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道耳光,三記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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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殺妖獸?」公羊沐聽到這句話後面色一怔。

  「老大,斬殺妖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要知道妖獸自身有種族天賦,身體強度遠勝人類,同階妖獸實力遠勝同級別的修真者。」

  「即便是1級妖獸,至少也需要3-5個鍊氣期弟子配合方能擊殺。就算你肉體強度比普通人強不少,和妖獸硬拼也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你一個人就要接擊殺妖獸的任務是不是有些托大?」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小沐,你人生資歷尚淺,不能總急著否定,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要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對吧?」劉銘振振有詞。

  陳依然突然開口,鄭重其事地看著劉銘說道:「我覺得公羊沐說得沒錯。別說妖獸了,就是凡界中那些普通的野獸也不是尋常武夫能匹敵的。老大,這任務真挺危險的,就算你接了,也得多做點準備,護具裝備啥的都不能少。」

  劉銘也沒想到這老么雖然年齡不大,想事倒是挺周全。

  胡青牛也點了點頭:「是得多做準備。俺那二舅就是獵戶,和俺們村其他獵戶一起圍捕一頭黑熊,結果熊沒殺了,自己命倒是賠進去了。死得老慘了。。。」

  「打住打住。。。再說都快給我收屍了。咱還是討論下一個話題吧。。。」劉銘聽著聽著感覺有些不對。

  「吆,真是晦氣,吃個飯怎麼還能碰見這幾個凡界的蠻子。」一個尖銳而又熟悉的聲音驀地傳進入劉銘等人的耳朵,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沒想到張兄也來「望月樓」吃飯啊?失敬失敬。」公羊沐泛著些許酒氣,紅著臉起身作揖。

  張鵬鶴?

  劉銘看到張鵬鶴那張標誌性的尖臉後吃了一驚。

  還真是冤家路窄,走哪都能碰到他。

  張鵬鶴身邊還跟隨了兩名藍衫大漢,看起來應該是隨從之類的人物。

  張鵬鶴看到公羊沐先是一愣,接著便開始陰陽怪氣:「原來是公羊世家的公羊沐啊。你說你一個世家子弟怎麼還和凡界蠻子混在一起了?難怪你爹在公羊家越混越差,只能接手家族中最差的產業。」

  公羊沐縱然有憤怒從心頭閃過,但張鵬鶴說的確實沒錯,他們家在公羊家這個世家大族中屬於庶出旁系,加上其父公羊棟又是雜靈根出身,至今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自然在家族裡沒什麼分量。

  而這張鵬鶴的父親張濟深已是結丹後期,據傳很有可能接任下一代張家之主的位置。

  同為仙古世家子弟,兩者卻不可同日而語。

  他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便苦笑著坐下。

  「至於那幾個凡界的蠻子,就算靈根再好又能如何?沒有足夠的資源天賦再好也是白搭!一個憨憨的傻大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還有一個大言不慚妄圖真武雙修的狂妄之徒,嘿嘿。」

  「再配上一個在家族失寵的世家子弟,這個組合還真有些難兄難弟。」

  「不過是一堆樂色罷了!知道一個頂階修士的培養需要多少資源嗎?就憑你們也想證道成仙?別做夢了!」

  說罷便開始肆意地放聲大笑,這笑聲滿是譏諷的味道。

  旁邊的兩名藍衫大漢也跟著附和大笑起來。

  刺耳的笑聲吸引了「望月樓」其他食客的注意力,他們紛紛放下碗筷,齊齊向笑聲的來源望去。

  等看清了場上的主角,這些人便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了起來。

  「你看這幾個人的服裝,應該都是落雲宗的弟子啊。」

  「那個笑得最響的人好像是仙古世家—張家的公子,張鵬鶴。」

  「對對,聽說這個少爺的父親張濟深有希望當上張家的下一任族長啊。」

  「咦,對面也不是善茬啊。那個喝酒的好像是公羊世家的少爺。」

  「好像叫公羊沐,不過聽說他們家在公羊宗族中有些失勢啊。」

  「噓,小點聲。再落寞的仙古世家子弟你也惹不起。。。」

  「另外幾個人是誰?」

  「剛才聽那個張公子說的話,好像是來自凡界的人。」

  不絕於耳的討論聲中,公羊沐依然自顧自地喝著悶酒,面沉如水。

  胡青牛有些茫然無措,低頭掰著手指,絲毫不敢抬頭觸及他人的目光。

  陳依然牙齒咬地咯咯作響,握緊的拳頭剛要拿起來就被劉銘的大手輕輕按了下去。


  劉銘微笑地看了眼陳依然,一道安之若素的目光讓陳依然剛要暴躁的內心平和了下來。

  緊接著劉銘正色對張鵬鶴大聲說道:「張鵬鶴,要不要打個賭?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對我的幾個兄弟一人磕一個響頭。我要是輸了的話,任憑處置,怎麼樣?」

  大笑聲戛然而止,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也都蕩然無存。

  酒樓內突然變得死一般寂靜,半晌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劉銘與張鵬鶴身上,默不作聲,等著看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張鵬鶴驀地再次大笑:「劉銘,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和你打賭?」

  隨行的一個藍衫大漢見狀便對張鵬鶴耳語一番,張鵬鶴眼眸一眯,態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陰陽怪氣地笑道:「要賭也可以。你想賭什麼?」

  「我一個人打你們三個。贏了你給我每個兄弟磕一個響頭。輸了,你放了我兄弟,隨便怎麼處置我都行。」

  「你一個人?」張鵬鶴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和那兩個青衫大漢一同開始縱聲大笑起來。

  「不過是一介粗鄙武夫,竟然如此狂妄,今天讓你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大道!」狂笑之餘,張鵬鶴的臉變得愈發猙獰。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來到了「望月樓」的外面。

  公羊沐也不再喝酒,帶著胡青牛、陳依然也踱步到了門外。

  「老大,你沒必要這樣,張家不好惹。」

  「沒事,小沐,相信我。3招之內解決。」劉銘淡然一笑。

  「死到臨頭了丫嘴還這麼硬!動手!」張鵬鶴聽到這句話後,語氣竟變得有些癲狂。

  說話間,那兩個藍衫大漢一人手指掐訣,數枝騰蛇般的荊棘從劉銘身前的地底冒出,迅速席捲並包裹劉銘。

  片刻後,劉銘的身影已經淹沒在荊棘叢中。

  另一人口中念念有詞,數道火球倏然從指尖冒出,飛速向劉銘撲去。

  公羊沐見狀臉色驟變:「老大,小心!」

  胡青牛和陳依然也是緊握拳頭,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這兩個青衫大漢顯然是配合過多年,彼此間心照不宣,很是默契。

  荊棘騰蛇纏繞劉銘,爆裂的火焰則趁劉銘被干擾直奔劉銘而去。

  一個主打控制,一個負責進攻。

  一旦被火焰灼燒,劉銘恐怕不死也會被燒個半殘。

  「現在小心,晚了!」張鵬鶴面露得意之色。

  「技能不錯,不過施法前搖太高了!」

  火球眼看近在咫尺,但劉銘絲毫未慌,只是冷哼一聲,荊棘牢籠便已崩碎得遍地都是。

  隨後風凌步法施展開來,一個箭步衝到其中一個藍杉大漢身前,一拳擊出,藍杉大漢吐血倒飛出三丈有餘。

  場內的劉銘速度快得驚人,旁人完全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兩名大漢的配合攻擊也都就此落空。

  另一名藍杉大漢看到隊友不堪一擊後大驚失色,他數道火球擊空,接著便準備再次掐訣釋放火焰。

  口訣還未念出,劉銘就已近到身前,又一拳如流星般快速擊出。

  大漢悶哼一聲,就像失去了鐵鏈捆綁的沙包一般倒飛出去。

  一個回合都沒到,兩人均失去戰鬥能力。

  旁邊看熱鬧的眾人人都面露訝色,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常威暴打來福」的場景。

  不一會兒,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

  「居然有人敢打仙古世家的公子哥!」

  「噓!出手的也是落雲宗的弟子,都不好惹!」

  公羊沐等人見狀也都鬆了口氣。

  劉銘此刻氣定神閒,長身直立。

  對付那兩人都只用了兩成力,兩成力恰好能擊傷他們,卻不至於奪人性命。

  接下來該輪到張鵬鶴了,他是個連鍊氣期都沒有的弱雞,恐怕力度得再減弱幾分才行。

  畢竟劉銘也只是想給這位公子哥一個下馬威而已。

  他在內心不斷盤算,手卻沒閒著。


  而張鵬鶴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他從沒想到兩個配合多年的手下竟然在劉銘手下都沒過得了一招。

  他心驚膽戰,剛要起身後退,未曾想劉銘縱身一躍已跳至身前,緊接著又是一拳。

  拳頭在張鵬鶴身前幾厘米處便停滯不前,旁人用肉眼很難看出來,還以為這一拳已經打到了張鵬鶴身上。

  拳未觸身,但猛烈的拳風已經把張鵬鶴捲入空中。

  張鵬鶴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輕飄飄地像一片樹葉在空中飛舞。

  「撲通」一聲便栽倒在地上,旁邊則是那兩名叫苦不迭的青衫大漢。

  「服嗎?」

  「呸,我憑什麼服—」

  都這樣了還想當嘴強王者?

  劉銘也不廢話,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

  這記脆生響亮的耳光拍得張鵬鶴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服!服!大哥,我輸了!」張鵬鶴的臉腫得像個豬頭,這一記耳光著實有些吃痛,讓人無法忍受。

  「既然這樣,說好的一人一個響頭可不能爽約啊!」

  「砰!砰!砰!」三記響頭磕得叮噹作響。

  頭已磕完,張鵬鶴臉色鐵青,顫顫巍巍的嘴巴半天擠出一句話:「這樣可以了嗎?」

  劉銘並未看向張鵬鶴一眼,反而在圍觀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對著公羊沐幾人風輕雲淡地說道:「哥幾個,繼續吃酒!」

  張鵬鶴嘴唇哆嗦著,臉部肌肉因為憤怒不斷抽搐,卻不敢說出一句話來。

  他用陰狠的目光掃了劉銘一眼,旋即帶著隨從憤憤離去。

  「走,吃酒!」

  「吃酒!」

  公羊沐等人相視一笑,一股酣暢淋漓的感覺在胸中激盪,連腳步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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