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流沙洶湧命懸間
流沙洶湧命懸間
「流沙！」我倒吸一口涼氣，劇烈的疼痛也壓不下心底的恐懼。剛才的墜落已經耗盡了我大部分的力氣，現在又陷入了流沙，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腳下的地面下陷的速度越來越快，細密的沙粒像水一樣從我的腳踝、小腿、膝蓋不斷往上蔓延。我拼命想要穩住身形，卻如同陷入泥沼，越掙扎陷得越深。
「楊逸！救我！我…我不想死！」潘悅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她驚恐地揮舞著手臂，想要抓住什麼，結果卻適得其反，下陷的速度更快了。
「別動！潘悅！別動！」我嘶吼著，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沙啞，「你越動陷得越快！」
潘悅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停止了掙扎，但她臉上的恐懼絲毫未減，淚水混著沙子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
「怎麼辦…楊逸…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絕望的顫抖。
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絕望的時候，必須想辦法自救！我努力回憶著以前在古籍中看到的關於流沙的記載，拼命尋找著逃生的方法。
流沙…流沙…減小受力面積…保持冷靜…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感覺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拼命地工作。
「潘悅，聽我說，」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儘量放鬆身體，儘量平躺，就像…就像漂浮在水面上一樣……」
我自己也努力照著做，學著在水中漂浮的樣子，儘量讓身體平鋪在流沙表面，以減小壓強，減緩下沉的速度。
這個方法似乎有些效果，下陷的速度稍微減緩了一些，但流沙依然在無情地吞噬著我們。
「楊逸…我…我好害怕……」潘悅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
我轉頭看向她，她蒼白的臉龐上滿是恐懼和絕望，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給她一些安慰。
「別怕，潘悅，我會…我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的……」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也給自己力量。
然而，即使我們儘量保持冷靜，儘量減緩下沉的速度，流沙依然在無情地向上蔓延。我的大腿已經完全被流沙吞噬，冰冷的沙粒緊緊地貼著我的皮膚，帶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我必須…必須儘快找到逃生的方法……我努力抬起頭，四處尋找可以抓住的東西……可是，除了周圍光滑的牆壁，什麼也沒有……
「楊逸……」潘悅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了，「我…我覺得…我……」
「潘悅……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強忍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一些。可是我的聲音卻乾澀得可怕，像是在砂紙上摩擦一般。
我驚恐地發現，流沙已經蔓延到我的腰部，冰冷、沉重的沙粒緊緊地壓迫著我的胸腔，讓我呼吸困難。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絕望和恐懼像潮水一般向我湧來。
我拼命地扭頭，掃視著周圍光滑的牆壁，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可是，除了冰冷的岩石，什麼也沒有！這裡就像一個巨大的沙漏，而我和潘悅，就是即將被吞噬的沙礫……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咬緊牙關，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潘悅，你聽我說，」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晰一些，「你不要動，儘量保持身體平衡。我去試試能不能…」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流沙深處傳來，將我的身體猛地向下拖拽！
「楊逸！」潘悅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不要怕！我沒事！」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安慰著潘悅，同時也給自己打氣。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完全陷入流沙之中。我像是在沼澤中掙扎的野獸，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試圖將身體向邊緣移動，希望能抓住牆壁上的什麼東西。可是，流沙的吸力實在太大了，每當我移動一點，就會被更深地吞噬！
「咳咳……」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呼吸困難。我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牆壁，心中充滿了絕望。
「難道…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我無力地閉上眼睛，任由流沙將我吞噬……
「楊逸！你醒醒！你不能睡！」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回來。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潘悅驚恐的臉就在我的面前。
「你……」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潘悅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潘悅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臉上，冰冷刺骨，卻也讓我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她哭著喊著我的名字，一遍遍地說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絕望的哭喊如同尖刀般刺痛我的心臟。
「潘悅，別哭，別怕，我們會沒事的……」我努力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儘管我知道這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的身體越來越沉，流沙的吸力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我拖入無盡的深淵。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可是……可是我們就要死了……」潘悅的聲音顫抖著，絕望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噬。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憶著以前聽聞的關於流沙的應對方法。我記得老人們常說，遇到流沙千萬不能掙扎，要儘量保持冷靜，擴大身體的接觸面積，增加浮力……
浮力！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衣服！我可以利用衣服增加浮力！
「潘悅，把你的外套脫下來！」我急促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潘悅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我顧不得解釋，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地鋪在流沙表面。厚實的棉服在流沙上微微下陷，但比起我們直接接觸流沙，下陷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快！把你的也脫下來！」我再次催促道。
潘悅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聽話地脫下了外套，遞給我。我接過她的外套，也鋪在了流沙上，兩件外套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塊更大的面積。
「潘悅，聽我說，我們現在慢慢地趴到衣服上面，記住，動作一定要慢，要輕，儘量保持身體平衡。」我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身體的重量轉移到衣服上。
潘悅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她還是努力地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們像兩隻笨拙的企鵝，緩緩地趴在衣服上，儘量擴大身體與衣服的接觸面積。
衣服微微下陷，但下陷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許多。我感覺到流沙的吸力減弱了一些，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我們…我們得救了嗎？」潘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的希冀。
我搖了搖頭，不敢給她過多的希望。「還不能確定，我們還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我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逃生的出口。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洞口上。洞口很小，幾乎被流沙掩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看！那裡有個洞口！」我指著洞口的方向，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潘悅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個小洞口。希望的光芒在她眼中閃現，但她隨即又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可是……可是它離我們好遠……」
洞口的確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而且我們現在被困在流沙中，每移動一步都十分艱難。能否到達那個洞口，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們……試試……」我咬了咬牙，目光堅定地望向那個小小的洞口，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潘悅，抓緊我。」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儘量保持平靜，卻掩蓋不住內心的緊張。她顫抖著手，緊緊地環住我的腰，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恐懼。
我們趴在衣服上，如同兩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落葉，隨時可能被吞噬。流沙的吸力雖然減弱，但依舊在不斷地往下拖拽，衣服下陷的趨勢並沒有停止。我知道，我們必須儘快到達那個洞口，否則，遲早會被這無情的流沙吞噬。
「楊逸，我…我害怕……」潘悅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哭腔。
「別怕，我在呢。」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也給自己一些勇氣。
那個洞口，看起來不大，像是一隻野獸的巢穴，黑漆漆的，不知道裡面藏著什麼。但此刻，它卻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開始嘗試著移動。我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撥開身邊的流沙，試圖尋找一個支撐點。流沙細軟，我的手一插進去，就陷了下去，根本無法借力。我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不行，這樣不行。」我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內心焦躁不安。這樣下去，我們根本無法前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流沙吞噬。
我必須想別的辦法。我再次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工具。可是，除了無邊的流沙，什麼也沒有。
等等！我的目光落在了我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除了我們身下的兩件外套，我們身上還穿著其他的衣物。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潘悅，把你的圍巾解下來。」
潘悅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我。「圍巾？你要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快解下來！」情急之下，我的語氣有些嚴厲。
潘悅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順從地解下了圍巾，遞給我。我又解下自己的圍巾，將兩條圍巾緊緊地系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簡易的繩索。
我將繩索的一端緊緊地綁在自己的腰上，然後將另一端遞給潘悅。「拿著，綁在你身上。」
「這…這能行嗎？」潘悅看著這簡易的繩索，眼中充滿了懷疑。
「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比坐以待斃強。」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那個洞口。
潘悅默默地接過繩索，綁在了自己的腰上。我們現在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在一起的螞蚱，命運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
我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撥開流沙。這一次，我並沒有試圖尋找支撐點，而是直接將手伸向了那個洞口的方向。
我的手在流沙中艱難地移動著，每移動一寸，都耗費了我巨大的力氣。流沙的吸力不斷地將我往下拖拽，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楊逸……」潘悅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我沒有說話，只是咬緊牙關，繼續努力地向前伸出手。近了，更近了……我的手指終於觸碰到了洞口的邊緣……
「抓…抓住它……」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流沙！」我倒吸一口涼氣，劇烈的疼痛也壓不下心底的恐懼。剛才的墜落已經耗盡了我大部分的力氣，現在又陷入了流沙，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腳下的地面下陷的速度越來越快，細密的沙粒像水一樣從我的腳踝、小腿、膝蓋不斷往上蔓延。我拼命想要穩住身形，卻如同陷入泥沼，越掙扎陷得越深。
「楊逸！救我！我…我不想死！」潘悅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她驚恐地揮舞著手臂，想要抓住什麼，結果卻適得其反，下陷的速度更快了。
「別動！潘悅！別動！」我嘶吼著，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沙啞，「你越動陷得越快！」
潘悅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停止了掙扎，但她臉上的恐懼絲毫未減，淚水混著沙子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
「怎麼辦…楊逸…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絕望的顫抖。
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絕望的時候，必須想辦法自救！我努力回憶著以前在古籍中看到的關於流沙的記載，拼命尋找著逃生的方法。
流沙…流沙…減小受力面積…保持冷靜…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感覺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拼命地工作。
「潘悅，聽我說，」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儘量放鬆身體，儘量平躺，就像…就像漂浮在水面上一樣……」
我自己也努力照著做，學著在水中漂浮的樣子，儘量讓身體平鋪在流沙表面，以減小壓強，減緩下沉的速度。
這個方法似乎有些效果，下陷的速度稍微減緩了一些，但流沙依然在無情地吞噬著我們。
「楊逸…我…我好害怕……」潘悅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
我轉頭看向她，她蒼白的臉龐上滿是恐懼和絕望，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給她一些安慰。
「別怕，潘悅，我會…我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的……」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也給自己力量。
然而，即使我們儘量保持冷靜，儘量減緩下沉的速度，流沙依然在無情地向上蔓延。我的大腿已經完全被流沙吞噬，冰冷的沙粒緊緊地貼著我的皮膚，帶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我必須…必須儘快找到逃生的方法……我努力抬起頭，四處尋找可以抓住的東西……可是，除了周圍光滑的牆壁，什麼也沒有……
「楊逸……」潘悅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了，「我…我覺得…我……」
「潘悅……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強忍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一些。可是我的聲音卻乾澀得可怕，像是在砂紙上摩擦一般。
我驚恐地發現，流沙已經蔓延到我的腰部，冰冷、沉重的沙粒緊緊地壓迫著我的胸腔，讓我呼吸困難。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絕望和恐懼像潮水一般向我湧來。
我拼命地扭頭，掃視著周圍光滑的牆壁，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可是，除了冰冷的岩石，什麼也沒有！這裡就像一個巨大的沙漏，而我和潘悅，就是即將被吞噬的沙礫……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咬緊牙關，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潘悅，你聽我說，」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晰一些，「你不要動，儘量保持身體平衡。我去試試能不能…」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流沙深處傳來，將我的身體猛地向下拖拽！
「楊逸！」潘悅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不要怕！我沒事！」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安慰著潘悅，同時也給自己打氣。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完全陷入流沙之中。我像是在沼澤中掙扎的野獸，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試圖將身體向邊緣移動，希望能抓住牆壁上的什麼東西。可是，流沙的吸力實在太大了，每當我移動一點，就會被更深地吞噬！
「咳咳……」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呼吸困難。我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牆壁，心中充滿了絕望。
「難道…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我無力地閉上眼睛，任由流沙將我吞噬……
「楊逸！你醒醒！你不能睡！」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回來。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潘悅驚恐的臉就在我的面前。
「你……」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潘悅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潘悅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臉上，冰冷刺骨，卻也讓我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她哭著喊著我的名字，一遍遍地說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絕望的哭喊如同尖刀般刺痛我的心臟。
「潘悅，別哭，別怕，我們會沒事的……」我努力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儘管我知道這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的身體越來越沉，流沙的吸力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我拖入無盡的深淵。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可是……可是我們就要死了……」潘悅的聲音顫抖著，絕望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噬。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憶著以前聽聞的關於流沙的應對方法。我記得老人們常說，遇到流沙千萬不能掙扎，要儘量保持冷靜，擴大身體的接觸面積，增加浮力……
浮力！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衣服！我可以利用衣服增加浮力！
「潘悅，把你的外套脫下來！」我急促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潘悅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我顧不得解釋，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地鋪在流沙表面。厚實的棉服在流沙上微微下陷，但比起我們直接接觸流沙，下陷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快！把你的也脫下來！」我再次催促道。
潘悅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聽話地脫下了外套，遞給我。我接過她的外套，也鋪在了流沙上，兩件外套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塊更大的面積。
「潘悅，聽我說，我們現在慢慢地趴到衣服上面，記住，動作一定要慢，要輕，儘量保持身體平衡。」我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身體的重量轉移到衣服上。
潘悅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她還是努力地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們像兩隻笨拙的企鵝，緩緩地趴在衣服上，儘量擴大身體與衣服的接觸面積。
衣服微微下陷，但下陷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許多。我感覺到流沙的吸力減弱了一些，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我們…我們得救了嗎？」潘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的希冀。
我搖了搖頭，不敢給她過多的希望。「還不能確定，我們還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我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逃生的出口。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洞口上。洞口很小，幾乎被流沙掩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看！那裡有個洞口！」我指著洞口的方向，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潘悅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個小洞口。希望的光芒在她眼中閃現，但她隨即又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可是……可是它離我們好遠……」
洞口的確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而且我們現在被困在流沙中，每移動一步都十分艱難。能否到達那個洞口，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們……試試……」我咬了咬牙，目光堅定地望向那個小小的洞口，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潘悅，抓緊我。」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儘量保持平靜，卻掩蓋不住內心的緊張。她顫抖著手，緊緊地環住我的腰，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恐懼。
我們趴在衣服上，如同兩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落葉，隨時可能被吞噬。流沙的吸力雖然減弱，但依舊在不斷地往下拖拽，衣服下陷的趨勢並沒有停止。我知道，我們必須儘快到達那個洞口，否則，遲早會被這無情的流沙吞噬。
「楊逸，我…我害怕……」潘悅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哭腔。
「別怕，我在呢。」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也給自己一些勇氣。
那個洞口，看起來不大，像是一隻野獸的巢穴，黑漆漆的，不知道裡面藏著什麼。但此刻，它卻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開始嘗試著移動。我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撥開身邊的流沙，試圖尋找一個支撐點。流沙細軟，我的手一插進去，就陷了下去，根本無法借力。我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不行，這樣不行。」我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內心焦躁不安。這樣下去，我們根本無法前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流沙吞噬。
我必須想別的辦法。我再次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工具。可是，除了無邊的流沙，什麼也沒有。
等等！我的目光落在了我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除了我們身下的兩件外套，我們身上還穿著其他的衣物。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潘悅，把你的圍巾解下來。」
潘悅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我。「圍巾？你要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快解下來！」情急之下，我的語氣有些嚴厲。
潘悅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順從地解下了圍巾，遞給我。我又解下自己的圍巾，將兩條圍巾緊緊地系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簡易的繩索。
我將繩索的一端緊緊地綁在自己的腰上，然後將另一端遞給潘悅。「拿著，綁在你身上。」
「這…這能行嗎？」潘悅看著這簡易的繩索，眼中充滿了懷疑。
「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比坐以待斃強。」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那個洞口。
潘悅默默地接過繩索，綁在了自己的腰上。我們現在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在一起的螞蚱，命運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
我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撥開流沙。這一次，我並沒有試圖尋找支撐點，而是直接將手伸向了那個洞口的方向。
我的手在流沙中艱難地移動著，每移動一寸，都耗費了我巨大的力氣。流沙的吸力不斷地將我往下拖拽，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楊逸……」潘悅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我沒有說話，只是咬緊牙關，繼續努力地向前伸出手。近了，更近了……我的手指終於觸碰到了洞口的邊緣……
「抓…抓住它……」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