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巷子裡的屋子
這片居住地的房屋大大小小共有十來棟。
每一棟房屋最近也只相隔著一條巷子。
平日這些人估摸著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這些屋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幾乎沒有太多光亮。
從幾處屋內搖曳的光影，齊楓推斷出，這裡的住所基本沒有通電，用的都是燭火。
走到一條巷子口時，一行人都停下了腳步。
「這··怎麼了？這條巷子是走不進去嗎？」齊楓有些詫異，但神色仍保持平靜的問道。
「是這樣的醫生，這箱子水有點深，我們幾個都是一把老骨頭，就不和你一起淌著水進去了。」
「是啊是啊，當然了，這不是啥毒水，是老神婆讓我們注的清水，說這樣做能把小翠的病害給引出來。」
「對對對，醫生，小翠家就在巷子最裡頭，你快去吧，我們留兩個人在這兒等著你，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嚷嚷一聲。」
老七當即舉手說道：「阿伯嬸子們，我和二嬸子留在這兒吧。」
說罷，老七拍拍齊楓的肩膀：「醫生，可靠要你來救救小翠了。」
齊楓對於老七這種為人十分不屑，正眼都沒瞧他一眼：「行，那你們就留兩個在這等著吧，我進去看看。」
說著，齊楓脫去腳上的布鞋，挽起褲腳，朝著巷子走去。
巷子的積水冰冰涼涼，剛好觸及小腿。
『他們口中的老神婆會是誰？該不會是宅邸大堂遇見的那個老婦人吧？』
『沒想到在這種時間階段，還會有人這麼迷信，居然想著用清水把病害給引走？』
齊楓當下有一種感覺，這個陵園更像是一個落後的小型村落。
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思想保守落後的地方，居然會不受詭異生物侵擾。
想著想著，齊楓就來到一扇鐵門前。
這扇鐵門裡里外外被各種鑰匙扣、藤蔓、麻繩纏繞著。
齊楓在這棟屋子四周逛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陣子。
發現屋子的圍牆頂端掛著鋒利的玻璃碴子，個別玻璃碴子還有乾涸已久的血跡。
透過鐵門的縫隙，齊楓仔細觀察院子以及房屋內的動靜。
眼前所呈現的只有一片漆黑，自身所感受到的只有一片死寂。
齊楓最終還是決定翻牆進去，雖然牆的高度有兩米高，但只要稍稍用力一跳，還是能翻過去的，只是需要注意那密集的玻璃碴子。
「呼！」
撐手而上，齊楓靈活的踩上圍牆，動作敏捷一氣呵成，似乎很擅長這門功夫。
當他平穩的落入院中，還對自己的身手抱有一絲小驕傲：『我認為可以在技能一欄中加上翻牆這個本領。』
但心中愉悅的心情沒有持續太久，當他打開手電筒時，整個人就有些驚訝住了。
整個院子一片狼藉。
不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
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沖鼻的氣味。
這股氣味不容分說，直接鑽入齊楓鼻腔中，讓全身細胞都能感受到這種異樣的氣息。
在嗅覺氣味與視覺觀感的雙重刺激下，齊楓思緒也在快速運轉著。
「如果說這間屋子這段時間只有一個生病的女人居住，那她真的能把院子折騰成這種模樣嗎？」
許多種在水桶中的盆栽東倒西歪，兩隻只母雞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卡在盆栽的數值中。
雞脖子有一道刀切口，血液已經流得一乾二淨，只留下兩具雞屍體和難聞的氣息。
還有許多被褥、內衣褲和瓷碗也被丟在院子中。
齊楓不敢將手電筒的亮度挑得太高，只敢用微弱的光線觀察院子的狀況。
院子中，那件被褥有些鼓鼓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東西蓋在下邊。
齊楓腦中的思緒千絲萬縷，他設想了許多種可能。
懷揣著這種心理，他將被褥掀開。
「這是……」
一隻色彩反差的紙人躍然於眼前。
這隻紙人看著就格外瘮人，尤其是白臉上的那兩點腮紅。
他利索的將被褥重新蓋好，目光凝聚在客廳的那扇門中。
不知為何，齊楓心中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明明他面對的只是個懷孕八個月的女人，可他卻想躲避。
舉起左手，看著左手的繃帶，感受著繃帶中「不滅原石」的存在。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沒必要害怕！」
齊楓深吸一口氣，走到客廳的門邊，禮貌的敲了兩下：「請問小翠在家嗎？」
「噗噗噔噔……」
在一側的房間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在騷動聲中，齊楓還聽到一陣陣痛苦的低吟。
「救救我孩子……」
「你是誰，救救我孩子……」
齊楓看著屋內的木桌，木桌上散落著許多張用血跡寫的字。
無一例外，都是兩句話——「別亂說」「這是我孩子」。
齊楓心中萌生出一個狗血的故事，但他沒繼續想下去。
他用桌邊的火柴點燃了蠟燭，在客廳點了兩根，又端著一根走到客廳右側的臥室中。
「你是在這兒嗎？別怕，你別怕，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稱我為醫生。」齊楓小心翼翼的先把腳挪進臥室。
「我…哼哼……醫生救救我孩子…」小翠的聲音很微弱。
齊楓完全走入臥室，借著燭火與手電筒的光，他看到臥室的床中，一個年輕女子挺著大肚子，痛苦的躺著。
她的衣袖、小臂沾滿血跡，五指用力的抓著床單，驚恐的看著齊楓。
她不是驚恐於齊楓這個人，更多的是看到齊楓腰間那柄砍刀而感到恐懼。
「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小翠帶著驚恐的情緒，無緣由的吐出一句話。
「你做了什麼？」齊楓微微蹙眉，盯著小翠：「或者說，你在無意間做了什麼？」
捕捉到關鍵信息的齊楓，當即就想把一切問得水落石出。
小翠嘴唇蒼白，忍不住的發顫，瞳孔緊縮，看著眼前舉著燭火，打著手電筒的人。
強烈的光線下，她看不清眼前那人的臉。
「你先救救我的孩子，我快生了！」小翠哀求道：「只要孩子生出來，我願意以死謝罪，我真的願意，我會告訴你的，嗚嗚嗚…」
齊楓不太喜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尤其是這種嬌小楚楚可憐的女人。
但眼下，不是可憐任何人的時候。
齊楓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在和我談條件？你要知道，現在只有我能救你，你都做了什麼，和我說！」
「我……」
躺在床上的小翠兩隻腳的腳趾緊縮，嘴唇也有意無意的蠕動。
這是猶豫難以抉擇的表現。這時候她的話，只能信一半。
「我家男人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我只和他一個男人睡過。」
「那天早上，我們一起到陵園外的地方等待客人，他突然就要用石頭砸我的肚子！我……」
齊楓語氣低沉的問道：「你怎麼了？」
小翠嘟囔半天，才繼續道：「他滑倒在沙地里，我舉起石塊，失手砸在他的腦門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每一棟房屋最近也只相隔著一條巷子。
平日這些人估摸著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這些屋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幾乎沒有太多光亮。
從幾處屋內搖曳的光影，齊楓推斷出，這裡的住所基本沒有通電，用的都是燭火。
走到一條巷子口時，一行人都停下了腳步。
「這··怎麼了？這條巷子是走不進去嗎？」齊楓有些詫異，但神色仍保持平靜的問道。
「是這樣的醫生，這箱子水有點深，我們幾個都是一把老骨頭，就不和你一起淌著水進去了。」
「是啊是啊，當然了，這不是啥毒水，是老神婆讓我們注的清水，說這樣做能把小翠的病害給引出來。」
「對對對，醫生，小翠家就在巷子最裡頭，你快去吧，我們留兩個人在這兒等著你，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嚷嚷一聲。」
老七當即舉手說道：「阿伯嬸子們，我和二嬸子留在這兒吧。」
說罷，老七拍拍齊楓的肩膀：「醫生，可靠要你來救救小翠了。」
齊楓對於老七這種為人十分不屑，正眼都沒瞧他一眼：「行，那你們就留兩個在這等著吧，我進去看看。」
說著，齊楓脫去腳上的布鞋，挽起褲腳，朝著巷子走去。
巷子的積水冰冰涼涼，剛好觸及小腿。
『他們口中的老神婆會是誰？該不會是宅邸大堂遇見的那個老婦人吧？』
『沒想到在這種時間階段，還會有人這麼迷信，居然想著用清水把病害給引走？』
齊楓當下有一種感覺，這個陵園更像是一個落後的小型村落。
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思想保守落後的地方，居然會不受詭異生物侵擾。
想著想著，齊楓就來到一扇鐵門前。
這扇鐵門裡里外外被各種鑰匙扣、藤蔓、麻繩纏繞著。
齊楓在這棟屋子四周逛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陣子。
發現屋子的圍牆頂端掛著鋒利的玻璃碴子，個別玻璃碴子還有乾涸已久的血跡。
透過鐵門的縫隙，齊楓仔細觀察院子以及房屋內的動靜。
眼前所呈現的只有一片漆黑，自身所感受到的只有一片死寂。
齊楓最終還是決定翻牆進去，雖然牆的高度有兩米高，但只要稍稍用力一跳，還是能翻過去的，只是需要注意那密集的玻璃碴子。
「呼！」
撐手而上，齊楓靈活的踩上圍牆，動作敏捷一氣呵成，似乎很擅長這門功夫。
當他平穩的落入院中，還對自己的身手抱有一絲小驕傲：『我認為可以在技能一欄中加上翻牆這個本領。』
但心中愉悅的心情沒有持續太久，當他打開手電筒時，整個人就有些驚訝住了。
整個院子一片狼藉。
不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
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沖鼻的氣味。
這股氣味不容分說，直接鑽入齊楓鼻腔中，讓全身細胞都能感受到這種異樣的氣息。
在嗅覺氣味與視覺觀感的雙重刺激下，齊楓思緒也在快速運轉著。
「如果說這間屋子這段時間只有一個生病的女人居住，那她真的能把院子折騰成這種模樣嗎？」
許多種在水桶中的盆栽東倒西歪，兩隻只母雞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卡在盆栽的數值中。
雞脖子有一道刀切口，血液已經流得一乾二淨，只留下兩具雞屍體和難聞的氣息。
還有許多被褥、內衣褲和瓷碗也被丟在院子中。
齊楓不敢將手電筒的亮度挑得太高，只敢用微弱的光線觀察院子的狀況。
院子中，那件被褥有些鼓鼓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東西蓋在下邊。
齊楓腦中的思緒千絲萬縷，他設想了許多種可能。
懷揣著這種心理，他將被褥掀開。
「這是……」
一隻色彩反差的紙人躍然於眼前。
這隻紙人看著就格外瘮人，尤其是白臉上的那兩點腮紅。
他利索的將被褥重新蓋好，目光凝聚在客廳的那扇門中。
不知為何，齊楓心中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明明他面對的只是個懷孕八個月的女人，可他卻想躲避。
舉起左手，看著左手的繃帶，感受著繃帶中「不滅原石」的存在。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沒必要害怕！」
齊楓深吸一口氣，走到客廳的門邊，禮貌的敲了兩下：「請問小翠在家嗎？」
「噗噗噔噔……」
在一側的房間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在騷動聲中，齊楓還聽到一陣陣痛苦的低吟。
「救救我孩子……」
「你是誰，救救我孩子……」
齊楓看著屋內的木桌，木桌上散落著許多張用血跡寫的字。
無一例外，都是兩句話——「別亂說」「這是我孩子」。
齊楓心中萌生出一個狗血的故事，但他沒繼續想下去。
他用桌邊的火柴點燃了蠟燭，在客廳點了兩根，又端著一根走到客廳右側的臥室中。
「你是在這兒嗎？別怕，你別怕，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稱我為醫生。」齊楓小心翼翼的先把腳挪進臥室。
「我…哼哼……醫生救救我孩子…」小翠的聲音很微弱。
齊楓完全走入臥室，借著燭火與手電筒的光，他看到臥室的床中，一個年輕女子挺著大肚子，痛苦的躺著。
她的衣袖、小臂沾滿血跡，五指用力的抓著床單，驚恐的看著齊楓。
她不是驚恐於齊楓這個人，更多的是看到齊楓腰間那柄砍刀而感到恐懼。
「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小翠帶著驚恐的情緒，無緣由的吐出一句話。
「你做了什麼？」齊楓微微蹙眉，盯著小翠：「或者說，你在無意間做了什麼？」
捕捉到關鍵信息的齊楓，當即就想把一切問得水落石出。
小翠嘴唇蒼白，忍不住的發顫，瞳孔緊縮，看著眼前舉著燭火，打著手電筒的人。
強烈的光線下，她看不清眼前那人的臉。
「你先救救我的孩子，我快生了！」小翠哀求道：「只要孩子生出來，我願意以死謝罪，我真的願意，我會告訴你的，嗚嗚嗚…」
齊楓不太喜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尤其是這種嬌小楚楚可憐的女人。
但眼下，不是可憐任何人的時候。
齊楓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在和我談條件？你要知道，現在只有我能救你，你都做了什麼，和我說！」
「我……」
躺在床上的小翠兩隻腳的腳趾緊縮，嘴唇也有意無意的蠕動。
這是猶豫難以抉擇的表現。這時候她的話，只能信一半。
「我家男人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我只和他一個男人睡過。」
「那天早上，我們一起到陵園外的地方等待客人，他突然就要用石頭砸我的肚子！我……」
齊楓語氣低沉的問道：「你怎麼了？」
小翠嘟囔半天，才繼續道：「他滑倒在沙地里，我舉起石塊，失手砸在他的腦門上……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