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開始抓鬼
眾人下車後環視了一圈周身的環境。
此地距離最近的鄉鎮莫約二十里路，荒無人煙，入目一片雜草叢生，工場所在的位置是一處環山盡頭的位置，道路兩邊山上種滿茉莉花，潔白的茉莉花在濃稠如墨地黑夜下就像一隻只沒有瞳孔的眼睛直視著眾人。
看著有些略顯破敗的門口，道士看向黃老爺。
「黃老爺，就是這裡了吧？」
黃老爺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阿大阿二，去，把門打開，讓道長降妖除魔。」
「是。」
黃老爺身後兩個健碩的男人走上前，同時發力一腳將門踹倒。
「……」
「……」
看到眾人有些錯愕，黃老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久沒來了，這次出門忘了帶鑰匙。呵呵，各位請進。」
眾人抬腳便往裡走，姜天行和趙昂微微落後幾個身位。趙昂小聲對姜天行說道：「要注意一切任何可疑的事物，沒事別做太多動作，避免觸發惡鬼的殺人條件。」
姜天行點了點頭，然後眼睛轉了轉，觀察起來。
這個工場不知道多久沒人了，入門處掛著兩盞方形燈籠，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門口右邊有一大塊黑色污漬，看著像是被人潑了墨汁。
道士帶頭走在前面，左看右看，專門往空曠的地方走，應該是在找地方開壇做法。
黃老爺安排了他帶來的三個去找一張長桌子給道士開壇，又給自己找了一張太師椅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姜天行和趙昂左右無事，就靠在柱子上觀察著整個工場。
工場呈規整的四方形布局。中庭面積約莫五十平方米（換算為舊制，約合七十二平方步）。庭院四周，迴廊蜿蜒，如細密脈絡，將諸多工作區域有序勾連。站在中庭，抬眼望去，各區域布局一目了然，恍惚間似乎還能看到忙碌場景的殘影。
「靜風，靜雲，就這裡了，開壇。」
轉悠了好一會的道士對著兩個道童開口，原來是找好地方了，沒有收到指示的那個道童則抱著一把劍，神色嚴峻的站在道士後面。
「等下，對了，黃老爺，安排兩個人先木板將剛才弄壞的大門擋住，最好釘上釘子。」
正準備做法的道士突然開口。
黃老爺現在對道士那是言聽計從，於是趕緊對著自己的家僕說道：「你們三個，去找木板和釘子，等會讓那兩個打雜的釘上。」
打雜的，自然說的是姜天行二人了。
莫約過了五分鐘，三個人扛著一塊大木板走了過來，將木板重重的放在地面後，阿大對著趙昂說道：「你，帶你的小弟，自己把門釘上。」
姜天行問道：「不釘行不行？」
那個道士一聽這話瞬間就急了。
「不釘惡鬼跑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貧道好心好意讓你過來打下手，你卻這般懶惰，爛泥扶不上牆。」
姜天行和趙昂對視了一眼，便扛起了厚重的木板，重重的將釘子釘了進去。
等到他們釘好後，道士才擺起架勢。
「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道士一邊念咒，一邊變戲法般的從袖子掏出了五根香，略微揮動便引著了。
看得黃老爺激動得用手死死的抓著太師椅扶手。
「嘿，危害人間惡鬼，速速現身。」
言罷，道士雙指夾住一張黃符向前一甩。哪成想這道符紙卻是如同脫弦之箭般向著黃老爺門面衝來。
「啊，啊，別過來。」黃老爺嚇得都快癱了。
道士則是臉色一變道：「大膽惡鬼，敬酒不吃吃罰酒，過來！」
說著，右手並成劍指向上一台，那倒符紙折回了法壇前面。
姜天行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玩味。
而黃老爺的家僕就捧場了。
「道長厲害呀。」
「老爺，還是您厲害，一下就能請到那麼厲害的道長。」
「老爺，我們工廠有救了。」
「對啊，黃老爺，有救了。」
對面正在手舞足蹈的道士聽到了這些誇讚的話，動作越來越大。
「劍來！」
道士停下了動作，頭也不回的說道。
但是沒有動靜。
「劍來！」
後面的道童面對著黃老爺一向的眾人，嘴臉泛起了詭異的笑容。
「說你呢，嚇傻了？笑什麼笑。」道士回頭一個巴掌就拍向了道童，同時奪過了他懷裡抱著的劍。
一巴掌下去，那個詭異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姜天行揉了揉眼睛，「難道看錯了嗎？剛才那個道童是不是笑了一下？」
他看向了趙昂，卻發現趙昂饒有興趣的看著道士在那裡舞劍。
「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姜天行晃了晃腦袋，繼續靠牆，不過這次他沒心情看戲了，轉而觀察起眾人。從剛才符紙飛過來的那一刻起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想不出來問題在哪。
「該死的惡鬼，我原以為你有冤情，想要與你平冤，沒成想你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想要加害黃老爺，我看是留你不得了。」道士搖頭晃腦的說著。
一旁機靈的道童接過話：「師傅，您是說剛才他是想要加害黃老爺嗎？黃老爺可是大善人啊，還不得，可是您不度化惡鬼，要將它消滅，怕是要傷及道行啊。」
道士一瞪眼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修道之人應做之事，豈能顧惜自身！」
黃老爺被嚇到了急忙說道：「哎喲，道長，您可一定要救我啊，他是專門害我的，求您一定要將它消滅了，我再給觀里供奉一千兩，讓道長好生休養一段時間。」
「如黃老爺所願，貧道這就將它除了。」說完他從手裡撒出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然後燃起一張符紙甩了出來。
大火升騰，黑煙環繞。
最後，道士做出收功動作，緩緩吐出一口氣。
繞過法壇就走了出來，嘴裡說道：「黃老爺，惡鬼已除，我們走吧。」
「道長，這回真的沒事了吧？」
「沒事了！」
道士拍著胸膛保證道。
「蹼～」
一聲沉悶的聲音迴蕩開來。眾人嚇了一跳。
黃老爺道：「誰亂丟東西？啊？誰？」
然而，當眾人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具散發著濃烈腐臭氣味的屍體。
黃老爺急忙看向道士問道：「道長啊，不是說已經解決了嗎？這，這屍體是打哪來的啊？」
道士也是面帶慌亂，不過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表情。
「黃老爺，且放寬心，惡鬼已除，至於這具屍體，依貧道看來多半是遭賊人所害。」
黃老爺充滿後怕的問道：「哦？怎怎麼說？」
姜天行沒心思聽他們胡扯，快步走了過去查看。
映入眼帘的這具屍體，周身乾癟，皮肉貼附在骨骼之上，腐敗跡象明顯，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屍體衣著完整，沒有絲毫凌亂或破損之處，體表也並未發現任何形式的傷口，更不見任何與人打鬥、掙扎所留下的痕跡。
而趙昂則是原地站著抬頭四處查看，想要確定周圍是否有其他的異常。
此地距離最近的鄉鎮莫約二十里路，荒無人煙，入目一片雜草叢生，工場所在的位置是一處環山盡頭的位置，道路兩邊山上種滿茉莉花，潔白的茉莉花在濃稠如墨地黑夜下就像一隻只沒有瞳孔的眼睛直視著眾人。
看著有些略顯破敗的門口，道士看向黃老爺。
「黃老爺，就是這裡了吧？」
黃老爺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阿大阿二，去，把門打開，讓道長降妖除魔。」
「是。」
黃老爺身後兩個健碩的男人走上前，同時發力一腳將門踹倒。
「……」
「……」
看到眾人有些錯愕，黃老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久沒來了，這次出門忘了帶鑰匙。呵呵，各位請進。」
眾人抬腳便往裡走，姜天行和趙昂微微落後幾個身位。趙昂小聲對姜天行說道：「要注意一切任何可疑的事物，沒事別做太多動作，避免觸發惡鬼的殺人條件。」
姜天行點了點頭，然後眼睛轉了轉，觀察起來。
這個工場不知道多久沒人了，入門處掛著兩盞方形燈籠，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門口右邊有一大塊黑色污漬，看著像是被人潑了墨汁。
道士帶頭走在前面，左看右看，專門往空曠的地方走，應該是在找地方開壇做法。
黃老爺安排了他帶來的三個去找一張長桌子給道士開壇，又給自己找了一張太師椅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姜天行和趙昂左右無事，就靠在柱子上觀察著整個工場。
工場呈規整的四方形布局。中庭面積約莫五十平方米（換算為舊制，約合七十二平方步）。庭院四周，迴廊蜿蜒，如細密脈絡，將諸多工作區域有序勾連。站在中庭，抬眼望去，各區域布局一目了然，恍惚間似乎還能看到忙碌場景的殘影。
「靜風，靜雲，就這裡了，開壇。」
轉悠了好一會的道士對著兩個道童開口，原來是找好地方了，沒有收到指示的那個道童則抱著一把劍，神色嚴峻的站在道士後面。
「等下，對了，黃老爺，安排兩個人先木板將剛才弄壞的大門擋住，最好釘上釘子。」
正準備做法的道士突然開口。
黃老爺現在對道士那是言聽計從，於是趕緊對著自己的家僕說道：「你們三個，去找木板和釘子，等會讓那兩個打雜的釘上。」
打雜的，自然說的是姜天行二人了。
莫約過了五分鐘，三個人扛著一塊大木板走了過來，將木板重重的放在地面後，阿大對著趙昂說道：「你，帶你的小弟，自己把門釘上。」
姜天行問道：「不釘行不行？」
那個道士一聽這話瞬間就急了。
「不釘惡鬼跑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貧道好心好意讓你過來打下手，你卻這般懶惰，爛泥扶不上牆。」
姜天行和趙昂對視了一眼，便扛起了厚重的木板，重重的將釘子釘了進去。
等到他們釘好後，道士才擺起架勢。
「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道士一邊念咒，一邊變戲法般的從袖子掏出了五根香，略微揮動便引著了。
看得黃老爺激動得用手死死的抓著太師椅扶手。
「嘿，危害人間惡鬼，速速現身。」
言罷，道士雙指夾住一張黃符向前一甩。哪成想這道符紙卻是如同脫弦之箭般向著黃老爺門面衝來。
「啊，啊，別過來。」黃老爺嚇得都快癱了。
道士則是臉色一變道：「大膽惡鬼，敬酒不吃吃罰酒，過來！」
說著，右手並成劍指向上一台，那倒符紙折回了法壇前面。
姜天行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玩味。
而黃老爺的家僕就捧場了。
「道長厲害呀。」
「老爺，還是您厲害，一下就能請到那麼厲害的道長。」
「老爺，我們工廠有救了。」
「對啊，黃老爺，有救了。」
對面正在手舞足蹈的道士聽到了這些誇讚的話，動作越來越大。
「劍來！」
道士停下了動作，頭也不回的說道。
但是沒有動靜。
「劍來！」
後面的道童面對著黃老爺一向的眾人，嘴臉泛起了詭異的笑容。
「說你呢，嚇傻了？笑什麼笑。」道士回頭一個巴掌就拍向了道童，同時奪過了他懷裡抱著的劍。
一巴掌下去，那個詭異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姜天行揉了揉眼睛，「難道看錯了嗎？剛才那個道童是不是笑了一下？」
他看向了趙昂，卻發現趙昂饒有興趣的看著道士在那裡舞劍。
「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姜天行晃了晃腦袋，繼續靠牆，不過這次他沒心情看戲了，轉而觀察起眾人。從剛才符紙飛過來的那一刻起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想不出來問題在哪。
「該死的惡鬼，我原以為你有冤情，想要與你平冤，沒成想你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想要加害黃老爺，我看是留你不得了。」道士搖頭晃腦的說著。
一旁機靈的道童接過話：「師傅，您是說剛才他是想要加害黃老爺嗎？黃老爺可是大善人啊，還不得，可是您不度化惡鬼，要將它消滅，怕是要傷及道行啊。」
道士一瞪眼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修道之人應做之事，豈能顧惜自身！」
黃老爺被嚇到了急忙說道：「哎喲，道長，您可一定要救我啊，他是專門害我的，求您一定要將它消滅了，我再給觀里供奉一千兩，讓道長好生休養一段時間。」
「如黃老爺所願，貧道這就將它除了。」說完他從手裡撒出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然後燃起一張符紙甩了出來。
大火升騰，黑煙環繞。
最後，道士做出收功動作，緩緩吐出一口氣。
繞過法壇就走了出來，嘴裡說道：「黃老爺，惡鬼已除，我們走吧。」
「道長，這回真的沒事了吧？」
「沒事了！」
道士拍著胸膛保證道。
「蹼～」
一聲沉悶的聲音迴蕩開來。眾人嚇了一跳。
黃老爺道：「誰亂丟東西？啊？誰？」
然而，當眾人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具散發著濃烈腐臭氣味的屍體。
黃老爺急忙看向道士問道：「道長啊，不是說已經解決了嗎？這，這屍體是打哪來的啊？」
道士也是面帶慌亂，不過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表情。
「黃老爺，且放寬心，惡鬼已除，至於這具屍體，依貧道看來多半是遭賊人所害。」
黃老爺充滿後怕的問道：「哦？怎怎麼說？」
姜天行沒心思聽他們胡扯，快步走了過去查看。
映入眼帘的這具屍體，周身乾癟，皮肉貼附在骨骼之上，腐敗跡象明顯，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屍體衣著完整，沒有絲毫凌亂或破損之處，體表也並未發現任何形式的傷口，更不見任何與人打鬥、掙扎所留下的痕跡。
而趙昂則是原地站著抬頭四處查看，想要確定周圍是否有其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