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國的真面目
地上的斷手，流出新鮮的血跡。
諾拉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臂是有些粗，稱不上漂亮。
她回頭看了一眼諾拉，妹妹的眼睛正在跟地震一樣，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
她只好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妹妹，表示自己沒事，隨後趁著疼痛還沒有徹底湧上來，從腰帶上摸出一根粗大的鎮定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之後再扯出一張止血貼，包裹在了自己肩膀的斷面上。
「就這樣？」她看向充滿困意的青年。
對方表現出很疑惑的樣子。
「不然呢，給你頭上來一槍？」他說「你死了誰來幹活啊。」
諾拉忍不住笑了笑，這是什麼鬼扯的理由，彎腰撿起了自己的手，舉著把斷面對著青年。
「你切得還挺利索的，光滑整齊，前幾年你切迪亞斯的時候，那個傷口我可不忍直視。」
「派洛斯，你進步了。」
派洛斯有些古怪地撓撓頭：「那次我用的錘子。」
「我這隻手，還可以接回去嗎？」諾拉沒好氣地笑笑。
「可以吧，他沒說，只叫我切了你手，讓你長長記性。」
諾拉搖了搖頭，這個懲罰她認了，畢竟確實有錯在先。
她把自己的斷手丟給了派洛斯，濺得他衣服上都是血。
「幫我保管著。」說著用剩下的左手，再次牽上了妹妹的手，帶走往裡面走。
庭院的岔路很多，一路上偶爾能遇到旁人。
諾拉笑著點頭，回應她們詫異的目光。
最後，她帶著妹妹，走到了庭院的中央。
一個圓形的空地。
空地中最中央的地方，有一顆機械作為主幹的假樹，用立體投影充當著樹葉，環繞著這顆樹，隨意擺放著十幾個桌子，身著黑斗篷的組織成員坐在桌子一旁使用著一種正方形的數據終端。
主教大人，就站在樹的下方。
他同樣的，身著黑色的斗篷，戴著繪著紅色紋路的白色面具。
側著身子，正用面具里的紅色眼睛，看著諾拉。
「我的吉他手，你來了。」
諾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表現得很輕鬆。
她看向主教的身後，那裡有一個展示台，頂著一個人高的箱子。
之前並沒有這個東西。
主教慢慢踱步而來，目光在諾拉的右邊肩膀上停留。
「我不想這樣做。」他說，「但是你破壞了規矩，你應該先問問我的，我怎麼會不同意你去救你的妹妹呢。」
「是你引導我妹妹去夢醒酒吧的。」諾拉和他對視。
「是我。」主教承認了，「那些樂隊的前成員一直受到我們的監視，當我發現迪亞斯接觸了聯邦人之後，我便派人去你妹妹那邊。」
諾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就這麼確信，我的妹妹會對聯邦人開槍？」
主教笑了笑，伸出斗篷下的手，碰了一下諾愛爾的臉，感受到了這個小女孩心中的恐懼。
「她是個勇敢的小姑娘，若是有人想對她的姐姐出手，一定會做些什麼的。那時，B區的底層，能破壞聯邦人蟬殼的，只有那把槍。」
「你可能不知道蟬殼是什麼，畢竟你可能今天才第一次看見聯邦人。那是聯邦人的一種防護器具，一種透明的緊身衣。」
「我警告你。」諾拉面無表情，平靜地可怕，「你再這樣利用我的妹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主教搖了搖頭，回頭往流光溢彩的樹木走去，顯然對諾拉說的話，並未放在心上。
「神國是怎麼一回事？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諾拉再次開口，發問道。
主教並未回頭，只是對著樹木，逐漸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如你所見，我們發現了神國。」
應著他的話語，樹木上的立體投影開始變化起來，展現出一幅幅畫面。
非常混亂，諾拉看得不明所以。
好像出現了聯邦人......不對，那並不是聯邦人，骨骼上要低矮一些，面部也要更為圓潤，同時也沒有標誌性的帶毛長耳朵。
「就是三天之前，伴隨著星艦去見證無上至尊的時候，我們的數據人員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個恆星系之中，忽然之間瀰漫著一種奇怪的射頻信號，無比的微弱，微弱到不符合常理，那樣的信號本該在傳播的途中就蕩然無存，但是卻塞滿了每一個角落，這無疑是神跡。」
「感謝我們勤勞的研究人員，今天早上，我們成功破譯了這種信號，對面竟然連接著一個龐大的網絡，我們從中獲取了大量的未解析數據，要不是那種信號忽然之間消失了，我們還可以獲取更多。」
「這些！」主教激動起來，舉著手，像是要把這顆樹舉起來。
「這些是那些數據的初步解析！那個網絡無疑是神國中使用的網絡，雖然我們獲取數據的過程異常地簡單，除了速度有些慢，或許是因為神並不在乎吧。」
「從這些數據里，我們可以知道，神國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他們的網絡里，沒有戰爭，沒有瘋狂的ai，甚至沒有阻礙信息的高牆。」
諾拉挑了下眉毛。
「那有什麼？」她問道。
「澀圖。」
諾拉感覺自己的腦子受到了一記重錘。
啊？
「從現在解析出的內容來看，那些東西是最多的，各種各樣。」主教誠實地回答，「吉他手，這些是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或許這就是神國的一種象徵，回歸生物最初的美好......」
諾拉不去聽，這傢伙話夠多的。
自己又不是不了解他，他說的這些話，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那個箱子。」諾拉出言打斷了他，「是做什麼用的？」
主教因此有些惱怒，垂下了手。
「這個是箱子，用於迎接主的降臨。」
他說。
「當主在注視著我們的時候，這個箱子就會亮起，以警示我們，不能在主的面前做出不得體的舉動。」
諾拉看了過去。
確實，根據許多案例，無上至尊喜歡注視著眾生，甚至自己就親身經歷過一次。
那個箱子的邊緣，確實有燈條，能夠提供發光功能。
就比如現在。
忽然間，亮了起來。
諾拉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臂是有些粗，稱不上漂亮。
她回頭看了一眼諾拉，妹妹的眼睛正在跟地震一樣，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
她只好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妹妹，表示自己沒事，隨後趁著疼痛還沒有徹底湧上來，從腰帶上摸出一根粗大的鎮定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之後再扯出一張止血貼，包裹在了自己肩膀的斷面上。
「就這樣？」她看向充滿困意的青年。
對方表現出很疑惑的樣子。
「不然呢，給你頭上來一槍？」他說「你死了誰來幹活啊。」
諾拉忍不住笑了笑，這是什麼鬼扯的理由，彎腰撿起了自己的手，舉著把斷面對著青年。
「你切得還挺利索的，光滑整齊，前幾年你切迪亞斯的時候，那個傷口我可不忍直視。」
「派洛斯，你進步了。」
派洛斯有些古怪地撓撓頭：「那次我用的錘子。」
「我這隻手，還可以接回去嗎？」諾拉沒好氣地笑笑。
「可以吧，他沒說，只叫我切了你手，讓你長長記性。」
諾拉搖了搖頭，這個懲罰她認了，畢竟確實有錯在先。
她把自己的斷手丟給了派洛斯，濺得他衣服上都是血。
「幫我保管著。」說著用剩下的左手，再次牽上了妹妹的手，帶走往裡面走。
庭院的岔路很多，一路上偶爾能遇到旁人。
諾拉笑著點頭，回應她們詫異的目光。
最後，她帶著妹妹，走到了庭院的中央。
一個圓形的空地。
空地中最中央的地方，有一顆機械作為主幹的假樹，用立體投影充當著樹葉，環繞著這顆樹，隨意擺放著十幾個桌子，身著黑斗篷的組織成員坐在桌子一旁使用著一種正方形的數據終端。
主教大人，就站在樹的下方。
他同樣的，身著黑色的斗篷，戴著繪著紅色紋路的白色面具。
側著身子，正用面具里的紅色眼睛，看著諾拉。
「我的吉他手，你來了。」
諾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表現得很輕鬆。
她看向主教的身後，那裡有一個展示台，頂著一個人高的箱子。
之前並沒有這個東西。
主教慢慢踱步而來，目光在諾拉的右邊肩膀上停留。
「我不想這樣做。」他說，「但是你破壞了規矩，你應該先問問我的，我怎麼會不同意你去救你的妹妹呢。」
「是你引導我妹妹去夢醒酒吧的。」諾拉和他對視。
「是我。」主教承認了，「那些樂隊的前成員一直受到我們的監視，當我發現迪亞斯接觸了聯邦人之後，我便派人去你妹妹那邊。」
諾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就這麼確信，我的妹妹會對聯邦人開槍？」
主教笑了笑，伸出斗篷下的手，碰了一下諾愛爾的臉，感受到了這個小女孩心中的恐懼。
「她是個勇敢的小姑娘，若是有人想對她的姐姐出手，一定會做些什麼的。那時，B區的底層，能破壞聯邦人蟬殼的，只有那把槍。」
「你可能不知道蟬殼是什麼，畢竟你可能今天才第一次看見聯邦人。那是聯邦人的一種防護器具，一種透明的緊身衣。」
「我警告你。」諾拉面無表情，平靜地可怕，「你再這樣利用我的妹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主教搖了搖頭，回頭往流光溢彩的樹木走去，顯然對諾拉說的話，並未放在心上。
「神國是怎麼一回事？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諾拉再次開口，發問道。
主教並未回頭，只是對著樹木，逐漸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如你所見，我們發現了神國。」
應著他的話語，樹木上的立體投影開始變化起來，展現出一幅幅畫面。
非常混亂，諾拉看得不明所以。
好像出現了聯邦人......不對，那並不是聯邦人，骨骼上要低矮一些，面部也要更為圓潤，同時也沒有標誌性的帶毛長耳朵。
「就是三天之前，伴隨著星艦去見證無上至尊的時候，我們的數據人員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個恆星系之中，忽然之間瀰漫著一種奇怪的射頻信號，無比的微弱，微弱到不符合常理，那樣的信號本該在傳播的途中就蕩然無存，但是卻塞滿了每一個角落，這無疑是神跡。」
「感謝我們勤勞的研究人員，今天早上，我們成功破譯了這種信號，對面竟然連接著一個龐大的網絡，我們從中獲取了大量的未解析數據，要不是那種信號忽然之間消失了，我們還可以獲取更多。」
「這些！」主教激動起來，舉著手，像是要把這顆樹舉起來。
「這些是那些數據的初步解析！那個網絡無疑是神國中使用的網絡，雖然我們獲取數據的過程異常地簡單，除了速度有些慢，或許是因為神並不在乎吧。」
「從這些數據里，我們可以知道，神國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他們的網絡里，沒有戰爭，沒有瘋狂的ai，甚至沒有阻礙信息的高牆。」
諾拉挑了下眉毛。
「那有什麼？」她問道。
「澀圖。」
諾拉感覺自己的腦子受到了一記重錘。
啊？
「從現在解析出的內容來看，那些東西是最多的，各種各樣。」主教誠實地回答，「吉他手，這些是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或許這就是神國的一種象徵，回歸生物最初的美好......」
諾拉不去聽，這傢伙話夠多的。
自己又不是不了解他，他說的這些話，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那個箱子。」諾拉出言打斷了他，「是做什麼用的？」
主教因此有些惱怒，垂下了手。
「這個是箱子，用於迎接主的降臨。」
他說。
「當主在注視著我們的時候，這個箱子就會亮起，以警示我們，不能在主的面前做出不得體的舉動。」
諾拉看了過去。
確實，根據許多案例，無上至尊喜歡注視著眾生，甚至自己就親身經歷過一次。
那個箱子的邊緣，確實有燈條，能夠提供發光功能。
就比如現在。
忽然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