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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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家,就別在這兒嘰嘰歪歪的。在別人家裡指手畫腳,這可是相當沒禮貌的行為,難道你爸媽沒教過你這些基本的做人道理嗎?」我臉上滿是不屑,嗤笑一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心裡想著,哼,剛才那麼囂張地罵我,我可不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你……」少女氣得渾身發抖,伸手指著我,那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都開始泛紅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可一時又憋不出話來反駁我,那模樣別提多憋屈了。

  我心裡暗自冷笑,一看就是個沒什麼吵架經驗的雛兒呀,還敢跟我叫板,今天我非得好好治治她不可,誰讓她一上來就罵我是土包子呢,這口氣我可忍不了。

  「你什麼你?還是趕緊回家喝奶去吧,小孩子家家的,在這兒撒什麼野呢。」我雙手抱胸,身子往後靠了靠,冷冷地笑道,眼神里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就是要故意氣氣她。

  「要回家也是你回家,這裡是我的家!」少女被我這一番話給逼急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那小臉漲得通紅,胸脯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著,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得意地看著我,仿佛覺得這句話就能把我給徹底打敗了。

  「你的家?」我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泛起一絲疑惑,下意識地看向玄風老道,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這別墅還真跟她有莫大的關係不成?

  「哼哼,這裡就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出去,這裡可不歡迎你!」少女見我皺眉,以為我心虛了,越發得意起來,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那吵架的氣勢瞬間就上來了,好像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吵架的功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那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著就讓人來氣。

  這是她的家?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又看了看玄風老道,心裡犯起了嘀咕。我雖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霸占一個女孩子的家,這種事兒我可干不出來呀,那也太沒品了,根本就不是大丈夫所為嘛。

  「雅兒,別太過分了啊。」玄風老道輕輕呵斥了一句,臉上帶著些許無奈,他扭頭看向我,耐心地解釋道,「這棟別墅呢,原本是她爺爺送給我的,後來她搬進來了。我們之前可是有過約定的,她住二樓,我住一樓,大家各住各的,相安無事。」

  「這麼說這棟別墅只有你的一半了?」我一聽,心裡有了底,便好笑地看著少女說道,臉上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意,故意用這話來堵她,看她還能怎麼囂張。

  「雖然我是主人之一,但也是主人呀!我說了,你沒有資格在這裡,立刻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少女不依不饒地指著門口,那纖細的手指都快戳到門口的方向了,眼神里滿是堅決,仿佛只要她意志夠堅定,就能立馬把我給趕出這屋子似的。

  她這副刁蠻的樣子可把我心裡的火給徹底點著了,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今天我都不能灰溜溜地從這棟屋子爬出去,這可不僅僅是住宿的問題了,這關乎到我的尊嚴啊,要是就這麼被她給趕出去了,那我以後還怎麼在這立足呀。

  「玄風老道允許我住在這裡,你沒資格在這兒說三道四的。而且這棟別墅是你爺爺送給他的,照理來說,你也就是個借住的客人罷了,咱倆半斤八兩,你又憑什麼趕我走呢?」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那話語裡還是透著一股毫不退讓的強硬勁兒,眼神也直直地盯著她,絲毫不懼。

  「玄風老道也是你叫的?」少女一聽我對玄風老道的稱呼,頓時怒氣沖沖地尖叫起來,那聲音又尖又細,在這屋子裡迴蕩著,震得我耳朵都有點嗡嗡響了。

  「怎麼了,難道我不能叫嗎?玄風老道!玄風老道!」我故意朝著玄風老道笑眯眯地大聲喊了兩聲,那表情要多欠揍就多欠揍,就是想氣氣這個不講理的少女,邊喊還邊朝她挑了挑眉毛,一副挑釁的模樣。

  玄風老道一臉無奈地看著我,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估計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我們這兩個小屁孩當成吵架的「工具」,在這兒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呢。

  「你……你……」少女被我氣得臉都快變成豬肝色了,伸手指著我,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那模樣就像一隻被氣炸了的河豚,又氣又急,卻拿我沒辦法。

  我見狀,越發得意了,挑釁地朝她揚了揚下巴,然後慢悠悠地夾起一塊排骨,故意當著她的面,輕輕將骨頭剔出來,「噗」的一聲,把骨頭吐在了桌子上已經堆起的那堆骨頭當中,那動作別提多氣人了。

  「啊啊啊啊!你知道你坐的位置是誰的嗎?你怎麼敢坐那個位置?」少女終於發現了我坐的位置,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憤怒地驚叫了起來,那聲音里都帶著一絲哭腔了,可見她有多在意這個位置呀。


  看到她這副模樣,再聯想到剛才聞到的那股清香,以及玄風老道之前那意味深長的反應,我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我這稀里糊塗坐的位置,應該就是這少女平日裡經常坐的位置呀,怪不得她反應這麼大呢。

  「怎麼了?這個位置不能坐嗎?難道這個位置有什麼特殊講究,非得屁股大的人才能坐呀?」我心裡暗笑,卻故意裝作糊塗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輕笑著調侃道,就是要繼續氣氣她。

  「你才屁股大!啊啊啊!氣死我了。」少女一聽這話,臉漲得更紅了,胸脯劇烈起伏著,大聲咆哮起來,那架勢就好像要衝上來跟我拼命似的,可又礙於玄風老道在這兒,只能站在那兒乾瞪眼,氣呼呼地直喘粗氣。

  她在那兒喘了好一會兒粗氣,估計是終於明白自己根本吵不過我,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要把我給吃了一樣,然後一跺腳,氣呼呼地轉身跑上樓去了,那「咚咚咚」的腳步聲,仿佛都在訴說著她的憤怒。

  「唉,她就是個小孩子脾氣,你跟她較什麼勁呀?」玄風老道看著少女跑上樓的背影,無奈地苦笑道,一邊搖頭,一邊看著我,眼神里透著一絲責怪,又好像在說我不懂事似的。

  「哼!她可不小孩子了。」我回想起剛才少女那高挑誘人的身材,心裡暗自想著,嘴上卻毫不在意地說道,「像她這麼大年紀,在我們鄉下,那可都是能嫁人生娃的了,還小孩子呢,脾氣倒不小。」

  「你呀,這下可把她得罪狠了,你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咯。」玄風老道幸災樂禍地笑道,那笑容里透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仿佛已經能預見到我之後會被少女怎麼折騰了。

  「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一個黃毛丫頭不成?」我不屑地嗤之以鼻,心裡想著,我還能被她給拿捏住了?哼,我倒要看看她能使出什麼招兒來。

  「嘿,一個黃毛丫頭本身確實沒什麼好怕的,但要是這個黃毛丫頭背後的勢力不簡單,那你可就不得不害怕了呀。」玄風老道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道,那眼神里透著一絲擔憂,好像在提醒我別太掉以輕心了。

  「你知道她背後是誰嗎?是唐家!她名叫唐雅兒,那可是金陵唐家的小公主啊。在金陵這地界兒,不管是黑道白道,人家都吃得開,人脈廣著呢。在金陵,你就算招惹了唐家的其他人,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唯獨不能招惹這位小公主,否則整個趙家都會跟你沒完,會全力對付你的,到時候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玄風老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敲著桌子,加重語氣,似乎想讓我深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乖乖!」我一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心裡一陣苦惱,皺著眉頭說道,「那我現在上去道歉還來得及嗎?」我心裡有點慌了,畢竟我可不想因為一時意氣,給自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呀,要是真被趙家盯上了,那我這小命可就懸了。

  「哈哈哈哈!」玄風老道一聽我這話,頓時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邊笑邊擺擺手說,「你現在要是敢上去,明天你就等著橫屍街頭吧,到時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呀!」

  看著玄風老道那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我心裡直犯嘀咕,感覺他好像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可又不敢確定呀,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為了一個女人,為了出那一時的氣,要是真把小命給搭進去了,那可太不值當了呀。

  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以後我躲著這個女人就是了,儘量不跟她起衝突,省得給自己招來一身麻煩。我在心裡暗暗想道,無奈地嘆了口氣。

  吃完晚餐後,我便開始跟著玄風老道學習收屍人的知識術法了。之前劉駝子只是很粗略地跟我提過一點相關的內容,我對這些本來就是一知半解的,根本沒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好在玄風老道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教了我不少了,可遺憾的是,他擅長的術法方向並不是收屍人這一塊兒的,所以對於收屍人的術法禁忌之類的,他了解得也不是特別透徹。

  不過,除了收屍人的傳承知識外,我還跟著他學了其他不少東西呢,比如說術士江湖裡的各種禁忌呀,那些勢力龐大的組織情況呀,還有那些愛在暗中搞事兒的「臭蟲」們的行事風格,以及一些術士們常用的常識等等。

  這些東西在那些老江湖眼裡,可能算不上什麼珍貴的玩意兒,也就是術士們的一些基本常識罷了,但對於我這個即將踏入江湖的小白來說,那可真是無比寶貴呀。我心裡清楚得很,要是不懂這些江湖禁忌和常識,在這複雜險惡的術士江湖裡,一不小心那可就是小命不保的事兒啊,所以我學得格外認真,恨不得把每一個知識點都牢牢刻在腦子裡。

  就這樣,我跟著玄風老道認認真真地學了好幾天,期間唐雅兒偶爾也會來向玄風老道請教一些問題。我呢,也學乖了,沒再去撩撥這位大小姐,她估計也還在生我的氣,對我是愛答不理的,我倆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居然還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好幾天呢。

  「等會兒有任務,你們倆跟我出去一趟。」這天,玄風老道放下手中正在翻看的古籍,抬起頭看著我們,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好耶!」唐雅兒一聽,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那臉上洋溢著激動與期待的神情,就像一隻即將出籠的小鳥,早就盼著能出去活動活動了,完全沒了之前跟我吵架時那氣呼呼的模樣。

  「什麼任務?」我卻皺起了眉頭,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經過這幾日玄風老道的教導,我心裡很清楚,這些所謂的任務呀,一般可都和術士之間的事兒有關,而術士之間一旦有衝突,那可就是生死相爭的局面呀,一個不小心,搞不好小命就沒了,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些。

  「這混蛋也要去?」唐雅兒一聽我也要跟著去,頓時指著我,一臉詫異地問道,那眼神里透著明顯的不情願,好像我跟著去就是個累贅似的,還帶著一絲嫌棄。

  「他是我師兄的後輩,需要不停地處理這些事情,積累功德,所以他肯定也要去的。」玄風老道耐心地解釋道,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著鼓勵,好像在告訴我別擔心,有他在呢。

  「不要啊!我不要他去!玄風爺爺!求求你了!」唐雅兒一聽,立馬跑到玄風老道身邊,搖晃著他的手臂,撒起嬌來,那聲音又嬌又軟,還帶著一絲哭腔,試圖用撒嬌的方式讓玄風老道改變主意,不讓我跟著去。

  「你以為我們是去遊玩的嗎?我們這是去干生死買賣呀,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至關重要,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你的救命稻草!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隨意得罪侮辱隊友,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玄風老道突然臉色一沉,怒聲喝道,那聲音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顯然是對唐雅兒這任性的行為很是生氣了。

  「玄風爺爺!!」唐雅兒被玄風老道這突如其來的憤怒給嚇到了,頓時愣在那兒,連撒嬌都不敢繼續了,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委屈巴巴地看著玄風老道,那模樣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唉!都怪我們太寵你了,也許你真的不適合做術士啊。」玄風老道看著唐雅兒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失望,那眼神里也透著一絲擔憂,好像在為唐雅兒的未來發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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