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在美奈的那些日子
我丟了很多東西，但是這都不足以讓我悲傷，總是有記憶能夠彌補缺憾，直到我再也想不起來具體內容時，我才惶恐不安，甚至悲從中來。
但你要我如何去說呢，說那些再也打撈不回的東西。
你又喝醉了，躺在我不算寬闊的沙發上，一邊是堆疊整齊的見底酒瓶一邊是喋喋不休的話語，說實話都不記得了。你說你喜歡我家紅透色的玻璃櫃，裡面有昂貴的杯子和各式各樣的漂亮的酒瓶。
「空掉的酒瓶如何續杯？」
「再拿出來的時候滿上一杯回憶，讓我們都好受一番。」
有時候推杯換盞看你，燭影閃爍，總覺得你該是個詩人，是什麼讓我們都不太像想像的自己呢？我問你，你也搖頭大笑，罵我矯情。
我給你找來了毯子，上面有著五彩斑斕密密麻麻的圖案，是我拿著免洗水彩筆在某個轟趴里宿醉來的，大家都想著要畫最可愛的，爭吵之間，momo把唇印留在上面了到現在，它有了靈魂，喧鬧溫暖。
「明天記得早起，我替你約了醫生費了些心思的。」
說完這些話我把毯子扔他頭上了，想了想還是掖好了。我坐靠在沙發旁，看著窗外慢慢的由橙色慢慢清冷然後黑的喚醒無數帶有家一樣溫暖的燈，不知覺間就睡著了。兩具空殼隨時都會倒下，就這樣的倚靠著彼此，交換重心苟活了一日又一日。
醒來的時候手機跳出8：05的時間，擺放整齊的酒瓶在玻璃櫃裡像是沒被打開過，那些記憶也被存在裡面了嗎，我開始相信他的話。桌上的水溫冷，他可能走的不算久。站起身，悶昏的腦子和沉重的四肢都疲憊，真狠，對誰呢？
「你好，我讀過你的作品。」
我無神地看著對面的醫生，總是盯著胸口別的鋼筆，上面有我看不清的刻字。
這個衣冠楚楚的人瞬間讓我有些不太自然，他可真厲害，實話講，我有點願意和他繼續講了。
「和我說些什麼吧，總是要滿足一些人的期待才可以的，安安。」
「抱歉……好久不見。」
說完這些就像是終於被赦免坐下來，可以喝一杯水來緩緩。安安已經是很久很久的暱稱了，所以算是好久不見的人，要多說些熟絡的話。
還說了好多好多，先讓跳棋跳出這段記憶里，放在酒瓶里，下次再回憶。
「走唄，去美奈，敲詐公司一筆也是體驗的一部分，你得活的狡詐點。下周一我們就出發。」
手機上顯示著周六，我不懂，但他洋洋得意的說這是出差。有時候他滑頭的我都懶得唏噓，其實我倆是不一樣的，但總是要這樣才能讓我倆鮮活，他看到這裡時吐槽鮮活更像是海鮮市場待宰的魚。
所以我記起了所有美奈的回憶。紅沙丘白沙丘還有仙女溪！！！
剛落地時我們在西貢找了很久很久的路，我是一點也喜歡不上越南的，嘈雜的人群擁擠的店鋪以及空氣中致命的氣息，但他並沒有聞出那麼讓人不適的味道，然後我說
「簡單來說，就是拼命向上活著的生命力。」
他發聲大笑，罵我無可救藥了。後來司機找到了我們，嶄新的吉普車旺盛的毛髮，但好在力氣夠大，黑色的行李箱在機場託運時19kg剛剛卡在標準線上，讓我沒由來緊張一下。司機利索的安置好行李就確定目的地出發。好在出了西貢後一切都寬闊明朗起來，心情跟上路況一路陽光。一眼看不到頭的平坦公路，兩邊有大片大片毛茸茸的草地以及俯身躺在地平線的巨大雲朵，整個世界都柔軟的不像話，他滿意的將手機和車上的藍牙連上，放了鳳凰傳奇的歌，我笑他土，他換成jay。其實都不算足夠符合這裡軟綿綿的氛圍，但這樣的旋律才能讓我們無所顧忌的大唱大笑。
美奈是個不算大的漁村，芭蕉樹椰子樹在混著各個屋子長在一起和諧的不行，踏進去也算是徹底拋棄掉以前的所有，要和這片土地土生土長。我們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時也有驚擾萬分的抱歉之意，後來住進房間裡所有的疲憊才完全消解，一根蹦著的神經就這樣開始疲軟下來。這裡算是罕見沒有被中國人占領的地方了，多數是些本地面孔和稀鬆的歐洲面孔，而這些面孔多數是為了去追逐紅白沙丘的。各自收拾好行李也已經是下午，太陽就快落山了，據他後來回憶當時害怕錯過日落和害怕丟掉了中獎彩票一樣緊張急迫，當時的我在幹嘛呢？我把行李散在地上後拉上窗簾留了縫隙讓陽光和我一起躺在被子上，貪婪地把頭埋進棉花里混上陽光的味道讓人感覺心安，所以聽到房門敲響的時候抬頭也就看見了一線變色的光，打開窗簾後整個房間被染成了粉紫色，房門敞開後，他明明上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也噤聲了，我倆坐在房間的地毯上看著房間對面的海和沙灘，什麼也沒幹，就這樣呆坐了三十分鐘，直到聞到陣陣油烤香，才回神。那三十分鐘裡到底想了些什麼呢，恍惚間就把自己肉體擱置在了現實里，靈魂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同樣是粉紫色天空的那天，那時候我抱著髒兮兮的籃球和玩伴笑得不管不顧，撿球的瞬間瞥見粉色夾雜紫色的天混著雲就呆楞住了，急切地記錄下來，沒過幾分鐘天就急不可耐地恢復成了平日慣有的冷漠灰白。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這樣大膽唐突的粉色，所以那一瞬間我是浪費了美奈的天，他在想什麼呢，我懶得去問，我不關心日落也沒空關心他。
美奈開始是一個盛產魚露的漁村，後來旅遊業莫名其妙把風吹到這裡，這才開始有了些旅遊常見的營生，露天啤酒和沙灘座椅就這樣擺在芭蕉樹下，也不管美觀與否，像是美奈對待當地人一般，來了這裡你必須要順應土地生長，要與這裡融合。當天錯過日落後他開始喋喋不休，凌晨一點我倆又在沙灘上了，細軟綿密的沙子混著小塊硌人的石子便和這個村子融合了，不算柔弱也不算強硬，總是參雜著很多對立的東西。把唯一算厚的長袖墊在了石頭上就靠下去了，畢竟洗頭總歸是個大工程的，出來的時候手機電量滿格，總擔心也黑的徹底失去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會迷失在這渾然天成的村子裡（老實說一眼看得見盡頭的村子，不知道有什麼可擔心的），真正走出來才發現我們錯的有多離譜，天上的星星不算盡心地閃著偶爾有雲湊過來過也快速散開，這個村子好像還沒有在光污染世界時淪陷，沙灘上清晰又模糊地映著我倆走過的腳印，我看著他傻傻地笑，他也不在乎，看著星星唱起來了。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要紅著臉躲避~」
我笑著把他拉起來開始去淌水，甚至不進入淺水區就在岸和海相連的交界處不停跑不停跑，月光、星星、我、你、全被復刻在海面上了，一陣海風吹來笑聲都被吹散，這時候我不知道哪裡才是海，哪個我才是真的我，這還重要嗎？也顧不上了，先沿著海岸線跑起來，累了就倒在地上。「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河壓夢來」嗯，行不配文，但又契合。
第二天我們就跟著歐洲人的推薦來到了白沙丘，一半海灘一半沙漠，綿密望不到頭的沙子風大的靠吼來傳遞感受，其實也沒什麼非說不可，就讓風把沙子和我一同捲起，其實這些噱頭我是不太有感觸的。
「你肯定是沒見過真正的海。」
「那我現在算是在看什麼？」
「你可以當作是不算明澈的鏡子，湖泊，江河，但這都不算是海。你該潛下去，和它交流。」
但後來你又砸吧砸吧嘴，其實下次我們還是該重新去一次約旦，或者去紅海去藍洞，你說那裡才是潛水的天堂，你才有可能和真正的大海對話上，表面的東西都不太真誠，都可能是騙局，這些騙局裡夾雜了人們自己的偏見或說欲望，也可能是對未來的敷衍。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你說還想去喝那家咖啡館的冰啤酒，我想喝拿鐵，要清醒地看一次美奈的日落，看完還要去仙女溪嗎還要去美奈漁港嗎？你看我有點悲傷，你也皺眉，你說我像是綿密的針慢慢的把自己的傷痛滲透到你的皮膚血液里了，一開始不痛不癢感覺到痛的時候已經很難抽離，但好在我倆都不懂愛，你是混蛋我也無賴，只是生活中活著的靈感，你也麻木，一開始我以為你和之前的普通人一樣只想說一些下半身支配大腦的話然後自負有幽默，可你說宇宙宏大，我們局限在肉體的空間浪費了整個時空，你要帶著我靈魂出去，觸碰人類結界。我笑你是瘋子，你說
「親愛的，世界上不止男歡女愛，剩下的瞬間感覺才值得追逐不停，別麻木在這裡。」
所以我們才一邊苟活在社會中又迫切的偷盜人間剩下的歡愉，我知道我們不算伴侶，這實在不合，我們牽手擁抱卻從不接吻睡覺，所以我們只是兒時的玩伴，還想童真的冒險。
後來關於美奈的記憶就不太值得記起，有沒有喝到冰啤酒拿鐵？都不記得了。
但你要我如何去說呢，說那些再也打撈不回的東西。
你又喝醉了，躺在我不算寬闊的沙發上，一邊是堆疊整齊的見底酒瓶一邊是喋喋不休的話語，說實話都不記得了。你說你喜歡我家紅透色的玻璃櫃，裡面有昂貴的杯子和各式各樣的漂亮的酒瓶。
「空掉的酒瓶如何續杯？」
「再拿出來的時候滿上一杯回憶，讓我們都好受一番。」
有時候推杯換盞看你，燭影閃爍，總覺得你該是個詩人，是什麼讓我們都不太像想像的自己呢？我問你，你也搖頭大笑，罵我矯情。
我給你找來了毯子，上面有著五彩斑斕密密麻麻的圖案，是我拿著免洗水彩筆在某個轟趴里宿醉來的，大家都想著要畫最可愛的，爭吵之間，momo把唇印留在上面了到現在，它有了靈魂，喧鬧溫暖。
「明天記得早起，我替你約了醫生費了些心思的。」
說完這些話我把毯子扔他頭上了，想了想還是掖好了。我坐靠在沙發旁，看著窗外慢慢的由橙色慢慢清冷然後黑的喚醒無數帶有家一樣溫暖的燈，不知覺間就睡著了。兩具空殼隨時都會倒下，就這樣的倚靠著彼此，交換重心苟活了一日又一日。
醒來的時候手機跳出8：05的時間，擺放整齊的酒瓶在玻璃櫃裡像是沒被打開過，那些記憶也被存在裡面了嗎，我開始相信他的話。桌上的水溫冷，他可能走的不算久。站起身，悶昏的腦子和沉重的四肢都疲憊，真狠，對誰呢？
「你好，我讀過你的作品。」
我無神地看著對面的醫生，總是盯著胸口別的鋼筆，上面有我看不清的刻字。
這個衣冠楚楚的人瞬間讓我有些不太自然，他可真厲害，實話講，我有點願意和他繼續講了。
「和我說些什麼吧，總是要滿足一些人的期待才可以的，安安。」
「抱歉……好久不見。」
說完這些就像是終於被赦免坐下來，可以喝一杯水來緩緩。安安已經是很久很久的暱稱了，所以算是好久不見的人，要多說些熟絡的話。
還說了好多好多，先讓跳棋跳出這段記憶里，放在酒瓶里，下次再回憶。
「走唄，去美奈，敲詐公司一筆也是體驗的一部分，你得活的狡詐點。下周一我們就出發。」
手機上顯示著周六，我不懂，但他洋洋得意的說這是出差。有時候他滑頭的我都懶得唏噓，其實我倆是不一樣的，但總是要這樣才能讓我倆鮮活，他看到這裡時吐槽鮮活更像是海鮮市場待宰的魚。
所以我記起了所有美奈的回憶。紅沙丘白沙丘還有仙女溪！！！
剛落地時我們在西貢找了很久很久的路，我是一點也喜歡不上越南的，嘈雜的人群擁擠的店鋪以及空氣中致命的氣息，但他並沒有聞出那麼讓人不適的味道，然後我說
「簡單來說，就是拼命向上活著的生命力。」
他發聲大笑，罵我無可救藥了。後來司機找到了我們，嶄新的吉普車旺盛的毛髮，但好在力氣夠大，黑色的行李箱在機場託運時19kg剛剛卡在標準線上，讓我沒由來緊張一下。司機利索的安置好行李就確定目的地出發。好在出了西貢後一切都寬闊明朗起來，心情跟上路況一路陽光。一眼看不到頭的平坦公路，兩邊有大片大片毛茸茸的草地以及俯身躺在地平線的巨大雲朵，整個世界都柔軟的不像話，他滿意的將手機和車上的藍牙連上，放了鳳凰傳奇的歌，我笑他土，他換成jay。其實都不算足夠符合這裡軟綿綿的氛圍，但這樣的旋律才能讓我們無所顧忌的大唱大笑。
美奈是個不算大的漁村，芭蕉樹椰子樹在混著各個屋子長在一起和諧的不行，踏進去也算是徹底拋棄掉以前的所有，要和這片土地土生土長。我們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時也有驚擾萬分的抱歉之意，後來住進房間裡所有的疲憊才完全消解，一根蹦著的神經就這樣開始疲軟下來。這裡算是罕見沒有被中國人占領的地方了，多數是些本地面孔和稀鬆的歐洲面孔，而這些面孔多數是為了去追逐紅白沙丘的。各自收拾好行李也已經是下午，太陽就快落山了，據他後來回憶當時害怕錯過日落和害怕丟掉了中獎彩票一樣緊張急迫，當時的我在幹嘛呢？我把行李散在地上後拉上窗簾留了縫隙讓陽光和我一起躺在被子上，貪婪地把頭埋進棉花里混上陽光的味道讓人感覺心安，所以聽到房門敲響的時候抬頭也就看見了一線變色的光，打開窗簾後整個房間被染成了粉紫色，房門敞開後，他明明上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也噤聲了，我倆坐在房間的地毯上看著房間對面的海和沙灘，什麼也沒幹，就這樣呆坐了三十分鐘，直到聞到陣陣油烤香，才回神。那三十分鐘裡到底想了些什麼呢，恍惚間就把自己肉體擱置在了現實里，靈魂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同樣是粉紫色天空的那天，那時候我抱著髒兮兮的籃球和玩伴笑得不管不顧，撿球的瞬間瞥見粉色夾雜紫色的天混著雲就呆楞住了，急切地記錄下來，沒過幾分鐘天就急不可耐地恢復成了平日慣有的冷漠灰白。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這樣大膽唐突的粉色，所以那一瞬間我是浪費了美奈的天，他在想什麼呢，我懶得去問，我不關心日落也沒空關心他。
美奈開始是一個盛產魚露的漁村，後來旅遊業莫名其妙把風吹到這裡，這才開始有了些旅遊常見的營生，露天啤酒和沙灘座椅就這樣擺在芭蕉樹下，也不管美觀與否，像是美奈對待當地人一般，來了這裡你必須要順應土地生長，要與這裡融合。當天錯過日落後他開始喋喋不休，凌晨一點我倆又在沙灘上了，細軟綿密的沙子混著小塊硌人的石子便和這個村子融合了，不算柔弱也不算強硬，總是參雜著很多對立的東西。把唯一算厚的長袖墊在了石頭上就靠下去了，畢竟洗頭總歸是個大工程的，出來的時候手機電量滿格，總擔心也黑的徹底失去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會迷失在這渾然天成的村子裡（老實說一眼看得見盡頭的村子，不知道有什麼可擔心的），真正走出來才發現我們錯的有多離譜，天上的星星不算盡心地閃著偶爾有雲湊過來過也快速散開，這個村子好像還沒有在光污染世界時淪陷，沙灘上清晰又模糊地映著我倆走過的腳印，我看著他傻傻地笑，他也不在乎，看著星星唱起來了。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聽到都要紅著臉躲避~」
我笑著把他拉起來開始去淌水，甚至不進入淺水區就在岸和海相連的交界處不停跑不停跑，月光、星星、我、你、全被復刻在海面上了，一陣海風吹來笑聲都被吹散，這時候我不知道哪裡才是海，哪個我才是真的我，這還重要嗎？也顧不上了，先沿著海岸線跑起來，累了就倒在地上。「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河壓夢來」嗯，行不配文，但又契合。
第二天我們就跟著歐洲人的推薦來到了白沙丘，一半海灘一半沙漠，綿密望不到頭的沙子風大的靠吼來傳遞感受，其實也沒什麼非說不可，就讓風把沙子和我一同捲起，其實這些噱頭我是不太有感觸的。
「你肯定是沒見過真正的海。」
「那我現在算是在看什麼？」
「你可以當作是不算明澈的鏡子，湖泊，江河，但這都不算是海。你該潛下去，和它交流。」
但後來你又砸吧砸吧嘴，其實下次我們還是該重新去一次約旦，或者去紅海去藍洞，你說那裡才是潛水的天堂，你才有可能和真正的大海對話上，表面的東西都不太真誠，都可能是騙局，這些騙局裡夾雜了人們自己的偏見或說欲望，也可能是對未來的敷衍。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你說還想去喝那家咖啡館的冰啤酒，我想喝拿鐵，要清醒地看一次美奈的日落，看完還要去仙女溪嗎還要去美奈漁港嗎？你看我有點悲傷，你也皺眉，你說我像是綿密的針慢慢的把自己的傷痛滲透到你的皮膚血液里了，一開始不痛不癢感覺到痛的時候已經很難抽離，但好在我倆都不懂愛，你是混蛋我也無賴，只是生活中活著的靈感，你也麻木，一開始我以為你和之前的普通人一樣只想說一些下半身支配大腦的話然後自負有幽默，可你說宇宙宏大，我們局限在肉體的空間浪費了整個時空，你要帶著我靈魂出去，觸碰人類結界。我笑你是瘋子，你說
「親愛的，世界上不止男歡女愛，剩下的瞬間感覺才值得追逐不停，別麻木在這裡。」
所以我們才一邊苟活在社會中又迫切的偷盜人間剩下的歡愉，我知道我們不算伴侶，這實在不合，我們牽手擁抱卻從不接吻睡覺，所以我們只是兒時的玩伴，還想童真的冒險。
後來關於美奈的記憶就不太值得記起，有沒有喝到冰啤酒拿鐵？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