麼做不擺明在坑他嗎？
這龜兒子的太死板了也不好啊。
他雖然此時很虛弱，但也不是身負重傷的歸辛樹可以比的。
內力一撤，那血刀就柔弱無骨，像軟鞭一樣垂了下去。
歸辛樹一心求死，只撞到了鐵片上，沒起到任何效果，反而立足不穩，摔倒在了地上，弄得一身是泥，嘴裡還差點吃上了土。
陡然出了大醜，他頓時臉漲得通紅。
韓慎暗暗鬆了口氣，表面則不動聲色，故作戲謔的姿態，對歸二娘說：
「怎麼？不是給我定了邪魔外道的調子嗎？快來懲奸除惡啊！」
故作囂張只是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但顯然他高估了這兩人。
激動的情緒讓他們無法冷靜下來，判斷當前的局勢。
歸辛樹捶足頓胸，只恨自己剛才為何要躲開。
歸二娘不甘地低下頭，牙齦都快咬出血了，可為了夫婿，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是我們衝動了，請少俠原諒。」
韓慎說：「看在穆掌門的面子上，今日就饒過你二人。若是再來招惹我，老天爺來了都不給面子。」
說著，他放開歸辛樹，慢慢地朝著小女孩那邊走了過去。
歸辛樹得到解放，偏偏不敢移動，像是鴕鳥一樣將腦袋埋在地里，仿佛這樣子就不用丟臉了一般。
歸二娘如蒙大赦，再不敢挾持小女孩，立即繞著韓慎朝歸辛樹那邊走了過去。
她已經怕了，這少年太古怪了，再跟他糾纏下去，怕是兩個人都要交待在這裡。
韓慎並不理會兩人，隨手給小女孩解了穴道，問：
「現在你能帶我去了嗎？」
小女孩武功不高，也很任性，但是非常的識時務。
韓慎展現出來的實戰能力比他爺爺都還厲害，而且心狠手辣，她絲毫不懷疑若不是韓慎現在身體虛弱，會立即殺人滅口。
但她可不敢聲張，畢竟剛才那兩人醜惡的一面猶在心中。
韓慎雖然凶過她，但實際上並沒有做無禮的事，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很惡而已。
她於是點點頭：「你跟我來。」
韓慎見她如此配合，意外之餘又覺在情理之中。
「想不到你這小孩子倒比那兩人要聰明多了。」
小女孩不屑的撇了撇嘴：「那兩人武功雖高，但腦子有些不靈光。先前你明明已經不行了，只消那婦人與你纏鬥片刻，你自己就要倒下。」
韓慎微笑：「你這麼說，不怕我殺人滅口。」
小女孩說：「你要殺我早就殺了，用得著等現在嗎？況且那兩人即使再笨，一見你動手殺我，說不定就反應過來了。」
「不錯，不錯，不愧是曲長老的孫女，果然聰明伶俐。」
小女孩曲非煙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了？」
韓慎說：「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猜對了。」
曲非煙不信，可也不敢糾纏，只得將疑問埋在心裡，找機會問個明白。
看著兩人飄然而去，歸二娘不甘心地說：「二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歸辛樹恨恨地說：「我們兩人今天將華山派的臉面都丟盡了，不找回場子，日後哪有面目去見師父。」
歸二娘說：「可那小子武功太詭異了，看起來有武當派的影子，但又有一種捨生忘死，向死而生的感覺，像是軍中高手一般。若他有軍隊背景，我們便只有吃啞巴虧。」
歸辛樹搖頭說：「那人雖然出手狠辣，但身上細皮嫩肉，哪有軍人的氣質。我料定他就是魔教中人，年輕人容易得意忘形，我們只需暗中尋覓機會，總有法子對付他的。」
歸二娘點頭說：「都聽你的，二哥。」
隨著兩人走後，遠處山坡上站著兩名的錦衣男子滿臉嘆息。
「這小子進步得太快了，這天資之高，匪夷所思，怕是郎君也遠遠不及，過不了幾年，他就能趕上並超過郎君。」
「哼，他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武夫，怎比得上郎君胸懷大志，腹有乾坤。」
「不過郎君再是厲害，也得有合格的幫手吧，我們幾人能力也就那樣，怕是跟著郎君走不遠的。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心高氣傲，讓他成長下去，怕是郎君沒機會收服他了。」
「無妨，這歸辛樹睚眥必報，我剛才便派人去做布置了，這莽夫只不動腦子，只會以為抓到這小子的把柄了。到時候，我們只需在這小子走投無路之時施加援手，這人便不得不為郎君效力。」
「大哥此言有理，就這麼辦吧。」
兩人得意地笑著，逐漸遠去。
進城之後向東北角上行去，進入深巷之後，七彎八拐，又進了一條窄窄的弄堂，旁邊一家門首挑著一盞小紅燈籠。曲非煙走過去敲了三下門。有人從院子中走出來，開門探頭出來。
曲非煙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又塞了一件物事在他手中。那人道：「是，是，小娘子請進，小郎君請進。」
那人搶在前面領頭，過了一個天井，掀開廂房的門帘，說：「兩位請坐。」
門帘開處，撲鼻一股脂粉香氣。
進門後，見房中放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繡花的錦被和枕頭。湘繡馳名天下，大紅錦被上繡的是一對戲水鴛鴦，顏色燦爛，栩栩欲活。
韓慎自穿越而來，還沒碰過女色，此時受環境影響，倒也有些心動。
他見床前兩對繡花拖鞋，一對男的，一對女的，並排而置。
床上隆起一個人形，似乎有人在裡面睡著。
略微詫異，想不到自己影響劇情後，這令狐沖的橋段竟然安在了林平之身上，倒是有些玄妙。
但沒過多久，她醒悟過來，韓慎若真的那麼心狠，只需要一刀斬下那歸辛樹便可，沒必要將刀懸在脖頸。
歸二娘關心則亂，倒沒發現小女孩都能看出來的事。
她見威脅不了韓慎，一時情急，就向韓慎跪了下來。
「這位少俠，是我們剛才錯了，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二哥這一次！你若是不解恨，儘管殺了我便是。」
歸辛樹虎目圓睜，大吼：「二娘，大丈夫死則死耳，用不著向他求饒。」
說著，他便往前死命地掙扎，竟是想用喉嚨去碰血刀鋒刃。
韓慎此時已是銀樣蠟槍頭，真的讓歸辛樹死了，那歸二娘豈不會找他拼命。
這樣一來，倒是給了他台階下。
可歸辛樹這麼做不擺明在坑他嗎？
這龜兒子的太死板了也不好啊。
他雖然此時很虛弱，但也不是身負重傷的歸辛樹可以比的。
內力一撤，那血刀就柔弱無骨，像軟鞭一樣垂了下去。
歸辛樹一心求死，只撞到了鐵片上，沒起到任何效果，反而立足不穩，摔倒在了地上，弄得一身是泥，嘴裡還差點吃上了土。
陡然出了大醜，他頓時臉漲得通紅。
韓慎暗暗鬆了口氣，表面則不動聲色，故作戲謔的姿態，對歸二娘說：
「怎麼？不是給我定了邪魔外道的調子嗎？快來懲奸除惡啊！」
故作囂張只是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但顯然他高估了這兩人。
激動的情緒讓他們無法冷靜下來，判斷當前的局勢。
歸辛樹捶足頓胸，只恨自己剛才為何要躲開。
歸二娘不甘地低下頭，牙齦都快咬出血了，可為了夫婿，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是我們衝動了，請少俠原諒。」
韓慎說：「看在穆掌門的面子上，今日就饒過你二人。若是再來招惹我，老天爺來了都不給面子。」
說著，他放開歸辛樹，慢慢地朝著小女孩那邊走了過去。
歸辛樹得到解放，偏偏不敢移動，像是鴕鳥一樣將腦袋埋在地里，仿佛這樣子就不用丟臉了一般。
歸二娘如蒙大赦，再不敢挾持小女孩，立即繞著韓慎朝歸辛樹那邊走了過去。
她已經怕了，這少年太古怪了，再跟他糾纏下去，怕是兩個人都要交待在這裡。
韓慎並不理會兩人，隨手給小女孩解了穴道，問：
「現在你能帶我去了嗎？」
小女孩武功不高，也很任性，但是非常的識時務。
韓慎展現出來的實戰能力比他爺爺都還厲害，而且心狠手辣，她絲毫不懷疑若不是韓慎現在身體虛弱，會立即殺人滅口。
但她可不敢聲張，畢竟剛才那兩人醜惡的一面猶在心中。
韓慎雖然凶過她，但實際上並沒有做無禮的事，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很惡而已。
她於是點點頭：「你跟我來。」
韓慎見她如此配合，意外之餘又覺在情理之中。
「想不到你這小孩子倒比那兩人要聰明多了。」
小女孩不屑的撇了撇嘴：「那兩人武功雖高，但腦子有些不靈光。先前你明明已經不行了，只消那婦人與你纏鬥片刻，你自己就要倒下。」
韓慎微笑：「你這麼說，不怕我殺人滅口。」
小女孩說：「你要殺我早就殺了，用得著等現在嗎？況且那兩人即使再笨，一見你動手殺我，說不定就反應過來了。」
「不錯，不錯，不愧是曲長老的孫女，果然聰明伶俐。」
小女孩曲非煙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了？」
韓慎說：「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猜對了。」
曲非煙不信，可也不敢糾纏，只得將疑問埋在心裡，找機會問個明白。
看著兩人飄然而去，歸二娘不甘心地說：「二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歸辛樹恨恨地說：「我們兩人今天將華山派的臉面都丟盡了，不找回場子，日後哪有面目去見師父。」
歸二娘說：「可那小子武功太詭異了，看起來有武當派的影子，但又有一種捨生忘死，向死而生的感覺，像是軍中高手一般。若他有軍隊背景，我們便只有吃啞巴虧。」
歸辛樹搖頭說：「那人雖然出手狠辣，但身上細皮嫩肉，哪有軍人的氣質。我料定他就是魔教中人，年輕人容易得意忘形，我們只需暗中尋覓機會，總有法子對付他的。」
歸二娘點頭說：「都聽你的，二哥。」
隨著兩人走後，遠處山坡上站著兩名的錦衣男子滿臉嘆息。
「這小子進步得太快了，這天資之高，匪夷所思，怕是郎君也遠遠不及，過不了幾年，他就能趕上並超過郎君。」
「哼，他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武夫，怎比得上郎君胸懷大志，腹有乾坤。」
「不過郎君再是厲害，也得有合格的幫手吧，我們幾人能力也就那樣，怕是跟著郎君走不遠的。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心高氣傲，讓他成長下去，怕是郎君沒機會收服他了。」
「無妨，這歸辛樹睚眥必報，我剛才便派人去做布置了，這莽夫只不動腦子，只會以為抓到這小子的把柄了。到時候，我們只需在這小子走投無路之時施加援手，這人便不得不為郎君效力。」
「大哥此言有理，就這麼辦吧。」
兩人得意地笑著，逐漸遠去。
進城之後向東北角上行去，進入深巷之後，七彎八拐，又進了一條窄窄的弄堂，旁邊一家門首挑著一盞小紅燈籠。曲非煙走過去敲了三下門。有人從院子中走出來，開門探頭出來。
曲非煙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又塞了一件物事在他手中。那人道：「是，是，小娘子請進，小郎君請進。」
那人搶在前面領頭，過了一個天井，掀開廂房的門帘，說：「兩位請坐。」
門帘開處，撲鼻一股脂粉香氣。
進門後，見房中放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繡花的錦被和枕頭。湘繡馳名天下，大紅錦被上繡的是一對戲水鴛鴦，顏色燦爛，栩栩欲活。
韓慎自穿越而來，還沒碰過女色，此時受環境影響，倒也有些心動。
他見床前兩對繡花拖鞋，一對男的，一對女的，並排而置。
床上隆起一個人形，似乎有人在裡面睡著。
略微詫異，想不到自己影響劇情後，這令狐沖的橋段竟然安在了林平之身上，倒是有些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