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孵蛋先生
海島邊緣，霍華德走到地堡的附近。
安格琳娜跟在他的身後，履行自己的職責，監督帝國暴力機構，確保他們在為一件事努力——抓獲所有和米莉亞槍擊案有關聯的人。
她打量著附近，地堡的入口比天上看著要大的許多。
平地上凹下去了一個斜坡，厚重的金屬門非常寬大，安格琳娜估算起來，這甚至能並排通行三輛聯邦陸地攻擊車了。
霍華德在斜坡附近找到一個控制箱，扯開布滿鏽跡的箱門後，把手伸了進去，輸入起識別碼。
不一會，隨著「噔」的一聲，這個地堡的燈完全亮起，並不再像剛才那樣，只亮著一些示廓燈。
場地因此變得明亮，同時間，警報聲也響了起來，鐵門移動了起來，以頂部為軸，向上轉去。
「進去吧。」霍華德說完，機械部隊就已經率先出發。
安格琳娜點點頭，準備動身。
更加後面的麗茲道了一聲好，之後瞧了一眼默默往前走的迪亞斯，便一把扯住。
「迪亞斯，你這條斷了骨頭的老狗，我們現在是為了殺掉派洛斯，而行動的。殺那個砸斷你的手，並且把你戀人的頭一槍打爆的，那個兇手。所以，你能不能精神點？」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迪亞斯現在倒是披著一件斗篷，黑色的頭髮因為剛才縮在空艇的座椅里，弄得有些亂。
他打了一個哈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你的前男友。」
安格琳娜扭過頭，冷眼看著兩人：「我有說過，可以閒聊嗎？」
迪亞斯舉手，表示順從。
他的脖子上，依然環繞著那個黑色系帶，司法部的人，沒有拆除這玩意，聯邦人的東西，要是莽撞地去拆解弄不好就炸了。
麗茲和安格琳娜對視一眼，這次倒是服了軟，眼神隨即撇向另一邊。
......
地堡的一層，並不曠闊，甚至天花板離地都不高。
除開初入時給予了一個大空間用於停放交通工具，剩下的通道都做得狹小，並且彎彎繞繞。
安格琳娜走過一個轉角，迎面是一個高能火炮。
「我們在修建的時候，就考慮了會被敵人入侵，所以，前三層，在當年使用的時候，都是駐軍的。」霍華德解釋。
眾人一路沿著道路行走，那些機器人不時會分散出一些，駐守在各處。
最終，走到了第一層的最中央，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升降梯。
坐著電梯下去，直達第四層，入眼的景色，便是真正的新鶯川繁育中心，雪白潔淨的牆壁，浩瀚的大廳里，用透明的玻璃分出一個個小房間。
天頂上鋪著柔和的燈條，把一切都照得明亮。
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裡面都擺著一張比較特殊的床，床的邊緣有帶子，用於捆住床上人的手腳。
雖然現在都空空蕩蕩。
「別跟我說你們還會做人體實驗？」安格琳娜看著犯噁心。
「這些房間是用來執行一種手術的。」霍華德解釋，「那種手術會加速成長，使個體快速成長，按照帝國的慣例，殖民星球最早出生的一萬人，都要承擔起義務，接受這個手術。」
安格琳娜冷笑：「做完活不久吧。」
「是，沒有活到三十歲的案例。」
帝國果然殘暴。
安格琳娜走著，看著這些房間，心中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這個殖民星球最早的那一萬人，已經沒人活著了。
眾人走到房間的盡頭，一個巨大的機器阻攔了道路。
是一個巨大的圓球，看起來有點像一號都市的那個政務大樓，不過是白色的。
被粗壯的金屬臂掛在了天花板上，上面金屬外殼像是分了好幾層，層層曲捲起來包裹著裡面的核心。
圓球似乎存在著自主意識，緩慢的動了起來，身上的金屬部件開始移動，變換起來。
最終，從圓球面向眾人的中心，凹下去了一個小坑，緊接著，一個比人腦袋還大的攝像頭從內部伸出，占據了小坑的位置。
攝像頭調整了一下焦距，盯著眾人。
「滴。」
電子音響起，可能是在測試廣播系統，因為隨後就傳來了這個「圓球」的話語，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
「你好，霍華德先生，記錄顯示，上次見面是十一年七個月三天四小時二十六分前，好久不見。」
「智能孵蛋系統，為您服務，請叫我孵蛋先生。」
安格琳娜差點笑出聲來。
還是帝國人有活，敢問有沒有爆蛋先生。
「我要進行數據查詢，使用特有信息素，匹對蛋的序列號。」霍華德開口道。
然後指了指麗茲。
「信息素在她的腹部。」
「了解。提取室位於維護名單之中，照常可以使用，請去往第八層。收到數據後我會第一時間對比。」
孵蛋先生邊說著，邊抬高了一些自己的「頭部」，朝著麗茲對焦。
麗茲臉上則沒有露出不悅，站直了一些，竟然有些緊張。
孵蛋先生，她們第二新生代，一整代人，都知道它的名字。
第二批新生代的基因，都來源於基因庫的隨機配對，以此克隆出胚胎，放入人工蛋之中，再由孵蛋先生孵化出來。
某種意義上，它算是父親，只是沒有人能記住它，在脫離新生期之後，就不能待在這裡了，會分配到各地的教育中心。
與此同時，它的身後，地板活動起來，露出一個大口子，但很快，一個升降台升了上來。
「通行許可，十人。」它開口。
霍華德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開口吩咐道：「32到38跟著我們，其餘人原地休息，不准打擾孵蛋先生。」
探案四人組和六名精銳部隊的士兵，踩上了新的升降梯。
緩緩下降。
安格琳娜在鼻子前揮了揮，她感到下面的空氣品質，要差上了不少。
看向霍華德，卻發現這小子臉色不對勁，像是忽然想起來昨晚的噩夢。
「怎麼了？」
「......孵蛋先生應該在最底層進行休眠，沒有手動輸入密碼進行確認，不會甦醒。」
「他不可能出現在第四層。」
安格琳娜跟在他的身後，履行自己的職責，監督帝國暴力機構，確保他們在為一件事努力——抓獲所有和米莉亞槍擊案有關聯的人。
她打量著附近，地堡的入口比天上看著要大的許多。
平地上凹下去了一個斜坡，厚重的金屬門非常寬大，安格琳娜估算起來，這甚至能並排通行三輛聯邦陸地攻擊車了。
霍華德在斜坡附近找到一個控制箱，扯開布滿鏽跡的箱門後，把手伸了進去，輸入起識別碼。
不一會，隨著「噔」的一聲，這個地堡的燈完全亮起，並不再像剛才那樣，只亮著一些示廓燈。
場地因此變得明亮，同時間，警報聲也響了起來，鐵門移動了起來，以頂部為軸，向上轉去。
「進去吧。」霍華德說完，機械部隊就已經率先出發。
安格琳娜點點頭，準備動身。
更加後面的麗茲道了一聲好，之後瞧了一眼默默往前走的迪亞斯，便一把扯住。
「迪亞斯，你這條斷了骨頭的老狗，我們現在是為了殺掉派洛斯，而行動的。殺那個砸斷你的手，並且把你戀人的頭一槍打爆的，那個兇手。所以，你能不能精神點？」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迪亞斯現在倒是披著一件斗篷，黑色的頭髮因為剛才縮在空艇的座椅里，弄得有些亂。
他打了一個哈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你的前男友。」
安格琳娜扭過頭，冷眼看著兩人：「我有說過，可以閒聊嗎？」
迪亞斯舉手，表示順從。
他的脖子上，依然環繞著那個黑色系帶，司法部的人，沒有拆除這玩意，聯邦人的東西，要是莽撞地去拆解弄不好就炸了。
麗茲和安格琳娜對視一眼，這次倒是服了軟，眼神隨即撇向另一邊。
......
地堡的一層，並不曠闊，甚至天花板離地都不高。
除開初入時給予了一個大空間用於停放交通工具，剩下的通道都做得狹小，並且彎彎繞繞。
安格琳娜走過一個轉角，迎面是一個高能火炮。
「我們在修建的時候，就考慮了會被敵人入侵，所以，前三層，在當年使用的時候，都是駐軍的。」霍華德解釋。
眾人一路沿著道路行走，那些機器人不時會分散出一些，駐守在各處。
最終，走到了第一層的最中央，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升降梯。
坐著電梯下去，直達第四層，入眼的景色，便是真正的新鶯川繁育中心，雪白潔淨的牆壁，浩瀚的大廳里，用透明的玻璃分出一個個小房間。
天頂上鋪著柔和的燈條，把一切都照得明亮。
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裡面都擺著一張比較特殊的床，床的邊緣有帶子，用於捆住床上人的手腳。
雖然現在都空空蕩蕩。
「別跟我說你們還會做人體實驗？」安格琳娜看著犯噁心。
「這些房間是用來執行一種手術的。」霍華德解釋，「那種手術會加速成長，使個體快速成長，按照帝國的慣例，殖民星球最早出生的一萬人，都要承擔起義務，接受這個手術。」
安格琳娜冷笑：「做完活不久吧。」
「是，沒有活到三十歲的案例。」
帝國果然殘暴。
安格琳娜走著，看著這些房間，心中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這個殖民星球最早的那一萬人，已經沒人活著了。
眾人走到房間的盡頭，一個巨大的機器阻攔了道路。
是一個巨大的圓球，看起來有點像一號都市的那個政務大樓，不過是白色的。
被粗壯的金屬臂掛在了天花板上，上面金屬外殼像是分了好幾層，層層曲捲起來包裹著裡面的核心。
圓球似乎存在著自主意識，緩慢的動了起來，身上的金屬部件開始移動，變換起來。
最終，從圓球面向眾人的中心，凹下去了一個小坑，緊接著，一個比人腦袋還大的攝像頭從內部伸出，占據了小坑的位置。
攝像頭調整了一下焦距，盯著眾人。
「滴。」
電子音響起，可能是在測試廣播系統，因為隨後就傳來了這個「圓球」的話語，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
「你好，霍華德先生，記錄顯示，上次見面是十一年七個月三天四小時二十六分前，好久不見。」
「智能孵蛋系統，為您服務，請叫我孵蛋先生。」
安格琳娜差點笑出聲來。
還是帝國人有活，敢問有沒有爆蛋先生。
「我要進行數據查詢，使用特有信息素，匹對蛋的序列號。」霍華德開口道。
然後指了指麗茲。
「信息素在她的腹部。」
「了解。提取室位於維護名單之中，照常可以使用，請去往第八層。收到數據後我會第一時間對比。」
孵蛋先生邊說著，邊抬高了一些自己的「頭部」，朝著麗茲對焦。
麗茲臉上則沒有露出不悅，站直了一些，竟然有些緊張。
孵蛋先生，她們第二新生代，一整代人，都知道它的名字。
第二批新生代的基因，都來源於基因庫的隨機配對，以此克隆出胚胎，放入人工蛋之中，再由孵蛋先生孵化出來。
某種意義上，它算是父親，只是沒有人能記住它，在脫離新生期之後，就不能待在這裡了，會分配到各地的教育中心。
與此同時，它的身後，地板活動起來，露出一個大口子，但很快，一個升降台升了上來。
「通行許可，十人。」它開口。
霍華德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開口吩咐道：「32到38跟著我們，其餘人原地休息，不准打擾孵蛋先生。」
探案四人組和六名精銳部隊的士兵，踩上了新的升降梯。
緩緩下降。
安格琳娜在鼻子前揮了揮，她感到下面的空氣品質，要差上了不少。
看向霍華德，卻發現這小子臉色不對勁，像是忽然想起來昨晚的噩夢。
「怎麼了？」
「......孵蛋先生應該在最底層進行休眠，沒有手動輸入密碼進行確認，不會甦醒。」
「他不可能出現在第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