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殺吧
中午睡醒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叫我。
「餵」
他上來就是一個字，氣沖沖的，給我一下子搞蒙了。
「怎麼了？」我回了一句。
後面緊接著素質三連，然後接了一句:「你嚇人是不？」
我徹徹底底的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今天有人跳樓了，我還以為是你。」
他終於揭露了答案。
我是好氣也好笑，還有一點點心酸。
是什麼時候打算跳樓的呢？
第一次，是在高三的時候吧。
那也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聽說是一個大三的學姐，因為要被學校勸退了，所以跳樓了。」舍友戳中了心底的傷口。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跟校長說，把你給開除了！」他站在我面前，像什麼太古凶獸，又像判官。
他的身後是校領導，是校長，是更強的我無法反抗的力量。
而他做出的判決是。
「開除。」
把學生開除出學校，把罪人流放出城邦，把敵對者的生命在世間終結。
這是徹徹底底的遺棄。
而我無力反抗。
而我無處可去。
不是所有人都有退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被放逐後進入新的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死被開除了，我必死。
我必須得死。
不然等著我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折磨。
我做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最決絕的反抗。
這是和整個世界分道揚鑣。
確實，其實怎麼樣都好，人只要活下去就行了。
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沒有了很多選擇。
我已經把自己放逐了。
我不再是這個社會的人了。
一切的矛盾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我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寫遺書。
但最後我還是退縮了，因為理智阻止了我。
這麼說有點好笑，還有點丟人。
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居然被理智給阻止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
想要去自殺的原因，是因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腦子裡除了死真的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所有的念頭，所有的想法全部指向死，死就像最好的歸宿。
除了死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然後是寫了一篇小說，光擦眼淚就用掉了一大包紙。
接著就堅強的起來。
被開除就被開除，不怕的。
雖然心一直在害怕的顫抖，但還是給自己打氣。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最後也沒有自殺，最後也沒有開除。
但確實是把自己放逐了。
放逐了，想回來就不容易的。
「你沒事就好，我聽到有人跳樓嚇了一跳。」他這麼說道。
因為這兩年來一直在逼近自殺，但從來沒有成功過。
因為一切都不到絕望的時候。
死亡是最後的放逐，不到被放逐的最後時刻，應該是死不了的。
但為什麼總是在逼近自殺？
因為孤獨。
放逐指向死亡，孤獨指向痛苦。
被放逐者的孤獨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
因為很害怕被拋棄，所以總是想證明還有人愛自己的。
所以總是發說說，所以總是尋求愛的證明。
想死是真的，不想死也是真的。
一念之間罷了。
還活著只是因為很幸運，遇到了很多能施捨的人。
是他們讓我還能吊著命，活到了現在。
但這樣不能解決問題。
憐憫不能代表認同，也不是認同。
那些付出憐憫的人最後總是離我而去，而一切又馬上會恢復原樣。
他們所做的，只是讓我在深淵的邊緣能多停留一會兒。
只有持續的支持和愛才能讓我走出困境。
其實沒有也無所謂。
已經感覺到心在變冷，感情也越來越容易斷裂。
但這都無所謂。
痛苦只會讓我更加的能夠忍受。
會導致死亡的是放逐，而不是孤獨。
是和社會的直接對抗。
對城邦里的人而言，好人和壞人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很多事情本就不黑不白，把人變成黑白更沒有意義。
但對被放逐的人來說，人是有好壞之分。
壞人就是那些把我放逐的，並阻礙我返回的人。
壞人必須得死。
因為只要他們在，我就永遠也無法回去。
就永遠要面對絕望。
放逐便放逐，死在長滿荊棘的荒野上才是最好的宿命，何必要活在那個骯髒的城邦里？
所以這種想法占據了上風。
但我還是想回去的。
我默不作聲，但卻像個釘子一樣一動不動。
因為我還愛著她，所以我還愛著這個世界。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她了。
那就把自己埋葬在長滿荊棘的荒野里吧。
三個我同時道。
所以總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找一個愛我的人。
所以在失去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歇斯底里。
因為得到愛就能得到一切，失去愛就會失去一切。
那個學姐也失去了一切。
但不是在死之後，而是在死之前。
正是因為失去了一切，所以才選擇了死亡。
所以是想要什麼呢？
是懷抱，也不是懷抱。
是永遠的陪伴。
這也是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
不過還有五天就要死了，能不能得到倒也不重要了。
「餵」
他上來就是一個字，氣沖沖的，給我一下子搞蒙了。
「怎麼了？」我回了一句。
後面緊接著素質三連，然後接了一句:「你嚇人是不？」
我徹徹底底的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今天有人跳樓了，我還以為是你。」
他終於揭露了答案。
我是好氣也好笑，還有一點點心酸。
是什麼時候打算跳樓的呢？
第一次，是在高三的時候吧。
那也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聽說是一個大三的學姐，因為要被學校勸退了，所以跳樓了。」舍友戳中了心底的傷口。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跟校長說，把你給開除了！」他站在我面前，像什麼太古凶獸，又像判官。
他的身後是校領導，是校長，是更強的我無法反抗的力量。
而他做出的判決是。
「開除。」
把學生開除出學校，把罪人流放出城邦，把敵對者的生命在世間終結。
這是徹徹底底的遺棄。
而我無力反抗。
而我無處可去。
不是所有人都有退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被放逐後進入新的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死被開除了，我必死。
我必須得死。
不然等著我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折磨。
我做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最決絕的反抗。
這是和整個世界分道揚鑣。
確實，其實怎麼樣都好，人只要活下去就行了。
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沒有了很多選擇。
我已經把自己放逐了。
我不再是這個社會的人了。
一切的矛盾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我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寫遺書。
但最後我還是退縮了，因為理智阻止了我。
這麼說有點好笑，還有點丟人。
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居然被理智給阻止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
想要去自殺的原因，是因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腦子裡除了死真的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所有的念頭，所有的想法全部指向死，死就像最好的歸宿。
除了死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然後是寫了一篇小說，光擦眼淚就用掉了一大包紙。
接著就堅強的起來。
被開除就被開除，不怕的。
雖然心一直在害怕的顫抖，但還是給自己打氣。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最後也沒有自殺，最後也沒有開除。
但確實是把自己放逐了。
放逐了，想回來就不容易的。
「你沒事就好，我聽到有人跳樓嚇了一跳。」他這麼說道。
因為這兩年來一直在逼近自殺，但從來沒有成功過。
因為一切都不到絕望的時候。
死亡是最後的放逐，不到被放逐的最後時刻，應該是死不了的。
但為什麼總是在逼近自殺？
因為孤獨。
放逐指向死亡，孤獨指向痛苦。
被放逐者的孤獨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
因為很害怕被拋棄，所以總是想證明還有人愛自己的。
所以總是發說說，所以總是尋求愛的證明。
想死是真的，不想死也是真的。
一念之間罷了。
還活著只是因為很幸運，遇到了很多能施捨的人。
是他們讓我還能吊著命，活到了現在。
但這樣不能解決問題。
憐憫不能代表認同，也不是認同。
那些付出憐憫的人最後總是離我而去，而一切又馬上會恢復原樣。
他們所做的，只是讓我在深淵的邊緣能多停留一會兒。
只有持續的支持和愛才能讓我走出困境。
其實沒有也無所謂。
已經感覺到心在變冷，感情也越來越容易斷裂。
但這都無所謂。
痛苦只會讓我更加的能夠忍受。
會導致死亡的是放逐，而不是孤獨。
是和社會的直接對抗。
對城邦里的人而言，好人和壞人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很多事情本就不黑不白，把人變成黑白更沒有意義。
但對被放逐的人來說，人是有好壞之分。
壞人就是那些把我放逐的，並阻礙我返回的人。
壞人必須得死。
因為只要他們在，我就永遠也無法回去。
就永遠要面對絕望。
放逐便放逐，死在長滿荊棘的荒野上才是最好的宿命，何必要活在那個骯髒的城邦里？
所以這種想法占據了上風。
但我還是想回去的。
我默不作聲，但卻像個釘子一樣一動不動。
因為我還愛著她，所以我還愛著這個世界。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她了。
那就把自己埋葬在長滿荊棘的荒野里吧。
三個我同時道。
所以總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找一個愛我的人。
所以在失去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歇斯底里。
因為得到愛就能得到一切，失去愛就會失去一切。
那個學姐也失去了一切。
但不是在死之後，而是在死之前。
正是因為失去了一切，所以才選擇了死亡。
所以是想要什麼呢？
是懷抱，也不是懷抱。
是永遠的陪伴。
這也是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
不過還有五天就要死了，能不能得到倒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