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病(3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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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沒有人啊!」

  潛回水牢,收了替身,殷不悔泡在有些冰冷的水中,一泡又是小半個時辰。

  可奈何他把嗓子都快要喊劈了,就是沒有任何人過來。

  這是出啥事了?

  不行,得去看看!

  又是在水中轉悠了兩圈,殷不悔伸手抓向頭頂格柵。

  不過就在他準備暴力破鎖時,兩隻腦袋從上方探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擱這泡著呢。」

  李清德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但手下卻是麻利地拔開了格柵的鎖扣。

  看著同時伸來的兩隻手掌,殷不悔心中一暖。

  關鍵時刻,還得是基友啊。

  「軍中出啥事了?」

  被兩人提出水牢,殷不悔抹了把臉上的水漬,急聲問道。

  聞言李清德與付裕彪卻是同時搖了搖頭:「不知道。」

  「金鳴後,歐陽賤帶著人直接就奔中軍去了。」

  瞥了眼殷不悔,見其好像並無什麼大礙後,付裕彪開口道:

  「軍中有品級的將官,盡數都去了中軍,普通兵士也跟去了不少,我倆怕無人管你,就想著過來看看,這不…」

  「嗨,出事是出事了,但估計也礙不著咱們啥事,整個衛軍到目前為止並沒出現什麼亂子。」

  「那行吧,那咱…」

  見李清德一臉的無所謂,殷不悔也是聳了聳肩,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正如李清德說的,整個衛軍一切照舊的話,那就代表出事,也不是什麼危及軍中的大事。

  如此的確是和他們這些新兵蛋子沒什麼關係。

  唯一不合法度的,就是他私自出了水牢。

  儘管時間早已夠了,但按照制度,應該由歐陽健親自將他提出。

  「嗨!管他呢!」

  明白殷不悔在顧忌什麼,李清德一扯他濕漉漉的衣袖,直接朝前而去:

  「反正十二個時辰早夠了,料他歐陽賤也說不了什麼。走走走,回去換件乾爽衣服。」

  也是,如果歐陽賤人因此發難,我剛好可以藉此回匠門學習技術去。

  「沒事,賤人敢廢話,大不了我們合夥揍他一頓。」

  見殷不悔半低著頭也不說話,付裕彪當即寬慰出聲。

  李清德點了點頭,也是表示出了堅決維護基友的決心。

  然而若是讓兩人知道,某人此刻卻是在想著如何再行回到水牢之中,怕是會直接瘋掉。

  怎麼著?

  住水牢上癮不成?

  少頃,伴隨著三人剛一踏入新兵營區。

  原本四處亂逛著的十數人,『呼啦』一下就全部散了開來。

  見狀李清德當即輕啐一聲:「呸,沒種的東西們。」

  「不用理他們。」付裕彪深怕殷不悔多想,趕忙也是補了一句。

  然而不等殷不悔說些什麼,一名身形很是壯實的漢子引著幾名兵士已是走了過來。

  「旗長!我之前就聽他們說要把這人犯接出來!」

  「誰是人犯?!」

  壯漢話音一落,李清德當即繃起了雙眼。

  殷不悔掃了一眼那名打小報告的漢子,將李清德拉到身後:

  「這位旗長,我十二個時辰的水牢幽閉時間已經夠了。」

  「你說夠就夠了?」

  身穿輕甲的軍士淡漠地瞥了殷不悔一眼,伸手就欲向著他的面頰拍去。

  殷不悔後撤一步,避開軍士拍來的手掌,微眯了眯眼:「你是瞎嗎?看不出日頭高低嗎?」

  「你!」

  這一刻伴隨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碾壓而來,軍士登時感覺通體冰寒。

  望著殷不悔凝視而來的目光,額間冷汗狂冒,心生恐懼。

  「等,等軍侯回來再和你算帳!」

  暗暗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軍士丟下一句話,轉身快速離去。


  雖然不知為何,但直覺卻是告訴他,面前的新兵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招惹的存在。

  那冷冽的目光,如君如王。

  讓他完全生不出一絲與之對抗的心思。

  而上一次見到如此犀利的目光,還是多年前在誓軍大會上。

  偶然見到衛軍中那位傳奇將領的時候。

  「滾!」

  軍士跑了,就剩下那通風報信的壯漢站在原地兩股顫顫。

  面對殷不悔的目光,他比軍士還要不堪。

  若不是殷不悔無心與他計較,此刻恐怕早已是軟倒在地了。

  「怎麼?才一天就樹敵了?」

  一眼驚退了前來尋晦氣的幾人,殷不悔扭頭望向身旁的兩位好基友。

  聞言李清德搖了搖頭:「完了再和你細說。」

  說罷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頂帳篷:「咱們被安排在了那裡,你趕緊去換衣服吧。」

  「哦。」

  瞧著似是不願多說什麼的好基友,殷不悔想了想也沒問,抬腳向著軍帳走了進去。

  「不和他說?」

  看著進入軍帳的修長身影,付裕彪伸手碰了碰一旁的李清德。

  「算了,那歐陽賤顯然與他很不對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過兩天出了集訓日,也就好了。」

  嘴角扯了扯,李清德臉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見狀付裕彪當即扇了自己一巴掌,瞅著李清德胳肘處滲出的點點血漬,滿眼歉疚。

  ……

  中軍大帳前。

  「爺爺,老將軍真的病倒了?!」

  看著亂鬨鬨的軍帳,歐陽健壓低聲音,向著一旁的歐陽明泉詢問出聲。

  「嗯,而且病的很重。」

  同樣掃了眼軍帳方向,歐陽明泉『嗯』了一聲。

  「怎麼突然就!」

  眼中露出驚愕之色,歐陽健瞪著一旁的老者,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雖然打從衛纓羽接管軍權後,衛清風便不常露面了。

  可月余前還曾遠遠見過一面,那時的衛清風可還是精神爍爍,威風依舊。

  哪裡像是會突然病倒,而且還是病重到需要全軍鳴金的地步。

  「我也…」

  緩緩地搖了搖頭,歐陽明泉剛要說些什麼,忽然見帳簾被撩了開來。

  於是和幾人趕忙走上近前,將一位鶴髮雞皮的老人團團圍在了當中。

  「徐大夫,老將軍如何?!」

  「是啊徐大夫,將軍現在怎麼樣了!」

  幾位同樣銀髮叢生的將領,盯著徐姓老者均是一臉焦急。

  見狀跟在老者身後的一位中年當即跨步上前,衝著幾人拱了拱手:

  「幾位將軍勿急,老將軍病勢目前算是穩住了,但如何治療,家師還得斟酌一二。」

  「哦哦,穩住就好,穩住就好啊!」

  聽到中年男人所說,有人輕撫胸口,有人長長吐氣。

  歐陽明泉看了眼面前的老者,又看了看身旁幾人開口說道:「咱都散開吧,別打擾徐大夫。」

  「對對,歐陽兄說的對!」

  「徐大夫有任何需要儘管吩咐!我們就守在這裡。」

  幾人明顯都是以歐陽明泉為首的,聽了他的話,紛紛表態並快速退開了一些距離。

  見狀歐陽明泉也是衝著老人拱了拱手,轉身向著歐陽健走去。

  「爺爺怎麼樣了?」

  「暫時無事。」

  擺了擺手,歐陽明泉抬眼掃視四周一圈,低聲問道:「給衛纓羽通傳這事了嗎?」

  「自是要說,斥候先前已經派出去了。」

  「追回來!」

  「啊?!」

  懵了一瞬,歐陽健怔怔地看著自己爺爺。

  見其眼中有著隱晦的光芒在閃爍,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連變,片刻後用力地咬了咬牙:「好!」


  「老師,衛將軍這…」

  眾將領退去,中年男人瞧著一步未動,眉頭緊緊皺起的老人,忍不住輕嘆了一聲:「要不我去太醫署請點人過來?」

  「哼,那幫庸醫…」

  輕哼一聲,徐姓老者抬腳向一旁的小帳走去,口中輕喃:

  「不是為師丟不起這人,只要能救得將軍,為師這張臉就算扔地上又有何妨。只是…」

  「我知道老師不放心朝廷…可是…」

  看著面前身形佝僂的老者,中年男人又是忍不住嘆了一聲。

  他從小便跟著老者,自然知道老將軍於老人有著怎樣的恩情。

  如今老將軍突發重病,老人卻連診脈都診不出來。不想也知此刻他得心絞成什麼樣子。

  「對了!」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徐姓老者腳步一頓,看向男人,眼中有著希冀的光芒在閃爍:

  「之前給你『藿香正氣液』的那人能找到嗎?!」

  「這…」

  愣了愣,男人當即想起了當日京都城中的那次偶遇。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日匆匆一見,並未問及對方姓名,怕是…」

  「想辦法找!能配出『藿香正氣液』這等奇方之人,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尋。」

  瞧著臉色都是有些漲紅的老者,男人雖然知道尋人難度極大,

  甚至可以說是大海撈針。

  但為了老人,他還是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

  西嶺深山。

  「小心!」

  赤紅長槍一閃而至,一隻妖獸頓時哀嚎一聲,轟然倒地。

  「將軍…」

  扭頭看了眼身後恐怖的巨獸,滿臉血污的墨羽踉蹌兩步,大氣連喘:「將軍,這獸潮規模有些不對啊!」

  「是有些不對。」

  『噌』的一聲,從巨獸頭顱之上拔下赤紅長槍,同樣渾身染血的衛纓羽沉聲問道:「咱們赤羽衛傷亡如何?」

  「死了五人,傷九人,其中重傷者四人。」

  神色一暗,墨羽聲音有些顫抖。

  聞言衛纓羽眸光也是一沉,擺擺手:「帶大家撤吧,我給你們斷後。」

  「將軍!」

  「這是軍令!」

  「是!」

  點了點頭,墨羽緩緩向身後林中退去。

  「為何心慌的如此厲害…」

  遣退了心腹,衛纓羽回身望向面前瘴氣遍布的密林,甩了甩手中長槍,感覺有些煩躁。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自己心神不定是因為什麼。

  墨羽驚恐的叫聲突然自身後傳了過來。

  「將軍小心!」

  尖叫入耳,不等衛纓羽反應過來,伴隨著肩胛一痛,一隻粗碩的獸角已然洞穿了她的肩頭。

  下一秒,一抹殷紅狂飆間,衛纓羽整個人便已被高高的甩上了半空。

  ……

  再發一章免費的,算是為盟主『微微一笑很邪魅』加更。

  家人生日,今日一章。

  不過雖是一章,字數勉強也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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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們如果有會員,就去那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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