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逐風吹雪
次日清晨。
顧逍遙剛從周天運轉的狀態中回復過來。
偏頭看了眼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枕頭的張北玄，顧逍遙不由一陣頭大。
咚咚咚，三聲敲門。
「進。」顧逍遙起身，對門外說道。
進屋的正是百香夫人，她的手裡端著一套乾淨衣褲，微笑著對顧逍遙說道:「恩公，你原先的衣服破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套和你身材匹配的鏢師衣服，先換上試試吧。」
顧逍遙欣然接過，對百香夫人說道:「夫人稱呼我的名字就好，別總恩公恩公的叫，我不適應。」
「也好，那我去準備早飯，你和張老先生洗漱一番，便來同吃吧。」
「好，多謝夫人。」顧逍遙點頭道謝，目送著百香夫人離開。
「嗚哇！」張北玄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學著百香夫人的口音說道:「我們這裡有一套跟你身材匹配的衣服，嘖嘖……哎呀，真貼心噢，這麼早就送衣服來啦？」
顧逍遙一激靈，生怕百香夫人沒走遠，這張北玄在說些虎狼之詞，惹惱人家。
「老爺子，你嘴下留點口德，行嗎？」
張北玄不說話，見顧逍遙吭哧癟肚的模樣就想笑。
顧逍遙臉色一沉，微怒道:「風家剛剛遭受巨變，且因我家破人亡，你若在說這些輕浮之語，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嘁，無趣，臉酸的倒挺快。」張北玄翻了翻白眼，根本沒把顧逍遙的話放在心上，竄下床，直接出了屋子。
換完衣服，簡單擦洗一把臉後，顧逍遙出了屋子，奔前院而去。
「好！」
鼓掌喝彩之聲響了起來。
顧逍遙循聲看去，只見練武場地中，風武陽正舞著槍術。
「這個動作是……」顧逍遙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浮雕畫柱上，風止在風雪中舞動長槍的畫面緩緩出現在眼前。
「是師父年輕時，舞槍的動作！」
顧逍遙來了興致，加入到看熱鬧的鏢師隊伍之中。
一眼瞄到那位據說擊殺了金丹修士的少年，風武陽心中一緊，手上動作更為麻利，似乎要將所學精髓盡數展現一般。
風武陽的身法行雲流水，動作大開大合，時而以槍為棍，崩而重擊，時而以槍為箭，刺而猛擲。出槍之時，如潛龍出水般矯健，收槍一刻，亦如猛虎入洞般震撼，令人眼花繚亂，心生讚嘆。
這一套槍法舞完，十多分鐘已然過去。
顧逍遙總共將風武陽的幾個關鍵動作分成十三步，一一拆解，暗暗學習。
「呼……」
風武陽負槍而立，雙目熱烈的看著顧逍遙，似乎想得到他的肯定。
「好！！！」
眾人歡呼叫好，顧逍遙也跟著撫掌微笑。
「風大哥，這是什麼槍法？」顧逍遙開口問道。
風武陽興奮道:「這是我大爺爺年輕時自創的槍法，還未取名字，我們暫時稱之為風家槍。」
「顧少俠，這槍法你感覺怎麼樣？」
顧逍遙點頭肯定道:「穩如磐石，動如猛虎，是一套極好的槍法。」
「有興趣學學嗎？」風武陽笑道。
「當然想學，只是……這是你們的不傳之秘，我學，不合適吧？」顧逍遙有些不好意思道。
風武陽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大爺爺青年時期在風雪之中，臨時起意舞的一段槍法，算不得不傳之秘，我們風侯府的鏢師，基本都會。」
顧逍遙聞言，笑著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有勞風大哥賜教了。」
顧逍遙靈根開悟，學什麼都快，而且風家槍動作隨性灑脫，極易好學，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已經掌握了所有動作的要領，只缺在實戰中對敵了。
風武陽讓顧逍遙跟著自己的動作一步步練習，邊教邊說道:「槍，乃百兵之王，古語稱，月棍，年刀，百練槍，它的長度與靈動性，是克敵制勝的關鍵！」
一輪舞槍過後，風武陽用長槍指著顧逍遙說道:「現在，把我當成你的敵人，攻過來！」
「這……」顧逍遙有些猶豫。
風武陽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猛的刺向顧逍遙的腦袋。
顧逍遙偏頭一躲，踢了一腳長槍，順勢刺出，被風武陽用槍身震開。
兩人斗的你來我往，閃轉騰挪間激起塵土，不大的演武場內，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眾人有些驚嘆，這顧姓少年才跟著少東家練了一小會，居然能不落下風，要知道，風武陽可是從小練槍的武學奇才，這姓顧的孩子，真不愧是風家傳說中的人物收的徒弟。
風武陽疾抖槍花逼退顧逍遙，隨後以槍撐地，凌空踢出三腳，顧逍遙一時不察，被踹了個趔趄，再起身時，風武陽已的槍頭對準了他的哽嗓咽喉。
「我輸了……」顧逍遙嘿嘿笑道。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風家槍，足以證明你的天賦在我之上，表面上的輸贏，又算的了什麼呢？」
顧逍遙點頭道:「多謝風大哥授藝之恩！」
風武陽扔掉手中長槍，跑過來摟住顧逍遙的肩膀說道:「你是我大爺爺的徒弟，咱們可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走，吃飯去！」
一眾人起著哄，興高采烈的結伴向伙房走去。
武人之間，有共同之處很容易打成一片。
行走間，風武陽對顧逍遙說道:「這槍法是我大爺爺所創，你又是他唯一的徒弟，現今你也學會了，不如替他給這槍法起個名字吧？」
「我？不合適吧？」顧逍遙撓頭道。
風武陽說道:「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讓你起就起，廢什麼話？」
「來一個，來一個！」旁邊眾人跟著亂鬨鬨的喊著，準備看顧逍遙的笑話。
顧逍遙想了想，看了眼大家，隨後說道:「這套槍法是師父在風雪中所悟，既有風的靈動，又有雪的冷意，不如就叫……逐風吹雪槍吧？」
風武陽頓了一下，喃喃念叨著，猛然眼前一亮道:「逐風追雪……哈哈，好名字！我大爺爺看中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啊！」
隨意起的一個名字，讓大家對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刮目相看，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
初學槍法的顧逍遙，興致滿滿，他本就喜歡舞刀弄槍，如今又有逐風追雪在身，自然是練的不亦樂乎。
這一練，就從清晨練到了晚上。
顧逍遙抖擻精神，一腳踢飛插在地上的長槍，接住的同時，空中轉身回馬槍，落地之後緊跟著抖出槍花，如靈蛇吐信擊出淡淡的殘影。
長槍疾動，隱有風雷呼嘯，以槍代棍，勁起崩山裂！
動如驚龍，靜如磐石，退寸反擊，折轉回擲！
儼然如一位在戰場馳騁多年的浴血戰將。
良久過後，顧逍遙背負長槍，閉目而立，細細體會著師父開創這套槍法時的意境。
「顧少俠……」
顧逍遙轉身望去，百香夫人跟風舞蝶正在一旁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風舞蝶小臉紅撲撲的，目光中竟有些許火熱。
「夫人，風小姐……」顧逍遙點頭示意。
「練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百香夫人轉身去伙房端了一碗熱水出來。
顧逍遙伸手接過，看著風舞蝶問道:「風大哥他們還沒回來嗎？」
「應該快了，這次他們去的是南陵城，來回近百里，上午出發，晚上也該回來了。」面對顧逍遙，風舞蝶說話有些緊張。
顧逍遙象徵性的喝了一口熱水，隨後對二人說道:「好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請自便……」
看著顧逍遙消失的背影，百香夫人低聲道:「這孩子練起功來可真拼命，一天幾乎沒休息，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風舞蝶有些恍惚的說道:「顧逍遙……大娘，他是哪兒的人，你知道嗎？」
百香夫人說道:「我不清楚他的過去，只知道他是最近十年，唯一一個敢找林府晦氣的人。」
風舞蝶一想到林家，氣的銀牙緊咬，怒道:「林府無非就是出了兩名覺醒靈根之人，難道寒煙城都成他林家的了嗎？我們和蘇家，基本都被他們蠶食殆盡，城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百香夫人冷哼道:「不然你想讓他怎麼樣？我們普通人，只不過是他們修仙之人的養分，一旦無用就會被摒棄！寒煙城主不過是太虛布道宗安插的棋子而已，根本不受燕國的統治，寒煙城如此，這裡……亦如此。」
風舞蝶不甘道:「至親的人，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難道我們就只能任其擺布？」
百香夫人嘆道:「自古仙凡殊途，這是規矩，千萬年不曾改變，我們，誰也改不了這天命。」
「命？」風舞蝶攥緊雙拳，恨道:「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什麼狗屁仙人？我才不怕！哪怕因此而死，我也要死在復仇的路上！」
百香夫人張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舞蝶並沒有錯。
風舞蝶看著顧逍遙所在的屋子，喃喃道:「他……也是這麼想的嗎？也會像其他修仙者那樣冷漠嗎？」
百香夫人搖頭道:「你的大爺爺，就算死，也不回本家。單從這一點來看，天下修仙者都是一樣的！顧逍遙心裡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也猜不透。」
一想到顧逍遙冷漠無視自己的眼神，風舞蝶只覺得心如刀絞。
一個危險且瘋狂的想法，在她的心中開始蔓延。
「小時候，我聽一個神秘的老人說過，人介於生死之間，會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覺醒靈根！成不成為修仙者不重要，我所在意的，是復仇！和與你一起並作戰的資格！」
顧逍遙剛從周天運轉的狀態中回復過來。
偏頭看了眼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枕頭的張北玄，顧逍遙不由一陣頭大。
咚咚咚，三聲敲門。
「進。」顧逍遙起身，對門外說道。
進屋的正是百香夫人，她的手裡端著一套乾淨衣褲，微笑著對顧逍遙說道:「恩公，你原先的衣服破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套和你身材匹配的鏢師衣服，先換上試試吧。」
顧逍遙欣然接過，對百香夫人說道:「夫人稱呼我的名字就好，別總恩公恩公的叫，我不適應。」
「也好，那我去準備早飯，你和張老先生洗漱一番，便來同吃吧。」
「好，多謝夫人。」顧逍遙點頭道謝，目送著百香夫人離開。
「嗚哇！」張北玄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學著百香夫人的口音說道:「我們這裡有一套跟你身材匹配的衣服，嘖嘖……哎呀，真貼心噢，這麼早就送衣服來啦？」
顧逍遙一激靈，生怕百香夫人沒走遠，這張北玄在說些虎狼之詞，惹惱人家。
「老爺子，你嘴下留點口德，行嗎？」
張北玄不說話，見顧逍遙吭哧癟肚的模樣就想笑。
顧逍遙臉色一沉，微怒道:「風家剛剛遭受巨變，且因我家破人亡，你若在說這些輕浮之語，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嘁，無趣，臉酸的倒挺快。」張北玄翻了翻白眼，根本沒把顧逍遙的話放在心上，竄下床，直接出了屋子。
換完衣服，簡單擦洗一把臉後，顧逍遙出了屋子，奔前院而去。
「好！」
鼓掌喝彩之聲響了起來。
顧逍遙循聲看去，只見練武場地中，風武陽正舞著槍術。
「這個動作是……」顧逍遙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浮雕畫柱上，風止在風雪中舞動長槍的畫面緩緩出現在眼前。
「是師父年輕時，舞槍的動作！」
顧逍遙來了興致，加入到看熱鬧的鏢師隊伍之中。
一眼瞄到那位據說擊殺了金丹修士的少年，風武陽心中一緊，手上動作更為麻利，似乎要將所學精髓盡數展現一般。
風武陽的身法行雲流水，動作大開大合，時而以槍為棍，崩而重擊，時而以槍為箭，刺而猛擲。出槍之時，如潛龍出水般矯健，收槍一刻，亦如猛虎入洞般震撼，令人眼花繚亂，心生讚嘆。
這一套槍法舞完，十多分鐘已然過去。
顧逍遙總共將風武陽的幾個關鍵動作分成十三步，一一拆解，暗暗學習。
「呼……」
風武陽負槍而立，雙目熱烈的看著顧逍遙，似乎想得到他的肯定。
「好！！！」
眾人歡呼叫好，顧逍遙也跟著撫掌微笑。
「風大哥，這是什麼槍法？」顧逍遙開口問道。
風武陽興奮道:「這是我大爺爺年輕時自創的槍法，還未取名字，我們暫時稱之為風家槍。」
「顧少俠，這槍法你感覺怎麼樣？」
顧逍遙點頭肯定道:「穩如磐石，動如猛虎，是一套極好的槍法。」
「有興趣學學嗎？」風武陽笑道。
「當然想學，只是……這是你們的不傳之秘，我學，不合適吧？」顧逍遙有些不好意思道。
風武陽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大爺爺青年時期在風雪之中，臨時起意舞的一段槍法，算不得不傳之秘，我們風侯府的鏢師，基本都會。」
顧逍遙聞言，笑著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有勞風大哥賜教了。」
顧逍遙靈根開悟，學什麼都快，而且風家槍動作隨性灑脫，極易好學，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已經掌握了所有動作的要領，只缺在實戰中對敵了。
風武陽讓顧逍遙跟著自己的動作一步步練習，邊教邊說道:「槍，乃百兵之王，古語稱，月棍，年刀，百練槍，它的長度與靈動性，是克敵制勝的關鍵！」
一輪舞槍過後，風武陽用長槍指著顧逍遙說道:「現在，把我當成你的敵人，攻過來！」
「這……」顧逍遙有些猶豫。
風武陽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猛的刺向顧逍遙的腦袋。
顧逍遙偏頭一躲，踢了一腳長槍，順勢刺出，被風武陽用槍身震開。
兩人斗的你來我往，閃轉騰挪間激起塵土，不大的演武場內，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眾人有些驚嘆，這顧姓少年才跟著少東家練了一小會，居然能不落下風，要知道，風武陽可是從小練槍的武學奇才，這姓顧的孩子，真不愧是風家傳說中的人物收的徒弟。
風武陽疾抖槍花逼退顧逍遙，隨後以槍撐地，凌空踢出三腳，顧逍遙一時不察，被踹了個趔趄，再起身時，風武陽已的槍頭對準了他的哽嗓咽喉。
「我輸了……」顧逍遙嘿嘿笑道。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風家槍，足以證明你的天賦在我之上，表面上的輸贏，又算的了什麼呢？」
顧逍遙點頭道:「多謝風大哥授藝之恩！」
風武陽扔掉手中長槍，跑過來摟住顧逍遙的肩膀說道:「你是我大爺爺的徒弟，咱們可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走，吃飯去！」
一眾人起著哄，興高采烈的結伴向伙房走去。
武人之間，有共同之處很容易打成一片。
行走間，風武陽對顧逍遙說道:「這槍法是我大爺爺所創，你又是他唯一的徒弟，現今你也學會了，不如替他給這槍法起個名字吧？」
「我？不合適吧？」顧逍遙撓頭道。
風武陽說道:「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讓你起就起，廢什麼話？」
「來一個，來一個！」旁邊眾人跟著亂鬨鬨的喊著，準備看顧逍遙的笑話。
顧逍遙想了想，看了眼大家，隨後說道:「這套槍法是師父在風雪中所悟，既有風的靈動，又有雪的冷意，不如就叫……逐風吹雪槍吧？」
風武陽頓了一下，喃喃念叨著，猛然眼前一亮道:「逐風追雪……哈哈，好名字！我大爺爺看中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啊！」
隨意起的一個名字，讓大家對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刮目相看，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
初學槍法的顧逍遙，興致滿滿，他本就喜歡舞刀弄槍，如今又有逐風追雪在身，自然是練的不亦樂乎。
這一練，就從清晨練到了晚上。
顧逍遙抖擻精神，一腳踢飛插在地上的長槍，接住的同時，空中轉身回馬槍，落地之後緊跟著抖出槍花，如靈蛇吐信擊出淡淡的殘影。
長槍疾動，隱有風雷呼嘯，以槍代棍，勁起崩山裂！
動如驚龍，靜如磐石，退寸反擊，折轉回擲！
儼然如一位在戰場馳騁多年的浴血戰將。
良久過後，顧逍遙背負長槍，閉目而立，細細體會著師父開創這套槍法時的意境。
「顧少俠……」
顧逍遙轉身望去，百香夫人跟風舞蝶正在一旁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風舞蝶小臉紅撲撲的，目光中竟有些許火熱。
「夫人，風小姐……」顧逍遙點頭示意。
「練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百香夫人轉身去伙房端了一碗熱水出來。
顧逍遙伸手接過，看著風舞蝶問道:「風大哥他們還沒回來嗎？」
「應該快了，這次他們去的是南陵城，來回近百里，上午出發，晚上也該回來了。」面對顧逍遙，風舞蝶說話有些緊張。
顧逍遙象徵性的喝了一口熱水，隨後對二人說道:「好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請自便……」
看著顧逍遙消失的背影，百香夫人低聲道:「這孩子練起功來可真拼命，一天幾乎沒休息，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風舞蝶有些恍惚的說道:「顧逍遙……大娘，他是哪兒的人，你知道嗎？」
百香夫人說道:「我不清楚他的過去，只知道他是最近十年，唯一一個敢找林府晦氣的人。」
風舞蝶一想到林家，氣的銀牙緊咬，怒道:「林府無非就是出了兩名覺醒靈根之人，難道寒煙城都成他林家的了嗎？我們和蘇家，基本都被他們蠶食殆盡，城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百香夫人冷哼道:「不然你想讓他怎麼樣？我們普通人，只不過是他們修仙之人的養分，一旦無用就會被摒棄！寒煙城主不過是太虛布道宗安插的棋子而已，根本不受燕國的統治，寒煙城如此，這裡……亦如此。」
風舞蝶不甘道:「至親的人，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難道我們就只能任其擺布？」
百香夫人嘆道:「自古仙凡殊途，這是規矩，千萬年不曾改變，我們，誰也改不了這天命。」
「命？」風舞蝶攥緊雙拳，恨道:「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什麼狗屁仙人？我才不怕！哪怕因此而死，我也要死在復仇的路上！」
百香夫人張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舞蝶並沒有錯。
風舞蝶看著顧逍遙所在的屋子，喃喃道:「他……也是這麼想的嗎？也會像其他修仙者那樣冷漠嗎？」
百香夫人搖頭道:「你的大爺爺，就算死，也不回本家。單從這一點來看，天下修仙者都是一樣的！顧逍遙心裡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也猜不透。」
一想到顧逍遙冷漠無視自己的眼神，風舞蝶只覺得心如刀絞。
一個危險且瘋狂的想法，在她的心中開始蔓延。
「小時候，我聽一個神秘的老人說過，人介於生死之間，會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覺醒靈根！成不成為修仙者不重要，我所在意的，是復仇！和與你一起並作戰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