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陳家陳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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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屍房內,氣氛凝重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悶熱,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一番激烈的拉扯之後,我在這混亂與緊張中,逐漸摸索出了控屍的門道。這具被我操控的屍體,在我的指令下,動作漸漸流暢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僵硬笨拙,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別樣的韻律,仿佛它真的有了靈魂,在我的驅使下開始舞動。

  眼見著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我心中暗自盤算,本著「遲則生變」的想法,我咬了咬牙,果斷決定放棄正面的僵持,轉而尋找機會甩開陳家女人控制的屍體。

  她所操控的那具屍體,在靈活性上顯然不如我這具,幾番你來我往的拉扯之後,我瞅準時機,猛地發力,成功讓我控制的屍體掙脫開來,一個箭步如同獵豹般迅猛地沖了上去。

  屍體衝過去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一顆即將跳出胸腔的小鹿,緊張得砰砰直跳。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我劇烈的心跳聲。

  終於,屍體成功將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贏了。」

  我在心中吶喊,激動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

  按照比試規則,雙方控制的屍體,只要先一步觸碰到對方,便算勝利。此時,我控制的屍體已然成功觸碰到這個陳家的女人,從比試的結果來說,我已然贏得了這場較量。

  「不愧是張鬼手的親傳弟子,果然厲害。」

  陳家這個女人,絲毫沒有輸不起的樣子,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在這陰森的停屍房裡流淌,坦蕩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聽到這話,我心中反而湧起一絲愧疚,臉上微微泛紅,不自覺地低下頭去。我心裡清楚,自己之所以能贏,完全是取巧了,要是真的正兒八經比試,我真的毫無勝算。

  「僥倖而已。」

  我有些心虛地說道,聲音輕得如同蚊子嗡嗡,生怕被人聽出我內心的不踏實。

  「根本之法的修行可沒有僥倖一說,你既是張鬼手弟子,勝過我也是理所應當。不過我是不會永遠輸給你的,日後我會再來找你比試的!」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服輸的鬥志,眼神堅定得如同燃燒的火焰,讓我感受到她對勝利的渴望。看樣子,這人對於張駝子倒是真心推崇。

  回想起我剛認識張駝子的時候,他便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滿臉皺紋,氣息微弱,實在是無法與「世外高人」的頭銜聯繫到一起,可從這女人的態度來看,張駝子必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厲害之處。

  「隨時恭候。」

  既然已經贏了,我也不能在氣勢上輸了,於是硬著頭皮來了一句,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信。

  這女人聞言,回頭衝著瘦弱老頭拱了拱手,姿態優雅而謙遜,說道:「讓孫老您失望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仿佛沒能為孫老贏得這場比試是她的過錯。

  「無妨,你自己也說了,既是那老東西的親傳弟子,你在控屍上輸給他也是正常,就是某個老東西太不要臉罷了,比試的時候還要拿最厲害的東西來比試別人的弱項。」

  孫老皺著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最後還不忘了陰陽怪氣玄風老道,看來這場比試的失敗,讓他心中很是不爽,猶如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玄風老道哈哈一笑,那笑聲在這停屍房裡迴蕩,帶著一股爽朗的氣息,說道:「屍鬼之術中控屍本就是三大核心術法,這怎麼能算是欺負人呢?」

  孫老還想辯解,這陳家女人卻是點頭道:「玄老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陳家以屍鬼之術立門,比試的時候選擇控屍之術也是應該的。」

  她的聲音平和而堅定,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你啊,倒是跟你那幾個兄弟長輩一點都不一樣。」

  這女人如此直爽的性情讓孫老也有些意外,他微微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慨,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後,便看向玄風老道。

  「既然比試贏了,那這事就交給你來做,不過給你一個期限,三日內必須查清楚真相,否則的話就要追究你瀆職的責任!」

  孫老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如同一位審判官在宣判。

  玄風老道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那火氣噌噌地往上冒,臉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哼道:「憑什麼你給老夫來定時間?你也只是個一級顧問,名義上咱倆可是同級,而不是上下屬!」


  孫老沉聲道:「日期不是我定的,是上邊定的,你要是有意見自然可以回去反映,當然你要覺得不行的話也可以現在就回去。」

  一聽是上邊定的,玄風老道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此也只能認了。

  「三天就三天!」

  玄風老道咬著牙,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甘。

  孫老頭則是冷著臉道:「你最好真的三天之內找到真兇,此事的重要性我之前可是告訴你了,別以為你跟趙家交好就能怎麼樣,此事要是辦砸了,就是趙家那老東西來求情都沒用!」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仿佛在給玄風老道敲響警鐘。

  被接二連三的威脅,玄風老道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行啦你別在這裡跟老夫嘰嘰歪歪了,既然此事已經交給我了,你現在是不是該帶著你這兩個冰疙瘩徒弟滾蛋了。」

  玄風老道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仿佛孫老和他的徒弟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玄老匹夫,我還不知道你那兩下子。」

  被玄風老道罵了一句,這孫老頭反而語氣放緩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說道:「老夫是真心為你好,這事背後可是糊弄不了的,兩年前那幾個人什麼下場不用我提醒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可怕的往事。

  聽到這話,玄風老道面色一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如紙,似乎對於孫老提及的那件事極為畏懼。他冷著臉道:「老夫可不是那些招搖撞騙之輩。」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那老夫回去之後就如實上報了,你好自為之吧。」孫老頭轉身就走,他的背影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陳家這女人本來也轉身要走,但臨末了卻是又忽然疾走幾步來到我的身前,向我遞出了一張卡片。她的動作有些急促,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說道:「我叫陳玉蘭,日後會在此地常駐,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一起聊聊術法。」

  我下意識地接過卡片,卡片上印著「潤發集團總經理陳蘭」。

  她剛才介紹自己叫陳玉蘭,卡片上印的卻是陳蘭,看樣子這卡片上的身份只是個遮掩。等我抬頭的時候,這女人已經走遠了,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神秘。

  「別看了,陳家的女人可不是你好招惹的。」

  玄風老道上前一把將我手中的卡片奪了過去,他的動作有些粗暴,眼神中透著一股警告。

  這老東西,看到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一把將卡片又搶了回來,說道:「誰說男女接觸就只有那點兒事的,你剛才也聽到了,人家只是找我討論術法的。」

  我一邊說,一邊瞪著玄風老道,眼神中充滿了不滿。

  「我呸。」

  玄風老道不屑地啐了一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說道:「男女之間還有純友誼麼?我看這陳家女娃多半是對你有點意思,你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陳家的人可不都是她這樣,甚至可以說她就是陳家的另類,陳家的人都是群瘋子,回頭老夫跟你細說你就知道了。」

  「你都沒看見人表情呢你就知道了?我看就是你這老東西自己思想不純潔罷了。」我又硬懟了玄風老道一句,心中的怒火如同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這老傢伙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你小子還嫩,老夫不跟你爭這個,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把這屍體的死查清楚。」

  一說這事,我頓時一陣頭大,心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奈。剛才的比試能贏那純屬是僥倖,現在真的要查案,可容不得半點僥倖了。我皺著眉頭,沉默不語,心中如同亂麻,不知該從何下手。

  見我不說話,玄風老道「語重心長」道:「你剛才也聽那孫老匹夫說了,此事牽扯甚大,一旦要是辦砸了,咱爺倆都得跟著倒大霉,尤其是你,沒了老夫的幫忙你就等死吧!」

  「等死就等死,反正還有人陪。」

  我賭氣地說道,心中的壓力讓我有些破罐子破摔。

  「嘿。」

  玄風老道拍了我一巴掌,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用力,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說道:「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容易認命呢?只是差個兇手而已,剛才跟陳家人的鬥法都贏了,還怕查不到個兇手?有點兒志氣好不好,你好好想一想,師兄有些藏書還在我這邊,需要哪方面的東西我把書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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