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疑雲
車窗外的夜色如墨，偶爾有幾縷路燈的光透進來，在車廂內灑下斑駁的光影。
我心裡卻一直琢磨著剛才那事兒，總覺得那幾個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的舉動太蹊蹺了，屍體都還沒開始挖呢，就急急忙忙地要把我們支開，這裡面肯定藏著不少彎彎繞繞，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呀。
「您老德高望重，讓您等在一邊多不合適。」唐雅兒那丫頭倒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就這麼說道，說完還一臉天真地看著玄風老道，那模樣仿佛她說出的就是標準答案似的。
我一聽，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心裡暗自腹誹道：這黃毛丫頭可真是個傻白甜啊，這麼明顯的藉口她都信，那話一聽就是人家隨便找的理由，她還傻乎乎地當真了，真是沒點兒心眼兒。
玄風老道呢，本來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奈起來，眉頭緊緊地皺成了個疙瘩，那模樣就像個被難題困擾的老學究，他加重了幾分語氣，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兒呀，多用點心，仔細琢磨琢磨。」
唐雅兒聽了，頓時鼓著腮幫子，雙手托著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小眉頭都皺成了個疙瘩，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像是要把那車前面的擋風玻璃看穿似的。
可憋了半天，她那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的，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那臉倒是憋得有些泛紅了，顯然是想不出個靠譜的答案，自己也挺著急的。
玄風老道見狀，不著痕跡地輕輕嘆了口氣，那眼中滿是無奈，估計心裡對唐雅兒這丫頭也是頗為無奈呀，教了這麼久，這腦筋怎麼就轉不過這個彎兒呢。
「小子，來說說你的看法。」玄風老道忽然扭頭看向我，點了我一句，眼神里透著一絲期待，似乎盼著我能說出點兒不一樣的見解來。
還沒等我接話呢，唐雅兒就氣鼓鼓地扭過頭來，瞪著我說道：「他一個土包子能看出什麼來？哼！」那語氣里滿是不屑，還朝我翻了個白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我心裡那個氣呀，可說實話，我對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也還沒摸太清楚，確實也看不出太多深層次的東西來，本想推辭說不知道算了，可又一想，要是這樣的話，肯定又得被這黃毛丫頭給狠狠嘲笑一番了，那我這面子可往哪兒擱。
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我覺得吧，可能有兩個原因。其一呢，他們或許不想讓玄風老道您看那屍體，說不定屍體上藏著什麼秘密，不想讓您知曉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玄風老道的臉色，見他微微點頭，像是在鼓勵我繼續說下去，我便又接著說道：「其二，也有可能是埋屍的那附近有什麼問題，他們在挖屍之前，估計還想幹些別的事兒。畢竟按照常理來說，他們為了找這屍體都已經花費那麼長時間了，要是真發現了屍體，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特別激動，迫不及待地第一時間就挖出來才對，可他們卻沒這麼做，這就很可疑了。」
玄風老道聽我說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里透著幾分讚許，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你這從一個小村子出來的娃娃，看事情還挺有幾分準頭的嘛。」
我聽了這話，心裡卻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我心裡清楚得很，我之所以能想得這麼細緻，那可都是因為這十多年來，我一直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做什麼事兒都得處處小心翼翼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更留意身邊周遭的情況了，這也算是一種無奈之下養成的習慣吧。
「切，你不會是蒙的吧？」唐雅兒還是那副嘴硬的樣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那眼神里依舊透著對我的輕視。
我懶得搭理她，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的夜景。車窗外，城市的夜晚燈火輝煌，五彩斑斕的燈光在街道上閃爍著，可我卻沒心思欣賞這夜景，只盼著這一路上能清淨點兒，別再聽這丫頭的聒噪了。
沒想到，我越是不搭理她，這黃毛丫頭就越是來勁，又張牙舞爪地要對我開罵了，那架勢就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夠了，雅兒！」玄風老道忽然拔高了幾分音調，臉色一沉，帶著幾分怒其不爭的急切，大聲說道：「雅兒，你也是個聰明丫頭，你好好想想，你覺得我這個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老頭子，還有你爹，能庇護你一輩子麼？你在唐家是什麼處境，難道你心裡就一點兒數都沒有嗎？你爹為什麼要讓你來跟我這個糟老頭子學習玄術，而且這一學就是十年？你就不能長點兒心嗎？」
玄風老道這一番話說得又急又重，唐雅兒聽了，那原本還囂張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低著頭，咬著嘴唇，不再吭聲了，只是那雙手還緊緊地攥著衣角，顯示出她心裡其實並不平靜。
我在心裡暗自想著：哼，這老頭子剛才還唬我呢，不過這丫頭在唐家的地位看來確實是有些問題，要不然玄風老道也不會這麼說她了。
不過對於這種刁蠻任性的黃毛丫頭，我可沒什麼同情心，我現在還生著昨晚玄風老道嚇唬我的氣。
「靠外人是不行的，你爹和我早晚都會有離開的那一天，到時候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自己了。學好玄術固然重要，可學好如何跟人相處那也是相當重要的。你馬上就要成年了，我跟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那可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你不能再這麼繼續任性下去了。」玄風老道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勸說著，那眼神里滿是關切與期望，盼著唐雅兒能聽進去自己的話。
唐雅兒聽著玄風老道的話，頻頻點頭，嘴上應著：「嗯嗯，老師，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改的。」
可那眼睛裡卻透著一絲不耐煩，時不時地偷偷翻個白眼，顯然是沒把這話真正往心裡去，就只是敷衍著玄風老道罷了。
玄風老道也注意到了唐雅兒那掩飾不住的不耐煩眼神，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那一張老臉都快湊到油門上去了，要不是還得開車，估計都得跳起來了。
「小平，你說的其實沒錯，他們之所以沒繼續挖那屍體，而且還急著把我們送走，確實是有原因的。」玄風老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話鋒一轉，將話題又拉回到了那具屍體的問題上，緩緩說道：「那個別墅區，可是專門找高人看過風水，布置了一套頗為厲害的風水大陣呢。據我觀察，那個人工湖應該就是這風水大陣的陣眼所在。」
玄風老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名，試圖把那風水陣的事兒說得更清楚些，「那幾個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應該也是知道這事兒的，所以才沒敢繼續開挖，一旦要是破壞了陣眼，那引發的後果可嚴重了，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大事兒。估計現在，他們已經聯繫了設計這個風水大陣的人過去了呢。」
我聽了玄風老道的話，心裡暗暗想著，也是，這麼豪華的別墅區，找人看過風水，精心設計一番也是挺正常的事兒，畢竟越是那些有錢人，就越是在意這些風水運勢之類的東西嘛。
我心裡一動，忽然又想到了一個疑點，便開口說道：「玄風老道，我覺得還有些奇怪的地方。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殺人拋屍的話，為了安全起見，把胡愛軍的屍體運送到荒郊野外去拋棄，那似乎會更好一些吧。這別墅區里到處都是監控，而且平時也經常會有行人走動，冒險把屍體埋藏在這別墅區內，那不是平白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嗎？而且從那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開挖的深度來看，這埋屍的時候也太草率了些，埋得那麼淺，時間一長，屍體的臭味可就掩蓋不住了。這裡面的疑點著實不少呢。」
玄風老道聽我這麼一說，哈哈一笑，臉上滿是讚賞之色，拍了拍方向盤說道：「你這小子，不去當個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還真是浪費了，你說的不錯，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吶，背後肯定還有不少咱們沒發現的秘密呢。」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些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就會再來找我們了。」玄風老道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推測著什麼，那眼神里透著一絲篤定。
「這些玄風老道您也猜到了？」我不禁皺起眉頭，有些詫異地問道，心裡想著這玄風老道難道真有這麼神，什麼都能提前料到。
「哼，小子，你師叔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這點兒事情難道還看不出來？」玄風老道得意地哼了一聲，下巴微微揚起，那模樣別提多傲嬌了，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既然您看出來了，那您為何剛才不說？」我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追問道，眼睛緊緊地盯著玄風老道，想從他臉上看出個究竟來。
「小子，我要是剛才說了，你覺得那些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處在剛發現屍體的那種激動又緊張的情況下，會往心裡去麼？而且呢，事事都讓我主動說出來，那又如何凸顯出我這個顧問的價值呢？」玄風老道一邊開著車，一邊耐心地給我解釋著，眼神里透著一絲老謀深算的意味，「尊重和地位這種東西，可不全是只靠本事硬就能得來的，這裡面的門道多著呢。」
玄風老道這一番話，就像一道閃電划過我的腦海，讓我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我頓時明白了許多之前不曾想通的事兒，心裡對玄風老道也多了幾分佩服，暗暗想著，原來這做人做事還有這麼多講究。
「明白了吧？以後你也會經常跟他們打交道的，那些人身上最多的就是心眼兒了，所以你自己也得多留幾個心眼兒，而且還得有幾分性格，只有這樣，你才能受到別人的尊重，省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呢！」玄風老道順勢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那眼神里滿是對我的期望，盼著我能在這複雜的江湖中少吃點兒虧。
「多謝師叔教誨。」我趕忙誠心實意地說道，我心裡清楚得很，玄風老道的這番話那可都是經驗之談，能讓我以後少走很多彎路，少吃不少虧呢，我可得牢牢記住了。
玄風老道微微一笑，扭頭看了眼唐雅兒，本想看看這丫頭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結果一瞧，卻發現這黃毛丫頭正盯著手機看得入神呢，剛才那一番話，她就跟完全沒聽到似的，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把玄風老道給氣壞了。
玄風老道那臉瞬間就漲得通紅，氣得都變形了，只見他伸出手，一把就將唐雅兒的手機給奪了過來，任憑這黃毛丫頭在旁邊又哭又鬧的，理都沒理她，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家裡飛奔而去，那架勢就好像要把心裡的火氣都撒在這車速上似的。
……
一夜過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沒來得及完全衝破黑暗，天剛放亮，外面的世界還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朦朧之中，像是給萬物都披上了一層薄紗。
我和玄風老道像往常一樣，正在屋裡做早課呢，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那裊裊青煙在晨光的映照下，緩緩升騰著，營造出一種寧靜又神秘的氛圍。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門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叮咚——叮咚——」那聲音在這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格外響亮，仿佛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魔力。
玄風老道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倆心裡都猜到了，估計是那些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來了。
玄風老道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寬鬆的衣衫，又輕輕捋了捋鬍鬚，那動作沉穩又從容，透著一股不緊不慢的氣度。
我心裡卻一直琢磨著剛才那事兒，總覺得那幾個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的舉動太蹊蹺了，屍體都還沒開始挖呢，就急急忙忙地要把我們支開，這裡面肯定藏著不少彎彎繞繞，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呀。
「您老德高望重，讓您等在一邊多不合適。」唐雅兒那丫頭倒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就這麼說道，說完還一臉天真地看著玄風老道，那模樣仿佛她說出的就是標準答案似的。
我一聽，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心裡暗自腹誹道：這黃毛丫頭可真是個傻白甜啊，這麼明顯的藉口她都信，那話一聽就是人家隨便找的理由，她還傻乎乎地當真了，真是沒點兒心眼兒。
玄風老道呢，本來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奈起來，眉頭緊緊地皺成了個疙瘩，那模樣就像個被難題困擾的老學究，他加重了幾分語氣，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兒呀，多用點心，仔細琢磨琢磨。」
唐雅兒聽了，頓時鼓著腮幫子，雙手托著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小眉頭都皺成了個疙瘩，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像是要把那車前面的擋風玻璃看穿似的。
可憋了半天，她那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的，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那臉倒是憋得有些泛紅了，顯然是想不出個靠譜的答案，自己也挺著急的。
玄風老道見狀，不著痕跡地輕輕嘆了口氣，那眼中滿是無奈，估計心裡對唐雅兒這丫頭也是頗為無奈呀，教了這麼久，這腦筋怎麼就轉不過這個彎兒呢。
「小子，來說說你的看法。」玄風老道忽然扭頭看向我，點了我一句，眼神里透著一絲期待，似乎盼著我能說出點兒不一樣的見解來。
還沒等我接話呢，唐雅兒就氣鼓鼓地扭過頭來，瞪著我說道：「他一個土包子能看出什麼來？哼！」那語氣里滿是不屑，還朝我翻了個白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我心裡那個氣呀，可說實話，我對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也還沒摸太清楚，確實也看不出太多深層次的東西來，本想推辭說不知道算了，可又一想，要是這樣的話，肯定又得被這黃毛丫頭給狠狠嘲笑一番了，那我這面子可往哪兒擱。
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我覺得吧，可能有兩個原因。其一呢，他們或許不想讓玄風老道您看那屍體，說不定屍體上藏著什麼秘密，不想讓您知曉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玄風老道的臉色，見他微微點頭，像是在鼓勵我繼續說下去，我便又接著說道：「其二，也有可能是埋屍的那附近有什麼問題，他們在挖屍之前，估計還想幹些別的事兒。畢竟按照常理來說，他們為了找這屍體都已經花費那麼長時間了，要是真發現了屍體，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特別激動，迫不及待地第一時間就挖出來才對，可他們卻沒這麼做，這就很可疑了。」
玄風老道聽我說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里透著幾分讚許，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你這從一個小村子出來的娃娃，看事情還挺有幾分準頭的嘛。」
我聽了這話，心裡卻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我心裡清楚得很，我之所以能想得這麼細緻，那可都是因為這十多年來，我一直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做什麼事兒都得處處小心翼翼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更留意身邊周遭的情況了，這也算是一種無奈之下養成的習慣吧。
「切，你不會是蒙的吧？」唐雅兒還是那副嘴硬的樣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那眼神里依舊透著對我的輕視。
我懶得搭理她，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的夜景。車窗外，城市的夜晚燈火輝煌，五彩斑斕的燈光在街道上閃爍著，可我卻沒心思欣賞這夜景，只盼著這一路上能清淨點兒，別再聽這丫頭的聒噪了。
沒想到，我越是不搭理她，這黃毛丫頭就越是來勁，又張牙舞爪地要對我開罵了，那架勢就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夠了，雅兒！」玄風老道忽然拔高了幾分音調，臉色一沉，帶著幾分怒其不爭的急切，大聲說道：「雅兒，你也是個聰明丫頭，你好好想想，你覺得我這個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老頭子，還有你爹，能庇護你一輩子麼？你在唐家是什麼處境，難道你心裡就一點兒數都沒有嗎？你爹為什麼要讓你來跟我這個糟老頭子學習玄術，而且這一學就是十年？你就不能長點兒心嗎？」
玄風老道這一番話說得又急又重，唐雅兒聽了，那原本還囂張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低著頭，咬著嘴唇，不再吭聲了，只是那雙手還緊緊地攥著衣角，顯示出她心裡其實並不平靜。
我在心裡暗自想著：哼，這老頭子剛才還唬我呢，不過這丫頭在唐家的地位看來確實是有些問題，要不然玄風老道也不會這麼說她了。
不過對於這種刁蠻任性的黃毛丫頭，我可沒什麼同情心，我現在還生著昨晚玄風老道嚇唬我的氣。
「靠外人是不行的，你爹和我早晚都會有離開的那一天，到時候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自己了。學好玄術固然重要，可學好如何跟人相處那也是相當重要的。你馬上就要成年了，我跟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那可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你不能再這麼繼續任性下去了。」玄風老道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勸說著，那眼神里滿是關切與期望，盼著唐雅兒能聽進去自己的話。
唐雅兒聽著玄風老道的話，頻頻點頭，嘴上應著：「嗯嗯，老師，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改的。」
可那眼睛裡卻透著一絲不耐煩，時不時地偷偷翻個白眼，顯然是沒把這話真正往心裡去，就只是敷衍著玄風老道罷了。
玄風老道也注意到了唐雅兒那掩飾不住的不耐煩眼神，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那一張老臉都快湊到油門上去了，要不是還得開車，估計都得跳起來了。
「小平，你說的其實沒錯，他們之所以沒繼續挖那屍體，而且還急著把我們送走，確實是有原因的。」玄風老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話鋒一轉，將話題又拉回到了那具屍體的問題上，緩緩說道：「那個別墅區，可是專門找高人看過風水，布置了一套頗為厲害的風水大陣呢。據我觀察，那個人工湖應該就是這風水大陣的陣眼所在。」
玄風老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名，試圖把那風水陣的事兒說得更清楚些，「那幾個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應該也是知道這事兒的，所以才沒敢繼續開挖，一旦要是破壞了陣眼，那引發的後果可嚴重了，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大事兒。估計現在，他們已經聯繫了設計這個風水大陣的人過去了呢。」
我聽了玄風老道的話，心裡暗暗想著，也是，這麼豪華的別墅區，找人看過風水，精心設計一番也是挺正常的事兒，畢竟越是那些有錢人，就越是在意這些風水運勢之類的東西嘛。
我心裡一動，忽然又想到了一個疑點，便開口說道：「玄風老道，我覺得還有些奇怪的地方。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殺人拋屍的話，為了安全起見，把胡愛軍的屍體運送到荒郊野外去拋棄，那似乎會更好一些吧。這別墅區里到處都是監控，而且平時也經常會有行人走動，冒險把屍體埋藏在這別墅區內，那不是平白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嗎？而且從那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開挖的深度來看，這埋屍的時候也太草率了些，埋得那麼淺，時間一長，屍體的臭味可就掩蓋不住了。這裡面的疑點著實不少呢。」
玄風老道聽我這麼一說，哈哈一笑，臉上滿是讚賞之色，拍了拍方向盤說道：「你這小子，不去當個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還真是浪費了，你說的不錯，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吶，背後肯定還有不少咱們沒發現的秘密呢。」
「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些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就會再來找我們了。」玄風老道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推測著什麼，那眼神里透著一絲篤定。
「這些玄風老道您也猜到了？」我不禁皺起眉頭，有些詫異地問道，心裡想著這玄風老道難道真有這麼神，什麼都能提前料到。
「哼，小子，你師叔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這點兒事情難道還看不出來？」玄風老道得意地哼了一聲，下巴微微揚起，那模樣別提多傲嬌了，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既然您看出來了，那您為何剛才不說？」我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追問道，眼睛緊緊地盯著玄風老道，想從他臉上看出個究竟來。
「小子，我要是剛才說了，你覺得那些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處在剛發現屍體的那種激動又緊張的情況下，會往心裡去麼？而且呢，事事都讓我主動說出來，那又如何凸顯出我這個顧問的價值呢？」玄風老道一邊開著車，一邊耐心地給我解釋著，眼神里透著一絲老謀深算的意味，「尊重和地位這種東西，可不全是只靠本事硬就能得來的，這裡面的門道多著呢。」
玄風老道這一番話，就像一道閃電划過我的腦海，讓我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我頓時明白了許多之前不曾想通的事兒，心裡對玄風老道也多了幾分佩服，暗暗想著，原來這做人做事還有這麼多講究。
「明白了吧？以後你也會經常跟他們打交道的，那些人身上最多的就是心眼兒了，所以你自己也得多留幾個心眼兒，而且還得有幾分性格，只有這樣，你才能受到別人的尊重，省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呢！」玄風老道順勢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那眼神里滿是對我的期望，盼著我能在這複雜的江湖中少吃點兒虧。
「多謝師叔教誨。」我趕忙誠心實意地說道，我心裡清楚得很，玄風老道的這番話那可都是經驗之談，能讓我以後少走很多彎路，少吃不少虧呢，我可得牢牢記住了。
玄風老道微微一笑，扭頭看了眼唐雅兒，本想看看這丫頭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結果一瞧，卻發現這黃毛丫頭正盯著手機看得入神呢，剛才那一番話，她就跟完全沒聽到似的，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把玄風老道給氣壞了。
玄風老道那臉瞬間就漲得通紅，氣得都變形了，只見他伸出手，一把就將唐雅兒的手機給奪了過來，任憑這黃毛丫頭在旁邊又哭又鬧的，理都沒理她，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家裡飛奔而去，那架勢就好像要把心裡的火氣都撒在這車速上似的。
……
一夜過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沒來得及完全衝破黑暗，天剛放亮，外面的世界還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朦朧之中，像是給萬物都披上了一層薄紗。
我和玄風老道像往常一樣，正在屋裡做早課呢，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那裊裊青煙在晨光的映照下，緩緩升騰著，營造出一種寧靜又神秘的氛圍。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門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叮咚——叮咚——」那聲音在這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格外響亮，仿佛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魔力。
玄風老道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倆心裡都猜到了，估計是那些特殊事件調查組人員來了。
玄風老道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寬鬆的衣衫，又輕輕捋了捋鬍鬚，那動作沉穩又從容，透著一股不緊不慢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