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別
隨著利源川的話落，另一端的不二微微抬頭，望向對面自己的摯友時，不由苦澀一笑：「原來這就是你真正的網球…」
在親自體驗利源川這五維剝奪的網球後，不二才明白，這種網球究竟有多麼可怕。
想起以前利源曾和他說過，所謂的五維便是力量、耐力、速度、技術與精神，五維是決定個人網球是否強大的基本；那些五維數值高的人，雖然不能決定實力的上限，但卻保證了實力的下限。
那時不二聽的還有一些懵懵懂懂，但如今利源在剝奪掉自己的速度之後，他才真正了解五維對於自身的重要性…
單單被剝奪速度，自己便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再想到利源能將所有五維剝奪，不二便覺得渾身不寒而慄。
另一邊…
利源川已經來到發球區，現在的他同樣不好受，五維剝奪這一招雖然極為強大，但對如今未上國中且身體素質還未達到要求的利源而言，精神損耗相當之大，大腦已經感受到一股微微刺痛。
然而當他望著對面步履蹣跚走向接發區的不二時，利源川便將這微微刺痛忍受下來。
「不二，希望今天這場比賽，能將你內心深藏的鬥志喚醒。」
心中暗道之後，利源川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網球，隨後輕輕拍打在地面之上。
噠…
噠…
將彈地而起的網球緊握，隨後抬頭望向對面的不二，口中輕道：「不二，接下來我要剝奪的，將會是你的力量…」
唰啦…
將網球高拋天空，利源川將身體向後一仰，隨後用高舉於頂的球拍猛然向下一揮。
砰…
伴隨著一道劇烈的擊球聲響，網球如離弦之箭，徑直朝著對面不二的正手飛去。
望著來到身前極速飛行的網球，不二隻感覺一陣壓迫感襲來，不過他沒有選擇退縮，反而表情堅定，那雙湛藍的瞳孔展現出無比認真的幽光，語氣堅定道：「利源，或許你的網球讓人畏懼，但我絕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
不二將手中球拍橫揚，在網球來到身前的一剎，手臂帶著球拍向下猛的一揮。
砰…
厚重的悶響從球拍上傳來，不二不僅將利源這記發球打回，而且回擊的落點，也是精準砸在利源左側反角邊線之上，展現出驚人的網球基礎。
看到不二將自己發球打回後，那一臉堅定的模樣，利源川露出一抹微笑：「不二，看來你的鬥志覺醒了…」
踏踏…
對於不二覺醒鬥志，利源川很欣慰，但這場比賽，他卻沒有打算留手；於是只見他踏著單腳碎步，直接轉身衝刺，在網球即將彈出場外的一瞬，用球拍將網球整個撈回，隨後直接來了一記反手抽擊。
砰…
沒有花里胡哨的手段，依然是攻向不二的正手，畢竟五維剝奪，需要對手回擊自己附帶精神力的擊球才能奏效。
另一端…
「好沉…」
手中球拍在觸碰網球的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二明明感覺利源的回擊力量和之前沒有差別，但身體上卻覺得這一球異常沉重。
好在僅僅一瞬，他便找到應對方法，只見他用手腕將球拍來回翻轉，用旋轉開始化力，待覺得差不多時，這才來了一記向下的抽拉回擊。
砰…
雖然網球被不二打回，但回擊的力量卻是不足，這也導致球速變得緩慢，使得利源川輕易就在網前將網球攔截。
砰…
砰…
兩人拉拍十餘手，不二感覺每次回擊利源川的擊球時，那網球變得越來越沉，而自己的回擊，則是力道越來越輕。
直到現在，不二用球拍再次去接利源川的抽擊時，便再也抵抗不住網球的沉重。
啪嗒…
一聲脆響，球拍隨著網球一起高高飛向空中，在空中轉了幾圈後，這才落在了場外…
捂著手望著身後那躺在地上的球拍與網球，不二輕輕吸了一口氣，隨後轉過頭，目光看向了利源川：「我的力量，被你剝奪了…」
「嗯。」
利源川輕聲應下，隨後對著不二問道：「現在的你，恐怕連簡單的接發球都無法做到，這場比賽還要繼續嗎？」
「繼續！」
聽著利源川的詢問，不二沒有做絲毫猶豫，只見他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二很清楚，從利源用網球將自己的速度與力量剝奪後，這場比賽，自己便再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只不過他不想放棄，他想要堅持到最後，甚至眼神中還有著一股絕決。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看著堅持的不二，利源川微微點頭，隨後便再次去往發球區。
既然摯友想要將比賽繼續到底，那麼自己就去成全他。
砰…
砰…
……
五分鐘後，望著倒在地上昏迷的不二，大腦刺痛的利源川先是揉了揉腦袋，隨後翻過中間球網，來到不二身前，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不二抱在懷中。
幸好自己發育還算不錯，十二歲便有一米七零的身高，身體的力量已經能和普通成年人比肩，再加上如今的不二身材嬌小，這抱起來倒也不算違和。
將不二抱到看台，利源川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鋪在看台的台階上，這才把不二放著躺下。
隨後便靜靜看著這個陪著自己度過五年青春的棕發少年，仿若時光如夢，歲月靜止；想起兩人這五年的點點滴滴，利源川的嘴角便不由露出一抹輕輕微笑…
夕陽已落，月上枝頭…
當不二再次睜開眼睛時，這東京的夜晚已經開始，四周俱是霓虹瀰漫的燈光。
「利源…」
望著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利源川，不二臉上露出溫暖柔和的一笑：「這次又是你贏了。」
看到不二那溫暖治到愈人心的笑容，利源川只是笑著搖搖頭，待看了一眼遠處的燈火後，才輕聲開口：「要不要陪我去名古屋？」
雖然知道不二答應下來的可能性很低，但利源川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而利源川的開口，讓不二陷入到沉默…
過了許久，不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不了，你已經要離開了，要是我再走的話，只怕姐姐和裕太會更加傷心難過。」
聽著不二的回答，利源川沒有繼續出聲，而是從台階上起身站起，隨後背起身側的網球包，帶著一絲不舍輕道：「不二，我要走了，就在這裡告別吧。」
「利源…」
不二輕輕道了一聲利源的名字，不知為何，明明心頭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踏踏…
沒有再多言語，利源川走下看台，背身對著不二揮了揮手，直到即將走出網球場時，他才背著不二舉著手喊道：「不二，努力變強吧，下一次我們再相遇，或許就是賽場上的對手了…」
話語落下，利源川不等不二的回答，他再次邁開腳步，讓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不二的眼中…
「對手嗎？」
嘴裡輕輕呢喃著，低下頭看著台階上利源川遺留下的外套，不二不由靜靜的發起呆來。
許久，不二的臉上才重新露出微笑。
「利源，下一次相遇，我可不會就這樣輕易輸給你了…」
在親自體驗利源川這五維剝奪的網球後，不二才明白，這種網球究竟有多麼可怕。
想起以前利源曾和他說過，所謂的五維便是力量、耐力、速度、技術與精神，五維是決定個人網球是否強大的基本；那些五維數值高的人，雖然不能決定實力的上限，但卻保證了實力的下限。
那時不二聽的還有一些懵懵懂懂，但如今利源在剝奪掉自己的速度之後，他才真正了解五維對於自身的重要性…
單單被剝奪速度，自己便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再想到利源能將所有五維剝奪，不二便覺得渾身不寒而慄。
另一邊…
利源川已經來到發球區，現在的他同樣不好受，五維剝奪這一招雖然極為強大，但對如今未上國中且身體素質還未達到要求的利源而言，精神損耗相當之大，大腦已經感受到一股微微刺痛。
然而當他望著對面步履蹣跚走向接發區的不二時，利源川便將這微微刺痛忍受下來。
「不二，希望今天這場比賽，能將你內心深藏的鬥志喚醒。」
心中暗道之後，利源川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網球，隨後輕輕拍打在地面之上。
噠…
噠…
將彈地而起的網球緊握，隨後抬頭望向對面的不二，口中輕道：「不二，接下來我要剝奪的，將會是你的力量…」
唰啦…
將網球高拋天空，利源川將身體向後一仰，隨後用高舉於頂的球拍猛然向下一揮。
砰…
伴隨著一道劇烈的擊球聲響，網球如離弦之箭，徑直朝著對面不二的正手飛去。
望著來到身前極速飛行的網球，不二隻感覺一陣壓迫感襲來，不過他沒有選擇退縮，反而表情堅定，那雙湛藍的瞳孔展現出無比認真的幽光，語氣堅定道：「利源，或許你的網球讓人畏懼，但我絕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
不二將手中球拍橫揚，在網球來到身前的一剎，手臂帶著球拍向下猛的一揮。
砰…
厚重的悶響從球拍上傳來，不二不僅將利源這記發球打回，而且回擊的落點，也是精準砸在利源左側反角邊線之上，展現出驚人的網球基礎。
看到不二將自己發球打回後，那一臉堅定的模樣，利源川露出一抹微笑：「不二，看來你的鬥志覺醒了…」
踏踏…
對於不二覺醒鬥志，利源川很欣慰，但這場比賽，他卻沒有打算留手；於是只見他踏著單腳碎步，直接轉身衝刺，在網球即將彈出場外的一瞬，用球拍將網球整個撈回，隨後直接來了一記反手抽擊。
砰…
沒有花里胡哨的手段，依然是攻向不二的正手，畢竟五維剝奪，需要對手回擊自己附帶精神力的擊球才能奏效。
另一端…
「好沉…」
手中球拍在觸碰網球的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二明明感覺利源的回擊力量和之前沒有差別，但身體上卻覺得這一球異常沉重。
好在僅僅一瞬，他便找到應對方法，只見他用手腕將球拍來回翻轉，用旋轉開始化力，待覺得差不多時，這才來了一記向下的抽拉回擊。
砰…
雖然網球被不二打回，但回擊的力量卻是不足，這也導致球速變得緩慢，使得利源川輕易就在網前將網球攔截。
砰…
砰…
兩人拉拍十餘手，不二感覺每次回擊利源川的擊球時，那網球變得越來越沉，而自己的回擊，則是力道越來越輕。
直到現在，不二用球拍再次去接利源川的抽擊時，便再也抵抗不住網球的沉重。
啪嗒…
一聲脆響，球拍隨著網球一起高高飛向空中，在空中轉了幾圈後，這才落在了場外…
捂著手望著身後那躺在地上的球拍與網球，不二輕輕吸了一口氣，隨後轉過頭，目光看向了利源川：「我的力量，被你剝奪了…」
「嗯。」
利源川輕聲應下，隨後對著不二問道：「現在的你，恐怕連簡單的接發球都無法做到，這場比賽還要繼續嗎？」
「繼續！」
聽著利源川的詢問，不二沒有做絲毫猶豫，只見他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二很清楚，從利源用網球將自己的速度與力量剝奪後，這場比賽，自己便再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只不過他不想放棄，他想要堅持到最後，甚至眼神中還有著一股絕決。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看著堅持的不二，利源川微微點頭，隨後便再次去往發球區。
既然摯友想要將比賽繼續到底，那麼自己就去成全他。
砰…
砰…
……
五分鐘後，望著倒在地上昏迷的不二，大腦刺痛的利源川先是揉了揉腦袋，隨後翻過中間球網，來到不二身前，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不二抱在懷中。
幸好自己發育還算不錯，十二歲便有一米七零的身高，身體的力量已經能和普通成年人比肩，再加上如今的不二身材嬌小，這抱起來倒也不算違和。
將不二抱到看台，利源川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鋪在看台的台階上，這才把不二放著躺下。
隨後便靜靜看著這個陪著自己度過五年青春的棕發少年，仿若時光如夢，歲月靜止；想起兩人這五年的點點滴滴，利源川的嘴角便不由露出一抹輕輕微笑…
夕陽已落，月上枝頭…
當不二再次睜開眼睛時，這東京的夜晚已經開始，四周俱是霓虹瀰漫的燈光。
「利源…」
望著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利源川，不二臉上露出溫暖柔和的一笑：「這次又是你贏了。」
看到不二那溫暖治到愈人心的笑容，利源川只是笑著搖搖頭，待看了一眼遠處的燈火後，才輕聲開口：「要不要陪我去名古屋？」
雖然知道不二答應下來的可能性很低，但利源川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而利源川的開口，讓不二陷入到沉默…
過了許久，不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不了，你已經要離開了，要是我再走的話，只怕姐姐和裕太會更加傷心難過。」
聽著不二的回答，利源川沒有繼續出聲，而是從台階上起身站起，隨後背起身側的網球包，帶著一絲不舍輕道：「不二，我要走了，就在這裡告別吧。」
「利源…」
不二輕輕道了一聲利源的名字，不知為何，明明心頭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踏踏…
沒有再多言語，利源川走下看台，背身對著不二揮了揮手，直到即將走出網球場時，他才背著不二舉著手喊道：「不二，努力變強吧，下一次我們再相遇，或許就是賽場上的對手了…」
話語落下，利源川不等不二的回答，他再次邁開腳步，讓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不二的眼中…
「對手嗎？」
嘴裡輕輕呢喃著，低下頭看著台階上利源川遺留下的外套，不二不由靜靜的發起呆來。
許久，不二的臉上才重新露出微笑。
「利源，下一次相遇，我可不會就這樣輕易輸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