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雙月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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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女子聞言,看向趙志光,趙志光點頭,兩名女子便毫不猶豫的寬衣解帶。一件件的飛鏢、鋼絲、毒針、匕首等等,便紛紛散落了一地,甚至還有兩把手指大小的微型手槍,至於為什麼要寬衣解帶,那是因為她們所穿的衣服,本身便是兩件百納衣,裡面大大小小的物品,數以百計。眾人面面相覷,不由都冷汗大冒。小雯這樣做,顯然就是為了說明,為什麼要將這兩名女子趕回去。

  我和粗眉毛的楊森看著兩名幾乎赤裸的女子,臉色大紅,不由都轉過頭去。

  待那兩名女子走後,小雯向紅韻道:「以後在隊伍里,給我安分些,莫做蠢事。」

  紅韻咬牙不語。

  這樣鬧了一場,我們與趙志光已成死仇,自然不可能再走在一起。在小雯查驗了補給物品,又讓他們留下了一些槍枝彈藥和兩部通訊設備後,這才點頭讓他們離開。趙志光一行人飛速拖起蛤蟆眼小鬍子幾人,還有本來與我們同車的那個保鏢,迅速上車,急弛而去。臨行之時,黃少很是猶豫,幾次帶著幾個親信保鏢走向我們,但最後,還是跟著趙志光去了。

  我們一隊十一人,獨占一輛補給車,物資充足,倒也不慌。尤其那些女孩子,虎口脫險,更是歡喜萬分。風沙也徹底停了,一行人乾脆從補給車上拿下簡易桌椅,拿出飲料食物,生起篝火,痛快吃喝玩鬧起來。

  現在還不知道在戈壁的哪個位置呢,要怎麼走出去也沒頭緒,這些女孩子心是真的大。我一邊感嘆,一邊卻也被她們所感染,漸漸放鬆下來,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起戈壁的風光。明日的事,明天再說吧。

  這時碧空如洗,夕陽西下,照映得天地間玫紅一片,美不勝收。「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我不由得想起王摩詰的詩句,原來世間竟真有如此詩意、如此純淨的美景。一時間,我仿若魂穿漢唐,耳邊儘是悠悠駝鈴和翻滾不止的熱血才情,黃沙鎮的血腥廝殺和勾心鬥角的險惡,都似是黃粱一夢,從未存在。

  小雯想是清冷慣了,隨便吃了些東西,便走過來說說要去附近巡邏,讓我們看好車輛和物資。我不放心,要跟她一起,卻被她拒絕了。粗眉毛楊森一直跟我坐在一起,看著遠方的女孩子們嬉鬧。看不出來,他平時說話就像個勇子二號,但在女孩子面前,卻扭捏的更像個女孩子。

  隨著夕陽西下,群星臨空,巨大的圓月也冉冉升上了天空。突然之間,楊森打開指南針看了看,奇怪的道:「怎麼回事,難道是地磁的原因。」

  我道:「怎麼了?」

  楊森道:「可能是地磁異常吧,我的指南針出了問題,月亮怎麼可能從北邊升起來。」

  「什麼?月亮從北面升起?」我跳了起來,向他的指南針看去,果然,如果按照指南針上的顯示,月亮確實是從正北方升起來的。我努力回想夕陽落下的方向,不由更是驚慌,因為如果夕陽真是從西方落下的話,那麼楊森的指南針是沒有錯的,月亮真是從正北方升起來的。

  正當我們驚異之時,季月梅帶著幾個女孩子跑了過來,急切道:「天陽,楊森,你們快看,天上怎麼會有兩個月亮?」

  我們兩個更是吃驚,向著季月梅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輪暗沉的紅月,正自南方露出頭來,因為北方的月亮清潔明亮,而南方的月亮血濁昏暗,又加上季月梅她們的篝火就在南邊,將紅月遮去了一部分,所以我們並沒有注意到。

  楊森倒吸一口冷氣,道:「這,這怎麼可能,難道傳說是真的?」

  「什麼傳說?」眾人驚奇。

  楊森道:「來不及解釋了,趕快讓大家收拾東西,躲到車上去,如果傳說是真的,一會兒會起大霧。」說著已率先向篝火邊衝去,飛速收拾起東西來。眾人心中疑惑,卻並沒有人慌亂。這些女孩子大多都受過高等教育,在她們心裡,天現雙月雖然奇怪,但這也可以用奇異的大氣景觀來解釋,比如海市蜃樓。但見楊森焦急的模樣,都沒有再問,連忙幫忙將東西都收上車。

  而我也是如她們一般的想法,只是卻心急如焚,因為外出巡邏的小雯,還不曾歸來,如果一會起了濃霧,她尋不回來怎麼辦。

  「誰會開車?」楊森大喊,眾女孩面面相覷,無人應答。

  楊森嘆了口氣,跳上補給車,道:「你們先到越野車裡躲一躲,如果一會真等不到小雯,便都上補給車的車廂。」

  女孩們再次面面相覷,季月梅道:「楊森,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可能只是一種奇怪的天氣景觀罷了。」

  楊森面色難看,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不過如果一會兒真的起了霧,你們便都要聽我的。」

  眾女孩點頭,站在車旁向四處張望。誰知過不多時,果然如楊森所說,氤氳的霧氣便從遠處冉冉升起,而後漸漸濃稠,緩緩席捲而來。

  「還真起霧了。」一個小沈小月的女孩尖叫道。

  眾女孩不由得都緊張起來,這回不待楊森吩咐,很快便有四個女孩子便鑽進了補給車的駕駛室,而剩下的人,也紛紛鑽進了越野車。而則我站在越野車外,焦急徘徊。

  「天陽,快進車裡去,危險!」楊森焦急大叫。

  我道:「小雯還沒有回來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進車,車裡等一樣的。」楊森道。

  我搖頭道:「我在野外生活過好幾年呢,不過霧氣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言語之間,那白霧突然加速,轉眼間已如洪水決堤般洶湧而至,已將身旁一切吞沒。那霧氣並不高,約有三四米,上疏下實,如水般沉在地面,抬頭還能望見雙月隱現,但看向身旁,卻濃稠如漿,一臂之外,便不可視物。我試著呼吸了幾口,卻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顯然這霧是沒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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