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南方有佳人
「南枝……師姐，你今日怎有空來此？」
望著這個風姿綽約的俏佳人，青衫少年滿臉驚異。赫南枝這十五年來從未踏出過書院半步，今日怎會找上門來？
「是先生讓我來的。」
赫南枝柔情似水般微微一笑，不過眸光卻是落在了束髮少女身上，「有客人在啊？」
「那個……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知為何，這個桃花巷少年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便趕忙介紹道。
「不用介紹了，我和你這位南枝師姐認識。」
青檸淡然說道，以她的性子並不會故意裝作不認識。
「啊，你們竟然認識？」
葉暮笙一頭霧水，眸光在這兩個女人身上來回打轉。
赫南枝展露笑顏：「在書院見過，不過沒想到你和青姑娘也認識。對了，先生讓你明天去一趟書院，說要考教你的功課。小葉子，你這兩天都沒來書院，功課沒落下吧？」
葉暮笙面有窘迫：「有點瑣事耽擱了，不過師姐放心，我可沒有懈怠，每日都有誦讀《君子之道》。」
「那便好。明天一早，別忘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倆了。」
赫南枝已將先生的話帶到，自然也便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不過就在轉身離去時，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眸光下意識便落在了那棵梧桐樹上。
而那玄鳥也是緊緊注視著杵在門口的赫南枝。它聞到了讓它極其舒服的味道。對，就是從這個女子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它感覺有些陶醉，有些痴迷。
「火鳳……」
赫南枝喃喃低語，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她雖知桐廬小鎮很不一般，四處散落著機緣。可這玄鳥火鳳……世間極其罕見啊。
「師姐你也認得它呀。」
葉暮笙笑道。
火鳳則是展動翅膀，飛落在了赫南枝的手臂上，親昵地用小腦袋去蹭赫南枝。
青檸眸光一凝，殺意凜然綻起，連院中的寒風都嚇得瑟瑟發抖。
這個火鳳很享受赫南枝身上的氣息！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赫南枝身上的浩然之氣倒是很充沛，可是沒有任何一絲和「火」有關的氣息，火鳳又怎會對赫南枝如此親密無間？
葉暮笙見此狀也是頗有些羨慕。不過他倒也沒有想太多。畢竟赫南枝本就溫柔善良，討人喜歡。即便是生人勿進逮誰咬誰的大黃了見了她也都會搖尾乞憐。
「嘻嘻，小葉子，是你養的嗎，好可愛呢。」
赫南枝笑盈盈地和玄鳥玩鬧起來。
「額……是彩璃送給我的。不過看樣子它很喜歡你呢。你若喜歡的話，便拿去養吧。書院那邊的環境倒也適合它，它也能陪你解解悶。」
心地善良淳樸的少年便輕易將這份大機緣讓出，倒也慷慨。
「送給我養？」
赫南枝目露古怪之色。
「嗯。」
少年頷首。
赫南枝還真是心動了。若有火鳳相隨，她的心脈便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只是看著少年淳樸的面龐，她又如何忍心去剝奪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機緣。
「你呀，倒是挺大方。不過君子不奪人之好。我雖不是君子，但也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可不是普通女子喲。你好好留著，好好善待它，它本該屬於你……不多說了，我走啦。記得明日莫要遲到，先生的戒尺打過來還是很疼的。」
赫南枝嫣然一笑，隨之翩然轉身離去，卻將一絲暖意留在了這獵獵寒風之中，讓這桃花巷少年倍感溫暖，久久未收回眸光。
「人都走遠了，還不醒醒？怎麼。你喜歡她？」
青檸倒是顯得若有所思。
葉暮笙趕忙擺手，羞澀一笑：「沒有的事，你可別亂說。」
「赫南枝長得那麼好看，性格也那麼溫柔，你不喜歡？」青檸緊盯著葉暮笙，好似要將他的心思看穿。
葉暮笙頓時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答。
「喜歡一個人啊，就要大膽勇敢地說出來，免得將來後悔。」
青檸故作輕鬆之姿伸了個懶腰，餘光則還在注意著葉暮笙的眼睛。
「我一直以來都是將她當姐姐看，其實她很照顧我。」
葉暮笙嘆道。其實每一次和赫南枝呆在一起，他都會感受到一股暖意——一股讓他忘卻孤獨、寒冷、悲傷的暖意。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總會覺得莫名的親近。
青檸柳眉一挑，尾音拉長：「只是姐姐？」
葉暮笙堅定頷首：「千真萬確！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嘖嘖嘖，赫南枝那樣的溫柔善解人意的大姐姐類型你沒感覺，孟娘那樣敢愛敢恨熱情似火的姑娘你也沒感覺。葉暮笙，那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
束髮少女貝齒一露，笑著問道。不過心裡卻也是有些莫名緊張起來。
「我喜、喜歡……」
葉暮笙看了束髮少女一眼後便趕忙低下腦袋，心亂如麻，語無倫次。
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嗎？
可是，他有資格去喜歡一個人，去愛一個人嗎？
有！
不論家境、身份、地位！
愛情，就應該是最為純粹的，不得摻雜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
少年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他抬頭凝望著青檸。
束髮少女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她趕忙轉過身去，抬首仰望著火鳳，故作輕鬆之姿。
「我喜歡……」
可惜，「你」字還未出口，便有一個美艷的婦人帶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了門口，打斷了少年的深情告白。
葉暮笙鼓起的勇氣頓時一瀉千里。
青檸眉頭一皺，頗為不悅。
而那美婦人絲毫沒將自己當外人，她陰陽怪氣道：「咦。沒想到你也在這啊。」
而美婦牽著的小男孩見了青檸，眼中閃過一抹懼意，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玉陽見過小師叔。」
「你們不好好去尋機緣，來此作甚？」
青檸沒好氣地呵斥道。
這個美婦人正是之前和那太行山老魁搶火鳳的那位。她是白淵之子白一刀的小妾，而青檸又是白淵的關門小弟子，故而兩人也勉強算是有同門之誼。
不過青檸從未將這個美婦人放在眼裡。
不過一介妖婦罷了。
「哎，別提了。本來尋到了一樁機緣，卻被太行山那老魁給破壞了。本想給他一個教訓的，可又被石玄心給攔了。真是流年不利啊，倒是苦了我家的玉陽。倒是你，怎麼也在這裡？可尋到什麼好機緣了？」
美婦人唉聲嘆氣，故作楚楚可憐之姿。
葉暮笙只覺渾身熱血沸騰，難以抵擋這個婦人的魅力。
青檸哪會吃這一套，一個跨步攔在葉暮笙面前，阻擋著妖婦的媚氣，眉間凝聚一抹冷意：「我去哪裡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
望著這個風姿綽約的俏佳人，青衫少年滿臉驚異。赫南枝這十五年來從未踏出過書院半步，今日怎會找上門來？
「是先生讓我來的。」
赫南枝柔情似水般微微一笑，不過眸光卻是落在了束髮少女身上，「有客人在啊？」
「那個……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知為何，這個桃花巷少年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便趕忙介紹道。
「不用介紹了，我和你這位南枝師姐認識。」
青檸淡然說道，以她的性子並不會故意裝作不認識。
「啊，你們竟然認識？」
葉暮笙一頭霧水，眸光在這兩個女人身上來回打轉。
赫南枝展露笑顏：「在書院見過，不過沒想到你和青姑娘也認識。對了，先生讓你明天去一趟書院，說要考教你的功課。小葉子，你這兩天都沒來書院，功課沒落下吧？」
葉暮笙面有窘迫：「有點瑣事耽擱了，不過師姐放心，我可沒有懈怠，每日都有誦讀《君子之道》。」
「那便好。明天一早，別忘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倆了。」
赫南枝已將先生的話帶到，自然也便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不過就在轉身離去時，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眸光下意識便落在了那棵梧桐樹上。
而那玄鳥也是緊緊注視著杵在門口的赫南枝。它聞到了讓它極其舒服的味道。對，就是從這個女子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它感覺有些陶醉，有些痴迷。
「火鳳……」
赫南枝喃喃低語，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她雖知桐廬小鎮很不一般，四處散落著機緣。可這玄鳥火鳳……世間極其罕見啊。
「師姐你也認得它呀。」
葉暮笙笑道。
火鳳則是展動翅膀，飛落在了赫南枝的手臂上，親昵地用小腦袋去蹭赫南枝。
青檸眸光一凝，殺意凜然綻起，連院中的寒風都嚇得瑟瑟發抖。
這個火鳳很享受赫南枝身上的氣息！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赫南枝身上的浩然之氣倒是很充沛，可是沒有任何一絲和「火」有關的氣息，火鳳又怎會對赫南枝如此親密無間？
葉暮笙見此狀也是頗有些羨慕。不過他倒也沒有想太多。畢竟赫南枝本就溫柔善良，討人喜歡。即便是生人勿進逮誰咬誰的大黃了見了她也都會搖尾乞憐。
「嘻嘻，小葉子，是你養的嗎，好可愛呢。」
赫南枝笑盈盈地和玄鳥玩鬧起來。
「額……是彩璃送給我的。不過看樣子它很喜歡你呢。你若喜歡的話，便拿去養吧。書院那邊的環境倒也適合它，它也能陪你解解悶。」
心地善良淳樸的少年便輕易將這份大機緣讓出，倒也慷慨。
「送給我養？」
赫南枝目露古怪之色。
「嗯。」
少年頷首。
赫南枝還真是心動了。若有火鳳相隨，她的心脈便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只是看著少年淳樸的面龐，她又如何忍心去剝奪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機緣。
「你呀，倒是挺大方。不過君子不奪人之好。我雖不是君子，但也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可不是普通女子喲。你好好留著，好好善待它，它本該屬於你……不多說了，我走啦。記得明日莫要遲到，先生的戒尺打過來還是很疼的。」
赫南枝嫣然一笑，隨之翩然轉身離去，卻將一絲暖意留在了這獵獵寒風之中，讓這桃花巷少年倍感溫暖，久久未收回眸光。
「人都走遠了，還不醒醒？怎麼。你喜歡她？」
青檸倒是顯得若有所思。
葉暮笙趕忙擺手，羞澀一笑：「沒有的事，你可別亂說。」
「赫南枝長得那麼好看，性格也那麼溫柔，你不喜歡？」青檸緊盯著葉暮笙，好似要將他的心思看穿。
葉暮笙頓時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答。
「喜歡一個人啊，就要大膽勇敢地說出來，免得將來後悔。」
青檸故作輕鬆之姿伸了個懶腰，餘光則還在注意著葉暮笙的眼睛。
「我一直以來都是將她當姐姐看，其實她很照顧我。」
葉暮笙嘆道。其實每一次和赫南枝呆在一起，他都會感受到一股暖意——一股讓他忘卻孤獨、寒冷、悲傷的暖意。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總會覺得莫名的親近。
青檸柳眉一挑，尾音拉長：「只是姐姐？」
葉暮笙堅定頷首：「千真萬確！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嘖嘖嘖，赫南枝那樣的溫柔善解人意的大姐姐類型你沒感覺，孟娘那樣敢愛敢恨熱情似火的姑娘你也沒感覺。葉暮笙，那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
束髮少女貝齒一露，笑著問道。不過心裡卻也是有些莫名緊張起來。
「我喜、喜歡……」
葉暮笙看了束髮少女一眼後便趕忙低下腦袋，心亂如麻，語無倫次。
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嗎？
可是，他有資格去喜歡一個人，去愛一個人嗎？
有！
不論家境、身份、地位！
愛情，就應該是最為純粹的，不得摻雜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
少年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他抬頭凝望著青檸。
束髮少女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她趕忙轉過身去，抬首仰望著火鳳，故作輕鬆之姿。
「我喜歡……」
可惜，「你」字還未出口，便有一個美艷的婦人帶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了門口，打斷了少年的深情告白。
葉暮笙鼓起的勇氣頓時一瀉千里。
青檸眉頭一皺，頗為不悅。
而那美婦人絲毫沒將自己當外人，她陰陽怪氣道：「咦。沒想到你也在這啊。」
而美婦牽著的小男孩見了青檸，眼中閃過一抹懼意，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玉陽見過小師叔。」
「你們不好好去尋機緣，來此作甚？」
青檸沒好氣地呵斥道。
這個美婦人正是之前和那太行山老魁搶火鳳的那位。她是白淵之子白一刀的小妾，而青檸又是白淵的關門小弟子，故而兩人也勉強算是有同門之誼。
不過青檸從未將這個美婦人放在眼裡。
不過一介妖婦罷了。
「哎，別提了。本來尋到了一樁機緣，卻被太行山那老魁給破壞了。本想給他一個教訓的，可又被石玄心給攔了。真是流年不利啊，倒是苦了我家的玉陽。倒是你，怎麼也在這裡？可尋到什麼好機緣了？」
美婦人唉聲嘆氣，故作楚楚可憐之姿。
葉暮笙只覺渾身熱血沸騰，難以抵擋這個婦人的魅力。
青檸哪會吃這一套，一個跨步攔在葉暮笙面前，阻擋著妖婦的媚氣，眉間凝聚一抹冷意：「我去哪裡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