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污衊
雨從天上洋洋灑灑的落下，均勻的鋪在這個村子裡，楊柏桐撐著傘，淡淡的透過雨簾看著遠處，周圍和她一起站著的人不少，大都和她一樣這樣注視著遠方，只見一輛警車悠悠的從遠方駛來，楊柏桐挺不忍心目睹接下來的場面。
柏晴從警車裡出來，只見大伯從身後拿出一根長棍見到人就殺過去，「兔崽子，長本事了，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斷。」
楊柏晴拔腿就跑，村里人讓開一條路，楊柏桐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但她還是擔心大伯失了分寸真把柏晴給毒打一頓，於是一路跟著。
楊柏晴邊跑邊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知道這麼多人找你，費了多大的勁嗎？」大伯生氣的追著，村里人撐著傘熱鬧的看著，場面壯觀且滑稽，趙巧蓮冷哼一聲說：「這種丟人敗興的東西，回來幹什麼。」
楊柏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跟著一群人去了大伯家。
大伯的院子裡，大娘正在廚房做著臊子麵，聽到外面的動靜只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忙著手裡的活，楊柏晴雖然躲過了棍棒，卻少不了笤帚，一邊躲著一邊喊：「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楊柏桐上前說：「大伯，算了，人現在都好好回來了，您消消氣。」跟前也有幾個鄰居上來勸。
楊柏晴朝著廚房喊：「媽，我餓了。」
大娘應聲道：「面下上了，馬上好。」
大伯不依不饒的罵道：「你還學會離家出走了，就不怕在外邊別人把你害了，你自己多大本事心裡沒個數？多虧你桐桐姐在你電腦里發現了線索，要不你小東西的狗命早沒了。」
楊柏晴突然抬頭看著她，神情一變問：「是你登的我的QQ，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這是窺探別人隱私。」
大伯拿著笤帚又打過去，「你還和你姐嘴硬。」
楊柏晴因為看她，忘記躲，還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笤帚，大聲說道：「是楊柏桐，楊柏桐教唆我出國的，要不然她怎麼知道我是出國去了，是她，我是聽了她的話。」
楊柏桐七竅冒煙，叉著腰吼道：「楊柏晴，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
楊柏晴繼續高聲道：「我問你外邊能不能賺錢，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人要把握自己的命運，鼓勵我出去闖闖。」
楊柏桐火了，喊道：「你胡說八道，你不只是豬腦子被人騙，還在這血口噴人，虧我還擔心著你，你良心被狗吃了。」
眾人倒有幾分信了楊柏晴的話，因為是楊柏桐在電腦里找出了線索，也第一個知道楊柏晴出國，大伯眼睛剜著柏晴說：「你姐能害你嗎？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說著一笤帚揚上去，但明顯力度輕了很多。
楊柏桐被這個堂妹氣得夠嗆，悶聲走了，趙巧蓮追上問：「真是你出的餿主意？你的心眼怎麼這麼壞？那雖然不是你親妹，但也是正經親戚啊。」
「你怎麼聽風就是雨，我有病啊我，勸她出國。」楊柏桐終於知道人是能被活活氣死的。
回到家，趙巧蓮對她說：「你別仗著你在外邊呆過，就回來對別人指手畫腳的，小晴小小人兒，怎麼能突然想到出國，如果不是你出著主意，她能知道東南西北嗎，幸好人沒事，要不罪過大了。」
楊柏桐對她說：「你快幫我打口棺材，要不我沒病死也遲早氣死。」她氣沖沖的坐下，在江湖闖蕩這麼多年，她從沒被人這麼污衊過，楊柏晴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毒的心，楊秋生從屋裡出來，搬了個凳坐在她旁邊說：「爸信你，那丫頭平時腦袋就沒好主意，從初中就逃課跑網吧，或許這次回來臉上掛不住，所以拉你下水。」
她爸這番話，像及時雨把她心裡的大火澆滅了不少，她狠狠的說道：「我還攔著人揍她，我都想揍她了。」
楊秋生說：「以後離那丫頭遠點吧。」
「要我這輩子還給她說一句話，我名字倒著寫。」
楊柏桐雖然生氣，但卻覺得釋放了很多，過去的幾十年中，她大多時候都在忍耐，小時候怕楊巧蓮打，所以忍著，上中學時，怕別人看不起，忍著，出了社會怕別人說沒教養，忍著，現在能罵出來，而且沒人敢再打她，她也無所謂教養不教養，這種感覺其實蠻過癮。
雨一直下了三天，全村濕漉漉的，這是屬於農民的假期，楊秋生只要吃完飯就去找人打麻將，趙巧蓮則給即將新婚的弟弟做婚被，楊柏桐在網上買了喜糖還有婚禮上要用的東西，等弟弟結了婚，她也該和自己的人生做個了解了，在婚禮前十天，趕上隔壁村的廟會，束虹一大早就叫著她一起去。
「這都幾十年了沒參加過廟會了。」束虹感慨道，楊柏桐可沒她心情那麼好，因為小時只要逢廟會，就是她吃苦的日子，她得處心積慮得研究怎麼才能撿到紙箱或者廢鐵，還有酒瓶塑料瓶，趙巧蓮從來不會給她零花錢，直到後來她有了弟弟，才有了一點少的可憐得錢，那時候她十歲，弟弟五歲，拿著趙巧蓮給得五毛錢，兩個人遊走在廟會上，當時有一種江湖騙術，就是一個小木盒裡放著一顆實心球，你彈一下球，球會落到不同格子裡，格子中顯示著不同金額得錢，五毛彈一次，你如果彈到十塊錢的格子裡，你就真的能賺十塊，這一本萬利的事，她一下子就迷上了。
她在正式玩之前，向那個老頭要求試幾把，結果回回都中，不是五塊就是十塊，於是決定正式玩一把，她鄭重的把錢交給老頭說：「我就只玩一把。」
老頭一笑：「以小博大，接下來看你運氣了。」
結果她一玩就輸，當時五毛錢在市場的價值是，能買三根冰棍，十根辣條，弟弟見她輸，馬上扯著嗓子嚎起來。
她耐心蹲守在老頭旁邊，一邊哄弟弟，一邊觀察，發現只要別人試的時候，都會贏，一交錢開始真玩，都是輸，老頭一上午就收了好多錢，她覺得老頭肯定是個富翁。
但沒過多久，蹲了幾個廟會，她看出了玄機，那個盒子底下絕對有問題，有次她拿著撿了一手的廢紙箱，對老頭喊道：「你那底下是不是有吸鐵石？」
老頭瞪了她一眼，喊：「不玩滾一邊去。」
她理直氣壯的說：「我就不滾，你敢打我嗎？我爸可是村長。」她以為自己這個牛會把老頭嚇住，沒想到老頭惡狠狠的說：「沒見過哪個村長家的孩子撿破爛。」
她心一虛，也就溜了，但心裡對老頭玩的魔術著了迷……
束虹說：「小時候見了什麼吃的，口水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現在有錢了，反而沒啥想吃的了。」
楊柏桐有同感，這時看到兔娃和她奶奶也串廟會去，楊柏桐打招呼道：「兔娃還認識我嗎？」
兔娃沖她作了鬼臉，但仰頭看起了天，看來他還記得海的事。她兜里有巧克力，順手給了他幾顆，兔娃眼睛完全被吸引到包裝紙上，然後打開放到嘴裡，整個身體都像似在努力品嘗。
到了隔壁村子，四處人山人海，各色江湖買賣人都匯集於此，還有討飯的，有賣藝的，吃的也都是些廉價常見的小吃，她們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卦爺，只見他穿了一件白馬褂，盤腿坐在蒲團上，面前鋪著一張圖紙，上面畫著八卦圖，角落寫著：算命，看相，看八字，看風水。
束虹打招呼道：「卦爺，你也出來擺攤啊。」
卦爺抬眼看著她們，說：「兩位大學生也出來活動了。」
束虹蹲下說：「卦爺，給我們倆算一卦吧。」
卦爺看著她們說：「我不是什麼人都算的。」說著看了束虹一眼，「你今年會遇到正緣，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你還說不算。」束虹笑道，然後拉著楊柏桐問他：「卦爺，柏桐呢？能算出什麼時候結婚嗎？」
楊柏桐後退了幾步嫌棄的說：「我才不要他算。」
卦爺撇了她一眼說：「從你進村我就說了，你這一臉黑氣的，要多燒香。」
楊柏桐氣的轉身走了，束虹跟上，笑著說：「這卦爺真逗，說我會遇到正緣，我北漂這麼多年，現在連工作都沒，成天就圍著我媽轉，遇到哪門子正緣，我看他算的不准。」
楊柏桐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你覺得宋朝暉怎麼樣？」
束虹笑了聲，「有意思，你現在怎麼和村里那些女的一樣，開始亂點鴛鴦，宋朝暉挺精神的，但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我們倆在一起一句話都沒有，你在的時候，還能一起聊幾句，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真的是能尷尬死，我看他和你挺有話聊。」
楊柏桐無神的笑著，突然迎面碰到楊柏晴，此時正拿著一根塗滿辣椒孜然的澱粉腸啃著，另外一隻手端著碗冰沙，一個人吃的正高興，仿佛忘了前幾天發生的事。
「姐……」楊柏晴膩膩的湊過來，楊柏桐當沒看到她，眼睛似乎在喊著一個「滾」字。
柏晴從警車裡出來，只見大伯從身後拿出一根長棍見到人就殺過去，「兔崽子，長本事了，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斷。」
楊柏晴拔腿就跑，村里人讓開一條路，楊柏桐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但她還是擔心大伯失了分寸真把柏晴給毒打一頓，於是一路跟著。
楊柏晴邊跑邊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知道這麼多人找你，費了多大的勁嗎？」大伯生氣的追著，村里人撐著傘熱鬧的看著，場面壯觀且滑稽，趙巧蓮冷哼一聲說：「這種丟人敗興的東西，回來幹什麼。」
楊柏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跟著一群人去了大伯家。
大伯的院子裡，大娘正在廚房做著臊子麵，聽到外面的動靜只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忙著手裡的活，楊柏晴雖然躲過了棍棒，卻少不了笤帚，一邊躲著一邊喊：「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楊柏桐上前說：「大伯，算了，人現在都好好回來了，您消消氣。」跟前也有幾個鄰居上來勸。
楊柏晴朝著廚房喊：「媽，我餓了。」
大娘應聲道：「面下上了，馬上好。」
大伯不依不饒的罵道：「你還學會離家出走了，就不怕在外邊別人把你害了，你自己多大本事心裡沒個數？多虧你桐桐姐在你電腦里發現了線索，要不你小東西的狗命早沒了。」
楊柏晴突然抬頭看著她，神情一變問：「是你登的我的QQ，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這是窺探別人隱私。」
大伯拿著笤帚又打過去，「你還和你姐嘴硬。」
楊柏晴因為看她，忘記躲，還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笤帚，大聲說道：「是楊柏桐，楊柏桐教唆我出國的，要不然她怎麼知道我是出國去了，是她，我是聽了她的話。」
楊柏桐七竅冒煙，叉著腰吼道：「楊柏晴，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
楊柏晴繼續高聲道：「我問你外邊能不能賺錢，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人要把握自己的命運，鼓勵我出去闖闖。」
楊柏桐火了，喊道：「你胡說八道，你不只是豬腦子被人騙，還在這血口噴人，虧我還擔心著你，你良心被狗吃了。」
眾人倒有幾分信了楊柏晴的話，因為是楊柏桐在電腦里找出了線索，也第一個知道楊柏晴出國，大伯眼睛剜著柏晴說：「你姐能害你嗎？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說著一笤帚揚上去，但明顯力度輕了很多。
楊柏桐被這個堂妹氣得夠嗆，悶聲走了，趙巧蓮追上問：「真是你出的餿主意？你的心眼怎麼這麼壞？那雖然不是你親妹，但也是正經親戚啊。」
「你怎麼聽風就是雨，我有病啊我，勸她出國。」楊柏桐終於知道人是能被活活氣死的。
回到家，趙巧蓮對她說：「你別仗著你在外邊呆過，就回來對別人指手畫腳的，小晴小小人兒，怎麼能突然想到出國，如果不是你出著主意，她能知道東南西北嗎，幸好人沒事，要不罪過大了。」
楊柏桐對她說：「你快幫我打口棺材，要不我沒病死也遲早氣死。」她氣沖沖的坐下，在江湖闖蕩這麼多年，她從沒被人這麼污衊過，楊柏晴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毒的心，楊秋生從屋裡出來，搬了個凳坐在她旁邊說：「爸信你，那丫頭平時腦袋就沒好主意，從初中就逃課跑網吧，或許這次回來臉上掛不住，所以拉你下水。」
她爸這番話，像及時雨把她心裡的大火澆滅了不少，她狠狠的說道：「我還攔著人揍她，我都想揍她了。」
楊秋生說：「以後離那丫頭遠點吧。」
「要我這輩子還給她說一句話，我名字倒著寫。」
楊柏桐雖然生氣，但卻覺得釋放了很多，過去的幾十年中，她大多時候都在忍耐，小時候怕楊巧蓮打，所以忍著，上中學時，怕別人看不起，忍著，出了社會怕別人說沒教養，忍著，現在能罵出來，而且沒人敢再打她，她也無所謂教養不教養，這種感覺其實蠻過癮。
雨一直下了三天，全村濕漉漉的，這是屬於農民的假期，楊秋生只要吃完飯就去找人打麻將，趙巧蓮則給即將新婚的弟弟做婚被，楊柏桐在網上買了喜糖還有婚禮上要用的東西，等弟弟結了婚，她也該和自己的人生做個了解了，在婚禮前十天，趕上隔壁村的廟會，束虹一大早就叫著她一起去。
「這都幾十年了沒參加過廟會了。」束虹感慨道，楊柏桐可沒她心情那麼好，因為小時只要逢廟會，就是她吃苦的日子，她得處心積慮得研究怎麼才能撿到紙箱或者廢鐵，還有酒瓶塑料瓶，趙巧蓮從來不會給她零花錢，直到後來她有了弟弟，才有了一點少的可憐得錢，那時候她十歲，弟弟五歲，拿著趙巧蓮給得五毛錢，兩個人遊走在廟會上，當時有一種江湖騙術，就是一個小木盒裡放著一顆實心球，你彈一下球，球會落到不同格子裡，格子中顯示著不同金額得錢，五毛彈一次，你如果彈到十塊錢的格子裡，你就真的能賺十塊，這一本萬利的事，她一下子就迷上了。
她在正式玩之前，向那個老頭要求試幾把，結果回回都中，不是五塊就是十塊，於是決定正式玩一把，她鄭重的把錢交給老頭說：「我就只玩一把。」
老頭一笑：「以小博大，接下來看你運氣了。」
結果她一玩就輸，當時五毛錢在市場的價值是，能買三根冰棍，十根辣條，弟弟見她輸，馬上扯著嗓子嚎起來。
她耐心蹲守在老頭旁邊，一邊哄弟弟，一邊觀察，發現只要別人試的時候，都會贏，一交錢開始真玩，都是輸，老頭一上午就收了好多錢，她覺得老頭肯定是個富翁。
但沒過多久，蹲了幾個廟會，她看出了玄機，那個盒子底下絕對有問題，有次她拿著撿了一手的廢紙箱，對老頭喊道：「你那底下是不是有吸鐵石？」
老頭瞪了她一眼，喊：「不玩滾一邊去。」
她理直氣壯的說：「我就不滾，你敢打我嗎？我爸可是村長。」她以為自己這個牛會把老頭嚇住，沒想到老頭惡狠狠的說：「沒見過哪個村長家的孩子撿破爛。」
她心一虛，也就溜了，但心裡對老頭玩的魔術著了迷……
束虹說：「小時候見了什麼吃的，口水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現在有錢了，反而沒啥想吃的了。」
楊柏桐有同感，這時看到兔娃和她奶奶也串廟會去，楊柏桐打招呼道：「兔娃還認識我嗎？」
兔娃沖她作了鬼臉，但仰頭看起了天，看來他還記得海的事。她兜里有巧克力，順手給了他幾顆，兔娃眼睛完全被吸引到包裝紙上，然後打開放到嘴裡，整個身體都像似在努力品嘗。
到了隔壁村子，四處人山人海，各色江湖買賣人都匯集於此，還有討飯的，有賣藝的，吃的也都是些廉價常見的小吃，她們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卦爺，只見他穿了一件白馬褂，盤腿坐在蒲團上，面前鋪著一張圖紙，上面畫著八卦圖，角落寫著：算命，看相，看八字，看風水。
束虹打招呼道：「卦爺，你也出來擺攤啊。」
卦爺抬眼看著她們，說：「兩位大學生也出來活動了。」
束虹蹲下說：「卦爺，給我們倆算一卦吧。」
卦爺看著她們說：「我不是什麼人都算的。」說著看了束虹一眼，「你今年會遇到正緣，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你還說不算。」束虹笑道，然後拉著楊柏桐問他：「卦爺，柏桐呢？能算出什麼時候結婚嗎？」
楊柏桐後退了幾步嫌棄的說：「我才不要他算。」
卦爺撇了她一眼說：「從你進村我就說了，你這一臉黑氣的，要多燒香。」
楊柏桐氣的轉身走了，束虹跟上，笑著說：「這卦爺真逗，說我會遇到正緣，我北漂這麼多年，現在連工作都沒，成天就圍著我媽轉，遇到哪門子正緣，我看他算的不准。」
楊柏桐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你覺得宋朝暉怎麼樣？」
束虹笑了聲，「有意思，你現在怎麼和村里那些女的一樣，開始亂點鴛鴦，宋朝暉挺精神的，但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我們倆在一起一句話都沒有，你在的時候，還能一起聊幾句，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真的是能尷尬死，我看他和你挺有話聊。」
楊柏桐無神的笑著，突然迎面碰到楊柏晴，此時正拿著一根塗滿辣椒孜然的澱粉腸啃著，另外一隻手端著碗冰沙，一個人吃的正高興，仿佛忘了前幾天發生的事。
「姐……」楊柏晴膩膩的湊過來，楊柏桐當沒看到她，眼睛似乎在喊著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