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物
調劑永遠是短暫的，探索才是主流。艾特終究還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很快末日號就重新奔馳在原野之上，尋找那些災難下隱藏的秘密。
……
「為什麼要那樣做？我覺得這樣做也可以！」羅琳理直氣壯。
「這是公理！」對上羅琳清澈而又帶著一絲愚蠢的眼神，艾特有些抓狂，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向學霸提問題時的樣子——『不愧是義父，這都沒有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只是抓狂歸抓狂，艾特又不能對羅琳發火，只能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什麼是公理，為什麼要用公理，頭髮都不自覺薅下幾根。
遭受了羅琳十萬個為什麼的連環摧殘後，艾特有些木然，好像有些後悔了，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感覺喪屍都沒這麼難搞。
好在今天是過去了，看著一邊羞赧不好意思的羅琳，艾特忍住了摔杯的衝動，告訴羅琳可以去玩了，又一次放棄了腦內學習法，開始思考人生。
羅琳看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翻起了筆記本找視頻看。
『她也不想的嘛，分明是哥哥不會教……』
……
結束了平凡的一天，新的一天接踵而至。時間就像指尖的風，能感受到流逝卻怎麼也抓握不住。
艾特簡單的伸展了一下就聽到車內羅琳甜甜的聲音：「哥哥，吃早餐了。」
「好。」艾特大聲回應，一個懶腰收尾就回到了車上。
羅琳潛心偷學了一段時間，自覺神功大成，前些天就開始篡位操持起了一日三餐，看小姑娘樂在其中的樣子，艾特也就聽之任之。
車內沒有餐桌，工作檯上餐具和金黃的煎餅擺放得整整齊齊，羅琳正乖坐在那。邊上蘿蔔早就吃起了它的預製狗糧，小尾巴轉的飛起。
艾特也坐下，試了試煎餅。
「不錯。」艾特說的是實話，不同於他純靠熟練度硬堆的烹飪等級，小姑娘頗有天分，學會了他的菜譜後總會有些奇思妙想，手上十分有限的材料也能讓她弄出不錯的效果。
確認艾特不是哄她的，羅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給艾特泡了杯綠茶後也美美地吃了起來。
……
趕了一天的路，公路的盡頭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緊急避難所。艾特有些興奮，每個避難所的發現都可能帶來新的難民營位置，即便避難所已經陷落，光一個附帶的行車路線圖就非常有價值了。
如今沒有手機導航，艾特只能順著各種大路走到底，非常浪費時間，一張粗略的行車路線圖就能減少很多無用功。
『要是有網絡就好了。』
艾特看了看天空，隨後將目光集中到前方的避難所。
避難所外觀良好，門窗緊閉，與往常不同的是窗簾並沒有拉上。艾特停車，一個手勢羅琳就乖乖躲好不再發出聲音，隨後獨自下車叩門。
門後很快傳來了聲音：「伊凡，是你嗎？」
隨後門被拉開，露出了一張有些憔悴而興奮的人臉。看到艾特，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凝固，轉而有些慌張，說話磕磕絆絆的：「你……你是？」
「艾特，一個旅行者。」艾特迅速說明來意，「看到避難所，想看看有什麼收穫。」
「哦，都是些急救用品，沒什麼特別的。」臉色平靜下來，帶著些許焦慮，徑直轉身回到了座椅上，有點垂頭喪氣。
「還有些應急口糧，你或許用得上。」
「謝謝。」艾特指向了角落的電腦說道，「不過我是為了這裡的電腦來的。」
「哦，你請便。」
他好像沒有聽清艾特說的什麼，抬頭順著艾特的手指看了看，隨後就自顧自地喃喃自語，時不時抬頭看看窗外。
艾特不再多言，手伸到口袋裡摸到手機按了兩下，隨後摸出了一個U盤，順手拖了條凳子操作起了電腦。
現場一時間有些沉默，只有該男子模糊不清的低語與鍵盤的敲擊聲時不時響起。
艾特琢磨了一陣子，除了拷貝的地圖並沒有什麼額外的發現。意料之中倒也談不上失望，收好U盤便準備走人。末了看了看這個男子，低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現在正呆呆地看著窗子，眼神有些空洞。
「你好像……在等人？」
「啊？是，是的。」他回過神來。
「我和朋友昨晚遇到了一隻怪物，只能分開逃跑，約定在這碰頭，按理他早該到了的……」
「怪物？」艾特有了些興趣，「能詳細說說嗎？或許我能碰到你朋友也說不定。」
「也是。」他嘆了口氣，「我和伊凡平時就躲在遠離城鎮的樹林裡，晚上再出來覓食，就是為了躲過了普通喪屍的注意。」
「但是昨晚有隻怪物發現了我們的蹤跡，追著我們跑了很久，最後我們決定分頭逃跑並在這匯合，但是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回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
「他穿著一身米灰色的羽絨服，上面印了一些惡搞的俚語，很好認的。」男子看向艾特，「如果你遇到他，請告訴他我還在這等他。」
說到這，男子終於想起自己似乎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弗蘭克，你說這個他就知道了。」
艾特點點頭，「能跟我說說那個怪物嗎？」
「怪物？」弗蘭克下意識地抬起了頭，雙手不自覺扣在了一起，微微用力。
「天色太黑，我看不清楚。」他深吸了口氣，眉頭緊蹙，「但是體型很大，我好像看到了好幾個頭。」
說到這他情不自禁抱住了頭，「我們當時就嚇到了，然後就只顧著逃跑，什麼都不知道了……」
艾特靜靜地看著他，手指在U盤上不停摩挲著，節奏緩慢而穩定。待弗蘭克情緒穩定下來後，笑了笑，「能和我說說你們是在哪裡遇到那怪物的嗎？」
「？」
弗蘭克猛地抬頭看向他，雙眼瞪大，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你……你要去找那玩意？」
「或許吧。」艾特沒有否認，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微笑看著他。
愣了好一會，弗蘭克終於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艾特全副武裝，有了些許信心。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但是……」弗蘭克語氣嚴肅，「雖然我的確非常希望有人能幹掉那個怪物，但我不希望你去送死，要是我的話就帶一隻噴子，那個傢伙真的有點……大。」
艾特靜靜看著他，默默等待後文。
或許是艾特臉上的自信感染了他，弗蘭克不再勸說，最後還是給出了位置，然後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直到響起的引擎聲消失不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為什麼要那樣做？我覺得這樣做也可以！」羅琳理直氣壯。
「這是公理！」對上羅琳清澈而又帶著一絲愚蠢的眼神，艾特有些抓狂，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向學霸提問題時的樣子——『不愧是義父，這都沒有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只是抓狂歸抓狂，艾特又不能對羅琳發火，只能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什麼是公理，為什麼要用公理，頭髮都不自覺薅下幾根。
遭受了羅琳十萬個為什麼的連環摧殘後，艾特有些木然，好像有些後悔了，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感覺喪屍都沒這麼難搞。
好在今天是過去了，看著一邊羞赧不好意思的羅琳，艾特忍住了摔杯的衝動，告訴羅琳可以去玩了，又一次放棄了腦內學習法，開始思考人生。
羅琳看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翻起了筆記本找視頻看。
『她也不想的嘛，分明是哥哥不會教……』
……
結束了平凡的一天，新的一天接踵而至。時間就像指尖的風，能感受到流逝卻怎麼也抓握不住。
艾特簡單的伸展了一下就聽到車內羅琳甜甜的聲音：「哥哥，吃早餐了。」
「好。」艾特大聲回應，一個懶腰收尾就回到了車上。
羅琳潛心偷學了一段時間，自覺神功大成，前些天就開始篡位操持起了一日三餐，看小姑娘樂在其中的樣子，艾特也就聽之任之。
車內沒有餐桌，工作檯上餐具和金黃的煎餅擺放得整整齊齊，羅琳正乖坐在那。邊上蘿蔔早就吃起了它的預製狗糧，小尾巴轉的飛起。
艾特也坐下，試了試煎餅。
「不錯。」艾特說的是實話，不同於他純靠熟練度硬堆的烹飪等級，小姑娘頗有天分，學會了他的菜譜後總會有些奇思妙想，手上十分有限的材料也能讓她弄出不錯的效果。
確認艾特不是哄她的，羅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給艾特泡了杯綠茶後也美美地吃了起來。
……
趕了一天的路，公路的盡頭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緊急避難所。艾特有些興奮，每個避難所的發現都可能帶來新的難民營位置，即便避難所已經陷落，光一個附帶的行車路線圖就非常有價值了。
如今沒有手機導航，艾特只能順著各種大路走到底，非常浪費時間，一張粗略的行車路線圖就能減少很多無用功。
『要是有網絡就好了。』
艾特看了看天空，隨後將目光集中到前方的避難所。
避難所外觀良好，門窗緊閉，與往常不同的是窗簾並沒有拉上。艾特停車，一個手勢羅琳就乖乖躲好不再發出聲音，隨後獨自下車叩門。
門後很快傳來了聲音：「伊凡，是你嗎？」
隨後門被拉開，露出了一張有些憔悴而興奮的人臉。看到艾特，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凝固，轉而有些慌張，說話磕磕絆絆的：「你……你是？」
「艾特，一個旅行者。」艾特迅速說明來意，「看到避難所，想看看有什麼收穫。」
「哦，都是些急救用品，沒什麼特別的。」臉色平靜下來，帶著些許焦慮，徑直轉身回到了座椅上，有點垂頭喪氣。
「還有些應急口糧，你或許用得上。」
「謝謝。」艾特指向了角落的電腦說道，「不過我是為了這裡的電腦來的。」
「哦，你請便。」
他好像沒有聽清艾特說的什麼，抬頭順著艾特的手指看了看，隨後就自顧自地喃喃自語，時不時抬頭看看窗外。
艾特不再多言，手伸到口袋裡摸到手機按了兩下，隨後摸出了一個U盤，順手拖了條凳子操作起了電腦。
現場一時間有些沉默，只有該男子模糊不清的低語與鍵盤的敲擊聲時不時響起。
艾特琢磨了一陣子，除了拷貝的地圖並沒有什麼額外的發現。意料之中倒也談不上失望，收好U盤便準備走人。末了看了看這個男子，低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現在正呆呆地看著窗子，眼神有些空洞。
「你好像……在等人？」
「啊？是，是的。」他回過神來。
「我和朋友昨晚遇到了一隻怪物，只能分開逃跑，約定在這碰頭，按理他早該到了的……」
「怪物？」艾特有了些興趣，「能詳細說說嗎？或許我能碰到你朋友也說不定。」
「也是。」他嘆了口氣，「我和伊凡平時就躲在遠離城鎮的樹林裡，晚上再出來覓食，就是為了躲過了普通喪屍的注意。」
「但是昨晚有隻怪物發現了我們的蹤跡，追著我們跑了很久，最後我們決定分頭逃跑並在這匯合，但是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回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
「他穿著一身米灰色的羽絨服，上面印了一些惡搞的俚語，很好認的。」男子看向艾特，「如果你遇到他，請告訴他我還在這等他。」
說到這，男子終於想起自己似乎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弗蘭克，你說這個他就知道了。」
艾特點點頭，「能跟我說說那個怪物嗎？」
「怪物？」弗蘭克下意識地抬起了頭，雙手不自覺扣在了一起，微微用力。
「天色太黑，我看不清楚。」他深吸了口氣，眉頭緊蹙，「但是體型很大，我好像看到了好幾個頭。」
說到這他情不自禁抱住了頭，「我們當時就嚇到了，然後就只顧著逃跑，什麼都不知道了……」
艾特靜靜地看著他，手指在U盤上不停摩挲著，節奏緩慢而穩定。待弗蘭克情緒穩定下來後，笑了笑，「能和我說說你們是在哪裡遇到那怪物的嗎？」
「？」
弗蘭克猛地抬頭看向他，雙眼瞪大，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你……你要去找那玩意？」
「或許吧。」艾特沒有否認，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微笑看著他。
愣了好一會，弗蘭克終於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艾特全副武裝，有了些許信心。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但是……」弗蘭克語氣嚴肅，「雖然我的確非常希望有人能幹掉那個怪物，但我不希望你去送死，要是我的話就帶一隻噴子，那個傢伙真的有點……大。」
艾特靜靜看著他，默默等待後文。
或許是艾特臉上的自信感染了他，弗蘭克不再勸說，最後還是給出了位置，然後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直到響起的引擎聲消失不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