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未識凌雲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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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蕪落浮沖霄林,只爭一朝卻道高。

  錯落有致的珠子零散於東南西北,若問他們前往何方?所答覆各不相同。

  眾人以道行右為正,我於眾人相反方向而行。一方面繼續極致的左,另一方面若守矩順右而行。安分守內不過幾人,些許人於己方便而行。

  左右衝突之際,變通還是堅持。其實你來不及思索,選擇與人方便,向左側了身繼續前行。

  若過於依賴紙張里沒有溫度的文字,生長在此刻戛然而止。

  ————

  丁酉年時間極其快,沒有留下太多的文字記錄。年末,戊戌至。

  戊戌年一月冬,這大概是我在這個學習待的第三個冬也是最後一個冬。耳旁還有朋友前不久問的問題:後面打算做什麼?

  是啊,後面該做什麼呢?

  眼前目標越來越模糊了,少年的那些不畏風不允許退縮。兩人非常默契,不約而同故作輕鬆。

  一個想學醫:治病救人;另一個想入伍:從戎報國。

  兩人還有一個約定,三年以後,記得回頭看看來時路。如今距離戊戌年六月夏的考試不足百天,我們能成功嗎?

  天知道。

  這條路我們走了許久,若兩人每走一次西山路,相距別離更近一步。腳步越走越重,雙腿像在,兩個人行逐漸變成了一個人行,天空逐漸由晴轉陰,風聲夾雜著雨聲捲走了手中的傘,我在雨中漫無目的散步。

  不知走了多久,我錯過路上許多行人,雨水急模糊了視線,來不及與熟悉的人打招呼,也來不及與新朋友大膽介紹自己。

  四處飄灑的水滴帶著孩童的莽撞向這紛雜的世界用自己的方式打招呼,有人會擺擺手示意無妨,也有人破口大罵,還有人奮起直追想捉住水滴。

  天橋之上,向下望去。人間百像,盡數落入眼中。高處也不錯,低谷且不孤。

  我們還能走一段路程,你覺得我這人怎樣?

  挺好的。

  真的。

  嗯。

  班級那邊謠言一事,不打算澄清了?

  就這樣吧,清者自清,隨他們說吧!

  你對她真有好感?

  汽車的鳴笛遮住了你的回答,或許你沒有回答。

  後來兩人誰也沒有提及,但我差不多明白你那邊大抵是墜入愛河。祝福還是勸君三思,我這邊略有些糾結。

  戊戌五月,我已不做任何干預。且隨君去,勿棄前功。

  若因一人一事折了一段情誼,那這段關係於許久之前已有裂痕,只是今時恰好破殼而出。

  你我常言:我們自不做籠里玩物,是那開心的雲四方飄搖。

  我們還能在這裡還能待一個月吧!一個月也不錯嘛,這樣你和你那小同桌可以多待一會嘍,見色忘友呦!

  瞎說,明明是你和你同桌。

  啊,我,我和我同桌?

  大哥,不對啊,我同桌男的?你別嚇唬我。你你你,你這太危險了,你居然是男男。

  逗你的,瞧你傻樣。你還想做凌雲木呢,再磨磨心性吧!

  戊戌六月夏,考試如期而至。

  今朝遂得撥雲去,幾載風雨化文章。若問他期功已成,繁花落盡萬里路。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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