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紅魔鬼」病孵所
跟著年輕男人的步伐，陳黎在濃霧中繼續穿行。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這個年輕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哐當，哐當...」
他轉過身，輕輕抬腳，踏上了街道側旁的台階。
然後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插進了一扇紅漆斑駁的大門的鎖孔里。
「跟我進來吧......」
年輕男人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隨後快步走進了這扇紅漆大門內。
陳黎抬頭望了一眼大門上面掛著的招牌，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紅魔鬼病孵所】
由鐵架搭建而成的招牌上，六個鏽跡斑斑的文字。
在這些文字的周圍掛著一圈紅紅綠綠的彩燈，彩燈上面還沾著一些露水。
不知為何，
當他雙腳踏上台階的那一刻起，周圍的能見度突然提高了些。
與此同時，那種被詭異生物惡意凝視的感覺也消失了不少。
「這裡看起來似乎要比街道上安全...」
陳黎沿著男人的腳步，朝著紅漆大門裡走去。
裡面看起來像是有一個櫃檯，幾張等候用的椅子和一個圓桌。
再往裡，還有兩個獨立的房間，但是緊閉著門。
年輕男人邀請陳黎先坐下歇息，然後又從櫃檯的熱水壺裡倒出一杯水，放在了他的手邊。
嗅到水杯里騰起的那一股熱氣，陳黎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溫暖感覺。
這時，年輕男人又把一條干毛巾遞了過來：
「你是從哪裡來的旅人？竟敢在大霧天獨自行走在街道上。」
「霧天裡有詭異的惡墮出沒，要不是我今天發現了你，你很可能就死在大霧天裡了。」
陳黎輕抿了一口熱水，表情感激道：
「我叫陳黎，我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到這兒來。」
「我原本是生活在一座平靜小城裡的，但是後來當我醒過來，就已經出現在這條濃霧瀰漫的街道上了。」
「這些濃霧裡隱藏著可怕的傢伙，我當時已經準備放棄抵抗了，還好你救了我。」
「多謝了。」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禮貌回應道：
「謝倒是不必謝，也就是隨手幫個小忙而已。」
「我叫成夏，是這家病孵所的經營者。」
「今天我也是著急要來病孵所里翻找一些資料看，這才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你。」
「一般這種大霧天，我也不敢冒險出門的。」
成夏看著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在陳黎進來坐下之後，他迅速從裡面閉上了那扇紅漆大門。
但是透過大門旁邊的那扇玻璃窗，依然能看見瀰漫在街道的濃霧，
以及在濃霧之中，一雙雙來回遊盪的漆黑眼睛。
「成夏先生，你說這些漆黑的眼睛都是來自惡墮，那這些為什麼會出現在街道里？」
「城市裡難道沒有防衛組織來剿滅這些威脅居民安全的可怕生物麼？」
陳黎看向窗外，接二連三地疑問道。
「防衛組織？唔......這裡好像是有兩個，不，應該是三個。」
「可能每個城市的狀況都不太一樣。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屬於寧城城區的管轄範圍，而寧城只是主城『遠陽市』的一座衛星城。
在遠陽市的周圍，像寧城這樣的衛星城還有三四個。
相對於主城來說，衛星城裡的各方面，無論是生活資源還是基礎設施方面，都遠遠無法企及。
那些習慣了安逸生活的防衛軍長官們，當然更希望呆在環境優渥的主城裡。
除非要出任務，否則他們不會帶手下的士兵到這兒來的。」
成夏笑了笑，
然後自顧自的坐在了櫃檯後面的椅子上，手裡翻起一張剛從櫃檯上找到的報紙。
陳黎不禁疑惑道：
「那城市裡遊蕩的惡墮由誰來解決？」
「城市裡的居民平時又該怎麼生活？」
看著陳黎疑惑不解的神情，
成夏搖了搖頭，解釋道：
「主城遠陽市我去的比較少，情況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寧城裡生活的市民，幾乎人人身上都攜帶著異能病原。」
「以濃霧中的這頭惡墮來舉例。」
「居民們身上的異能病原的氣息對於濃霧裡的這頭惡墮來說，更像是一種屈服或者祈求安寧共處的氣息。」
「只要你不向它顯示敵意，它也不會輕易攻擊你。」
「當然，這也僅限於對它來說較為熟悉的氣息。」
「像你剛一出現時，身上爆發出的那種濕冷的氣息，對於濃霧中的這個傢伙來說十分陌生，所以它就對你表現出了警惕和敵意。」
「其實一般時候，只要不是在大霧天或者黑夜裡，走在街道上都是十分安全的。」
成夏的解釋讓陳黎感覺很奇怪。
但是在他的話中，陳黎聽到了幾個熟悉的關鍵詞「遠陽市」，「異能病原」以及「防衛軍」。
遠陽市，這是祭司曾經生活的城市，也是楚沉的家鄉。
從當時聯邦天台上楚沉和軍團長之間的對話來看，當時軍團長就是打算把楚沉和陳黎全都押回遠陽市受審。
而陳黎則是因為運氣好，半路被一股強勁的空間亂流，席捲到了他現在所處的寧城。
至於遠陽市內的防衛軍，
大概也就指的是楚沉和軍團長所任職的那個「荊棘防衛軍」了。
不過，
關於異能病原，
從成夏口中得知的信息，和自己原本生活的望山市似乎有些不同。
在望山市，所有獲得病原的異能者，都是防衛軍的通緝對象，
楚沉為了徹底剿滅望山市裡的異能者，不惜動用防衛軍的強大火力，將市區里所有的異能者聚集窩點全部清掃了一遍。
甚至還差點把盜火者組織也一網打盡。
但是聽成夏所說的意思，似乎寧城的居民，都是獲得了病原的異能者？
陳黎的眉毛緊擰在了一起，忍不住再次疑問道：
「城市裡的防衛軍，難道不對這些獲得病原的異能者進行清剿麼？」
成夏聞言，驚訝地抬起了頭。
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也同樣拋出了自己的疑惑：
「清剿？」
「為什麼要清剿？」
「如果身上獲得了異能病就要被清剿的話，那我估計，不光是寧城，就連主城遠陽市，恐怕都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放眼整座城市，可能也就是那些整天練習格鬥術的武瘋子裡，能勉強挑出幾個健康不得病的人吧。」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這個年輕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哐當，哐當...」
他轉過身，輕輕抬腳，踏上了街道側旁的台階。
然後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插進了一扇紅漆斑駁的大門的鎖孔里。
「跟我進來吧......」
年輕男人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隨後快步走進了這扇紅漆大門內。
陳黎抬頭望了一眼大門上面掛著的招牌，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紅魔鬼病孵所】
由鐵架搭建而成的招牌上，六個鏽跡斑斑的文字。
在這些文字的周圍掛著一圈紅紅綠綠的彩燈，彩燈上面還沾著一些露水。
不知為何，
當他雙腳踏上台階的那一刻起，周圍的能見度突然提高了些。
與此同時，那種被詭異生物惡意凝視的感覺也消失了不少。
「這裡看起來似乎要比街道上安全...」
陳黎沿著男人的腳步，朝著紅漆大門裡走去。
裡面看起來像是有一個櫃檯，幾張等候用的椅子和一個圓桌。
再往裡，還有兩個獨立的房間，但是緊閉著門。
年輕男人邀請陳黎先坐下歇息，然後又從櫃檯的熱水壺裡倒出一杯水，放在了他的手邊。
嗅到水杯里騰起的那一股熱氣，陳黎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溫暖感覺。
這時，年輕男人又把一條干毛巾遞了過來：
「你是從哪裡來的旅人？竟敢在大霧天獨自行走在街道上。」
「霧天裡有詭異的惡墮出沒，要不是我今天發現了你，你很可能就死在大霧天裡了。」
陳黎輕抿了一口熱水，表情感激道：
「我叫陳黎，我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到這兒來。」
「我原本是生活在一座平靜小城裡的，但是後來當我醒過來，就已經出現在這條濃霧瀰漫的街道上了。」
「這些濃霧裡隱藏著可怕的傢伙，我當時已經準備放棄抵抗了，還好你救了我。」
「多謝了。」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禮貌回應道：
「謝倒是不必謝，也就是隨手幫個小忙而已。」
「我叫成夏，是這家病孵所的經營者。」
「今天我也是著急要來病孵所里翻找一些資料看，這才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你。」
「一般這種大霧天，我也不敢冒險出門的。」
成夏看著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在陳黎進來坐下之後，他迅速從裡面閉上了那扇紅漆大門。
但是透過大門旁邊的那扇玻璃窗，依然能看見瀰漫在街道的濃霧，
以及在濃霧之中，一雙雙來回遊盪的漆黑眼睛。
「成夏先生，你說這些漆黑的眼睛都是來自惡墮，那這些為什麼會出現在街道里？」
「城市裡難道沒有防衛組織來剿滅這些威脅居民安全的可怕生物麼？」
陳黎看向窗外，接二連三地疑問道。
「防衛組織？唔......這裡好像是有兩個，不，應該是三個。」
「可能每個城市的狀況都不太一樣。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屬於寧城城區的管轄範圍，而寧城只是主城『遠陽市』的一座衛星城。
在遠陽市的周圍，像寧城這樣的衛星城還有三四個。
相對於主城來說，衛星城裡的各方面，無論是生活資源還是基礎設施方面，都遠遠無法企及。
那些習慣了安逸生活的防衛軍長官們，當然更希望呆在環境優渥的主城裡。
除非要出任務，否則他們不會帶手下的士兵到這兒來的。」
成夏笑了笑，
然後自顧自的坐在了櫃檯後面的椅子上，手裡翻起一張剛從櫃檯上找到的報紙。
陳黎不禁疑惑道：
「那城市裡遊蕩的惡墮由誰來解決？」
「城市裡的居民平時又該怎麼生活？」
看著陳黎疑惑不解的神情，
成夏搖了搖頭，解釋道：
「主城遠陽市我去的比較少，情況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寧城裡生活的市民，幾乎人人身上都攜帶著異能病原。」
「以濃霧中的這頭惡墮來舉例。」
「居民們身上的異能病原的氣息對於濃霧裡的這頭惡墮來說，更像是一種屈服或者祈求安寧共處的氣息。」
「只要你不向它顯示敵意，它也不會輕易攻擊你。」
「當然，這也僅限於對它來說較為熟悉的氣息。」
「像你剛一出現時，身上爆發出的那種濕冷的氣息，對於濃霧中的這個傢伙來說十分陌生，所以它就對你表現出了警惕和敵意。」
「其實一般時候，只要不是在大霧天或者黑夜裡，走在街道上都是十分安全的。」
成夏的解釋讓陳黎感覺很奇怪。
但是在他的話中，陳黎聽到了幾個熟悉的關鍵詞「遠陽市」，「異能病原」以及「防衛軍」。
遠陽市，這是祭司曾經生活的城市，也是楚沉的家鄉。
從當時聯邦天台上楚沉和軍團長之間的對話來看，當時軍團長就是打算把楚沉和陳黎全都押回遠陽市受審。
而陳黎則是因為運氣好，半路被一股強勁的空間亂流，席捲到了他現在所處的寧城。
至於遠陽市內的防衛軍，
大概也就指的是楚沉和軍團長所任職的那個「荊棘防衛軍」了。
不過，
關於異能病原，
從成夏口中得知的信息，和自己原本生活的望山市似乎有些不同。
在望山市，所有獲得病原的異能者，都是防衛軍的通緝對象，
楚沉為了徹底剿滅望山市裡的異能者，不惜動用防衛軍的強大火力，將市區里所有的異能者聚集窩點全部清掃了一遍。
甚至還差點把盜火者組織也一網打盡。
但是聽成夏所說的意思，似乎寧城的居民，都是獲得了病原的異能者？
陳黎的眉毛緊擰在了一起，忍不住再次疑問道：
「城市裡的防衛軍，難道不對這些獲得病原的異能者進行清剿麼？」
成夏聞言，驚訝地抬起了頭。
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也同樣拋出了自己的疑惑：
「清剿？」
「為什麼要清剿？」
「如果身上獲得了異能病就要被清剿的話，那我估計，不光是寧城，就連主城遠陽市，恐怕都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放眼整座城市，可能也就是那些整天練習格鬥術的武瘋子裡，能勉強挑出幾個健康不得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