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盡力而為
幾分鐘後，警笛聲響起，警察迅速控制了現場，醫護人員為白翌身上的傷口進行了緊急處理，並把他轉移到擔架上，準備送往醫院。
同時，他們也檢查了那個女人的狀況，女人已經醒了，她雖然受到了些驚嚇，但並無大礙，同樣需要送往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幾個小時後，白翌總算檢查完畢了，除了輕微腦震盪，其它都還好。
「感覺怎麼樣？」林濤問道，同時遞給白翌一杯水。
「謝了。」白翌點了點頭，接過水杯，小心翼翼地喝了幾口，「被揍得有點慘。」
「我的錯，這次醫療費我出。」林濤拍了拍白翌的肩膀，又看了下手錶，「你先好好休息，什麼事等出院再說。」
「林老闆，你對我這麼好，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別，我嫌棄。」
林濤站起身，準備離開，但在此之前，他再次檢查了白翌的周圍環境，確保一切安全舒適。
「等回來，記得三倍工作。」輕聲說道，然後輕輕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呵呵，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惡魔。
不過，有這句話白翌也放心了，至少不會被辭退，自己還簽了一年的租房合同呢。
還等著靠這老登爆金幣呢，不過確實欠他一個人情了。
林濤走後，病房裡只剩下白翌一個人，四周安靜得只能聽到醫療儀器的輕微滴答聲。
就在他準備閉眼休息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兩位警察走了進來。他們的動作輕緩，顯然是為了避免打擾到病人。其中一位警察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另一位則拿著一支筆，準備記錄。
「白先生，您好，希望我們沒有打擾到您休息。」拿著文件夾的警察輕聲說道，他的態度溫和而專業，「我們是來向您了解情況。」
白翌點了點頭，儘管頭部的疼痛讓他感到不適，但他還是盡力坐直了身體，準備回答警察的問題。
白翌緩緩地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但是隱藏了部分細節。
「跟我們了解的情況一樣，襲擊你的人不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他叫榮力升，以前在街口賣豬肉。他有多次犯罪記錄，大多是鬥毆。」一名警察說道。
「他是被雇來看店的，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的具體動機，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白翌現在腦子清醒很多，他回憶起那胖子的步伐輕浮，但速度極快，進攻完全靠蠻力，也不防護要害，不像是練武之人。
「沒有。」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感謝您的配合，如果您需要什麼，或者想起了任何事情，請隨時告訴我們。」
隨著警察的離開他又閉上眼睛，要不要給老媽打個電話呢，思前想後還是算了，反正可以想像她到是怎麼囉嗦的。
白媽：早說了江湖險惡了，你就不聽！
他都一年沒回過家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
然而，就在他即將再次陷入夢境的時候，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差不多得了，怎麼來來去去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身影站在病房的門口，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模糊不清。
「誰在那裡？」白翌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那個身影緩緩走進了光線中，白翌這才看清，那是一個女人，她的眼神中麻木而空洞。
「俺來感謝你。」
那女人看起得有四十歲，皮膚黝黑粗糙，說話有口音，手上有繭，大概率是個農村婦女。
白翌看著這位出現在病房門口的女人，她的冷靜讓他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她會驚慌失措，或者至少是情緒激動，但她卻顯得異常平靜，這種平靜反而讓人感到不安。
「你不需要感謝我。」白翌輕聲說，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難得當一次英雄。」
「現在感覺如何？」
女人點了點頭，但她的動作顯得有些機械，好像她的心思在別處。她的聲音平淡，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醫生說俺沒啥大礙，只是好好需要休息。」
「可以進來聊聊？」
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走進病房，坐在了白翌床邊的椅子上。
「阿姨......」
「你可以叫俺芳沁鈺，家裡是種地的。」
「額，我叫白翌，芳阿姨是來府東打工嗎？」
「不是。」
芳沁鈺的聲音依舊平淡，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白翌，落在了某個不知名的遠方。白翌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深深的憂傷，這種憂傷讓他不敢輕易地繼續提問。
「如果不是來打工，那麼……」白翌的話音漸漸低了下去。
芳沁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俺來這裡是找人的。」
白翌沒有插話，他靜靜地聽著。
「我兒子...幾年前被綁架了。」芳沁鈺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顫抖，「俺來這裡是為了找他。」
看來晚上聽見的哭泣聲，應該就是眼前人發出的。昨天刻意迴避，該來的還是會來，終究躲不過。
「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芳阿姨。」
同時，白翌也在觀察著芳沁鈺，他到底有什麼吸引著榮力升。
好色？貪財？
不過白翌很快就否定了，就綁架這種行為來說一定是風險大於收益，既沒外貌、也沒錢財，總不可能是喜歡農家樂吧，最關鍵還是犯罪中止了，按事實來講死肥仔什麼也沒得到。
白翌還在胡思亂想，被一聲叫喚拉回現實。
芳沁鈺的哭泣聲把白翌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他看著眼前這位母親，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芳阿姨，我……」白翌一時語塞，內心充滿了矛盾。
「可以幫忙。」
芳沁鈺的目光落在白翌頭上的繃帶和傷痕，緊緊握住白翌的手，「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
「可你幫不了俺。」
什麼意思？不配是吧？我不過打架輸了，上網找找資料還是可以的。
可抬頭看見芳沁鈺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沒有漣漪，沒有生命的跡象，仿佛所有的希望和活力都被抽離。
這種眼神，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很討厭也很噁心，因為曾經何時，白翌見過。
尚有些仗，全力也打不上。
看來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如果是發現......哦，那死肥仔是不是就有動機了。
白翌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很快被壓住。
「芳阿姨，自助者天助之。」
「啥意思？」
「盡力而為。」
同時，他們也檢查了那個女人的狀況，女人已經醒了，她雖然受到了些驚嚇，但並無大礙，同樣需要送往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幾個小時後，白翌總算檢查完畢了，除了輕微腦震盪，其它都還好。
「感覺怎麼樣？」林濤問道，同時遞給白翌一杯水。
「謝了。」白翌點了點頭，接過水杯，小心翼翼地喝了幾口，「被揍得有點慘。」
「我的錯，這次醫療費我出。」林濤拍了拍白翌的肩膀，又看了下手錶，「你先好好休息，什麼事等出院再說。」
「林老闆，你對我這麼好，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別，我嫌棄。」
林濤站起身，準備離開，但在此之前，他再次檢查了白翌的周圍環境，確保一切安全舒適。
「等回來，記得三倍工作。」輕聲說道，然後輕輕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呵呵，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惡魔。
不過，有這句話白翌也放心了，至少不會被辭退，自己還簽了一年的租房合同呢。
還等著靠這老登爆金幣呢，不過確實欠他一個人情了。
林濤走後，病房裡只剩下白翌一個人，四周安靜得只能聽到醫療儀器的輕微滴答聲。
就在他準備閉眼休息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兩位警察走了進來。他們的動作輕緩，顯然是為了避免打擾到病人。其中一位警察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另一位則拿著一支筆，準備記錄。
「白先生，您好，希望我們沒有打擾到您休息。」拿著文件夾的警察輕聲說道，他的態度溫和而專業，「我們是來向您了解情況。」
白翌點了點頭，儘管頭部的疼痛讓他感到不適，但他還是盡力坐直了身體，準備回答警察的問題。
白翌緩緩地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但是隱藏了部分細節。
「跟我們了解的情況一樣，襲擊你的人不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他叫榮力升，以前在街口賣豬肉。他有多次犯罪記錄，大多是鬥毆。」一名警察說道。
「他是被雇來看店的，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的具體動機，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白翌現在腦子清醒很多，他回憶起那胖子的步伐輕浮，但速度極快，進攻完全靠蠻力，也不防護要害，不像是練武之人。
「沒有。」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感謝您的配合，如果您需要什麼，或者想起了任何事情，請隨時告訴我們。」
隨著警察的離開他又閉上眼睛，要不要給老媽打個電話呢，思前想後還是算了，反正可以想像她到是怎麼囉嗦的。
白媽：早說了江湖險惡了，你就不聽！
他都一年沒回過家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
然而，就在他即將再次陷入夢境的時候，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差不多得了，怎麼來來去去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身影站在病房的門口，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模糊不清。
「誰在那裡？」白翌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那個身影緩緩走進了光線中，白翌這才看清，那是一個女人，她的眼神中麻木而空洞。
「俺來感謝你。」
那女人看起得有四十歲，皮膚黝黑粗糙，說話有口音，手上有繭，大概率是個農村婦女。
白翌看著這位出現在病房門口的女人，她的冷靜讓他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她會驚慌失措，或者至少是情緒激動，但她卻顯得異常平靜，這種平靜反而讓人感到不安。
「你不需要感謝我。」白翌輕聲說，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難得當一次英雄。」
「現在感覺如何？」
女人點了點頭，但她的動作顯得有些機械，好像她的心思在別處。她的聲音平淡，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醫生說俺沒啥大礙，只是好好需要休息。」
「可以進來聊聊？」
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走進病房，坐在了白翌床邊的椅子上。
「阿姨......」
「你可以叫俺芳沁鈺，家裡是種地的。」
「額，我叫白翌，芳阿姨是來府東打工嗎？」
「不是。」
芳沁鈺的聲音依舊平淡，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白翌，落在了某個不知名的遠方。白翌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深深的憂傷，這種憂傷讓他不敢輕易地繼續提問。
「如果不是來打工，那麼……」白翌的話音漸漸低了下去。
芳沁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俺來這裡是找人的。」
白翌沒有插話，他靜靜地聽著。
「我兒子...幾年前被綁架了。」芳沁鈺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顫抖，「俺來這裡是為了找他。」
看來晚上聽見的哭泣聲，應該就是眼前人發出的。昨天刻意迴避，該來的還是會來，終究躲不過。
「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芳阿姨。」
同時，白翌也在觀察著芳沁鈺，他到底有什麼吸引著榮力升。
好色？貪財？
不過白翌很快就否定了，就綁架這種行為來說一定是風險大於收益，既沒外貌、也沒錢財，總不可能是喜歡農家樂吧，最關鍵還是犯罪中止了，按事實來講死肥仔什麼也沒得到。
白翌還在胡思亂想，被一聲叫喚拉回現實。
芳沁鈺的哭泣聲把白翌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他看著眼前這位母親，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芳阿姨，我……」白翌一時語塞，內心充滿了矛盾。
「可以幫忙。」
芳沁鈺的目光落在白翌頭上的繃帶和傷痕，緊緊握住白翌的手，「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
「可你幫不了俺。」
什麼意思？不配是吧？我不過打架輸了，上網找找資料還是可以的。
可抬頭看見芳沁鈺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沒有漣漪，沒有生命的跡象，仿佛所有的希望和活力都被抽離。
這種眼神，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很討厭也很噁心，因為曾經何時，白翌見過。
尚有些仗，全力也打不上。
看來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如果是發現......哦，那死肥仔是不是就有動機了。
白翌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很快被壓住。
「芳阿姨，自助者天助之。」
「啥意思？」
「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