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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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繁百無聊賴地窩在出租屋裡上網,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沉,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快七點了,便懶散地起身,套上外套出門覓食。

  他住的地方在大廠附近的一個小區一樓,原本和同事合租兩房一廳,可同事因家中突發急事辭職回了老家,如今這房子就剩他一人,租期還早,空蕩蕩的屋子倒也落得清淨。

  夜晚的風有些涼,楊繁縮了縮脖子,懶得去超市折騰買菜做飯,就尋思著在外面快餐店隨便吃點。

  剛走出小區沒幾步,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腿。

  「先生,先生,可憐可憐我吧,給點吃的,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一個沙啞且帶著哭腔的女人聲音傳入耳中。

  「真是晦氣,又是這種乞丐。」楊繁眉頭緊皺,心裡滿是厭惡。

  在他看來,有手有腳的人卻選擇乞討,純粹是好吃懶做,最是讓人瞧不起。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楊繁不耐煩地低頭看去,只見眼前這人衣衫襤褸,一身破布爛衫,到處都是窟窿,露出的皮膚在昏暗燈光下竟透著幾分白潤。

  楊繁撇了撇嘴,心想這也算是個女人?

  「先生,求您了,我實在餓壞了。」女人見楊繁不說話,抱得更緊了,苦苦哀求著。

  楊繁這人極好面子,雖說心裡恨不得一腳把她踹開,可周圍偶爾有人經過,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強忍著不悅,從包里掏出一張十元紙幣扔給她。

  「謝謝……謝謝恩公!」女人接過錢,不停地磕頭道謝。

  楊繁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心裡還在嘀咕著今天真倒霉。

  他在街頭晃悠了一會兒,走進一家快餐店。

  店裡沒多少人,他挑了個安靜角落坐下,剛點完菜,旁邊就來了兩個男人。

  這時,店外兩個乞丐扯著嗓子向老闆討要吃食,老闆不耐煩地指使員工驅趕,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兄弟,你說這些乞丐,其實好多都有家有業的,冬天農閒沒事幹,就跑出來扮可憐掙點外快。」

  「可不是嘛,我倒覺得當乞丐也挺好,不費什麼力氣就能混口飯吃。」旁邊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喲呵,聽你這意思,你還挺嚮往這行啊?」一個男人笑著打趣道。

  另一個男人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我跟你講,有些乞丐頭子,在家裡那可是妻妾成群,整天花天酒地的,比神仙還快活。」

  「你可拉倒吧,幾十老婆?吹牛也不打草稿,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你還別不信,那些乞丐頭子專挑從農村來的女乞丐,還有些是其他乞丐的老婆。外地來的女乞丐人生地不熟,一旦被盯上,稍有姿色就會被強占。那些農村女人沒文化、沒依靠,為了活下去也只能認命。等乞丐頭子玩膩了,就把她們再扔出去討飯,嘖嘖,這當乞丐的日子,可比咱們舒坦多了……」

  楊繁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剛那個女乞丐的樣子,尤其是她那在破衣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

  他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起來,這女人會不會也是被逼迫的?還是說她也是那種好吃懶做,自願跟著乞丐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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