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鄉村明星
胡東進，那個高個子青年，被李琦的話刺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神裡帶著怨氣。
「這鬼地方，真是讓人窒息！」他們剛搬進新房不久，硬邦邦的床板讓他們每個人都心潮澎湃。
「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胡東進突然從床上蹦起來，大聲咆哮。
「你給我老實點，別逼我動手！」炕頭傳來了江德雲低沉的怒斥，胡東進看過去，發現是江德雲，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在家都沒人敢這麼對他。
胡東進跳下炕，衝到江德雲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用力把他從被窩裡拽出來，緊接著就是兩個響亮的巴掌。
「你敢打我？」江德雲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有些懵，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立刻在炕上扭打起來，其他知青聽到聲音，紛紛跑過來試圖分開他們。
韓主任走進診所，目睹江德雲眼角包紮的傷口，胡東進腫脹的臉頰，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他沉聲說：「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同是知青，怎麼連一點階級友愛都沒有？」
他怒氣沖沖地跨上自行車，直奔六隊而去。一到隊裡，就衝著李琦說：「你，去給那些小兔崽子上一課，深刻地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知道團結友愛的重要性！」
李琦聽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回應：「主任，我種地是把好手，但這思想教育的事，您還是親自出馬吧。」
韓主任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冷哼一聲：「這些小傢伙，一個個嬌生慣養，還嫌棄住的不夠好，吃的不好。他們知不知道社員們吃的是什麼？想吃肉？讓他們自己去山上打去！」
韓主任心中暗想，如果每個知青都像李琦這樣識大體，他的工作會輕鬆許多，政績也會源源不斷。
一旁的景鴻雪看不過去，小聲嘟囔：「他們只是閒得無聊才惹事生非，你看我哥，每天累得骨頭都要散架，哪有精力去闖禍。」
「沒錯，就是這樣，整天無所事事才會生出是非來！」韓主任像是被突然點通了穴位，一拍大腿，跨上自行車飛快地離開了。
「韓主任，你不用帶些西紅柿回去嗎？」景鴻雪半開玩笑地叫道。
「留著，我下次來拿！」韓主任一邊奮力地踩著自行車，一邊回答。
「你這麼一說，可讓那群年輕人忙活了不少呢！」李琦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戳了戳小丫頭的額頭，帶著一絲責備。
「哼，誰讓他們整天遊手好閒，還挑剔這挑剔那的！」景鴻雪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韓主任聽從了景鴻雪的建議，決定讓那些閒散的年輕人找點事做。
他把三十個年輕人分成了五個小組，分配了一個艱難的任務：把四個隊和第五個隊之間的大荒草甸的積水排乾，把泥土挖出來，堆積成農田，為明年春天的播種做準備。
這個命令一出來，那些年輕人立刻抱怨起來，要是只是撿柴火拔草也就算了，現在卻要挖草甸的泥土，還要堆積起來，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為了學習燕子那種發揮主觀能動性，艱苦奮鬥，用雙手改變家園，讓荒土長出糧食的革命精神，我現在授予你們『燕子突擊隊』的榮譽旗幟，請接旗！」韓主任經驗豐富，對付這幾個年輕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請人特製了兩面鮮艷的紅旗，安排了一場頗為壯觀的儀式，把旗幟交到男女青年的手中，動員他們賣力工作，多出一份力，多作一份貢獻，少生一份是非。
男青年們接過了寫有「大山先鋒隊」字樣的旗幟，韓主任激勵他們要秉承愚公移山的精神，把高山移平，讓河流改道，讓荒蕪的土地產出糧食，在這片東北的黑土地上創造新的奇蹟，為黨和人民獻上厚禮。
經過一番激情的鼓動，這三十名青年熱血沸騰，大聲歡呼，把旗幟插在荒草地上，揮舞著鐵鍬，拼命地干起活來。
「唉——」
韓主任望著這些不知疲倦的年輕人，心中暗自感嘆，安排了幾個基幹民兵來協助指導，實則上是防止他們偷懶或惹事生非。隨後，他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前往六隊。
西紅柿還等著採摘呢！
十天後，這些青年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像是一隻只疲憊的烏龜，躺在新建的紅磚大瓦房裡，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李琦駕著馬車經過知青示範點，看到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無精打采地蹲在瓦房門口刷牙漱口，心裡暗自詛咒韓主任心腸太黑，竟然把這些年輕人當猴子一樣使喚。
「哥，你看那個姐姐多美啊！」景鴻雪坐在馬車上，忽然在女青年中發現了一位容貌精緻、身形優美的女性，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位小姐姐走過來，肌膚白得透亮，眼睛像杏核一樣圓潤，臉頰上泛著桃紅，身形曼妙，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李琦兄妹駕車經過，連那匹棗紅色的馬都停下了腳步，轉頭朝小姐姐的方向張望。
李琦轉過頭，只見那棗紅馬也不走了，一個勁兒地歪著脖子瞧。
「真是個大美人啊！」
他在心裡暗自讚嘆，然後又看了看身旁的妹妹，微微搖頭。
「哥哥，你看怎麼樣？我去幫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她帶回來做你媳婦？」妹妹好奇地問。
「得了吧，你少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們還得趕緊去鎮上拉化肥，我可沒那份閒情逸緻看美女。」
李琦揮了揮鞭子，「棗紅馬，你湊什麼熱鬧！」
棗紅馬輕輕噴了個響鼻，搖擺著尾巴繼續前進。
施肥兩次後，田裡的莊稼長得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讓人心情舒暢。
由於林場停工，那些因伐木而無家可歸的動物們終於享受了一個安靜的夏天。狼群有了食物來源，不再下山冒險，黑熊母子和那隻老虎也躲進大興安嶺深處享受夏日去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美好。
但狼群不下山，並不意味著半截溝這個蒙漢雜居的公社就此安寧。今年雨水充沛，草木生長旺盛，莊稼也長得格外好，卻吸引了一群兇猛的野獸——野豬！
野豬這傢伙，雖然只是雜食動物，但那股蠻力和兇猛勁，絕不輸給黑熊幾分！
所謂的「豬突」衝鋒，不正是模仿野豬那股猛烈的衝擊力嗎？
李琦種下的玉米，全是來自未來的優質品種，棵高穗大，顆粒飽滿，不僅人喜歡，連豬都對它垂涎三尺！
最近，老鴰河對岸的山坡上，一群野豬成了六隊的噩夢，它們天天盯著六隊的苞米地，時不時地衝進去大肆破壞，六隊不得不暫停磚廠運作，全體出動看護青苗。
所謂看青，就是保護青苗的意思，在小麥即將成熟、玉米灌漿的關鍵時期，半點馬虎不得！
面對今年野豬越來越猖獗的破壞，旗里發布了夏季打野豬攻堅令，六隊立刻行動起來，磨刀霍霍，準備和這些搶奪糧食的野豬一決高下。
李琦對於打狼、打老虎心裡總是有些顧慮，畢竟生態平衡非常脆弱，狼和老虎的數量都需要適度控制，否則很容易破壞大興安嶺的生態平衡！
但打野豬，他就沒那麼多顧慮了。野豬這東西，既兇猛又霸道，專挑莊稼破壞，繁殖速度還快，就算打光了，過幾年又能繁殖一大群！
寶日格勒站在窗邊，衝著李琦揮了揮手中的獵槍，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得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手中的獵槍仿佛已經鎖定了目標。
「喲，瞧瞧這是誰？我們這靶場上的常敗將軍何時也開始摸槍了？」
李琦嘲諷地說。
寶日格勒走近時，景鴻雪本能地拍了拍肩上的紫貂，示意它藏好，別讓那傢伙發現了。
自從上次景鴻雪救了這隻紫貂，它就成了她的寶貝，對她形影不離。紫貂挑剔得很，只吃肉食，景鴻雪不得不每天為它捕捉小蟲。
「哼，別小瞧人，我的槍法現在准得很！」寶日格勒自豪地一笑，「剛才我來的路上，一槍就打下了一隻野鴨。」
「哦？是打下來的，還是嚇飛的？」景鴻雪諷刺地挑了挑眉，逗得寶日格勒瞪大了眼，「鴻雪，你這不是寒磣人嘛，我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沒錯，寶日格勒大哥一現身，那些野鴨野雞野豬的，哪還敢光顧我們的地頭？看來你那『全公社第一巴圖魯』的名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
「李琦，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她那張小嘴總是能把我氣得跳腳。」寶日格勒無奈地瞪了景鴻雪一眼，滿臉尷尬地向李琦求助。
「鴻雪，你去廚房看看那鍋野鴨燉得怎麼樣了。」李琦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哪來的野鴨？」景鴻雪疑惑地問道。
「是啊，野鴨去哪兒了？寶日格勒大哥剛才不是打下了一隻嗎？」李琦哈哈大笑起來，寶日格勒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有些尷尬地說，「好啊，你們兄妹倆聯合起來欺負我，我現在就去河邊把那隻野鴨撿回來給你們瞧瞧！」
「別去了，寶日格勒，現在的野鴨太瘦，等秋天長胖了再打也不遲。只是，說到圍獵野豬，我就有些頭疼了。」李琦摸了摸腦袋，顯得有些無奈。
他們現在手中的武器全都是淘汰下來的老套筒，這些槍械已經使用了二十多年，有些甚至膛線都磨平了，威力自然是大不如前。
野豬和狼不同，狼的皮剝下來光滑柔軟，就像上等的緞子面。而野豬卻喜歡在樹幹上蹭來蹭去，特別是大興安嶺的松樹，夏天天氣熱的時候，松樹油就會從樹皮里滲出來，被野豬一層層地蹭在身上，和豬毛粘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鎧甲」。再加上野豬強健的體魄和飛快的奔跑速度，簡直就像是一個活動的坦克！
蒙克力大叔和他的同伴們並非沒跟野豬較量過，但每當他們目睹那身披硬甲的野豬咆哮著衝來，便一個個驚慌失措，四處逃竄，仿佛一群被風吹散的樹葉。
李琦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如何對付這些兇猛的傢伙。
要是系統能賜我兩顆穿甲彈就好了？
「叮，恭喜宿主，鑑於你近期在捕捉紫貂、養殖荷斯坦奶牛、建立磚廠等一系列成就，榮獲『鄉村明星』稱號，特此獎勵個人魅力值提升，一百元現金，兩台收音機，五頭優質肉牛，以及養豬技術……」
我靠，這獎勵也太多了吧！
可問題是，這些獎品沒一樣能用來對付野豬的！
蒙克力大叔手裡提著一隻瘦巴巴的野鴨子，嘴裡嘟囔著，「哪個不懂事的娃兒亂開槍，打了一隻這麼瘦的鴨子，這肉都沒多少，真是浪費。等到秋天長胖了再打也不遲……」
景鴻雪接過鴨子，衝著寶日格勒調皮地一笑，「阿布，你誤會了，這隻鴨子不是被打死的，是被寶日格勒哥哥嚇死的！」
「嚇死的？」蒙克力大叔瞥了寶日格勒一眼，又看了看鴨子，認同地點點頭，「沒錯，寶日格勒長得這麼丑，別說鴨子，連兔子都能嚇死……」
寶日格勒氣哼哼地走開了。
不奉陪了！
真是點背，專挑我短處戳！
長得不好看是我的錯嗎？怎麼每個人都勢利眼！
哼！
「這鬼地方，真是讓人窒息！」他們剛搬進新房不久，硬邦邦的床板讓他們每個人都心潮澎湃。
「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胡東進突然從床上蹦起來，大聲咆哮。
「你給我老實點，別逼我動手！」炕頭傳來了江德雲低沉的怒斥，胡東進看過去，發現是江德雲，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在家都沒人敢這麼對他。
胡東進跳下炕，衝到江德雲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用力把他從被窩裡拽出來，緊接著就是兩個響亮的巴掌。
「你敢打我？」江德雲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有些懵，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立刻在炕上扭打起來，其他知青聽到聲音，紛紛跑過來試圖分開他們。
韓主任走進診所，目睹江德雲眼角包紮的傷口，胡東進腫脹的臉頰，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他沉聲說：「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同是知青，怎麼連一點階級友愛都沒有？」
他怒氣沖沖地跨上自行車，直奔六隊而去。一到隊裡，就衝著李琦說：「你，去給那些小兔崽子上一課，深刻地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知道團結友愛的重要性！」
李琦聽後，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回應：「主任，我種地是把好手，但這思想教育的事，您還是親自出馬吧。」
韓主任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冷哼一聲：「這些小傢伙，一個個嬌生慣養，還嫌棄住的不夠好，吃的不好。他們知不知道社員們吃的是什麼？想吃肉？讓他們自己去山上打去！」
韓主任心中暗想，如果每個知青都像李琦這樣識大體，他的工作會輕鬆許多，政績也會源源不斷。
一旁的景鴻雪看不過去，小聲嘟囔：「他們只是閒得無聊才惹事生非，你看我哥，每天累得骨頭都要散架，哪有精力去闖禍。」
「沒錯，就是這樣，整天無所事事才會生出是非來！」韓主任像是被突然點通了穴位，一拍大腿，跨上自行車飛快地離開了。
「韓主任，你不用帶些西紅柿回去嗎？」景鴻雪半開玩笑地叫道。
「留著，我下次來拿！」韓主任一邊奮力地踩著自行車，一邊回答。
「你這麼一說，可讓那群年輕人忙活了不少呢！」李琦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戳了戳小丫頭的額頭，帶著一絲責備。
「哼，誰讓他們整天遊手好閒，還挑剔這挑剔那的！」景鴻雪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韓主任聽從了景鴻雪的建議，決定讓那些閒散的年輕人找點事做。
他把三十個年輕人分成了五個小組，分配了一個艱難的任務：把四個隊和第五個隊之間的大荒草甸的積水排乾，把泥土挖出來，堆積成農田，為明年春天的播種做準備。
這個命令一出來，那些年輕人立刻抱怨起來，要是只是撿柴火拔草也就算了，現在卻要挖草甸的泥土，還要堆積起來，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為了學習燕子那種發揮主觀能動性，艱苦奮鬥，用雙手改變家園，讓荒土長出糧食的革命精神，我現在授予你們『燕子突擊隊』的榮譽旗幟，請接旗！」韓主任經驗豐富，對付這幾個年輕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請人特製了兩面鮮艷的紅旗，安排了一場頗為壯觀的儀式，把旗幟交到男女青年的手中，動員他們賣力工作，多出一份力，多作一份貢獻，少生一份是非。
男青年們接過了寫有「大山先鋒隊」字樣的旗幟，韓主任激勵他們要秉承愚公移山的精神，把高山移平，讓河流改道，讓荒蕪的土地產出糧食，在這片東北的黑土地上創造新的奇蹟，為黨和人民獻上厚禮。
經過一番激情的鼓動，這三十名青年熱血沸騰，大聲歡呼，把旗幟插在荒草地上，揮舞著鐵鍬，拼命地干起活來。
「唉——」
韓主任望著這些不知疲倦的年輕人，心中暗自感嘆，安排了幾個基幹民兵來協助指導，實則上是防止他們偷懶或惹事生非。隨後，他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前往六隊。
西紅柿還等著採摘呢！
十天後，這些青年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像是一隻只疲憊的烏龜，躺在新建的紅磚大瓦房裡，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李琦駕著馬車經過知青示範點，看到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無精打采地蹲在瓦房門口刷牙漱口，心裡暗自詛咒韓主任心腸太黑，竟然把這些年輕人當猴子一樣使喚。
「哥，你看那個姐姐多美啊！」景鴻雪坐在馬車上，忽然在女青年中發現了一位容貌精緻、身形優美的女性，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位小姐姐走過來，肌膚白得透亮，眼睛像杏核一樣圓潤，臉頰上泛著桃紅，身形曼妙，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李琦兄妹駕車經過，連那匹棗紅色的馬都停下了腳步，轉頭朝小姐姐的方向張望。
李琦轉過頭，只見那棗紅馬也不走了，一個勁兒地歪著脖子瞧。
「真是個大美人啊！」
他在心裡暗自讚嘆，然後又看了看身旁的妹妹，微微搖頭。
「哥哥，你看怎麼樣？我去幫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她帶回來做你媳婦？」妹妹好奇地問。
「得了吧，你少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們還得趕緊去鎮上拉化肥，我可沒那份閒情逸緻看美女。」
李琦揮了揮鞭子，「棗紅馬，你湊什麼熱鬧！」
棗紅馬輕輕噴了個響鼻，搖擺著尾巴繼續前進。
施肥兩次後，田裡的莊稼長得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讓人心情舒暢。
由於林場停工，那些因伐木而無家可歸的動物們終於享受了一個安靜的夏天。狼群有了食物來源，不再下山冒險，黑熊母子和那隻老虎也躲進大興安嶺深處享受夏日去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美好。
但狼群不下山，並不意味著半截溝這個蒙漢雜居的公社就此安寧。今年雨水充沛，草木生長旺盛，莊稼也長得格外好，卻吸引了一群兇猛的野獸——野豬！
野豬這傢伙，雖然只是雜食動物，但那股蠻力和兇猛勁，絕不輸給黑熊幾分！
所謂的「豬突」衝鋒，不正是模仿野豬那股猛烈的衝擊力嗎？
李琦種下的玉米，全是來自未來的優質品種，棵高穗大，顆粒飽滿，不僅人喜歡，連豬都對它垂涎三尺！
最近，老鴰河對岸的山坡上，一群野豬成了六隊的噩夢，它們天天盯著六隊的苞米地，時不時地衝進去大肆破壞，六隊不得不暫停磚廠運作，全體出動看護青苗。
所謂看青，就是保護青苗的意思，在小麥即將成熟、玉米灌漿的關鍵時期，半點馬虎不得！
面對今年野豬越來越猖獗的破壞，旗里發布了夏季打野豬攻堅令，六隊立刻行動起來，磨刀霍霍，準備和這些搶奪糧食的野豬一決高下。
李琦對於打狼、打老虎心裡總是有些顧慮，畢竟生態平衡非常脆弱，狼和老虎的數量都需要適度控制，否則很容易破壞大興安嶺的生態平衡！
但打野豬，他就沒那麼多顧慮了。野豬這東西，既兇猛又霸道，專挑莊稼破壞，繁殖速度還快，就算打光了，過幾年又能繁殖一大群！
寶日格勒站在窗邊，衝著李琦揮了揮手中的獵槍，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得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手中的獵槍仿佛已經鎖定了目標。
「喲，瞧瞧這是誰？我們這靶場上的常敗將軍何時也開始摸槍了？」
李琦嘲諷地說。
寶日格勒走近時，景鴻雪本能地拍了拍肩上的紫貂，示意它藏好，別讓那傢伙發現了。
自從上次景鴻雪救了這隻紫貂，它就成了她的寶貝，對她形影不離。紫貂挑剔得很，只吃肉食，景鴻雪不得不每天為它捕捉小蟲。
「哼，別小瞧人，我的槍法現在准得很！」寶日格勒自豪地一笑，「剛才我來的路上，一槍就打下了一隻野鴨。」
「哦？是打下來的，還是嚇飛的？」景鴻雪諷刺地挑了挑眉，逗得寶日格勒瞪大了眼，「鴻雪，你這不是寒磣人嘛，我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沒錯，寶日格勒大哥一現身，那些野鴨野雞野豬的，哪還敢光顧我們的地頭？看來你那『全公社第一巴圖魯』的名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
「李琦，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她那張小嘴總是能把我氣得跳腳。」寶日格勒無奈地瞪了景鴻雪一眼，滿臉尷尬地向李琦求助。
「鴻雪，你去廚房看看那鍋野鴨燉得怎麼樣了。」李琦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哪來的野鴨？」景鴻雪疑惑地問道。
「是啊，野鴨去哪兒了？寶日格勒大哥剛才不是打下了一隻嗎？」李琦哈哈大笑起來，寶日格勒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有些尷尬地說，「好啊，你們兄妹倆聯合起來欺負我，我現在就去河邊把那隻野鴨撿回來給你們瞧瞧！」
「別去了，寶日格勒，現在的野鴨太瘦，等秋天長胖了再打也不遲。只是，說到圍獵野豬，我就有些頭疼了。」李琦摸了摸腦袋，顯得有些無奈。
他們現在手中的武器全都是淘汰下來的老套筒，這些槍械已經使用了二十多年，有些甚至膛線都磨平了，威力自然是大不如前。
野豬和狼不同，狼的皮剝下來光滑柔軟，就像上等的緞子面。而野豬卻喜歡在樹幹上蹭來蹭去，特別是大興安嶺的松樹，夏天天氣熱的時候，松樹油就會從樹皮里滲出來，被野豬一層層地蹭在身上，和豬毛粘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鎧甲」。再加上野豬強健的體魄和飛快的奔跑速度，簡直就像是一個活動的坦克！
蒙克力大叔和他的同伴們並非沒跟野豬較量過，但每當他們目睹那身披硬甲的野豬咆哮著衝來，便一個個驚慌失措，四處逃竄，仿佛一群被風吹散的樹葉。
李琦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如何對付這些兇猛的傢伙。
要是系統能賜我兩顆穿甲彈就好了？
「叮，恭喜宿主，鑑於你近期在捕捉紫貂、養殖荷斯坦奶牛、建立磚廠等一系列成就，榮獲『鄉村明星』稱號，特此獎勵個人魅力值提升，一百元現金，兩台收音機，五頭優質肉牛，以及養豬技術……」
我靠，這獎勵也太多了吧！
可問題是，這些獎品沒一樣能用來對付野豬的！
蒙克力大叔手裡提著一隻瘦巴巴的野鴨子，嘴裡嘟囔著，「哪個不懂事的娃兒亂開槍，打了一隻這麼瘦的鴨子，這肉都沒多少，真是浪費。等到秋天長胖了再打也不遲……」
景鴻雪接過鴨子，衝著寶日格勒調皮地一笑，「阿布，你誤會了，這隻鴨子不是被打死的，是被寶日格勒哥哥嚇死的！」
「嚇死的？」蒙克力大叔瞥了寶日格勒一眼，又看了看鴨子，認同地點點頭，「沒錯，寶日格勒長得這麼丑，別說鴨子，連兔子都能嚇死……」
寶日格勒氣哼哼地走開了。
不奉陪了！
真是點背，專挑我短處戳！
長得不好看是我的錯嗎？怎麼每個人都勢利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