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暗影殺手上線
閻羅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然在安德烈身前三米處。
他的身體在高速移動中如同幻影般扭曲，手中的武士刀如同毒蛇般吐信，直刺安德烈的咽喉，動作快得根本無法捕捉。
「鐺——！」
安德烈卻早有預料，手中的大太刀如同一堵黑色的牆壁，橫掃而出，精準地攔截了閻羅的攻擊，刀刃相交，發出了一聲清脆而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
手中武士刀傳來巨大的力量，閻羅身體順勢一扭，詭異地向後彎折，躲過了大太刀的橫掃，身影再次模糊。
「速度的確不差，不過力量不足，不適合正面作戰。」安德烈沉聲發出評價，不動如山，手中的大太刀卻舞動得密不透風，將閻羅從各個角度發起的攻擊全都格擋在外。
「傭兵本來就該保持隱蔽，正面作戰是軍隊的事。」瑪麗安娜的聲音在訓練室中迴蕩，語氣平靜得好像在談論天氣，「他適應的很好，安德烈，反擊試試看。」
「好！」
安德烈低吼一聲，身影瞬間變得模糊，向著閻羅剛剛閃過的位置猛劈而下。
但就在此時，閻羅身形猛地停住，左手五指分張，五道細如髮絲的銀線瞬間自指尖彈射而出，如閃電般刺向安德烈的手臂。
「滋啦——！」
細微的電流聲響起，鋒利的單分子線瞬間劃開他關節處的薄弱外骨骼，露出裡面白色的金屬內襯，電弧在上面跳躍閃爍，安德烈的身體猛地一震，動作停滯了一瞬。
時機已至！
閻羅眼神一凜，右手的刀光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瞬間刺上安德烈的咽喉。
「叮——！」
刀刃與頸部裝甲碰撞，火星四濺。
安德烈的頸部裝甲經過特殊強化，堪堪攔下閻羅的攻擊，他借著刀刃反震的力道，向後跳去，一手捂著脖頸處，一手握刀，死死盯著閻羅，眼中帶著一絲驚駭。
他知道，剛剛如果是實戰，閻羅以遠超他的神經反應速度搭配單分子線，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還不錯。」
閻羅挽了一個刀花，將手中武士刀隨手一扔，刀刃在空中划過一道精準的弧線，落回原本的刀架上。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我的想法和動作之間，竟然存在著如此巨大的延遲和誤差，和現在對比起來，我以前簡直就像是處在超高的網絡延遲中。」他感嘆道。
「幾乎所有的賽博精神病，一開始都會有這種想法。」瑪麗安娜平靜道。
「……多謝，新的單分子線很不錯，彈射裝置也遠比原本的力道強。」閻羅收斂心緒，免得自己真的逐漸沉淪於力量，「你之前不告訴我價格，現在可以說了嗎？」
「全部加起來，六十三萬。」
「真貴啊。」閻羅嘆了口氣，當場呼叫夜闌，「老闆娘，價格估出來了嗎？」
「現在這個時代，藝術品沒有以前吃香，珠寶更是賣不上價，工業品比純天然的品相還要好。」夜闌語氣帶著一絲為難，「更別說克洛諾斯近期還在嚴查……」
「您老人家吃肉，多少給我喝口湯吧。」閻羅忍不住打斷道。
「十萬，賣不賣隨你。」夜闌輕笑道，「不要和我提藝術之心的百萬估價，那個只是AI的眼光，不代表實際價值。」
「……你那邊能借錢嗎？」
「月息三分，最高二十萬。」
「成，都轉來吧。」閻羅無奈道，「那個保險箱呢？」
「完全打不開，如果你想要賣我，只能當做盲盒，一萬塊。」夜闌給閻羅發了一份借貸協議，照例請獬豸公證，等他簽署完後，問道，「需要我幫你接些活兒嗎？」
「之後再說吧，那個保險箱不賣。」
閻羅揉了揉眉心，覺得這座城市的「吃人」一下子就具象化了。
視界左側亮起金色的入帳提示：
【轉入：276400】
【餘額：529164】
「你舅舅以前借了我兩萬，這是協議，3000底息，600月息。」
夜闌聲音再次響起，又發來一份「獬豸公證」。
閻羅大致看了下，感覺頭更大了，這錢竟然是柳大志三天前被克洛諾斯看中後，借錢去買西裝和去翡翠宮找嫣紅的。
「您可真是生財有道，那輛浮空車你也拿去吧。」錢依舊不夠，閻羅沒奈何道。
「班傑明的浮空車啊，那個風險可就更大了。」夜闌輕輕嘆息，「大概只能拆了賣零件，幾萬塊吧……」
「至少要十一萬。」閻羅再次打斷。
「成交。」
視界內，入帳提示再次亮起。
總算湊夠了錢，閻羅只看了那豐厚的餘額一秒，就給瑪麗安娜轉了改造費。
紅色轉帳提示迅速閃過，最後定格為：
【餘額：9164】
閻羅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坑了，不過他沒有渠道，也只能挨宰。
「夜闌的口碑很不錯，和她合作的人有許多都是老客戶。」瑪麗安娜說。
「雖然我也覺得那傢伙有些黑，但夜之城中間人都是這樣，至少我認識的那位也是。」黑貓也在腦機中道，語氣有些無奈。
「行吧，反正是大風颳來的，現在再去找一陣東風。」
閻羅聳了聳肩，離開訓練場。
門口，昨天那個洗車的小男孩湊上來，向閻羅遞出一塊平板，雙眼亮晶晶道：「先生，消音槍械需要嗎？是寰宇醫療集團滲透小組的裝備，幽靈系列P-900，非常適配您的義體。」
「……多少錢？」閻羅問道。
「只要三萬塊！」
閻羅掏出艾德里安的TW-45和班傑明的智能手槍，放在他的平板上。
「兩把換一把，找錢。」
「沒問題！」小男孩將手槍揣在兜里，激動地跑在前面帶路，「請您跟我來。」
……
……
上午十點三十，古巴人社區，外圍。
閻羅走下最便宜的CityFlow平民一型計程車，根據黑貓給出的三維圖像和路線，穿梭在複雜的小巷中，向社區中心靠近。
「我在這裡掃描了好幾個小時，大體道路和守衛都摸清楚了，如果一切順利，你可以悄無聲息地獲得網絡權限。」黑貓提醒道，「不過首先，你得先解決幾個避不開的暗哨。」
視界內的三維地圖上現出幾個紅點，閻羅嘴角微揚，壓了壓黑色鴨舌帽帽檐。
「就讓我看看，這66萬是否物有所值。」
他的身體在高速移動中如同幻影般扭曲，手中的武士刀如同毒蛇般吐信，直刺安德烈的咽喉，動作快得根本無法捕捉。
「鐺——！」
安德烈卻早有預料，手中的大太刀如同一堵黑色的牆壁，橫掃而出，精準地攔截了閻羅的攻擊，刀刃相交，發出了一聲清脆而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
手中武士刀傳來巨大的力量，閻羅身體順勢一扭，詭異地向後彎折，躲過了大太刀的橫掃，身影再次模糊。
「速度的確不差，不過力量不足，不適合正面作戰。」安德烈沉聲發出評價，不動如山，手中的大太刀卻舞動得密不透風，將閻羅從各個角度發起的攻擊全都格擋在外。
「傭兵本來就該保持隱蔽，正面作戰是軍隊的事。」瑪麗安娜的聲音在訓練室中迴蕩，語氣平靜得好像在談論天氣，「他適應的很好，安德烈，反擊試試看。」
「好！」
安德烈低吼一聲，身影瞬間變得模糊，向著閻羅剛剛閃過的位置猛劈而下。
但就在此時，閻羅身形猛地停住，左手五指分張，五道細如髮絲的銀線瞬間自指尖彈射而出，如閃電般刺向安德烈的手臂。
「滋啦——！」
細微的電流聲響起，鋒利的單分子線瞬間劃開他關節處的薄弱外骨骼，露出裡面白色的金屬內襯，電弧在上面跳躍閃爍，安德烈的身體猛地一震，動作停滯了一瞬。
時機已至！
閻羅眼神一凜，右手的刀光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瞬間刺上安德烈的咽喉。
「叮——！」
刀刃與頸部裝甲碰撞，火星四濺。
安德烈的頸部裝甲經過特殊強化，堪堪攔下閻羅的攻擊，他借著刀刃反震的力道，向後跳去，一手捂著脖頸處，一手握刀，死死盯著閻羅，眼中帶著一絲驚駭。
他知道，剛剛如果是實戰，閻羅以遠超他的神經反應速度搭配單分子線，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還不錯。」
閻羅挽了一個刀花，將手中武士刀隨手一扔，刀刃在空中划過一道精準的弧線，落回原本的刀架上。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我的想法和動作之間，竟然存在著如此巨大的延遲和誤差，和現在對比起來，我以前簡直就像是處在超高的網絡延遲中。」他感嘆道。
「幾乎所有的賽博精神病，一開始都會有這種想法。」瑪麗安娜平靜道。
「……多謝，新的單分子線很不錯，彈射裝置也遠比原本的力道強。」閻羅收斂心緒，免得自己真的逐漸沉淪於力量，「你之前不告訴我價格，現在可以說了嗎？」
「全部加起來，六十三萬。」
「真貴啊。」閻羅嘆了口氣，當場呼叫夜闌，「老闆娘，價格估出來了嗎？」
「現在這個時代，藝術品沒有以前吃香，珠寶更是賣不上價，工業品比純天然的品相還要好。」夜闌語氣帶著一絲為難，「更別說克洛諾斯近期還在嚴查……」
「您老人家吃肉，多少給我喝口湯吧。」閻羅忍不住打斷道。
「十萬，賣不賣隨你。」夜闌輕笑道，「不要和我提藝術之心的百萬估價，那個只是AI的眼光，不代表實際價值。」
「……你那邊能借錢嗎？」
「月息三分，最高二十萬。」
「成，都轉來吧。」閻羅無奈道，「那個保險箱呢？」
「完全打不開，如果你想要賣我，只能當做盲盒，一萬塊。」夜闌給閻羅發了一份借貸協議，照例請獬豸公證，等他簽署完後，問道，「需要我幫你接些活兒嗎？」
「之後再說吧，那個保險箱不賣。」
閻羅揉了揉眉心，覺得這座城市的「吃人」一下子就具象化了。
視界左側亮起金色的入帳提示：
【轉入：276400】
【餘額：529164】
「你舅舅以前借了我兩萬，這是協議，3000底息，600月息。」
夜闌聲音再次響起，又發來一份「獬豸公證」。
閻羅大致看了下，感覺頭更大了，這錢竟然是柳大志三天前被克洛諾斯看中後，借錢去買西裝和去翡翠宮找嫣紅的。
「您可真是生財有道，那輛浮空車你也拿去吧。」錢依舊不夠，閻羅沒奈何道。
「班傑明的浮空車啊，那個風險可就更大了。」夜闌輕輕嘆息，「大概只能拆了賣零件，幾萬塊吧……」
「至少要十一萬。」閻羅再次打斷。
「成交。」
視界內，入帳提示再次亮起。
總算湊夠了錢，閻羅只看了那豐厚的餘額一秒，就給瑪麗安娜轉了改造費。
紅色轉帳提示迅速閃過，最後定格為：
【餘額：9164】
閻羅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坑了，不過他沒有渠道，也只能挨宰。
「夜闌的口碑很不錯，和她合作的人有許多都是老客戶。」瑪麗安娜說。
「雖然我也覺得那傢伙有些黑，但夜之城中間人都是這樣，至少我認識的那位也是。」黑貓也在腦機中道，語氣有些無奈。
「行吧，反正是大風颳來的，現在再去找一陣東風。」
閻羅聳了聳肩，離開訓練場。
門口，昨天那個洗車的小男孩湊上來，向閻羅遞出一塊平板，雙眼亮晶晶道：「先生，消音槍械需要嗎？是寰宇醫療集團滲透小組的裝備，幽靈系列P-900，非常適配您的義體。」
「……多少錢？」閻羅問道。
「只要三萬塊！」
閻羅掏出艾德里安的TW-45和班傑明的智能手槍，放在他的平板上。
「兩把換一把，找錢。」
「沒問題！」小男孩將手槍揣在兜里，激動地跑在前面帶路，「請您跟我來。」
……
……
上午十點三十，古巴人社區，外圍。
閻羅走下最便宜的CityFlow平民一型計程車，根據黑貓給出的三維圖像和路線，穿梭在複雜的小巷中，向社區中心靠近。
「我在這裡掃描了好幾個小時，大體道路和守衛都摸清楚了，如果一切順利，你可以悄無聲息地獲得網絡權限。」黑貓提醒道，「不過首先，你得先解決幾個避不開的暗哨。」
視界內的三維地圖上現出幾個紅點，閻羅嘴角微揚，壓了壓黑色鴨舌帽帽檐。
「就讓我看看，這66萬是否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