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太歲顯靈
紅紅黃黃的腦花和肉糊像麵團一樣從這具人的身體上不斷的滾落下來，黏糊糊的，很快就流的滿地都是。
一股又一股的血流從那個斷開的，碗口粗的口裡向外不斷的噴濺著，落到鄧卓華的身上。
很快，鄧卓華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活剝了皮的牲畜。
鄧卓華大氣不敢出一下，像個被釘在那裡的木頭樁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敢打量起屋子裡的其他地方了。
但只是一眼，很快，他的身體又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只見，從黃鼠狼直直倒下的屍體旁，有一對血腳印在屍體的周圍凌亂的分布著。
這一對腳印的主人似乎是在這裡徘徊了很久，終於，踩著血離開了，因為還沾著血。
很明顯，鄧卓華就能看出來這個腳印的主人去了那了，方向正是柜子那裡，伴隨著帶血的腳印每一次在鋪滿符紙的地上留下。
隱隱的，能看見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黑影，隨著腳印每一次向前有序的增加，房間的一些地方都會很快的黑下來。
黑的很徹底，就像是拿一個鍋蓋迅速的扣在腳印所留存的方向。
「吱呀」
那個破落的櫃門無風自己動了起來，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這個柜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它竟然自己合上了，與此同時，血腳印的數量維持在現在的一個水準，黑影隨之消失。
「鄧卓華，我觀你與我有仙緣，那麼就儘快安排你家女子把我的仙體請回來吧，這樣也好早登仙境！」
就在鄧卓華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空靈飄渺的聲音又兀自從那個柜子里幽幽的傳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鄧卓華當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是，是，是，太歲爺爺！我，我，我記住了！」
「你是我的弟子，我將這種好事情安排在你的身上，自然也是我這個當師父應該做的，你和我之前不用行這麼大的禮節！」
這聲音不是師父的嗎？可是師父不是變成了那個討封的黃鼠狼被黑太歲給殺死了嗎？那現在活著的又是誰？
鄧卓華嚇的一個踉蹌朝後跌坐下去，仰起頭望著。
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的那個師父，這一刻，他的頭又變成了人的模樣。
更為奇怪的是，不論是他的領口還是衣服上都沒有任何血漬。
鄧卓華不敢相信，他用袖子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量起四周，原本倒在自己腳邊的黃皮子的屍體不見了。
所有的血漬，所有的腦漿，所有的肉沫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黃皮子討封一樣。
他又下意識的朝著柜子的方向看過去，從自己身下往柜子走的血腳印也一同消失了。
這會兒，柜子又被結結實實的蓋上了，一點縫隙都沒有。
一切都歸於平靜，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騙子瞧著鄧卓華雙眼迷離，腳下打飄，肉乎乎的手掌在他的眼麼前晃了半天：「喂，喂，喂，徒兒，徒兒。」
這會兒，鄧卓華已經從先前的錯愕中猛然驚醒過來，但他始終想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當是自己出現了癔症。
他怔怔的打量著師父，雖然知道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了。
但是那駭人的一幕，讓他在這會兒面對師父的時候，心裡還是砰砰砰的直打鼓。
「師，師，師父。我，我，我沒事！」
「徒兒啊，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沒有事情啊，你剛剛到底是怎麼了，你自己看看這個臉色，青成這個樣子。」
「我，我，我剛剛好像是看到黑太歲顯靈了。」
「黑太歲顯靈？」老騙子一聽，眉頭瞬間擰起來，音高拔調：「你快給我詳細的說一說，這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聞言，鄧卓華搓著手指頭，杵在那半天，支支吾吾了很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講，師父就在剛才變成了討封的黃鼠狼。
但是老騙子瞪人的眼神又是那麼的犀利和逼人，鄧卓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名，哪裡會說謊。
於是，在老騙子的威壓之下，他一股腦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看到的，聽到的，全都告訴給了老騙子。
本以為黃鼠狼討封一事，會成為師徒兩人間的嫌隙，但是當老騙子聽過以後，並沒有出現鄧卓華想像的反應。
老騙子聽完了，沉默了很久，這期間，他只是時不時的將頭扭向櫃門的方向。
又隔了很長時間，他突然將一雙肉乎乎的手搭上了鄧卓華的肩膀上，嘆了一口長氣。
「唉，我是最先撞見黑太歲的，我以為屬我和它是最有緣分的。卻不想，最有仙緣的其實是你。」
「師父，您說什麼呢？是您最早發現黑太歲的。」鄧卓華不解的追問。
「不不不，最先發現，這並不能因此說明我就是和他最有緣分的。
現在這麼看來，我的出現不過是給你和黑太歲搭上了一條線。剛才你所經歷的一切，其實都是黑太歲有意顯靈。
它是在給你傳達旨意呢，它已經等不及了，它需要你們一家趕緊的將黑太歲的仙體從黑山中請到家裡來。」
說著，老騙子轉身走到桌前，雙手從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端起來一個盤子，然後遞到了鄧卓華的面前。
「這個就是黑太歲賜予你們一家最大的福報了，這就是黑太歲掉下來的寶貝了。」
鄧卓華深吸一口氣，師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對自己有任何的態度，這讓他得以放鬆下來。
盤子中盛放的東西和他當日吃的紅豆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不管是從當日他的婆娘烹飪熟了，還是從現在一種生的狀態來看，鄧卓華都很難去說清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去請黑太歲仙體的日子我也已經掐指算過了，不趕早不趕晚，就是明早的寅時。」
「寅時，師父，這麼早就去請啊，那會兒天都還沒亮呢。」
「這是個好時辰，不能忤逆了。迎接仙體的時辰是寅時，那這個紅豆腐烹煮之後，必須要讓你的女子在丑時的時候服下。
丑時更迭，丑時服下，這樣會更好刺激你女子的凡體，避免了黑太歲對她的反噬。」
「師父，您說的我都記下了！」
一股又一股的血流從那個斷開的，碗口粗的口裡向外不斷的噴濺著，落到鄧卓華的身上。
很快，鄧卓華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活剝了皮的牲畜。
鄧卓華大氣不敢出一下，像個被釘在那裡的木頭樁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敢打量起屋子裡的其他地方了。
但只是一眼，很快，他的身體又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只見，從黃鼠狼直直倒下的屍體旁，有一對血腳印在屍體的周圍凌亂的分布著。
這一對腳印的主人似乎是在這裡徘徊了很久，終於，踩著血離開了，因為還沾著血。
很明顯，鄧卓華就能看出來這個腳印的主人去了那了，方向正是柜子那裡，伴隨著帶血的腳印每一次在鋪滿符紙的地上留下。
隱隱的，能看見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黑影，隨著腳印每一次向前有序的增加，房間的一些地方都會很快的黑下來。
黑的很徹底，就像是拿一個鍋蓋迅速的扣在腳印所留存的方向。
「吱呀」
那個破落的櫃門無風自己動了起來，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這個柜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它竟然自己合上了，與此同時，血腳印的數量維持在現在的一個水準，黑影隨之消失。
「鄧卓華，我觀你與我有仙緣，那麼就儘快安排你家女子把我的仙體請回來吧，這樣也好早登仙境！」
就在鄧卓華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空靈飄渺的聲音又兀自從那個柜子里幽幽的傳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鄧卓華當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是，是，是，太歲爺爺！我，我，我記住了！」
「你是我的弟子，我將這種好事情安排在你的身上，自然也是我這個當師父應該做的，你和我之前不用行這麼大的禮節！」
這聲音不是師父的嗎？可是師父不是變成了那個討封的黃鼠狼被黑太歲給殺死了嗎？那現在活著的又是誰？
鄧卓華嚇的一個踉蹌朝後跌坐下去，仰起頭望著。
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的那個師父，這一刻，他的頭又變成了人的模樣。
更為奇怪的是，不論是他的領口還是衣服上都沒有任何血漬。
鄧卓華不敢相信，他用袖子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量起四周，原本倒在自己腳邊的黃皮子的屍體不見了。
所有的血漬，所有的腦漿，所有的肉沫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黃皮子討封一樣。
他又下意識的朝著柜子的方向看過去，從自己身下往柜子走的血腳印也一同消失了。
這會兒，柜子又被結結實實的蓋上了，一點縫隙都沒有。
一切都歸於平靜，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騙子瞧著鄧卓華雙眼迷離，腳下打飄，肉乎乎的手掌在他的眼麼前晃了半天：「喂，喂，喂，徒兒，徒兒。」
這會兒，鄧卓華已經從先前的錯愕中猛然驚醒過來，但他始終想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當是自己出現了癔症。
他怔怔的打量著師父，雖然知道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了。
但是那駭人的一幕，讓他在這會兒面對師父的時候，心裡還是砰砰砰的直打鼓。
「師，師，師父。我，我，我沒事！」
「徒兒啊，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沒有事情啊，你剛剛到底是怎麼了，你自己看看這個臉色，青成這個樣子。」
「我，我，我剛剛好像是看到黑太歲顯靈了。」
「黑太歲顯靈？」老騙子一聽，眉頭瞬間擰起來，音高拔調：「你快給我詳細的說一說，這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聞言，鄧卓華搓著手指頭，杵在那半天，支支吾吾了很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講，師父就在剛才變成了討封的黃鼠狼。
但是老騙子瞪人的眼神又是那麼的犀利和逼人，鄧卓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名，哪裡會說謊。
於是，在老騙子的威壓之下，他一股腦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看到的，聽到的，全都告訴給了老騙子。
本以為黃鼠狼討封一事，會成為師徒兩人間的嫌隙，但是當老騙子聽過以後，並沒有出現鄧卓華想像的反應。
老騙子聽完了，沉默了很久，這期間，他只是時不時的將頭扭向櫃門的方向。
又隔了很長時間，他突然將一雙肉乎乎的手搭上了鄧卓華的肩膀上，嘆了一口長氣。
「唉，我是最先撞見黑太歲的，我以為屬我和它是最有緣分的。卻不想，最有仙緣的其實是你。」
「師父，您說什麼呢？是您最早發現黑太歲的。」鄧卓華不解的追問。
「不不不，最先發現，這並不能因此說明我就是和他最有緣分的。
現在這麼看來，我的出現不過是給你和黑太歲搭上了一條線。剛才你所經歷的一切，其實都是黑太歲有意顯靈。
它是在給你傳達旨意呢，它已經等不及了，它需要你們一家趕緊的將黑太歲的仙體從黑山中請到家裡來。」
說著，老騙子轉身走到桌前，雙手從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端起來一個盤子，然後遞到了鄧卓華的面前。
「這個就是黑太歲賜予你們一家最大的福報了，這就是黑太歲掉下來的寶貝了。」
鄧卓華深吸一口氣，師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對自己有任何的態度，這讓他得以放鬆下來。
盤子中盛放的東西和他當日吃的紅豆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不管是從當日他的婆娘烹飪熟了，還是從現在一種生的狀態來看，鄧卓華都很難去說清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去請黑太歲仙體的日子我也已經掐指算過了，不趕早不趕晚，就是明早的寅時。」
「寅時，師父，這麼早就去請啊，那會兒天都還沒亮呢。」
「這是個好時辰，不能忤逆了。迎接仙體的時辰是寅時，那這個紅豆腐烹煮之後，必須要讓你的女子在丑時的時候服下。
丑時更迭，丑時服下，這樣會更好刺激你女子的凡體，避免了黑太歲對她的反噬。」
「師父，您說的我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