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難
渠錚不知道黑料上那個和尹曇合夥騙取補貼的護工就是朝嵐的母親，更不知道養老院發生命案的兩個嫌疑人就是她的父母。
在聊起這些八卦的時候，幾乎是沒留什麼餘地跟著網上黑子的言論大肆評價了好一番。
其實他原本也不是熱衷於關注評論網上新聞的人，此番如此做的目的不過就是一個：讓朝嵐遠離尹曇和養老院。
朝嵐瞬間就被網上這些言論刺激的臉色煞白，渠錚又在一旁聲情並茂地解說，完全沒注意到朝嵐此時的氣血翻湧。
靠著左右手互換著猛掐虎口才挺過渠錚的這番衝擊波。
但她知道渠錚是無辜的，她不可能對著渠錚發火。
就網上寫的這些事——
當網紅的時候騙粉絲感情、收禮物，開了店也哄騙粉絲辦卡、消費，隱退之後對粉絲沒有一句交代，悄咪咪的開了養老院，竟然連老人的補助金都敢騙！
任誰看了，不罵一句缺德都不正常。
還有那個護工，竟然和尹曇沆瀣一氣，幹這種缺德的勾當，那可是國家給的補助啊，就應該給他們抓起來！
在這全民判官的網絡時代，擱誰誰不生氣？擱誰誰不得罵幾句？
朝嵐也生氣，氣的是這些事根本就不是事實，但大家卻都願意相信。
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真正能幫到他呢？
鑑於前幾次的過分自作主張，朝嵐想這一次不能再頭腦發熱魯莽行事了，打算先理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再做決定。
看著網上的所謂爆料，她有點想不通，如果這是真的，鬧到這個程度，相關機構不該早就找上門了嗎？
她想要知道更多細節，但是翻來翻去，所有的轉發和評論也就僅限於這麼一個模糊的概念，壓根兒沒有別的。
渠錚等了許久，見朝嵐都看到入神，實在沒忍住問：「你……怎麼就這麼關心尹曇啊？」
朝嵐說了一半實話：「他這段時間幫了我很多，我得知恩圖報啊。我，我不太願意欠別人的人情。」
渠錚一聽，這話好像有點不想跟尹曇有更多牽扯的意思？
於是道：「對，跟這種人還是早點撇清關係的好，那你想怎麼還？我幫你！」
朝嵐懶得解釋：「我先搞清楚怎麼回事吧。」
渠錚立刻接口：「那我也回去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有更多信息，到時候聯繫你！」
朝嵐有些遲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平時執勤也挺辛苦的？」
她不想渠錚過多挖掘一些信息，可是以她對他的了解，即便是她不願意，他也會偷偷的去做，到時候不一定會挖出什麼信息，叫她連解釋或者掩飾的機會都沒有。
事已至此，朝嵐別無選擇。
果然，渠錚不肯放棄：「包在我身上，你相信我！」
於是就這樣，渠錚又爭取到下一次和朝嵐見面的機會。
……
渠錚離開後，院長帶著骨幹出去開會，院裡也沒什麼病人，朝嵐就抽空去相關單位了解了一下官方補貼政策，以某養老院會計人員的身份。
她了解到符合條件的養老院確實能夠獲得國家補貼，一部分符合條件的老人也能獲得，只要申請通過，都是直接打到各自的帳戶當中。
要說私吞老人的補貼，除非是拿老人的身份證代為申請，再將打到卡上的補助給取出來占為己有。現在的法律這麼嚴格，這種操作的成功率簡直不要太低，而且一旦被發現，肯定是要受法律處分的。
網絡上的言論語焉不詳，朝嵐就註冊了一個帳號在底下留言發問，但很快她的留言都被刪除了，不少帳號甚至禁言了她。
再註冊，再留言，依舊是如此結果。
很明顯這種正面剛的方式不太奏效。
……
眼看到了下班時間，渠錚早早到社區醫院門口等朝嵐。
他有個發小名叫辛聞，從事新媒體行業，到了飯店後也沒問朝嵐的意見就把他叫來一起了。
所幸這個發小朝嵐不認識，雖然見了面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倒也壓下了心裡的不快。
何況渠錚向來就是這個作風，上學的時候恨不得全校同學都知道他在追她，整天換人幫他送情書，也不管別人尷尬不尷尬。
為了方便說話，他們約了一個相對封閉的包間。
朝嵐急著進入正題，直接把自己被刪評禁言的情況給辛聞說了。
辛聞看到這些活躍帳號，只幾條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都是水軍。
為了充流量，他也經常買水軍，雖然帳號名字不一樣，但是那些 id以及話術，就是水軍的固定模板。
再就是，能形成如此規模的轉發評論，背後絕對有一個和他體量差不多的組織在把控風向。
朝嵐這才瞭然，忙問辛聞這種情況該怎麼應對，起訴什麼的好不好用？
辛聞說，走法律程序太慢了，明星被誹謗打官司都得一年半載呢，普通人維權更是猴年馬月。最好的辦法是同樣花錢雇水軍，把輿論風向給調整過來。
倒是個快速有效的好辦法，可朝嵐哪有那麼多錢啊。
手裡的積蓄不多，眼下的工作暫時還沒有收入，她哪兒有錢雇水軍呢？
掙扎許久，朝嵐弱弱的問：「嗯……大概……什麼價格？」
「錢的事兒你不用管！」渠錚說的像個財大氣粗的土財主，見她猶豫，便道，「辛聞是我哥們兒，你又是……是我的老同學，哎呀，總之，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對不？」
辛聞一臉黑線：「那水軍我也得花錢啊……」
渠錚一下掛不住臉：「我能差你錢嗎？！」
辛聞趕緊找補：「不是不是，哥們兒我那意思是，這男的之前不是網紅嗎？我看他粉絲還挺多的，為什麼不藉助這些粉絲的力量？」
朝嵐：「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這不是都有粉絲追上門來，天天蹲他的行程呢嗎？
渠錚都想把辛聞捏死了：我特麼是想一錘子買賣結束朝嵐和尹曇的聯繫，你倒好，直接給他倆創造並肩戰鬥的機會了！
……
在聊起這些八卦的時候，幾乎是沒留什麼餘地跟著網上黑子的言論大肆評價了好一番。
其實他原本也不是熱衷於關注評論網上新聞的人，此番如此做的目的不過就是一個：讓朝嵐遠離尹曇和養老院。
朝嵐瞬間就被網上這些言論刺激的臉色煞白，渠錚又在一旁聲情並茂地解說，完全沒注意到朝嵐此時的氣血翻湧。
靠著左右手互換著猛掐虎口才挺過渠錚的這番衝擊波。
但她知道渠錚是無辜的，她不可能對著渠錚發火。
就網上寫的這些事——
當網紅的時候騙粉絲感情、收禮物，開了店也哄騙粉絲辦卡、消費，隱退之後對粉絲沒有一句交代，悄咪咪的開了養老院，竟然連老人的補助金都敢騙！
任誰看了，不罵一句缺德都不正常。
還有那個護工，竟然和尹曇沆瀣一氣，幹這種缺德的勾當，那可是國家給的補助啊，就應該給他們抓起來！
在這全民判官的網絡時代，擱誰誰不生氣？擱誰誰不得罵幾句？
朝嵐也生氣，氣的是這些事根本就不是事實，但大家卻都願意相信。
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真正能幫到他呢？
鑑於前幾次的過分自作主張，朝嵐想這一次不能再頭腦發熱魯莽行事了，打算先理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再做決定。
看著網上的所謂爆料，她有點想不通，如果這是真的，鬧到這個程度，相關機構不該早就找上門了嗎？
她想要知道更多細節，但是翻來翻去，所有的轉發和評論也就僅限於這麼一個模糊的概念，壓根兒沒有別的。
渠錚等了許久，見朝嵐都看到入神，實在沒忍住問：「你……怎麼就這麼關心尹曇啊？」
朝嵐說了一半實話：「他這段時間幫了我很多，我得知恩圖報啊。我，我不太願意欠別人的人情。」
渠錚一聽，這話好像有點不想跟尹曇有更多牽扯的意思？
於是道：「對，跟這種人還是早點撇清關係的好，那你想怎麼還？我幫你！」
朝嵐懶得解釋：「我先搞清楚怎麼回事吧。」
渠錚立刻接口：「那我也回去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有更多信息，到時候聯繫你！」
朝嵐有些遲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平時執勤也挺辛苦的？」
她不想渠錚過多挖掘一些信息，可是以她對他的了解，即便是她不願意，他也會偷偷的去做，到時候不一定會挖出什麼信息，叫她連解釋或者掩飾的機會都沒有。
事已至此，朝嵐別無選擇。
果然，渠錚不肯放棄：「包在我身上，你相信我！」
於是就這樣，渠錚又爭取到下一次和朝嵐見面的機會。
……
渠錚離開後，院長帶著骨幹出去開會，院裡也沒什麼病人，朝嵐就抽空去相關單位了解了一下官方補貼政策，以某養老院會計人員的身份。
她了解到符合條件的養老院確實能夠獲得國家補貼，一部分符合條件的老人也能獲得，只要申請通過，都是直接打到各自的帳戶當中。
要說私吞老人的補貼，除非是拿老人的身份證代為申請，再將打到卡上的補助給取出來占為己有。現在的法律這麼嚴格，這種操作的成功率簡直不要太低，而且一旦被發現，肯定是要受法律處分的。
網絡上的言論語焉不詳，朝嵐就註冊了一個帳號在底下留言發問，但很快她的留言都被刪除了，不少帳號甚至禁言了她。
再註冊，再留言，依舊是如此結果。
很明顯這種正面剛的方式不太奏效。
……
眼看到了下班時間，渠錚早早到社區醫院門口等朝嵐。
他有個發小名叫辛聞，從事新媒體行業，到了飯店後也沒問朝嵐的意見就把他叫來一起了。
所幸這個發小朝嵐不認識，雖然見了面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倒也壓下了心裡的不快。
何況渠錚向來就是這個作風，上學的時候恨不得全校同學都知道他在追她，整天換人幫他送情書，也不管別人尷尬不尷尬。
為了方便說話，他們約了一個相對封閉的包間。
朝嵐急著進入正題，直接把自己被刪評禁言的情況給辛聞說了。
辛聞看到這些活躍帳號，只幾條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都是水軍。
為了充流量，他也經常買水軍，雖然帳號名字不一樣，但是那些 id以及話術，就是水軍的固定模板。
再就是，能形成如此規模的轉發評論，背後絕對有一個和他體量差不多的組織在把控風向。
朝嵐這才瞭然，忙問辛聞這種情況該怎麼應對，起訴什麼的好不好用？
辛聞說，走法律程序太慢了，明星被誹謗打官司都得一年半載呢，普通人維權更是猴年馬月。最好的辦法是同樣花錢雇水軍，把輿論風向給調整過來。
倒是個快速有效的好辦法，可朝嵐哪有那麼多錢啊。
手裡的積蓄不多，眼下的工作暫時還沒有收入，她哪兒有錢雇水軍呢？
掙扎許久，朝嵐弱弱的問：「嗯……大概……什麼價格？」
「錢的事兒你不用管！」渠錚說的像個財大氣粗的土財主，見她猶豫，便道，「辛聞是我哥們兒，你又是……是我的老同學，哎呀，總之，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對不？」
辛聞一臉黑線：「那水軍我也得花錢啊……」
渠錚一下掛不住臉：「我能差你錢嗎？！」
辛聞趕緊找補：「不是不是，哥們兒我那意思是，這男的之前不是網紅嗎？我看他粉絲還挺多的，為什麼不藉助這些粉絲的力量？」
朝嵐：「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這不是都有粉絲追上門來，天天蹲他的行程呢嗎？
渠錚都想把辛聞捏死了：我特麼是想一錘子買賣結束朝嵐和尹曇的聯繫，你倒好，直接給他倆創造並肩戰鬥的機會了！
……