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極度反轉
翌日清晨，趙陽賴在被窩，不想起來，婉兒已將飯食做好，濃郁的粥香瀰漫在屋內。
「大人，快起來，準備用膳上朝。」婉兒輕聲呼道。
趙陽打了個哈氣，從被窩裡出來，凍得直哆嗦，急忙把外套裹上。
走到桌前，婉兒盛了一碗米粥，端在他身前，站在旁邊，笑意盈盈，默不作聲，乖巧可愛。
趙陽手捧著熱粥，吹了吹氣，輕輕地的抿了一小口，側頭看向婉兒，說道：「一起吃啊。」
「碗兒不餓，大人你吃。」
趙陽目光向鍋內一瞥，發現已空空如也。
趙陽入獄半年，出來後也一直沒有收入，家中糧食所剩無幾，她不得不節約開銷，委屈自己忍飢挨餓，把所有吃的都給趙陽。
趙陽心中暖暖的，拿過來一個碗，把他這滿滿一碗倒進去一半，遞了過去。
「太多，吃不下，一人一半。」
「不要，大人吃。」婉兒拒絕。
趙陽眉毛一挑，「不聽話是吧？不聽我話，我可不要你了。」
趙陽隨口一說，給婉兒嚇到，眼裡一片霧氣朦朧。
「哎，我隨便一說，你別哭...」
趙陽頓感為難，不能來強硬的，小丫頭不吃這一套。
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最後她才妥協，兩人相視一笑，趙陽舉起碗，「來，碰一個。」
「啊？怎麼碰？」婉兒聽到陌生的詞彙，疑惑道。
「就是把碗碰一起，碰出聲，然後看誰吃的快...」
「呃...」
...
大殿內，趙陽穿著一身官服，容光泛發，一改往日疲態。
果然，心態決定一切。
彼時他身陷囚籠，穿越而來，沒有方向，晃晃度日，處於精神緊繃之下。
現如今，輔國大臣，一品大員，女帝信任，位極人臣，可謂前途一片光明。
朝臣聚集，竊竊私語，看趙陽的目光，似有不善，趙陽也未在意，這些人等著吧，等我熟悉熟悉官場，有你們好看。
女帝頭上戴著束髮紫金色鳳冠，著一身寬鬆繡著金邊的鳳舞金色華袍，狹長的丹鳳眼眸中，清冷艷麗，緩緩而來，一一掃視群臣，頓時寂靜無聲。
女帝面色憔悴疲憊，臉頰有一絲蒼白，神色不悅。
眾臣行跪拜之禮後，朝會即刻開始。
「陛下！老臣要彈劾輔國大臣趙陽！此人，藐視皇親國戚，目無王法，恃才傲上，濫用職權，殺害總兵大人，罪不可恕！」林眾一步踏出，跪在地上，大聲嘶吼道。
趙陽站那，瞪大雙眼，這老頭搞哪出？沒毛病吧。老子可是打了勝仗的大功臣，幫女帝守住江山的功臣，你彈劾有用？女帝會聽你的？
「陛下，臣有本要奏，趙陽雖指揮有功，但瞎亂許諾，誤國誤民，國庫被他揮霍一空，這是戶部所有官員聯合奏章，請陛下治趙陽之罪！」嚴季乘勢而上。
「趙陽目中無人，殺害總兵，無視太后，其罪當斬！」
「請陛下治趙陽之罪，如若不治，臣便告老還鄉，寧死不與小人為伍。」林眾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這時，許多人都跪了下去，聲淚俱下，與林大人共進退，共存亡。
這些朝臣，你一言，我一語，悉數數落著趙陽的罪狀。
女帝沉默很久，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最終閉上眼睛，緩緩說道：「趙陽殺害總兵，藐視太后，罪名成立，交刑部會審，退朝。」
趙陽呆愣在原地，沒聽錯吧？說翻臉就翻臉啊！
求老子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我他媽可是打了大勝仗啊！你說反水就反水？老子要知道你這樣，真不如投奔寧江王，這會可就是開國功臣了！
「媽的，你們這些小人！！」趙陽大怒，指著這些人，破口大罵，最後指著女帝，這些人他可以忍，你他娘的憑什麼不幫老子？
「你個臭娘們，死三八，老子多餘幫你！你當什麼皇帝，好好洗一洗你的狗眼，一雙破丹鳳眼，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善惡不分，忠奸不明，老子打了勝仗，分文沒有，現在過河拆橋，兔死狗烹，這江山，早晚毀你這敗家娘們手裡，好恨，我竟被你利用！」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蒙了。
一般這個時候，人不應該喊求饒嗎？比如陛下，臣冤枉或者求陛下開恩。
大夏開朝以來，不，甚至更久遠，從來沒見過，哪個臣子，敢在朝堂之上，指著皇帝破口大罵，這是什麼狀況？
而且，罵的這麼髒......
這下趙陽死定了！這些罪名，本就有些蒼白無力，能構成趙陽罪的，其實只有那一條，藐視太后。
此時趙陽言論一出，誰還能救他，辱罵皇帝，你還想活？
徐升橋與老將軍李武本想為趙陽辯解幾句，這時候，也退下去，不敢言語。
女帝氣的渾身發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罵過她，就是她的父王，都沒有！
「趙陽！！！」女帝咬牙切齒，聲音都變得顫抖，指著他，竟氣的說不出話。
趙陽有國服第一指揮的稱號，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稱號，那就是國服第一次噴子。
「我是你爹！」
「...！！！？？？」
「大膽趙陽！」
「放肆！」
「陛下，請即刻下令，將他斬首示眾！」
趙陽一一指了指他們，「我是你們爹！」
「關進大牢！三日後，與寧江王一同，問斬！」女帝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體顫顫巍巍，艱難的說出幾句話後，被寧嬋摻扶下去。
趙陽把帽子扔在地上，披頭散髮，眼睛布滿血絲，哈哈大笑：「哈哈哈！！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啊，壯懷激烈...」
宮門外進來幾名衛兵，將趙陽押住，他不為所動，接著吟誦道：「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女帝已經走的很遠，但還是聽到了趙陽歇斯底里的咆哮，輕聲道：「寧嬋，別讓人害他性命。」
「陛下，您怎麼還護著他...」寧嬋不敢相信，趙陽都指著鼻子罵她，而且還難麼難聽，居然還維護他。
「他有氣是應該的，怪朕，哎，太后那面，朕會想辦法勸說。」女帝嘴角苦笑，頗為無奈。
「大人，快起來，準備用膳上朝。」婉兒輕聲呼道。
趙陽打了個哈氣，從被窩裡出來，凍得直哆嗦，急忙把外套裹上。
走到桌前，婉兒盛了一碗米粥，端在他身前，站在旁邊，笑意盈盈，默不作聲，乖巧可愛。
趙陽手捧著熱粥，吹了吹氣，輕輕地的抿了一小口，側頭看向婉兒，說道：「一起吃啊。」
「碗兒不餓，大人你吃。」
趙陽目光向鍋內一瞥，發現已空空如也。
趙陽入獄半年，出來後也一直沒有收入，家中糧食所剩無幾，她不得不節約開銷，委屈自己忍飢挨餓，把所有吃的都給趙陽。
趙陽心中暖暖的，拿過來一個碗，把他這滿滿一碗倒進去一半，遞了過去。
「太多，吃不下，一人一半。」
「不要，大人吃。」婉兒拒絕。
趙陽眉毛一挑，「不聽話是吧？不聽我話，我可不要你了。」
趙陽隨口一說，給婉兒嚇到，眼裡一片霧氣朦朧。
「哎，我隨便一說，你別哭...」
趙陽頓感為難，不能來強硬的，小丫頭不吃這一套。
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最後她才妥協，兩人相視一笑，趙陽舉起碗，「來，碰一個。」
「啊？怎麼碰？」婉兒聽到陌生的詞彙，疑惑道。
「就是把碗碰一起，碰出聲，然後看誰吃的快...」
「呃...」
...
大殿內，趙陽穿著一身官服，容光泛發，一改往日疲態。
果然，心態決定一切。
彼時他身陷囚籠，穿越而來，沒有方向，晃晃度日，處於精神緊繃之下。
現如今，輔國大臣，一品大員，女帝信任，位極人臣，可謂前途一片光明。
朝臣聚集，竊竊私語，看趙陽的目光，似有不善，趙陽也未在意，這些人等著吧，等我熟悉熟悉官場，有你們好看。
女帝頭上戴著束髮紫金色鳳冠，著一身寬鬆繡著金邊的鳳舞金色華袍，狹長的丹鳳眼眸中，清冷艷麗，緩緩而來，一一掃視群臣，頓時寂靜無聲。
女帝面色憔悴疲憊，臉頰有一絲蒼白，神色不悅。
眾臣行跪拜之禮後，朝會即刻開始。
「陛下！老臣要彈劾輔國大臣趙陽！此人，藐視皇親國戚，目無王法，恃才傲上，濫用職權，殺害總兵大人，罪不可恕！」林眾一步踏出，跪在地上，大聲嘶吼道。
趙陽站那，瞪大雙眼，這老頭搞哪出？沒毛病吧。老子可是打了勝仗的大功臣，幫女帝守住江山的功臣，你彈劾有用？女帝會聽你的？
「陛下，臣有本要奏，趙陽雖指揮有功，但瞎亂許諾，誤國誤民，國庫被他揮霍一空，這是戶部所有官員聯合奏章，請陛下治趙陽之罪！」嚴季乘勢而上。
「趙陽目中無人，殺害總兵，無視太后，其罪當斬！」
「請陛下治趙陽之罪，如若不治，臣便告老還鄉，寧死不與小人為伍。」林眾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這時，許多人都跪了下去，聲淚俱下，與林大人共進退，共存亡。
這些朝臣，你一言，我一語，悉數數落著趙陽的罪狀。
女帝沉默很久，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最終閉上眼睛，緩緩說道：「趙陽殺害總兵，藐視太后，罪名成立，交刑部會審，退朝。」
趙陽呆愣在原地，沒聽錯吧？說翻臉就翻臉啊！
求老子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我他媽可是打了大勝仗啊！你說反水就反水？老子要知道你這樣，真不如投奔寧江王，這會可就是開國功臣了！
「媽的，你們這些小人！！」趙陽大怒，指著這些人，破口大罵，最後指著女帝，這些人他可以忍，你他娘的憑什麼不幫老子？
「你個臭娘們，死三八，老子多餘幫你！你當什麼皇帝，好好洗一洗你的狗眼，一雙破丹鳳眼，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善惡不分，忠奸不明，老子打了勝仗，分文沒有，現在過河拆橋，兔死狗烹，這江山，早晚毀你這敗家娘們手裡，好恨，我竟被你利用！」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蒙了。
一般這個時候，人不應該喊求饒嗎？比如陛下，臣冤枉或者求陛下開恩。
大夏開朝以來，不，甚至更久遠，從來沒見過，哪個臣子，敢在朝堂之上，指著皇帝破口大罵，這是什麼狀況？
而且，罵的這麼髒......
這下趙陽死定了！這些罪名，本就有些蒼白無力，能構成趙陽罪的，其實只有那一條，藐視太后。
此時趙陽言論一出，誰還能救他，辱罵皇帝，你還想活？
徐升橋與老將軍李武本想為趙陽辯解幾句，這時候，也退下去，不敢言語。
女帝氣的渾身發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罵過她，就是她的父王，都沒有！
「趙陽！！！」女帝咬牙切齒，聲音都變得顫抖，指著他，竟氣的說不出話。
趙陽有國服第一指揮的稱號，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稱號，那就是國服第一次噴子。
「我是你爹！」
「...！！！？？？」
「大膽趙陽！」
「放肆！」
「陛下，請即刻下令，將他斬首示眾！」
趙陽一一指了指他們，「我是你們爹！」
「關進大牢！三日後，與寧江王一同，問斬！」女帝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體顫顫巍巍，艱難的說出幾句話後，被寧嬋摻扶下去。
趙陽把帽子扔在地上，披頭散髮，眼睛布滿血絲，哈哈大笑：「哈哈哈！！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啊，壯懷激烈...」
宮門外進來幾名衛兵，將趙陽押住，他不為所動，接著吟誦道：「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女帝已經走的很遠，但還是聽到了趙陽歇斯底里的咆哮，輕聲道：「寧嬋，別讓人害他性命。」
「陛下，您怎麼還護著他...」寧嬋不敢相信，趙陽都指著鼻子罵她，而且還難麼難聽，居然還維護他。
「他有氣是應該的，怪朕，哎，太后那面，朕會想辦法勸說。」女帝嘴角苦笑，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