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邊吃邊說
張明按下對講鍵，但是另一頭卻被小宇占著線，嚷嚷不停。
眼看著脖子上的鍋鏟越收越緊，張明急得臉都紅了。
終於，小宇的聲音消失，張明這邊終於可以呼出。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混蛋玩意！」
說完這句話，張明仿佛一個突然間泄了氣的充氣娃娃，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另一頭，小宇立即有了回應：
「明哥你說什麼？我這信號不好，聽不清啊，你再說一遍！」
陳野站在垂頭喪氣的張明身前，朗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張明嘆了口氣，朝陳野問道：
「有煙嗎？」
陳野不抽菸，所以也沒有帶煙的習慣。
更何況，現在菸草可是緊俏貨。他就是有，也不會發給對方。
別看對方一副認命的模樣，但是陳野可不認為他會如此老實。
十有八九是想騙煙抽。
於是陳野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把鍋鏟又舉了起來。
張明連忙道：
「別別別，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我不抽了！」
陳野道：
「先把你的身份交代一下吧，以及到這是為了什麼。」
張明說道：
「我……我叫李明，是錦繡新村的人……」
梆的一聲，鍋鏟就照著張明的腦袋狠狠敲了一下。
張明抱起腦袋，痛呼出聲，抬頭道：
「這……又怎麼了？」
陳野掂量著手裡的鍋鏟，只覺得應該把鐵鍋帶上了。用鍋鏟太輕，用這敲人，怎麼也不過癮。
他冷笑一聲：
「還不老實是吧，張明？」
張明聽到陳野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驚懼不定：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轉念一想，恍然大悟。
肯定是大熊把他給賣了！從一開始對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個王八蛋，拿了我的東西不辦事也就算了，竟然還出賣了我，要是回去了，非和他好好算帳不可……
想到這，他悚然一驚。
不對……這大熊天生膽小，但是還是有點聰明在的。哪怕就是失敗了也不太可能敢把自己給賣出去。
除非……除非他被人抓到，威逼利誘，嚴刑拷打。
聯想到連續幾天大熊都沒有露面，張明瞬間便確認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果然，只聽陳野接著說道：
「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嗎？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金域華庭的人，被派來監視附近的情況，對吧？」
張明就是再想抵賴，此刻也知道已經全然沒了用處。
他驚疑不定，問道：
「是大熊告訴你的？他賣了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把金域華庭賣了？」
陳野嗤笑一聲：
「你很厲害嗎？金域華庭很了不起嗎？況且，現在你就是想找他報仇，也做不到了。」
陳野知道對方被大熊的事情觸動，因此故意把話說得雲裡霧裡。
「這幾天恐怕你都在監視著我吧？知道我下廚的時候，用的都是什麼肉嗎？」
他俯下身子，靠近張明耳旁：
「大熊已經走了，不過走之前給我留了二百多斤肉……你要不要嘗嘗？」
張明渾身汗毛倒豎，渾身肌肉忍不住繃緊了。
他把大熊給……給吃了！
自從瘟疫爆發之後，群魔亂舞。張明不是沒有聽說過食人魔的事情，但是今天就這麼近在咫尺，還是第一次。
他對陳野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人都精神成這樣了，做出這樣的事又有什麼奇怪？
陳野拿著鍋鏟在他身上來回比劃：
「西冷，坑腩，眼肉，胸口，上腦，菲力，米龍，前腱，後腱……不錯，還算壯實，純出肉的話，能有個好幾十斤……」
張明已經快要崩潰了，只聽陳野話鋒一轉：
「你吃過自己的肉嗎？我告訴你，屁股上的肉最適合烤著吃，大腿上的最適合鹵著吃，肚子上的則要小火慢燉……」
陳野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但最好的還是人後背上，兩塊肩胛骨中間的那塊肉，只要用清水一涮，嘶溜……又嫩又滑，保准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
一邊說，陳野用鍋鏟在對方後脊骨上輕輕滑動。
張明終於崩潰了，大叫道：
「別！別吃我！我這就告訴你，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此刻已經是汗出如漿，額頭上沁了一層的細汗。
陳野嗤笑一聲：
「現在想求饒？晚了！看到你我就又想起了大熊的滋味，剛才說這麼多，把我都說餓了。」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咱們一邊吃一邊說！你能剩下多少，就看你交代的快不快了！」
說著，他一手抓住張明的後脖頸，就想把他提起來。
張明嚇得屁滾尿流，雙腿癱軟，無論陳野怎麼拉都不肯起來。
「陳哥！野哥！大哥！我不好吃，我真的不好吃！」
下一刻，一股惡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陳野一把將對方扔到一旁，捂著鼻子皺眉道：
「你真夠噁心的，快點說吧，要是敢隱瞞半個字，我就讓你自產自銷！」
張明顧不得一褲兜的污物，趕緊挪動屁股，來到角落處。
他一雙眼睛裡滿是無辜，純潔的就像墜入淫窩，險些被強暴的少女。
「我……我叫張明，性別男，三十三歲，未婚，政治面貌群眾，以前是一個工廠的車間副主任……」
陳野喝道：
「撿要緊的說，我看你是真想邊吃邊說是不是？」
張明打了個寒顫，連忙道：
「我是旁邊金域華庭的人，瘟疫一開始沒幾天，就加入了金域華庭……」
陳野又打斷道：
「既然早就加入金域華庭了，為什麼還被派來執行這樣的任務？」
這樣的任務當然說的是作為監視者守在附近的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每天風餐露宿。
按陳野的理解，既然是一開始的老成員，雖不至於吃香喝辣，但也不至於出來幹這樣的任務。
更何況，正北小區附近算不上什麼需要著重監視的區域，更不用這種老成員出馬。
十有八九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犯了什麼錯，才會被排擠到這的。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張明囁喏道：
「金域華庭一開始倖存下來的人比較多，所以先是分為了兩派。一派的老大叫白天華，一派的老大叫黃金龍，我就是黃金龍的人。」
眼看著脖子上的鍋鏟越收越緊，張明急得臉都紅了。
終於，小宇的聲音消失，張明這邊終於可以呼出。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混蛋玩意！」
說完這句話，張明仿佛一個突然間泄了氣的充氣娃娃，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另一頭，小宇立即有了回應：
「明哥你說什麼？我這信號不好，聽不清啊，你再說一遍！」
陳野站在垂頭喪氣的張明身前，朗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張明嘆了口氣，朝陳野問道：
「有煙嗎？」
陳野不抽菸，所以也沒有帶煙的習慣。
更何況，現在菸草可是緊俏貨。他就是有，也不會發給對方。
別看對方一副認命的模樣，但是陳野可不認為他會如此老實。
十有八九是想騙煙抽。
於是陳野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把鍋鏟又舉了起來。
張明連忙道：
「別別別，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我不抽了！」
陳野道：
「先把你的身份交代一下吧，以及到這是為了什麼。」
張明說道：
「我……我叫李明，是錦繡新村的人……」
梆的一聲，鍋鏟就照著張明的腦袋狠狠敲了一下。
張明抱起腦袋，痛呼出聲，抬頭道：
「這……又怎麼了？」
陳野掂量著手裡的鍋鏟，只覺得應該把鐵鍋帶上了。用鍋鏟太輕，用這敲人，怎麼也不過癮。
他冷笑一聲：
「還不老實是吧，張明？」
張明聽到陳野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驚懼不定：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轉念一想，恍然大悟。
肯定是大熊把他給賣了！從一開始對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個王八蛋，拿了我的東西不辦事也就算了，竟然還出賣了我，要是回去了，非和他好好算帳不可……
想到這，他悚然一驚。
不對……這大熊天生膽小，但是還是有點聰明在的。哪怕就是失敗了也不太可能敢把自己給賣出去。
除非……除非他被人抓到，威逼利誘，嚴刑拷打。
聯想到連續幾天大熊都沒有露面，張明瞬間便確認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果然，只聽陳野接著說道：
「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嗎？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是金域華庭的人，被派來監視附近的情況，對吧？」
張明就是再想抵賴，此刻也知道已經全然沒了用處。
他驚疑不定，問道：
「是大熊告訴你的？他賣了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把金域華庭賣了？」
陳野嗤笑一聲：
「你很厲害嗎？金域華庭很了不起嗎？況且，現在你就是想找他報仇，也做不到了。」
陳野知道對方被大熊的事情觸動，因此故意把話說得雲裡霧裡。
「這幾天恐怕你都在監視著我吧？知道我下廚的時候，用的都是什麼肉嗎？」
他俯下身子，靠近張明耳旁：
「大熊已經走了，不過走之前給我留了二百多斤肉……你要不要嘗嘗？」
張明渾身汗毛倒豎，渾身肌肉忍不住繃緊了。
他把大熊給……給吃了！
自從瘟疫爆發之後，群魔亂舞。張明不是沒有聽說過食人魔的事情，但是今天就這麼近在咫尺，還是第一次。
他對陳野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人都精神成這樣了，做出這樣的事又有什麼奇怪？
陳野拿著鍋鏟在他身上來回比劃：
「西冷，坑腩，眼肉，胸口，上腦，菲力，米龍，前腱，後腱……不錯，還算壯實，純出肉的話，能有個好幾十斤……」
張明已經快要崩潰了，只聽陳野話鋒一轉：
「你吃過自己的肉嗎？我告訴你，屁股上的肉最適合烤著吃，大腿上的最適合鹵著吃，肚子上的則要小火慢燉……」
陳野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但最好的還是人後背上，兩塊肩胛骨中間的那塊肉，只要用清水一涮，嘶溜……又嫩又滑，保准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
一邊說，陳野用鍋鏟在對方後脊骨上輕輕滑動。
張明終於崩潰了，大叫道：
「別！別吃我！我這就告訴你，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此刻已經是汗出如漿，額頭上沁了一層的細汗。
陳野嗤笑一聲：
「現在想求饒？晚了！看到你我就又想起了大熊的滋味，剛才說這麼多，把我都說餓了。」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咱們一邊吃一邊說！你能剩下多少，就看你交代的快不快了！」
說著，他一手抓住張明的後脖頸，就想把他提起來。
張明嚇得屁滾尿流，雙腿癱軟，無論陳野怎麼拉都不肯起來。
「陳哥！野哥！大哥！我不好吃，我真的不好吃！」
下一刻，一股惡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陳野一把將對方扔到一旁，捂著鼻子皺眉道：
「你真夠噁心的，快點說吧，要是敢隱瞞半個字，我就讓你自產自銷！」
張明顧不得一褲兜的污物，趕緊挪動屁股，來到角落處。
他一雙眼睛裡滿是無辜，純潔的就像墜入淫窩，險些被強暴的少女。
「我……我叫張明，性別男，三十三歲，未婚，政治面貌群眾，以前是一個工廠的車間副主任……」
陳野喝道：
「撿要緊的說，我看你是真想邊吃邊說是不是？」
張明打了個寒顫，連忙道：
「我是旁邊金域華庭的人，瘟疫一開始沒幾天，就加入了金域華庭……」
陳野又打斷道：
「既然早就加入金域華庭了，為什麼還被派來執行這樣的任務？」
這樣的任務當然說的是作為監視者守在附近的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每天風餐露宿。
按陳野的理解，既然是一開始的老成員，雖不至於吃香喝辣，但也不至於出來幹這樣的任務。
更何況，正北小區附近算不上什麼需要著重監視的區域，更不用這種老成員出馬。
十有八九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犯了什麼錯，才會被排擠到這的。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張明囁喏道：
「金域華庭一開始倖存下來的人比較多，所以先是分為了兩派。一派的老大叫白天華，一派的老大叫黃金龍，我就是黃金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