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白嫖就行
酒館擁擠混亂，空氣渾濁不堪。
看著蘭斯喝完了，塞西莉亞眼裡流露出好奇的情緒：「我在酒吧里見過很多人，但像你這樣在酒吧看書的，還是頭一次碰到。」
「我喜歡酒吧的味道。」蘭斯平靜地說道。
「咦？為什麼？」塞西莉亞眨著眼，恰到好處地表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當歷經歲月消逝，所有承載回憶的東西都消失殆盡時，唯有空中飄蕩著的氣味還戀戀不散，讓往事歷歷在目。」蘭斯神情頗為感慨，但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您是一名吟遊詩人嗎？」塞西莉亞馬上改用敬稱。
在這個世界，吟遊詩人不是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最受女人歡迎的身份。
「這世上哪有什麼吟遊詩人，有的只是一群沒有腳的鳥，生下來就只能不停地飛，直至死亡才能降落在土地上。」
呵，塞西莉亞內心冷笑一聲。
果然是這一套說辭，她一點都沒猜錯，男人總以為這樣就能勾引起妓女的愛慕，從而白嫖一頓。
「您一定有著非常浪漫的過去。」塞西莉亞表面上露出了崇拜。
「過去？不，夜鶯小姐……」蘭斯看向她美麗妖冶的面容，「燦爛的陽光照亮每個角落，而我的過去，一概都是黑暗的風暴。」
「……」
塞西莉亞嘴角扯了扯。
半大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吧，居然在她這社會人眼前裝文藝……
可內心就算有偏見，塞西莉亞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確實有著詩一般的貴族氣質。
酒吧微弱的光線照在少年的臉上，將他領口上的王室勳章照得閃閃發亮，兩頰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現出了好看的紅暈。
肌膚非常纖薄，仿佛看到皮下的血管那樣。
煙霧瀰漫的酒吧里，燈光像是加了一層濾鏡，落在王子翠綠色的瞳孔中，閃爍出明媚般的哀傷。
「我一出生，就被剝奪了生命和愛情，躺在了殉教者的臥床上……」
聽著他好聽的聲音，塞西莉亞的腦海里，不禁又回憶起了夢裡那場驚心動魄的姐弟戀。
雖然她是個屑女人，覺得愛情沒什麼卵用，但不代表她品味不到愛情的美好……但為什麼只是一場夢而已，卻能讓現實的自己在看到他的時候，心裡也能感到悸動？
「抱歉，夜鶯小姐，我說得太多了。」蘭斯說完了話，歉意地對她笑了笑。
這一笑，讓塞西莉亞臉頰發熱，她下意識摸了摸臉，內心詫異不已。
好燙！
我……我居然臉紅了？
我這麼沒節操的人，居然也會臉紅？
一時間，塞西莉亞滿腦子都是夢裡自己和他的日日夜夜，以及他夜夜日日的畫面。
那種觸及靈魂的快感就算現在回憶起來也讓她覺得記憶猶新，內心深處隱隱有了一股熱流在醞釀，眼前的王子也越來越親近迷人了……
蘭斯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
這屑女人的反應有問題！
按她的本性，不應該是看著他身上昂貴的衣服流口水嗎，怎麼現在變成看著他的臉流口水了？
「夜鶯小姐，你怎麼了？」蘭斯開口詢問。
「……」
塞西莉亞沉默了。
我找他是想幹什麼來著？
讓我想想……
哦，對，我來找他是想仙人跳他的！
可看著他那帥氣親切的臉，感受著他憂鬱迷人的氣質，塞西莉亞體內湧起了夢境激情殘留的餘韻。
一時間，她竟然感覺有點不忍心。
不過屑女人終究是屑女人，一時的心軟，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
看著蘭斯，塞西莉亞的眼裡流露出了幾乎瘋狂的崇拜，臉頰也因激動而微微變紅：「呀，我更確定，您就是一名吟遊詩人了。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認識一位吟遊詩人……」
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蘭斯就是一個獵人。
不過他屬於那種比較低端的獵人，狩獵方式是守株待兔，獵物不主動上前就永遠沒有捕獵成功的機會。
塞西莉亞也是獵人。
但和蘭斯不同，她是最高明的獵人。
最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她現在就把自己偽裝成獵物送上門來了。
「你要堅持，那我就是一名吟遊詩人。」蘭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欣喜，像是看著獵物上鉤了的沾沾自喜的獵人那樣，「那麼您呢？美麗的夜鶯小姐。」
「您猜。」塞西莉亞脈脈含情。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一名賣春小姐。」蘭斯篤定地說道。
「……您猜對了。」塞西莉亞眼裡的光，黯淡了一瞬，不過很快又重新亮起，準備說點賣慘的話。
「但你只是迫於生計！」蘭斯搶先開口，「好賭的爸生病的媽，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家。」
「……」
「在工作之餘，你最大愛好是文學。」
「……」
「所以你不是普通的賣春女。」
「……」
「您是一位有著清高孤傲、不屈不撓、如詩一般的魂魄的賣春女。」
「……」
塞西莉亞就很懵逼。
這人把他的台詞全說了，那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那乾脆就微笑吧。
迎著蘭斯的目光，塞西莉亞微笑了起來。
這一笑，仿佛是漆黑中盛開了一朵玫瑰花，她周圍的光線都明亮了幾分。
她笑容靦腆，眼神含情脈脈。
似乎對眼前的男人一見鍾情了……
但！
蘭斯知道。
這個屑女人，只是在打窩而已！
這個笑容，不過段位極高的小騷杯釣小男孩常用的手段。
小男孩被釣到成翹嘴了，還覺得哇你好可愛好單純，是我的理想型巴拉巴拉的。
蘭斯怎麼可能還會上當。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得表現出被釣成翹嘴的樣子，一臉深情地說道：「您那一顆赤誠的心，深深打動了我。」
聽到這話，塞西莉亞心裡冷笑一聲。
呵，男人！
現實里的他，只是一個非禮母后被驅逐出王都後就自甘墮落的廢人而已。
按照流程，接下來，就該帶她去開房了吧。
「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吧！」蘭斯說道。
塞西莉亞：「？」
「我們一起探討文學，在詩歌的海洋里暢遊。」蘭斯眼神清澈，聲音真誠。
文你媽個頭啊！
真想跳起來，一拳頭錘爆這傢伙的狗頭。
但為了搞錢，塞西莉亞只能銀牙一咬，陪著笑臉：「當然，我很樂意接受文學的薰陶。不過圖書館都已經閉館了，不如我們先到樓上的旅館深入交流……」
「抱歉，王室規定王子不能嫖。」
「……免費，而且房費我出！」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分錢不出，那就不算嫖……」
看著蘭斯喝完了，塞西莉亞眼裡流露出好奇的情緒：「我在酒吧里見過很多人，但像你這樣在酒吧看書的，還是頭一次碰到。」
「我喜歡酒吧的味道。」蘭斯平靜地說道。
「咦？為什麼？」塞西莉亞眨著眼，恰到好處地表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當歷經歲月消逝，所有承載回憶的東西都消失殆盡時，唯有空中飄蕩著的氣味還戀戀不散，讓往事歷歷在目。」蘭斯神情頗為感慨，但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您是一名吟遊詩人嗎？」塞西莉亞馬上改用敬稱。
在這個世界，吟遊詩人不是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最受女人歡迎的身份。
「這世上哪有什麼吟遊詩人，有的只是一群沒有腳的鳥，生下來就只能不停地飛，直至死亡才能降落在土地上。」
呵，塞西莉亞內心冷笑一聲。
果然是這一套說辭，她一點都沒猜錯，男人總以為這樣就能勾引起妓女的愛慕，從而白嫖一頓。
「您一定有著非常浪漫的過去。」塞西莉亞表面上露出了崇拜。
「過去？不，夜鶯小姐……」蘭斯看向她美麗妖冶的面容，「燦爛的陽光照亮每個角落，而我的過去，一概都是黑暗的風暴。」
「……」
塞西莉亞嘴角扯了扯。
半大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吧，居然在她這社會人眼前裝文藝……
可內心就算有偏見，塞西莉亞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確實有著詩一般的貴族氣質。
酒吧微弱的光線照在少年的臉上，將他領口上的王室勳章照得閃閃發亮，兩頰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現出了好看的紅暈。
肌膚非常纖薄，仿佛看到皮下的血管那樣。
煙霧瀰漫的酒吧里，燈光像是加了一層濾鏡，落在王子翠綠色的瞳孔中，閃爍出明媚般的哀傷。
「我一出生，就被剝奪了生命和愛情，躺在了殉教者的臥床上……」
聽著他好聽的聲音，塞西莉亞的腦海里，不禁又回憶起了夢裡那場驚心動魄的姐弟戀。
雖然她是個屑女人，覺得愛情沒什麼卵用，但不代表她品味不到愛情的美好……但為什麼只是一場夢而已，卻能讓現實的自己在看到他的時候，心裡也能感到悸動？
「抱歉，夜鶯小姐，我說得太多了。」蘭斯說完了話，歉意地對她笑了笑。
這一笑，讓塞西莉亞臉頰發熱，她下意識摸了摸臉，內心詫異不已。
好燙！
我……我居然臉紅了？
我這麼沒節操的人，居然也會臉紅？
一時間，塞西莉亞滿腦子都是夢裡自己和他的日日夜夜，以及他夜夜日日的畫面。
那種觸及靈魂的快感就算現在回憶起來也讓她覺得記憶猶新，內心深處隱隱有了一股熱流在醞釀，眼前的王子也越來越親近迷人了……
蘭斯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
這屑女人的反應有問題！
按她的本性，不應該是看著他身上昂貴的衣服流口水嗎，怎麼現在變成看著他的臉流口水了？
「夜鶯小姐，你怎麼了？」蘭斯開口詢問。
「……」
塞西莉亞沉默了。
我找他是想幹什麼來著？
讓我想想……
哦，對，我來找他是想仙人跳他的！
可看著他那帥氣親切的臉，感受著他憂鬱迷人的氣質，塞西莉亞體內湧起了夢境激情殘留的餘韻。
一時間，她竟然感覺有點不忍心。
不過屑女人終究是屑女人，一時的心軟，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
看著蘭斯，塞西莉亞的眼裡流露出了幾乎瘋狂的崇拜，臉頰也因激動而微微變紅：「呀，我更確定，您就是一名吟遊詩人了。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認識一位吟遊詩人……」
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蘭斯就是一個獵人。
不過他屬於那種比較低端的獵人，狩獵方式是守株待兔，獵物不主動上前就永遠沒有捕獵成功的機會。
塞西莉亞也是獵人。
但和蘭斯不同，她是最高明的獵人。
最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她現在就把自己偽裝成獵物送上門來了。
「你要堅持，那我就是一名吟遊詩人。」蘭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欣喜，像是看著獵物上鉤了的沾沾自喜的獵人那樣，「那麼您呢？美麗的夜鶯小姐。」
「您猜。」塞西莉亞脈脈含情。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一名賣春小姐。」蘭斯篤定地說道。
「……您猜對了。」塞西莉亞眼裡的光，黯淡了一瞬，不過很快又重新亮起，準備說點賣慘的話。
「但你只是迫於生計！」蘭斯搶先開口，「好賭的爸生病的媽，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家。」
「……」
「在工作之餘，你最大愛好是文學。」
「……」
「所以你不是普通的賣春女。」
「……」
「您是一位有著清高孤傲、不屈不撓、如詩一般的魂魄的賣春女。」
「……」
塞西莉亞就很懵逼。
這人把他的台詞全說了，那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那乾脆就微笑吧。
迎著蘭斯的目光，塞西莉亞微笑了起來。
這一笑，仿佛是漆黑中盛開了一朵玫瑰花，她周圍的光線都明亮了幾分。
她笑容靦腆，眼神含情脈脈。
似乎對眼前的男人一見鍾情了……
但！
蘭斯知道。
這個屑女人，只是在打窩而已！
這個笑容，不過段位極高的小騷杯釣小男孩常用的手段。
小男孩被釣到成翹嘴了，還覺得哇你好可愛好單純，是我的理想型巴拉巴拉的。
蘭斯怎麼可能還會上當。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得表現出被釣成翹嘴的樣子，一臉深情地說道：「您那一顆赤誠的心，深深打動了我。」
聽到這話，塞西莉亞心裡冷笑一聲。
呵，男人！
現實里的他，只是一個非禮母后被驅逐出王都後就自甘墮落的廢人而已。
按照流程，接下來，就該帶她去開房了吧。
「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吧！」蘭斯說道。
塞西莉亞：「？」
「我們一起探討文學，在詩歌的海洋里暢遊。」蘭斯眼神清澈，聲音真誠。
文你媽個頭啊！
真想跳起來，一拳頭錘爆這傢伙的狗頭。
但為了搞錢，塞西莉亞只能銀牙一咬，陪著笑臉：「當然，我很樂意接受文學的薰陶。不過圖書館都已經閉館了，不如我們先到樓上的旅館深入交流……」
「抱歉，王室規定王子不能嫖。」
「……免費，而且房費我出！」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分錢不出，那就不算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