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福報
「哦？長的和故事裡的不一樣。」聽著這小孩兒的話語，婁山關捏著小胡茬，不由得皺了皺眉。
「神仙，神仙，那都是帶著神性的，我們看到的任何一個神話傳說，可都是沾染了人性。
自然不管故事再怎麼編撰，都始終和神仙是有些區分的。」
雷奕涵眨巴著眼睛，看看陸舉，摸了摸腦袋，對於這番話，他顯然是沒有聽懂。
眼瞅著婁山關正欲開口解釋，陸舉趕緊出言打岔，鄧卓華女兒的事情還沒有糾纏清楚。
如果再扯出高灰人，經婁山關這麼一卜算就更加然不清楚了。
「婁叔，婁叔，您還是繼續說一說他飛升成仙和將他女兒送到黑山裡有什麼關係吧。」
「要不說他是個老流氓呢。這個老騙子指定是天天待在鄧老瘋子家指點他求仙問道的時候，讓他把女子給瞧上了。
然後呢，他就欺騙起鄧老瘋子，講什麼他現在正處於飛升的重要階段，他已至大乘境界。
假若有一天他真的飛升神界，那就雞犬升天，這其中受益最多的也就屬鄧老瘋子了，畢竟他可是親傳弟子嘛。」
講到這裡，婁山關嘆了一口長氣，悠悠的說著：「唉，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命，什麼樣的命就享什麼樣的福。
這女子命數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從她投胎轉世的那一刻起就定下了。」
陸舉聽著，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這種求仙問道的話真的還會有人相信？他怎麼能如此的痴傻！
其實，這個時代出愚昧者，封建思想的盛行，是不可避免的，民生混亂，物資匱乏。
當人的欲在物上得不到實現，他們就會開始崇尚並且瘋狂的迷戀一種信仰。
接受的教育程度不足以帶給他們辨識物質與非物質的能力。
……
一間昏黃的屋子裡，似乎是很久沒有開窗開門的通過氣了，屋內瀰漫著一股死老鼠的氣味。
氣味很粘稠，而且還是又腥又臭，說不出來的難聞。
房間裡的昏黃並不是因為有陽光灑入，而是因為房內到處貼著的黃澄澄的符紙，陽光照不進來。
但是光打在符紙上，卻映襯得滿屋都是黃幽幽的。
符紙的數量很多，貼的很密，一條又一條，甚至糊滿了整個屋子，像是被刀刮開的一層又一層的人皮，鋪在屋子裡。
房間內沒有風，偶爾的風，還是人影走過，掀起來的。
黃色的符紙立時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就像是女人的竊竊私語。
本就又腥又臭的屋子，此刻，在屋子裡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碗不知是什麼的紅色糊狀液體。
縷縷白霧從液面升起，讓周圍本就臭不可聞的氣味變得更加腐化。
這股味道就像是一隻死老鼠放在那裡，不知道多長時間，甚至，皮肉，骨頭都氧化了，腐爛了，發出的味道。
饒是如此，盛著糊狀液體的碗裡，還見到了一個白色的湯勺。
湯勺伸入到液面一下，輕輕的一旋，隨即，便還攆著紅血絲的舀上了一塊。
勺端上的紅塊塊不停的抖動著，期間，不停有紅色的液體淌落。
然後，勺端方向一邊，便直直的送入到了一個滿口黃牙，長滿很多瘡包的嘴裡。
當即，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咀嚼了起來，他滿是斷牙的齒縫中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就見一串一串的猩紅色液體順著很大的缺口溜了出來，混著黏糊糊的臭口水都從下頜掉到了桌子上。
男子似乎是也覺得這樣的行為舉止實在是不太雅觀，他當即便抓起自己的袖子在嘴上抹了一把。
這應該不是男人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他的兩條袖子頭都是蹭的油乎乎，黑明黑明的。
甚至，上滿還能看到紅紅黃黃的油漬。
「唉！」男子抹掉嘴上的東西，兀自眉頭緊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胖子就是婁山關口裡提到的老騙子。
一直在他身旁哈著腰，繃著臉的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問起來：「師父，您這是咋了，看起來好像是氣運不佳啊。」
這時的鄧卓華比陸舉見到的年輕了很多很多，但臉皮還是乾巴巴的。
眼睛沒有凹陷的那麼深，他的臉上多少還是帶著些皮肉的，也不算是特別的瘦削。
「唉！」老騙子非但沒有搭話，反倒是又舀起了一勺紅快快，又重複了一邊之前的動作後，他竟然又嘆出一口長氣。
「師父，您請講，只要是您吩咐的，徒兒都一定照做。」
「唉！」老騙子依舊是愁眉緊鎖，撇著嘴，這次，倒是終於瞧了一眼鄧卓華。「你果真什麼都願意去照做？」
「哎呀，師父，我知道您所作的一切，皆是為了咱們都能夠得道升天，肯定不會誆騙弟子的。」
「你說的可都是心裡話？」
「千真萬確，如果弟子但凡有一點忤逆師父的意思，那就叫弟子去見閻王爺。」
「唉！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其實你說的不假，我想要請你幫忙，就是為了飛升成仙。」
聞言，鄧卓華渾濁的眼裡忽然迸發出神采，他呼吸急促，咧著嘴。
追問起來：「既然是這樣的，那師父您快說啊，有什么弟子需要幫忙的。」
老騙子這時把碗裡的紅糊糊的東西給吃的乾乾淨淨，他抹了一把嘴，表情為難，沒有著急回答。
「師父，您就說吧，就是弟子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只要是能成仙。」
「唉！你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是這件事情說起來，也著實不好開口啊，事關你的家人。
但讓我為難就為難在這一次的契機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我實在是不想放過這次飛升的機會。
這大概也是老天爺垂青咱們爺倆，總之不管是天時還是地利都是極為難得的，就只差人和了！」
「我的家人？」鄧卓華皺了皺眉，喃喃著，但旋即，他便撲通一聲跪倒在老騙子的腳邊，然後雙手作揖。
「師父，您不是常常給我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假如這一次我有幸能飛升成仙，那也將是我家人永遠求不到的福報啊！」
「神仙，神仙，那都是帶著神性的，我們看到的任何一個神話傳說，可都是沾染了人性。
自然不管故事再怎麼編撰，都始終和神仙是有些區分的。」
雷奕涵眨巴著眼睛，看看陸舉，摸了摸腦袋，對於這番話，他顯然是沒有聽懂。
眼瞅著婁山關正欲開口解釋，陸舉趕緊出言打岔，鄧卓華女兒的事情還沒有糾纏清楚。
如果再扯出高灰人，經婁山關這麼一卜算就更加然不清楚了。
「婁叔，婁叔，您還是繼續說一說他飛升成仙和將他女兒送到黑山裡有什麼關係吧。」
「要不說他是個老流氓呢。這個老騙子指定是天天待在鄧老瘋子家指點他求仙問道的時候，讓他把女子給瞧上了。
然後呢，他就欺騙起鄧老瘋子，講什麼他現在正處於飛升的重要階段，他已至大乘境界。
假若有一天他真的飛升神界，那就雞犬升天，這其中受益最多的也就屬鄧老瘋子了，畢竟他可是親傳弟子嘛。」
講到這裡，婁山關嘆了一口長氣，悠悠的說著：「唉，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命，什麼樣的命就享什麼樣的福。
這女子命數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從她投胎轉世的那一刻起就定下了。」
陸舉聽著，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這種求仙問道的話真的還會有人相信？他怎麼能如此的痴傻！
其實，這個時代出愚昧者，封建思想的盛行，是不可避免的，民生混亂，物資匱乏。
當人的欲在物上得不到實現，他們就會開始崇尚並且瘋狂的迷戀一種信仰。
接受的教育程度不足以帶給他們辨識物質與非物質的能力。
……
一間昏黃的屋子裡，似乎是很久沒有開窗開門的通過氣了，屋內瀰漫著一股死老鼠的氣味。
氣味很粘稠，而且還是又腥又臭，說不出來的難聞。
房間裡的昏黃並不是因為有陽光灑入，而是因為房內到處貼著的黃澄澄的符紙，陽光照不進來。
但是光打在符紙上，卻映襯得滿屋都是黃幽幽的。
符紙的數量很多，貼的很密，一條又一條，甚至糊滿了整個屋子，像是被刀刮開的一層又一層的人皮，鋪在屋子裡。
房間內沒有風，偶爾的風，還是人影走過，掀起來的。
黃色的符紙立時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就像是女人的竊竊私語。
本就又腥又臭的屋子，此刻，在屋子裡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碗不知是什麼的紅色糊狀液體。
縷縷白霧從液面升起，讓周圍本就臭不可聞的氣味變得更加腐化。
這股味道就像是一隻死老鼠放在那裡，不知道多長時間，甚至，皮肉，骨頭都氧化了，腐爛了，發出的味道。
饒是如此，盛著糊狀液體的碗裡，還見到了一個白色的湯勺。
湯勺伸入到液面一下，輕輕的一旋，隨即，便還攆著紅血絲的舀上了一塊。
勺端上的紅塊塊不停的抖動著，期間，不停有紅色的液體淌落。
然後，勺端方向一邊，便直直的送入到了一個滿口黃牙，長滿很多瘡包的嘴裡。
當即，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咀嚼了起來，他滿是斷牙的齒縫中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就見一串一串的猩紅色液體順著很大的缺口溜了出來，混著黏糊糊的臭口水都從下頜掉到了桌子上。
男子似乎是也覺得這樣的行為舉止實在是不太雅觀，他當即便抓起自己的袖子在嘴上抹了一把。
這應該不是男人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他的兩條袖子頭都是蹭的油乎乎，黑明黑明的。
甚至，上滿還能看到紅紅黃黃的油漬。
「唉！」男子抹掉嘴上的東西，兀自眉頭緊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胖子就是婁山關口裡提到的老騙子。
一直在他身旁哈著腰，繃著臉的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問起來：「師父，您這是咋了，看起來好像是氣運不佳啊。」
這時的鄧卓華比陸舉見到的年輕了很多很多，但臉皮還是乾巴巴的。
眼睛沒有凹陷的那麼深，他的臉上多少還是帶著些皮肉的，也不算是特別的瘦削。
「唉！」老騙子非但沒有搭話，反倒是又舀起了一勺紅快快，又重複了一邊之前的動作後，他竟然又嘆出一口長氣。
「師父，您請講，只要是您吩咐的，徒兒都一定照做。」
「唉！」老騙子依舊是愁眉緊鎖，撇著嘴，這次，倒是終於瞧了一眼鄧卓華。「你果真什麼都願意去照做？」
「哎呀，師父，我知道您所作的一切，皆是為了咱們都能夠得道升天，肯定不會誆騙弟子的。」
「你說的可都是心裡話？」
「千真萬確，如果弟子但凡有一點忤逆師父的意思，那就叫弟子去見閻王爺。」
「唉！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其實你說的不假，我想要請你幫忙，就是為了飛升成仙。」
聞言，鄧卓華渾濁的眼裡忽然迸發出神采，他呼吸急促，咧著嘴。
追問起來：「既然是這樣的，那師父您快說啊，有什么弟子需要幫忙的。」
老騙子這時把碗裡的紅糊糊的東西給吃的乾乾淨淨，他抹了一把嘴，表情為難，沒有著急回答。
「師父，您就說吧，就是弟子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只要是能成仙。」
「唉！你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是這件事情說起來，也著實不好開口啊，事關你的家人。
但讓我為難就為難在這一次的契機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我實在是不想放過這次飛升的機會。
這大概也是老天爺垂青咱們爺倆，總之不管是天時還是地利都是極為難得的，就只差人和了！」
「我的家人？」鄧卓華皺了皺眉，喃喃著，但旋即，他便撲通一聲跪倒在老騙子的腳邊，然後雙手作揖。
「師父，您不是常常給我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假如這一次我有幸能飛升成仙，那也將是我家人永遠求不到的福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